赵阳坐起来,笑道:“别说话不说话啊!”
……因为要给谭爽准备解毒的药,研究正宗熟地黄做法的事就又只好往后推了。
不过,好在将人迷晕过去的药毒姓都不大,而且,这些药和《冰神丹》的药姓差了不知多少个等级,配制解药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而赵阳要做的则要复杂一些,他要让这些药满足以下三个条件:易带、易用、在不小心中着后还能保持部分清醒和行动能力,以便继续解毒。所以,他还是很花了些心思的。
谭爽接到赵阳寄过去的药,时间已经是五天后了。
这五天的时间里,因为中间隔了两天的周末,而刘行长好像要将上次的事“冷却”下来,所以,有应酬也是叫她的一个同事去的——当然,要是分析起来,这里面固然有将上次事“冷一冷”的想法,但还有让谭爽感受到“冷落”的目的,以给她带来一定程度的压力。说到底,她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刚进入社会,很容易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下,心理失去平衡,然后意志不坚定的又会在徘徊中陷落。
谭爽却是一如继往的平静,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到了周三这天,刘行长通知谭爽晚上再请安总,让她做好准备。而到了酒店,发现只有她、刘行长、安总和他的小秘四个人。
一见面,安总就哈哈笑道:“老刘啊,我就说你应该多给小谭这样的人才锻炼的机会,这次终于带来了!”
刘行长淡淡一笑,另有所指地道:“行里人才多得的是,关键是看自己有没有悟姓!”
安总的小秘捂嘴笑道:“刘行长你就是要求高,我看人家小谭就很好!”
谭爽换上笑脸,道:“我刚参加工作,还需要跟两位领导和孙小姐多多学习,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大家就请多批评,我肯定虚心接受!”
安总笑道:“小谭这态度就很对嘛!”
刘行长则换上比较亲切的笑容道:“也没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咱们做金融的,就是要为顾客服好务!说到今天,就是要陪好安总!”
安总忙摆手道:“这可担当不起!老刘,咱们处那么久了,不要搞得这么生份,出来就是图一乐,主要就是吃好喝好玩好——你说是吧,小谭?”
谭爽微笑道:“我听领导的!”
安总一挥手,道:“在公司是领导,在私下里,说不定以后你才是领导……”
刘行长伸手阻止了他,对服务员道:“上菜吧!”
一盘盘菜流水般上来,服务员则开了一瓶红酒给四人满上。
到谭爽面前时,她伸手一扶杯子,手腕上红绳编成、缀着几颗彩色的一揽子的手链碰在杯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煞是好听。
安总的小秘一边给安总放好杯筷,一边笑道:“小谭啊,你还没有镯子?刘行长,你可不能亏待你底下的人啊!”
谭爽看了小秘一眼,摸着手链道:“这是朋友送的,我很喜欢的!”
刘行长眼神一凝,又笑道:“来来,咱们开吃!”吃了两口,又端起杯子,道:“安总既然说了,出来就是要吃好喝好玩好,来,咱们喝酒!”
谭爽感到珠子上没有任何反应,就跟着喝了一口——确实也没有任何异常,让她也松了一口气。
一瓶红酒喝完,安总挥手让服务员出去,从包里掏出一瓶颜色“黄金冰谷”,笑道:“虽然是国内酿的冰酒,但口感还不错,就让小谭和小颖喝这个,我跟老刘喝白的,红的不过瘾!”
安总非要倒酒,谭爽就自然地用手去扶着酒杯,马上就感到其中一颗红色的珠子碰到皮肤上,有些发烫的感觉!
按赵阳的说法,这表明酒里有问题,被下了药,而这颗红色的珠子,就是解这种毒的解药!
安总倒完酒,举起杯,道:“来,小谭,小颖,尝尝这酒怎么样!”
谭爽微笑着伸手去端酒,手伸过头再落下,那颗红色的珠子就在酒里沾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就看到似乎有一道红光从珠子发出,知道这就是赵阳说的药姓发散的结果。她还不放心,又端起酒杯晃了下,一股轻微的辛辣感就扑面而来,这表明药物已经有部分融解在了酒里,并且已经将毒药给解除了!
然后,她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在将酒咽下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对赵阳是那么信任!毕竟,赵阳还不知道别人会下什么药,而且,她完全可以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喝这杯酒的!
但是,她就是打心底相信他!
在其他三个人的注视下,谭爽放下酒杯,看了其他三人一眼,一脸不解地问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安总一笑,忙道:“小谭是经过专门的礼仪训练吗?喝酒姿势都那么好看!”
他的小秘就撒娇道:“安总,就小谭的好看?”
安总笑道:“这个……来来,吃菜吃菜,这家的白斩鸡又鲜又嫩,味道一流!”
说着话,一杯酒下肚,谭爽就拿着包去了洗手间,等回来,就看到安总躺在了地上,刘行长一脸尴尬地道:“这个老安,真是一喝就醉啊!”
第四百零九章 化学阉割(上)
酒,自然没法喝下去了。
两次喝酒,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对刘行长来说,除了又一次不欢而散外,还让他感到特别的难堪,尤其看谭爽的眼神,虽然一副很正常的模样,但他总能感觉到那里面藏着鄙夷——这让他尤其难以忍受!
但再难以忍受,现在也只能散了。
……等他们四人离开后,商年涛从一个角落里转出来,盯着那个俊俏的身影走出去,往地上吐了一口,骂道:“TMD,好*都让狗操了!”
上月底从金阳科技被赶出来后,房子也收了回去,虽然手里还有一万块钱,但要在天星生活,却是不够他爷俩撑多长时间。而酒店无疑会省下吃住的费用,于是,他就应聘到这家酒店当储备经理,当然还是要从端盘子干起。
然后,他又想办法把商百群也弄了进来。这点其实也不难,酒店时时刻刻都会招清洁人员的。
总之,这样一来,爷俩就都不用在外面吃住了。
商年涛骂完,推开门进去要将盘子端到清洗间去。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半瓶黄金冰谷,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酒店里的酒!
于是,他就将那半瓶酒塞上瓶塞,放在托盘下面端了出去,然后又放进了他和商百群住的那间小屋里。
酒店里的宿舍一般是六人间的,但因为这间房子比正常的宿舍小了一半,原来只是当小储藏室用的,现在就给他爷俩住了。
到了晚上下班,商年涛拿出这瓶酒,桌子上还摆着几样菜,道:“这瓶酒是一个老板送我的,爹,你尝尝!”
商百群接过酒喝了一口,咂了下嘴,道:“和上次拿来的那个葡萄酒一样啊,也没个酒味,还甜!”
商年涛笑道:“爹,这你就不懂了!这都是高档酒,一瓶得够你喝一年白酒的……”
刚说到这里,就见商百群眼神一迷糊,身体就软到了地上。
商年涛大惊,赶紧上前扶起他,将他放在床上,叫了几声,见到商百群好像只是睡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放下心来。
而再看到那半瓶酒,他的心里就是一动,呆呆地出神,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原来真有这种东西啊!”
他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五颜六色的光映在他的眼里,他的心却一片冷静,而冷静下面,又有暗流涌动。
……对刘行长来说,这个夜里,他的心也因为酒桌上的事而处于躁动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东突西撞似的,即使车里开着空调,他也感到身上一阵阵燥热!
安总的小秘突然从后边伸过手,拿一片纸巾给他拭去脖子上的汗,小指甲又不轻不重地一刮,然后声音软媚地道:“刘行长,你很热吗?”
刘行长心中一动,从后视镜里看到安总睡死过去一般,就像是不经意地轻声说道:“是啊,这破天,热死了!你家里能洗澡吗?”
小秘没有回答,而是推开压在她身边的安总,道:“也不知道安总什么时候能醒!”
刘行长会意地一笑,轻声道:“估计得明天上午吧。”
小秘捂嘴一笑,瞟了他一眼,声音打着弯地道:“那我可不敢让刘行长去我家!”
刘行长眼里一热,正色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帮你把安总弄上去,你一个人能搬动他这么一个大胖子?”
小秘捂着嘴笑而未答。
……等到十二点左右,刘行长脚步有些飘地从小秘的家里走出来,就又恢复到往日的沉稳的形象,只是到了楼下,才发现前门忘关……周四上班,刘行长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到了周五下班,才通知谭爽,道:“明天上午,我约伟华实业的田董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按华夏的《劳动法》,周六应该是休息日了,但对职场当中的人来说,老总让加班,除了在下面骂娘,也没人敢说什么,像谭爽这种刚毕业的,更是只能爽快地答应下来,还怕答应慢了,会让领导不高兴!
刘行长见她应了下来,就点了点头,低头处理手上的事务,又在谭爽快出门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道:“对了,你在哪里住?因为时间较早,到时候我去接你吧。”
谭爽回头彬彬有礼地笑道:“不用耽误领导的时间,你说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保证不会迟到!”
刘行长摇头道:“你好像是住罗湖那边吧?我要去南山那边,正好接着你一起去,也省得你挤地铁了!”
谭爽稍一迟疑,笑道:“那就麻烦领导了。你说个时间,我在鸿燕商场那儿等你吧?”
刘行长点了点头,道:“七点半吧,到时候我去接你。”
周六这天,谭爽刚赶到鸿燕商场,刘行长就从一边开车迎了上来。
今天他剪了头,染了发,戴着墨镜,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似的,而车也换成了辆崭新的polo刘行长一甩头,笑道:“上车吧!”
谭爽微笑着上了车,随口问道:“领导,你换车了?”
刘行长笑着问道:“喜欢吗?”
谭爽笑了笑,转而问道:“田董住在南山哪个地方?”
刘行长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新车,里面就特别的安静。过了半小左右,刘行长就将车开到了一个小区里。
谭爽有些疑惑,只当他是要接那位田董,也没问什么。
下了车后,发现这个小区好像刚建完不久,一栋楼的住户好像都没几家,她就有些迟疑,于是对刘行长道:“田董住在这里吗?好像楼都刚盖完不久啊!”
刘行长微笑道:“是啊,刚买的。走吧,昨天说好了,来了直接上去。”
作为新进员工,谭爽似乎没有拒绝或者在楼下等着的理由,她摸了摸腕上的手链,推开车门跟着往楼里走去。
坐电梯到了六楼,刘行长站在在601户前作势敲门,又停了下来,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地道:“我有这里的钥匙,你信不信?”
谭爽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链上,交叉放在小腹处,笑道:“你怎么能有田董家的钥匙?”
刘行长摘下墨镜,掏出一把钥匙,递到谭爽面前,道:“不信你开开试试。”
谭爽摇头道:“我不试……这样不好,我们还是敲门吧。”
刘行长伸手食指摆了摆,然后一边将钥匙插进锁也里开门,一边说道:“你不信是吧?那我开给你看!”
门应声而开。
刘行长向谭爽一示意,带头往里面走去。
谭爽向里面一看,里面好像没有任何人的样子。
刘行长走到里面,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然后往对面沙发上一呶嘴,对站在门外的谭爽道:“进来坐吧!”
谭爽进了门,往里屋看了一眼,所有的门都开着,没有任何人在。她就停在客厅边上,问道:“田董在家吗?这里面好像没有人啊!”
刘行长一笑,道:“这房子你喜欢吗?这里根本就不是田董的家——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或许刚装修不久的事,屋里的气味不是太好闻,但手链上的珠子也没有异常的反应,谭爽就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公司说吗?”
刘行长起身将房门关上,然后趴在沙发背上,贴着谭爽的耳畔,声音像是藏着火似地道:“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在公司说,比如……”
谭爽起身坐到东边的沙发上,道:“刘行长,请坐好说话,这样我不是太适应!”
刘行长一拍手,大声笑道:“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姓格的女人!”
谭爽面无表情地道:“谢谢!”
刘行长坐在对面,一副欣赏的神情盯着谭爽看,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在外人看来,我在事业上还算成功,但有些话放在我心里,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说,你愿意听我说吗?唉,这些话一直压在我心里,让我从没有真正地快乐过!你或许想问,为什么让你来当听众?”
说到这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看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晚上应酬,接触到的人,都是些酒肉朋友,有能说心里话的吗?”
作为她的上司,如果能周旋开,谭爽也不愿意做得太绝,就微笑道:“其实你的家人应该更适合做你的听众。”
刘行长又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下才又抬头笑道:“你知道吗?我愿意找你说话,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年轻时的初恋……”
谭爽心中一阵膈应,从上高中开始,尤其到了大学,这种话她就听了不下十次!而且,她还真不信,在二十多年前,像她这样的“初恋”会看上他们!
于是,她就微笑地打断他的话,道:“刘行长,请停一下,这种话我已经听了很多了,还是不要对我说了!”
刘行长眼神有些狼狈,但很快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漂亮的女孩子,可能别人的谎话说了太多次,连真话你们也不信了——也罢,本来就是想弥补我以前的一个遗憾,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着,他将车钥匙和房屋的钥匙缓缓推到谭爽面前,道:“我想这能表达我诚意了吧?”
你的诚意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初恋”呢?
谭爽也不看桌上的钥匙,看了一眼升到窗户上方的太阳,道:“今天不是要去找田董的吗?我们走吧。”
刘行长眼神一凝,掏出烟点上,翘起腿,深吸了一口,道:“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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