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使一回金蝉脱壳,那岂不是要把小胸衣也脱下来?
明月羞得满脸通红,伏在温纯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了。
温纯松开手,把搏击服从地上捡了起来,披在了明月的身上。“别害怕,我开玩笑的啦。算了,算了,我不要你做什么女朋友,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你以为你赢了吗?”明月不服输的倔强劲又上来了。
“那好吧。今天算是个平手,下次再找机会比过。你快把衣服穿上,学员们马上下课了,让他们看见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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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是不是怕人家笑话你欺负女生啊?”温纯越是劝,明月偏是不听。“你给我扯掉的,你得给我穿上。”
什么?温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温纯还在犹豫猜疑,明月却猛地扑了过来,说了一句“我输了”,整个人就无力地瘫倒在温纯的怀里。
第377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乔万鹏和赵铁柱回来了,但带回来的消息依旧令人沮丧。
“竿子”胡勇仍然死硬。
市局的公安干警对他进行了轮番审讯,让他交代与桥南物流之间的过节,但他坚决不吐,只口口声声狡辩,关春生不是他打死的,政府要杀要剐随便。
明月建议说:“这个胡勇太嚣张了。那我们赶紧追查秦大炮,把这个家伙抓住了,让他们两个当面去狗咬狗。”
乔万鹏说:“明警官,我们是督办组,破案还是县公安局的事。我们插手太深,怕要陷进去出不来了。”
明月反驳道:“乔队,督办督办,怎么能督而不办呢?”
乔万鹏不满地看了明月一眼,低沉着声音说:“照你的意思,是不是请李副厅长把省厅刑侦总队也调过来得了。”
乔万鹏把李建军抬出来,压得明月也无话可讲。
这期间,赵铁柱又去观音渡看守所提审过胡勇几次,每次回来,都要拉着明月发牢骚。
赵铁柱与明月年纪差不多,他看出来了明月对这个案件的关注,所以,通报最新消息,是他对一个漂亮警花表达好感的方式。
提起胡勇,赵铁柱也和明月的态度高度保持一致,愤愤不平外加恨之入骨。
他妈的,这家伙关进了观音渡看守所,感觉安全了,比在望城县关押的时候更狂妄了。老子看他一脸的得瑟,恨不得抽他几个耳光。
赵铁柱说,他有个战友老田在观音渡看守所当管教民警,对胡勇在号子里的做派,也是看不顺眼。
用他战友的话说,这家伙进了观音渡看守所,简直就成了大爷。
为什么?他有力气还有钱。
他在号子里叫嚣,有钱人到哪儿都是大爷。没钱的人要想被人看得起,就只有拎着砍刀去搞钱,钱搞到手了,你也是大爷。
胡勇进去的头一天,就给号长扔了条软中华,说:“老哥,我是西北来的‘竿子’。”
号长接了烟,乐得合不拢嘴,说:“哈哈,兄弟,这老远还亲自来视察啊。来人,给这位兄弟腾位置。”
号长一声令下,立即有号子里的小家伙把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这个铺靠着号长,远离厕所,铺盖都是半新的。
“嗯,谢谢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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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很奇怪,问:“他一个外地流窜犯,哪来的钱?”
赵铁柱苦笑着说:“鱼有鱼路,虾有虾路,谁知道呢?”
“你战友老田也不清楚吗?”
“不清楚。看守所里,方方面面打招呼要关照的犯人不少,大家都心照不宣,各人只管各人的事。”
这么说来,胡勇也得到了足够的关照。
明月生气着急也没用,乔万鹏是督办组的组长,他找个借口就可以带着赵铁柱回去汇报,明月是主动请战参加督办组的,又是省厅的人,她既不能跟着乔万鹏回市局,也没有理由回省厅,因此,只要乔万鹏带着赵铁柱走了,她就整天无所事事,只好来找温纯这个“临时”男友闲扯发牢骚。
温纯坏笑道:“你们最好就在望城县督办一辈子,我这个临时工就有希望转正了。”
“哼,想得美。”明月白了温纯一眼,又说:“你不想早点把秦大炮抓着啊?”
“想,做梦都想。不把他挖出来,王宝良没下落,福庆街上的经营户们的工作根本没法做。”
“乔万鹏的态度不积极,只能靠胡局长他们了。”
温纯摇摇头说:“县公安局警力有限,经验不足,装备落后,要他们在短时间内破案,困难不小啊。”
“那怎么办?”
“不急,不急,我带你去吃免费的米酒汤圆。”
“哼,你不急,我可急呀。乔万鹏我,我一个人在这守着,闷都闷死了。”
“怪我,怪我,是我这个临时工当得不够尽职尽责。最近确实有点忙,这样吧,等我闲下来,我带你上青莲山,看看拍电影,见见圆通大师。”
“我看你天天忙啊忙,什么时候才能闲得下来啊。”
温纯笑道:“哈哈,你这是,俊媳妇着急见公婆啊。”
“去你的!”明月一扭身子,不搭理他了。
要说忙,温纯还真是没说假话。
码头工地刚刚恢复正常施工,李逸飞已经返回了临江市,工地交给了绿毛负责,由于遭受了一场混乱,又遇到了复杂地质,工程进展一直不是太顺利。
锦绣地产在临江市受到名城置业的竞争挤压,有限的资金首先要用于支撑房地产主业,投资不能及时足额到位,使得原先承诺的优惠条件得不到有效落实,福庆街小商品市场人心浮动,旅游商贸城前期工程得不到经营户们的配合和支持,基本处于半停工状态。
一天不把王宝良从秦大炮手中解救出来,福庆街就一天不得安宁。
温纯烦心还烦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带明月出去游山玩水呢。
高亮泉已经在会上会下的不同场合多次批评温纯,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工程项目的管理上,成天和督办组的女警官泡在一起,操心破案的事,完全是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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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席菲菲也和温纯开玩笑说:“温纯,听于飞说,你新交了一位女朋友,是督办组的漂亮女警花,哪天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温纯偷看看了看一旁的甘欣,笑着解释:“席书记,我们就是一起开了个玩笑,于飞他们就当了真,到处乱传,人家是省厅的技术专家,哪里看得上我呢?”
席菲菲笑眯眯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温纯:“呵呵,你也别太没志气了,你可是望城县著名的帅哥,不是曾经还有这么一句话嘛,要嫁人,找温纯。”
温纯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席书记,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席菲菲教训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温纯突然冒出来一句:“席书记,那你呢?”
把席菲菲闹了个大红脸:“去,不许拿老大姐开玩笑。”
一旁不开心的甘欣,也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笑完了,又绷着个脸,闷闷不乐。
第378章我姓草,叫草泥马
这一天,温纯正在和指挥部的几个同志研究码头工地建成之后的商铺布置方案,明月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
一进门,明月兴冲冲地要说话,一看办公室里很多人,立即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指挥部的同志已经习惯了,督办组的女警官经常性要找温指挥讨论案情,有时候正好在温纯的办公室汇报请示工作,也会找个借口退出去。
这次也不例外。
几个人相视一笑,技术负责人说要有些地方得细细琢磨一下,等完善了之后再来汇报,说完,抱着图纸领着其他人出去了。
温纯给明月倒了杯水,笑着问道:“这么多天,还没见你这么开心呢,是不是案情有了进展?”
“当然,大进展。”
温纯一听,忙把椅子拖了出来,坐在了明月跟前:“什么大进展?”
“那个胡勇要招了。”
“真的?”温纯半信半疑。
明月眉飞色舞,给温纯讲述赵铁柱第一时间从临江市传回来的好消息。
今天一大早,乔万鹏说市局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把赵铁柱一起带回去了。
赵铁柱没事,就去观音渡看守所找他的战友,了解一下胡勇的情况。
到了看守所门口,赵铁柱发现今天上了三道双岗。
平时都是一个人站岗,今天却是两个人,赵铁柱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出啥事了,老田。”办完手续进了看守所,找到老田,老田急匆匆地刚从办公室出来,赵铁柱忙问道。
老田头也不回地说:“别问了,赶紧进去看看吧,我操,这个月奖金肯定没了。”
跟着老田到了院子,发现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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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回事?”赵铁柱抓住老田问。
“我操,昨天进来的那个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根牙刷磨尖了,打斗的时候,一下扎到另一个犯人的眼睛里去了,真他妈的凶。”
“谁呀,这里凶残?”赵铁柱追问了一句。
老田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还不是你送进来的瘟神。”
赵铁柱傻眼了,没想到胡勇在看守所里还如此胆大妄为。
救护车扯着顶灯呜哩哇啦地开进了监狱,下来几个医生抬着担架飞奔过来,不一会儿从里面抬出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来。
赵铁柱一看,却是胡勇,他左眼上插着一根牙刷柄,嘴里大叫:“哎哟,疼死我了,我交代,我交代啊。”
带队的医生简单察看了一下,对看守所的领导说:“眼睛肯定没救了,幸好插得不太深,脑组织还没受到损伤,否则,这犯人命就没了。”
看守所的领导抓着医生的手说:“市局领导交代过的,这个犯人很重要,请你们一定要全力抢救。”
带队的医生答应了一声,招手让把担架把胡勇抬进了救护车。
救护车扯着顶灯呜哩哇啦地开走了。
望着救护车开出了看守所,一名老管教还心有余悸地说:“妈的,太他妈吓人了,就一瞬间的功夫。”
另一个年轻的管教接着说:“嗯,当时我距离这两个家伙不到十米,想过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新来的把牙刷柄插进去之后,还凑在胡勇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胡勇就一个劲儿地交换要交代了。”
“妈的,一帮亡命之徒,都他妈像他们这样,我们非得累死不可。”老管教摇摇头走了。
赵铁柱仔细一打听,总算把前后经过闹清楚了。
昨晚上,胡勇的号子里来了新犯人,傻头傻脑的样子,跟谁都不说话,也拒不交代姓名,来历,态度极其恶劣。
送他进去的时候,管教对号长耳语了几句,说:“这个傻比在外面打人,愣是不交代他是谁,只说叫毛小四,这个名字绝对是假的,我们不好乱来,你帮我修理修理,一定要把他名字问出来。”
号长点头哈腰地说:“干部,你放心,明天一大早准让他主动找政府坦白。”
“悠着点,别闹出事来。”
“明白,我办事,政府尽管放心。”
当天晚上全号开始集体殴打那个新来的犯人,那人好像没进过看守所,居然连孝敬号长,唱革命歌曲都不懂。他们用被子包着他打,整整打了半个小时。
“你叫啥?”
“毛小四。”
“操,有他妈这名儿吗?”
这家伙还叫屈:“老大,从小我就叫这名儿。”
号长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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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里其他的犯人争先恐后地重新殴打,都想好好在号长面前表现一番。
一直折腾到早上,这家伙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可还说自己叫毛小四,气得号长是眼冒青烟。
听口音,这毛小四还是本地人,号长忙累了,就把胡勇等人喊在一起瞎琢磨。
“这小子,大家伙见过吗?”号长问。
“没,没见过。”一干犯人一个个过去看,又一个个摇头说。
“最近有没有冒出什么狠角色?”号长就问一个新进来不久的混混。
那小混混说了几个名字,都是道上新近犯了事的人物,可说一个名字,号长就摇一次头。
马上就要早点名了,再问不出个名字来,这号长怕是交不了差。
他过去踢了毛小四一脚,气势汹汹地问道:“老子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家伙还是傻乎乎地说:“老大,我真的叫毛小四。”
号长气呼呼地骂道:“没他妈这种傻比!”
胡勇一直坐在他的床铺上没动手,听号长几个议论纷纷的,实在按捺不住了,说:“都说老子又臭又硬,没想到,这傻比比老子还臭还硬。妈的,老子倒要见识见识。”
胡勇走过去,揪住毛小四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问:“小子,老子告诉你,我姓什么,叫什么,你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吗?”
毛小四抬眼看了看胡勇,傻呵呵地说:“这么说还差不多,你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就告诉你。”
“哈哈!真他妈的有意思,这你也怕吃了亏啊?”胡勇狂笑完,凑在毛小四的耳边说:“小子,听清楚了,老子姓胡,叫胡勇,人送外号‘竿子’。”
“嘿嘿,那我也告诉你。”毛小四还是傻呵呵地乐。
胡勇转过头去,冲号长大笑:“对付傻比玩意,还得他妈的用傻办法。”
毛小四又说:“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他们太坏了,我不告诉他们。”
号子里一干犯人都被毛小四傻乎乎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说吧,我不告诉他们。”胡勇侧过头,将耳朵对着毛小四。
毛小四大声说:“我姓操,叫操你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支牙刷柄,还没等胡勇反应过来,毛小四已经揪着胡勇的头发,将牙刷柄插进了胡勇的左眼。
毛小四目露凶光,凑在胡勇的耳朵边咬牙切齿地说:“要想活命,老实交代。”
胡勇捂着眼睛,嚎叫着:“我交代,我老实交代。”
赵铁柱搞清楚情况之后,喜出望外:恶人自有恶人磨!又臭又硬的胡勇,碰上了更臭更硬的毛小四,就他妈要老实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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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和老田告辞,说要赶回去向领导报告,准备等胡勇伤势一稳定就突击审讯。
回市局的路上,赵铁柱兴奋不已,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明月。
明月听了,又兴高采烈地跑到指挥部,把这个好消息转告温纯。
温纯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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