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这一点我想你们两位都很明白!”汉默尔克十分郑重地说道。
☆、移花接木(5)
“明白,完全明白!”唐邪点了点头,这信息可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呢,一定要背得忘也忘不掉才好。
唐邪和爱丽莎所持有的这两份文件,所提供的信息量很大,不止有爸爸妈妈及亲戚好友的名字、职业以及一些事情,自己小学在哪里上的,中学喜欢过哪位异性同学,在多大时第一次参与群殴事件,等等一整套的内容应有尽有,甚至人生中第一份工作的工资是多少,也能从上面找出答案来。
这些内容,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生平履历信息,由唐邪这位‘假人’去负起这套信息,可以算是移花接木。而从这里看,唐邪也可以了解警方对这个计划是用了极大精力,狠花了心思的。
毕竟,像这种玩命的计划,如果哪里做得不够仔细、有什么疏漏的话,一旦被对方察觉,后果之严重,可能还在自己人的意料之外呢。
又是三天的时间,唐邪和爱丽莎像高考的学子似的,苦背文件上的信息,然后再互相提问,直到真的倒背如流,这才又出现在汉默尔克的面前。
“准备得怎么样了,钱东安先生?”
汉默尔克现在已经习惯叫唐邪为钱东安了,这样也可以随时提着唐邪的醒,免得人家一叫钱东安这个名字,唐邪还要反应一下,不知道是在叫着自己呢,这可是极易引起鲨鱼哥这种警惕之辈的猜疑的。
“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唐邪点点头,自己说准备好了,那就一定要准备好,可不能拿自己的命作儿戏。
“第一份文件,也就是行动计划的步骤,也都倒背如流了吗?”汉默尔克又问道。
“是的!”唐邪和爱丽莎齐声回答道。
“太好了!明天,就在明天早上,钱先生要被警方送入监狱!到了狱里之后,一切按照计划书上的步骤进行就行了,当然,我会在暗中照应你的。”汉默尔克向唐邪说道。
“没问题!”唐邪点了点头。
离开汉默尔克的家后,唐邪回到了洛家。明天就要进大狱了,今天有必要快活一番吧?自己和警方合作,并执行汉默尔克给出的这套计划,保密性是很强的。少一个人知道,自己也就少一分露出马脚的可能。
所以,即使是对不分彼此的老婆秦香语,唐邪也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只说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好在秦香语也非常了解唐邪,他自己不跟自己说的事情,一定是不便外泄的机密,自己也就不问那么多。
至于洛先生和薛晚晴,一来自己根本不必把自己的行动向他们汇报,二来他们是道上混的,很懂规矩,在确定唐邪是站在王K组织这条船上的前提下,唐邪要干什么,他们要做的是鼎力支持,而不是暗暗探究。
当晚,唐邪和秦香语难免又是一番翻云覆雨,之前在华夏国时,唐邪每次要执行什么任务或行动时,总是要和秦香语亲热一番的,好像愉快的云雨后可以加大事情的成功率,而每一次这样的缠绵,秦香语总能尽到地主之谊,热情招待,让唐邪得到最大的满足。
两人折腾了两个小时,尽欢而眠。
☆、矿山监狱(1)
纽约西郊,二百六十里外的一座矿山上。
时当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矿山上,这一整片的矿石都像高温加热了似的,穿着鞋踩在矿石上都觉得烙脚。
大约有四十多位衣衫狼籍的男子正在这儿工作,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是赎罪般的当牛做马。
他们全身破烂,蓬头垢面,四十余人全都是浑身焦炭一样黑,只有牙齿和眼睛里能看到一点白色的存在。他们受尽了罪,在这矿山劳作的苦和累,绝不是外人能想像的。
这儿曾活活累死过很多人。
这里是矿山监狱,称之为人间地狱也不算过分,那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们都被关押到这里,用这种堪比牲口的劳作方式,为往日犯下的罪行赎罪。
在这矿山的周围,全是高压电网和荷枪实弹的狱警,当然还有无数的摄像头,在这层层的监视之下,谁想要从这里越狱而出,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子弹打成筛子,然后把尸体丢出去喂野狗。
太多的犯罪份子被关到这里,从事这种生不如死的劳作,没有人不想早一刻离开这里。但是,亲眼见证了一位又一位的越狱分子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这些往日令人谈之色变的恶魔们,现在也只好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让自己的筋骨受累。
再危险的事儿,也总有人去干的。所谓机遇与风险并存,当所有人都认为这样做是送死时,如果真有某人大胆干了,往往能取得成功。
“看见那位个头很高,满脸络腮,长得并不比牛强的家伙了吗?他就是鲨鱼!或许跟照片上的他略有些不同,但他确实就是鲨鱼!钱先生,去吧!”
在距离这座矿山约有三百多米远的一个哨岗处,两位男人正坐在一台电脑前。
电脑上播放的画面,正是三百米外那座矿山下,众位囚犯辛苦劳作的实况录像,也就是说,外面有一个连接这台电脑的摄像头,将那边的进行时实时传递到电脑上。
而电脑前的两人,一位是暂时使用着钱东安这个身份的唐邪,另一位则是监狱长大人,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受过汉默尔克的嘱咐,知道唐邪接下来要在监狱里做些什么,也知道自己该怎样安排人手,配合唐邪完成这个任务。
“好的,我知道了。”
唐邪点了点头,目光正注视在电脑屏幕上的鲨鱼哥。
让唐邪一时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鲨鱼哥本人,跟之前在汉默尔克那里见到的他的照片是颇有些出入的。
唐邪知道,鲨鱼哥是华夏人,算起来是自己的同胞呢,但是他却有点美国人的体貌特征,比如鼻梁很高,络腮胡很厚,眼神中也有一些西部牛仔的苍莽,特别是顾盼之际,很有威势。
“钱先生请看,站在他后面的这位,就是这位长得像歪瓜裂枣的家伙,他叫酥妖,他是我们的线人。根据他提供的情报,今天鲨鱼这蠢材会试图越狱的。不过并不是强行越狱,这自作聪明的家伙还没有傻到这个程度,他是想借着进矿山拉矿石的车,制造一点事件,然后趁乱藏到矿车上!”
☆、矿山监狱(2)
监狱长已经把鲨鱼哥即将要做的事,看得透透的,可谓了如指掌了。而唐邪之前也曾听他分析过,鲨鱼哥接下来会做的这些事情。
“还有十分钟左右,来拉矿的货车就要进来了。朋友,看来你现在有必要出场了。”监狱长说着,拍了拍唐邪的肩膀。
“没问题。吩咐你手下的人,千万要密切配合,不要露出半点破绽!”
“哦,相信我!你这句话纯属多余,真的!”
“但愿如此吧!”
唐邪点了点头,没有再理这位监狱长,大步走出简陋的哨所。
现在,唐邪一身的打扮和精神状态,可并不见得比这个矿山监狱的哪位囚犯好。同样也是穿着犯人的囚服,而这囚服也不知道是第几手的,估计囚服的主人已经不下十人了吧。浑身脏得比拖油的布子还脏。
唐邪之前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感觉自己就是从地底下走出来的人,真的比挖煤的矿工要脏。因为矿工可能下班回家都要洗澡的,而在这矿山监狱,非常报歉,一个月只有那么几天可以洗,也就是雨天。因为雨水是不收钱的。
“他妈的,昨天你小子死哪里去了!刚转过来没两天,这就学会了偷奸耍滑?我操!”
在唐邪那佯装疲惫的身影刚刚进入这帮囚犯的视线中时,便有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金毛鬼向唐邪喝骂起来。
这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唐邪完全可以保证,在这个家伙刚说出第二句话时,就打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是今非昔比,唐邪现在要做的工作是装孙子,而不是显大爷。
所以,明明听67到这金毛鬼在大声喝骂自己,侮辱自己,唐邪却只好假装没听见,不为所动。
“他妈的,下次再无故请假旷工,没病老子打出你一身病来!”
那金毛鬼十分嚣张,在这种地方,通常有两个老大,也就是活老大和死老大。所谓的活老大,自然是指监狱长。而死老大,也就是像金毛鬼这样的亡命徒,自己被判了无期,一辈子也别想出去了,所以凭借着资格老,没人敢惹,也能当个囚犯中的老大。
监狱里的这一死一活两位老大,说起来是互相敌对,但却往往又能很好地兼容共处。因为一为警一为囚,敌对的立场是一百年不会变的。而管理囚犯,如果死老大能帮了活老大的忙的话,哪怕死老大顺便也能捞点好处,活老大也是见怪不怪,不会过问的。
显然,性情彪悍的金毛鬼,这么大肆辱骂唐邪,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唐邪触犯了他的利益,严重地得罪了他。
要知道,这些囚犯被押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矿山监狱,从事极其繁重的体力劳动,那可不是有一天混一天的,而是必须要出大力才行,因为这活都是包工制的。也就是说,上面给出一定量的活来,众位囚犯齐心协力一起完成,干完了就吃饭,干不完继续干。
☆、矿山监狱(3)
这么一来,要想在这众位囚犯中站住脚,不被人打被人骂,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干活。一个人干的活越多越卖力,其他人干起来当然就少了,也就算沾了光了。谁都喜欢这样的人。
而像唐邪这样的,刚来这里两天,就因为劳动过度而向狱警请假休息一天,虽然大家都很奇怪,那向来狠恶如虎的狱警怎么就这么可怜这个东方来的犯人,但是唐邪的请假调休,已经触犯了众位囚犯的利益。
一句话,唐邪的请假,让大家多干活,多遭罪了。这个矿山监狱之所以残酷无情,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来。人多了,活也多了,这是自然的。而人少了一位,活却仍然是那多么,等于是加重了每一位没有请假的囚犯的工作量,这不是逼着□□人怨吗?
唐邪一副很冤枉的样子,自己确实撑不住了,累得晕倒在矿上,如果狱警不想让这里闹出人命的话,那就得准自己一个假。可是假准了,活却没少,还要这些人平摊。虽然一个人的活匀在四五十人身上,每人也就承担五十分之一而已,但就算是五百分之一,这些人也没有理由不为此愤怒的。
有人甚至拿起了一块矿石,想投掷在唐邪的头上,想把唐邪砸得头破血流才算能出口气。
唐邪现在只能装,装得很好欺负的样子。这是为了等一会儿展露身手时,不至于让鲨鱼哥觉得非常意外,唐邪还得适当地露那么一手,以暗示鲨鱼哥,自己不动手归不动手,怒了一动起手来,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敌!
那位拿着矿石,作势要投掷唐邪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正是之前监狱长和唐邪说过,算是线人的酥妖。
“嘿!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一石头砸在你身上,砸扁你?”酥妖确定唐邪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这话说得很自然,但又有些不自然。
“我告诉你,不要惹怒我!”
唐邪攥紧着拳头,向酥妖和金毛鬼怒目而视。
“妈的,还敢跟老子们狂?你小子撑不住劲,干脆申请狱警枪毙了你算了,少你一人,咱就少一人的活!”酥妖向唐邪大声说道。
“有种你们别干!我没逼着你们干!愿干就干,不愿干就滚,妈的你们有火,老子还有火呢!”唐邪勃然大怒,本来是打算忍气吞声的,现在却突然爆发了。
众位囚徒被唐邪的这种反抗惊住了,人人大眼瞪小眼,等待着下一秒钟唐邪被金毛鬼一拳打死。
金毛鬼大怒,像发了疯的棕熊似的,大踏步就要走过来废了唐邪。而唐邪就站在那里,怒目瞪视着金毛鬼。
“站住!”
就在这时,一个沉重有力的声音传入金毛鬼的耳朵。这个声音虽然并不是势若雷霆,但是却非常管用,金毛鬼一听到这话,步子就立刻止住了。
“老大,这小子……”
“别说那么多!”
金毛鬼一副老大的样子,其实却并不是老大,一句话喝止住他的鲨鱼哥才是真正的老大。只不过鲨鱼哥行事比较低调,性格不像金毛鬼这么张扬,所以才由得金毛鬼耍狂。
☆、越狱(1)
“谢谢鲨鱼哥,谢了!”
唐邪倒是乖巧得很,一看鲨鱼哥把那势如猛虎的金毛鬼劝住了,他就立刻道个谢,趁机息事宁人。
而鲨鱼哥愣是哼也没哼一声,仿佛唐邪完全不存在似的,无视了唐邪对他的道谢。
其实唐邪道谢也是虚情假意的,因为他知道鲨鱼哥突然劝住金毛鬼,既不是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是觉得自己不错,而是怕金毛鬼坏了他的大事。
……
鲨鱼哥今天要办的大事,那是拎着脑袋干的,越狱!
一但成功,他将如虎入山林,又可以得个自由之身了。而如果失败,他的尸体会打成筛子的。
鲨鱼哥并不是要自己行动的,而是和金毛鬼,以及另一位高高瘦瘦的家伙一起动手,准备联手越狱。现在鲨鱼哥有点后悔和金毛鬼共谋此事了,因为这家伙太不知轻重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和唐邪这小子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非常肮脏破旧的老式卡车,缓缓驶入了矿山监狱。
唐邪注意到,当鲨鱼哥看到这辆卡车缓缓驶来时,那沉寂的眼眸中暴发出一道精光,就像苦苦寻宝的探险家终于看到了宝贝似的。
看来,这家伙越狱之举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接下来,自己就要和狱警们演好这出戏了,自己帮着鲨鱼哥越狱,以图赢得他的信任,这是第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轰鸣声越来越大,那辆烂得可以的破旧卡车正在倒车,车尾向这边倒了过来,准备停好车后由这些犯人们,将挖好的矿石用铁锨铲到车上去。
眼看卡车离这儿越来越近,就在还差三四米时,那位金毛鬼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一拳打向身旁一位胖乎乎的犯人。
“他妈的,你狗眼瞎啦,敢踩老子的脚?”黄毛一拳将那胖子打倒在地,同时嘴里大声喝骂。
“妈的!黄毛你疯了,欺负老子?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吧……”那位胖子已经被打肿了脸,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莫名其妙,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踩黄毛的脚,这家伙为什么像疯了似的打自己?
两人不由分说,立刻动手殴斗起来。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