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六哥,实在是对不起,扫你的兴了,这可是子铭兄逼着我干的。”温纯笑眯眯地说。
李逸飞大叫:“你和子铭兄在一起啊?你们喝酒,也不喊上我啊。”
“你忙啊,喊你也未必能出来,哈哈。”温纯取笑道。
“拉倒吧,你。有事快说,别让玉儿又骂我重色轻友。”
电话那边传来了“啪”的一声,大概是徐玉儿给了李逸飞一巴掌。
“是这样的,”温纯举着电话出了房门。“我在党校有个同学,早先也是望城县的领导,他想在物流园区找个门面,给他老婆开个花店,你给解决一下吧。”
李逸飞那边却为难了:“纯哥,现在有点难了。孙县长,哦,就是孙少锋,他接手之后,规定所有门面房的处置必须经过县里的审批,说是要统一规划,不能随意安排。而且,玉儿说,旅游商贸城也是一样。”
卧槽!孙少锋够狠的,一接手就控制了物流园区和旅游商贸城的门面房,这可是望城县炙手可热人人眼红的两个好地方啊。
这孙少锋到底是土地爷出身,把门面房当土地来管了,设置审批程序习惯成自然了。
“六哥,这可怎么办?”
“现在的程序是这样的,需要门面房的人,找孙少锋批条子,我这边才能办手续交房。”
“你作为投资开发商,一点变通的权限都没有吗?”这个时候,温纯根本没想去找孙少锋。
“怎么说呢?桥南这边要搬过去的经营商户,整体规划县里已经批了,都在二期工程里解决,如果能等的话,我可以从这一批门房里帮他解决一间。”
温纯苦笑道:“就是不能等啊,我还打算让人家和子铭一起搬过去呢。”
“这个,我还真一下子没招了。给子铭兄准备的那间,还是孙少锋刚接手的时候,我说是你走之前就定下来了的,他才没有做声。”李逸飞满腔的无奈。“纯哥,真又这么急吗?你大半夜的借车赶回去,就为这事吗?”
温纯抱着电话在黑暗中走来走去,顺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李逸飞大概讲了一下,讲到老鹰手到党校闹事的时候,李逸飞打断了话头,问:“那小子我听说过,姓苗,叫苗大鹰,是公安局苗副局长的公子,出了名的‘临江三少’之一。他应该没有胆子一个人去惹你吧?”
温纯回答说:“不是,带了一帮小家伙,其中有一个青皮头,叫的比较嚣张。”
“哦,知道了。苗大鹰在外面混,总带着这个青皮头。纯哥,没事,我来替你摆平。”李逸飞毫不犹豫地说。
又骂我重色轻友 (3)
曾为锁的事,温纯跟李逸飞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只是心里暗道,六哥啊,症结不在苗大鹰和青皮头这两人身上,摆平了一个“老鹰手”和青皮头,很可能又会冒出一个别的什么手、什么头来。
温纯将电话换了一只耳朵接听,说:“摆平谁?青皮头和苗大鹰。那不用,他也是受人指使,我倒是想尽快跟他背后的人见一面,问问详细情况,看怎么彻底了结此事。”
第463章被她的形体美惊呆了
“你别管,惹着你跟惹着我没什么区别,我想,他很快就会找你的。”李逸飞说得很有把握。“这个,和门面有关系吗?”
“有的。”温纯又把郭蓓蓓遭遇骚扰的事说了。
李逸飞觉得也有些麻烦,对付这些个小混混易如反掌,但是,要消除女孩子心理上的障碍,还是温纯请赵子旭陪同她上下学更有效。要不,稍有点毫无关联的风吹草动也要心惊胆颤好半天,这复习考试不砸锅才怪呢。
温纯心里其实还有个考虑,就是郭蓓蓓的成绩比赵子旭要好,两个女孩子一起复习备考,互相交流,互相帮助,对赵子旭成绩的提高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把缘由说清楚了,李逸飞稍稍想了想,说:“那我明天亲自去找找孙少锋看。”
“算了,六哥,我另外想办法吧。”温纯知道,孙少锋是个见风使舵有奶便是娘的家伙,从他一接受就设置审批关卡,就足以可见他风头正旺有点利令智昏了,这个时候去求他,恐怕不好打交道。
物流园区的工程要找孙少锋协调解决的事情多着呢,为了一间门面房的小事,李逸飞亲自出面,也太不值当了。
见温纯在外面接了十来分钟的电话,事情还像是没有谈妥,赵子铭终于坐不住了,他跑了出来,问道:“纯哥,这么点小事还没说完啊,你呀,和六哥碰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遇到点难处,我们还在想办法。”温纯对赵子铭说。
赵子铭瞪大了眼睛,冲着温纯的电话大声说:“不会吧?六哥,这点小事还搞不定啊。”
温纯担心赵子铭的话被刺激到李逸飞,便跟李逸飞说:“六哥,你休息吧,我明天想想办法,有问题再来和你商量。”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郭长生也跟了出来,靠近温纯,小声问:“怎么样?”
温纯把两人拉进了屋,说了说李逸飞的难处,赵子铭率先急了眼,说:“不求他了,老郭,我把我的门面让给你。”
郭长生摇头,说:“小赵,你和子旭不过去,我们搬过去有什么意义?”
赵子铭挠挠头,又说:“那,我们两家共用一个门面。”
郭长生苦笑道:“不合适,你卖早点,我卖花,这生意做不到一起去嘛。”
温纯也笑了,他灵机一动:这也是个思路!
又骂我重色轻友 (4)
从农机厂宿舍出来,把郭长生父女送回了花店,再把车开出来,温纯突然发现,他没地方去了。
租住屋的钥匙临走时交给了甘欣,想进也进不去。
去望城宾馆开间房吧?
这是温纯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当然可以,再怎么说,温纯现在还是望城县的副县长,开间房休息一个晚上,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但问题是,温纯不想让大家知道他偷偷摸摸回了一趟县里。
望城宾馆理论上是独立核算单位,县领导或县里其他部门在宾馆消费也是要挂账的,到了月底由办公室和宾馆统一结算。
为这么点小事惊动一大堆人,温纯觉得不值得。
再说,回了县里,不去秦方明那里打了照面,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去别的酒店将就一下?
温纯想想也不合适。
望城县所有的公众场所,谁不认识温纯?
再回党校吧,来回折腾倒是小事,让进修班的学员们知道了,真他妈的丢人。
临江的初春乍暖还寒,坐在车里的温纯,心里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想想,堂堂一个副县长,连一间门面房都解决不了,温纯有些寒心,更有些沮丧。
情绪低落的温纯开着车在望城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忍不住给甘欣发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方便过去拿钥匙吗?”
甘欣立即回了一条信息:“来吧!”
这么快?甘欣她还没有休息?
温纯的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温暖,一阵感动,还没来由地止不住一阵激动。
他几乎不假思索,立即给她回了一条短信:“我马上过来!”
本来温纯也没有惊动甘欣的打算,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如果她不回短信,就准备在车里窝一晚上。
刚发完,温纯就有点后悔了。
和甘欣一起共事的时候,温纯是极力回避和她单独相处的,他知道,过去的事,甘欣还没有彻底放下,并不是担心她会怎么样,而是不想再让愧疚长大成一块巨石,沉重地压在心头一辈子。
他总在不断地告诫自己,走到一起不合适,就尽量离远一点吧。
可是,任何人在失落沮丧的时候,都渴望能得到些许安慰。
这个安慰,或许只是一句话,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只是一个眼神。
路上,温纯暗暗下了决心:“一刻也别停留,拿了钥匙就走!”
很快,温纯就来到了甘欣住的小区,到了房门前,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待举手敲第二下时,门轻轻地开了。
一股特殊的体香和香水的芬芳扑面而来。
甘欣探出头来,灿烂地一笑,轻声说:“进来吧。”
不由分说,温纯已经被拉了进去,房门也很自然地关上了。
甘欣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冰肌玉骨的人儿,正一汪深情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深情。
又骂我重色轻友 (5)
她发髻高绾,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儿越发的生动,眼里弥漫了醉人的蜜意。
甘欣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张开双臂,扑进了温纯的怀中。
立刻,温纯分不清哪是体香,哪是香水的芬芳,脑子里一阵眩晕。
他的心禁不住燃烧成了一团火,顷刻之间,身体就酥了。
很多事儿在正常的时候可以做得很理智,但是,情绪波动的时候却未必能坚守。
这会儿,温纯才知道自己过去拼命抗拒的,恰巧又是他现在极力渴望的。
一切都在想象之中,又都在想象之外。
相拥了一会儿,甘欣从温纯的怀里挣出来,微笑着面对着他。
穿着睡衣的甘欣,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温纯完全被她镇静自若的神态,被她的形体美惊呆了。
第464章灵魂在空中飘荡
灯光下,甘欣的脸如珍珠般映射出熠熠的光芒,那很挺拔胸在汹涌地起伏,露在睡衣之外是两条修长的美腿,丰满匀称,整个线条柔和而极富动感。
“我……”温纯感觉嗓子有些干涩。
“别说了,一身的臭汗,水应该烧好了,先洗洗吧。”甘欣把傻呆呆的温纯拉进了卫生间,顺手把卫生间的门带上了。
喝酒,与老鹰手搏斗,开车赶路,忙了一晚上,不一身的臭汗才怪呢。
温纯心里一阵慌乱,打开水龙头,三下两下就洗好了。
洗完了犯愁,换什么衣服呢?
四下一看,洗衣机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一套崭新的男式内衣。
穿戴齐整,温纯从卫生间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从厨房那边飘了出来。
在党校里,只喝了酒,没吃主食,又奔忙了一夜,温纯这会儿真饿了,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唤。
“钥匙呢?”温纯背上冒出了虚汗,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自然。
甘欣在厨房里探头一笑,说:“别急,马上就好了,你稍等一会儿。”
温纯很不自在,站在客厅里四周打量了一番。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却被甘欣收拾得浪漫而又温馨。
尤其是卧室,站在门外,就感觉到一种特殊的味道。
那是女人特有体香与香水味的混杂,让成天闻惯了烟草味的温纯感到特别舒心。
又转身来到了厨房,见甘欣正在忙碌。
甘欣穿着纯白的睡衣,简约中更显出腰的纤软与臀的饱满,腿的修长和背的优美。随着她的动作,整个身体就动了起来,身子一扭一扭的,腰与臀之间便凹凸了一个优美的弧,仿佛舞蹈般优美和谐,又仿佛藏满了古老的诱惑。
他正看得入神,甘欣猛然回首,灿烂地笑了一下说:“好了。”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甘欣一盘盘往外端菜,激动地说:“哦……你动作好快,做了这么多的菜啊。”
“你一定饿了,赶快吃一点吧!”她一边看着他,一边解着厨裙说。
又骂我重色轻友 (6)
“饿了,真的是饿了。”温纯不敢正视甘欣的眼睛,不断地夸甘欣的手艺:“嗯,真香,真好吃。”
甘欣“哦”了一声,幽幽地说:“你爱吃,我可以天天给你做。”
温纯的心颤了一下,天天吃?难道……他抬起头,轻轻地应付了一句说:“那好,好!”
甘欣咯咯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
听了甘欣的这句话,一股柔情在温纯的心底泛滥。
屋子里静得出奇,静得能听到外面一阵阵吹过的微风。
仿佛,时间凝固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两个年轻的灵魂在空中飘荡……
一大早,温纯从睡梦中惊醒。
甘欣还沉醉在梦乡里,嘴角边带着满足的微笑。
温纯悄悄地穿鞋下地,
甘欣含糊不清地问:“温纯,你走了?”
温纯“嗯”了一声。
甘欣翻过身去,露出了浑圆柔润的肩膀。
温纯随手掖了掖被子,甘欣一动都没动。
却分明看见甘欣长长地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温纯如针扎了一般,痛到了心尖儿。
草草地洗漱了一下,温纯穿好衣服,出了门,天才刚刚蒙蒙亮。
温纯东张西望地看了看,见没有人,就迅速地下了楼,上了车,才安稳了下来,心却在暗想,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小偷。
马上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你可不就是个小偷,偷了甘欣最宝贵的东西。
温纯惊慌地四下看看,没见一个人影,只有一辆警车在附近转悠。
原来,是他自己心里发出来的声音。
自责,深深的自责!
温纯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强壮男人,一个正常的强壮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回到没有权力争斗的从前。
可是,如果自己仍然是那个修水管掏马桶的勤杂工,甘欣会让自己进她的门吗?
不清楚!谁也说不清楚!
温纯狠狠地摇了摇头,驱车奔物流园区而去,远远的,他就能看见在江滩散步的王宝良。
年纪大了,王宝良早早就起了床,到江滩散步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风雨无阻。
看见温纯走过来,王宝良有点诧异,但很快就明白了,这么早专程找过来,一定是有事。
温纯把王宝良请到车里,说了想给郭长生找一间门面房的想法以及李逸飞面临的难处。
王宝良想都没想,就说:“纯哥,这事不用你和小六操心,让老郭来找我。”
温纯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问:“宝哥,你怎么打算的呢?”
王宝良笑笑,说:“福庆街搬过来上千家经营户,随便把货物清一清,挤一间半间的门面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实在不行,先把我的腾出来,我一个无牵无挂的老家伙,赚钱给谁花呀?”
王宝良这么一说,温纯心里就踏实了,他握着王宝良的手,说了几声谢谢。
又骂我重色轻友 (7)
“纯哥,你真的不回来了?”王宝良又问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这个问题,温纯没法回答,只含糊地回答:“宝哥,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王宝良叹了口气:“唉,我们可都盼着你回来啊。你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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