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把桌面搞得脏兮兮,到处都是烟头,简直就像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子摆的哪儿都是。
胡二条现在已经顾不上收拾家了,以前这个小屋被他收拾的非常干净,那是为了给云惠看,目的就是创造一个舒适而又温馨的小家。可是现在不同了,没有云惠就等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动力,再也找不到要整洁卫生的念头。于是,墙上突然爬上去两只大大的蟑螂,他也懒得去管。而这些蟑螂就喜欢在又脏又懒的人家坐客,然后肆无忌惮地开始繁殖,好像一夜间就能培养出一个步兵连。它们到处乱窜,冰箱,洗衣机,厨房,穿衣柜,都能留下它们的足迹。而且什么都喜欢吃,不论是塑料,纸盒,洗衣粉,还是剩饭剩菜全可以当成它们的食物。胡二条并没有把这些蟑螂当成事,认为它们就是太普通的一些虫子而已。真正的蟑螂是他在电视中看到的,比如日本的蟑螂就像最大的蚂蚱那么大,奔跑的速度比老鼠都要快几秒,一般都藏匿在米袋里或穿衣柜中。当你一打开米袋或穿衣柜,它们立刻一跃而出,胆小的人一般都被吓倒在地上。所以,对胡二条来说,家中要是出现几只小蟑螂,他绝对是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的时候,胡二条仍然躺在沙发上狠劲的抽烟。瞬间,他的脑子好象变成了一个圆,很难找见出口,琢磨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转到了云惠身上。看得出,他从心眼里就十分牵挂云惠,但他不知云惠是否和他有同样的心境,只知道自己已经被云惠占据了全部。于是,他想起和云惠在一起的时光,俩人一同散步,一同聊天,一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的脸红脖子粗……总之,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连这个小小的屋宇都不会这样般的平静,总是欢声笑语,一片热闹景象。
胡二条无意识的走到挂历的前边,确认了一下云惠休息的日子,正好是八号星期四,现在才是星期一,还要再等三天。他有意取下一支红笔,在八号这天框了一个圈。如果再要推算日子的时候,就可以一目了然。说实在的,他想云惠想得真的有点快抗不住了,兴奋的几乎已经没有了睡眠。这或许就是爱情的伟大,爱就爱个轰轰烈烈,爱就爱个明明白白,不爱到万紫千红决不罢休的劲头。
第六十章 没女人活不了
太阳的光已经穿透了阴暗的角落,胡二条的房子即使挂着窗帘也彻底挡不住阳光的猛烈,他从昨天晚上六点躺下一直睡到现在仍没有起床的意思。肚皮上搭得那块毛巾被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一边。他仰面平躺着,两条腿很舒服的踹成一个八字,中间那些零碎的肉在一条白色裤衩的包裹下显得很憨厚。惟独他那五个脚趾头长得是歪七歪八,上面还零零散散长了几根毛。大脚趾看上去很粗很大,却没长过二脚趾;三脚趾四脚趾样子不是十分出众,但长得倒像一对双胞胎,并排靠在一起;五脚趾就显得既单薄又渺小,看上去一副窝囊相,趾甲盖仅仅火柴头那么大小。
在胡二条的肚皮上有个绿豆大的痦子,上面也长了三根长长的毛。可能是天气的闷热出了一些汗,这三根毛和肚皮粘在一起。他感觉有点痒痒,于是,用手去抓挠。结果挠了几下,痦子突然变大,就像花生米一般大小。胡二条一激灵,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然后他埋下头仔细一瞅,嘟囔了一句:“该死的蚊子!没事就刺激我,我拍死你们!”他赶忙下了床,找了一只苍蝇拍开始在墙的四周寻找起来。
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只蚊子很安逸地落在洁白的墙上,接着,他轻轻的走到近前,发现这之蚊子吃得很饱,肚子撑得圆圆的好像怀孕至少八个月以上。胡二条抽了下鼻子,心说:“你他妈的大白天就敢喝老子的血!今天我该让你去西天见你妈!”就见他一个快速出击,啪的一下蚊子变成一团血贴在了墙面上,而它的头和身子却被凝缩成一个黑点镶在血色中央。胡二条瞅着这团红色血迹自语道:“妈了B,都是老子的血,你要知道这点血我吃五颗鸡蛋子也补不回来!”随后,他用餐巾纸一擦,不仅没有擦掉血迹,反而变得更大了。就觉得白白的墙壁上留有一团血迹,怎么看也不舒服。最后,他干脆就找来一把水果刀在上面刮了起来。虽然血迹被刮掉了,但仔细看,墙上却留下一个像鸟窝似的坑。胡二条不理想的摆了摆头,自言自语道:“他妈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虽然杀死的是一只蚊子,但胡二条却抖动着苍蝇拍有种胜利的喜悦。然后双臂一用力,胳膊上和胸脯同时出现了肌肉块。尤其是胸脯上的肌肉特别的有特色,就像两块长方形面包,高高的凸起,而且中间还有一颗豆子般大小的黑红色**,像爆米花一样爆开成四份。他光着膀子从来不敢抱小孩,因为小孩一看见他的**就拼命地用嘴嘬。本身里边就没奶,但被小孩这么一嘬,他就感觉浑身的痒痒。上回就有一次,他光着膀子,穿一双拖鞋踢踢踏踏下楼去为云惠买冰棍儿,结果看到门市部里有位仅一周岁的婴儿特别乖。他不由得上去戏逗小宝宝,还为宝宝哼了两句世上只有妈妈好。宝宝高兴的晃动着两只手,非要让他抱。胡二条碍不过面子,就把宝宝抱在了怀里。谁知宝宝的眼睛就像两只探测器,很快就瞄准了他的**,就觉得这位叔叔的**虽然比妈妈的小,但很有个性。
胡二条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宝宝的小嘴吸住了。他顿时着急地说:宝宝乖!宝宝听话!呆会儿叔叔给宝宝买个大玩具。尽管他不停的哄宝宝,但宝宝还是不听胡二条的。一会儿,宝宝可能因为吸不上奶生气了,突然用牙咬住了胡二条的**。这下可把他疼坏了,一着急,狠劲用手掐了宝宝的屁股,宝宝哇的一声就哭了,而且越哭声越大。胡二条慌成了一团,真不知该怎么办是好了。这时,宝宝的母亲冲了过来,满脸的不高兴,赶忙将孩子抱了过去。
胡二条很尴尬地站在那里,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该用粗鲁的行为对待一个孩子。但也没办法,这小孩的牙齿像小刀子般坚硬,疼得他差点叫出了妈。此时,他再看手中的冰棍,滴滴答答的直往下淌奶。心想:坏了!我的冰棍快化没了,我得赶紧回家。然后一扭头奔家中跑去。等回到家中,云惠和他大发脾气,说:“笨死你啦!买冰棍还不挑好的买,非要买化的。可能是卖货的人有意在黑你,赶快拿上找他去换!”胡二条低着头,心里面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不言不语。
云惠一看胡二条“肉”得跟死猪一样,一生气用毛巾被掩住脸不吃了。胡二条木讷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出去又买回了两根。他对云惠说:“亲爱的,因为一根冰棍你都和我闹,那将来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得每天吵架吗?”云惠装做睡着的样子,脸上遮盖的毛巾被也在鼻孔吹出的气体中微微的抖动,仿佛就是贴在风口的一张塑料薄膜。胡二条望着云惠,说道:“赶快吃吧!我又买回了两根。”云惠用手揭开毛巾被,看了一眼胡二条,又看了下他手中的冰棍,没有表情的坐了起来。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冰棍,咬了一口,说:“这才像个男人!”胡二条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他喜欢看到云惠在他面前撒娇的样子。有时就感觉云惠生气也是一种抽象的美丽。看样子,爱一个人到了这个地步,就说明爱草在骨头里已经有了根,无论到什么时候也难以改变这种爱的格式。
但现在和以往有所不同,他想体贴云惠,可是云惠并不在他的身旁。所以,他陷入迷茫之中,光着身子憋在屋子里。有时健壮的都想跑个一万米才能平衡自己的心态。然后对着墙说:“你不是今天休息?为何还不过来看我?难道换了环境你就变了不成吗?”但屋子里仍就是空空的一片,没有人能回答他的提问。过了一会儿,这种寂寞的味道变得越来越浓时,他想云惠的心情也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他想起和云惠在一起时,那些轻松而又浪漫的日子,心情立刻爽成了一根棍,从嗓子眼到胃里都是直直的感觉。这时,电话仓促地响起,胡二条接起电话,才知道是云惠打来的。她说:“我马上就到!你在家等我,哪也别去。”胡二条愣怔了一下,寻思道:“你真够来得及时!总是让我想你想的过了头,而不打算再想你时,你却突然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一会儿,门铃就响了。胡二条下意识地用手整理了下头发,打开了门。云惠是一身金黄色的打扮,脸上的白色和头发的黑色以及身上的金黄色,犹如彩笔涂在纸上的一幅油彩画,惟妙惟肖,美丽动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云惠在脸蛋上吻了一口,瞬间,就像旱地里冲进了水流,整个身体都变得滋润。此时,胡二条的手不由得从后面搂住了云惠的一扎细腰,深深地望着云惠,好象干渴的都能听到响声。他最想说的就是:你终于来拉!我都快想死你拉!如果你看见黑夜又变成了白天,那说明我又熬过了一个漫长的二十四小时。
云惠望着胡二条这种饥渴的表情,心里也是嘎嘎的难受,然后开口道:“仅仅一个星期没见面,你的皮肤就干成了这样?”胡二条不自在地说:“关键是没你的滋润什么也得干枯了,现在你终于来了,不然,连我的心也得干了。说实在的,这些日子我已经是被寂寞抽干了水分,想你想的都飘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云惠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捧住胡二条的脸,说:“宝贝!几日未见,你比以前更可爱啦!”胡二条的心情既激动又有点委屈。他知道肯定能见到云惠,但需要时间,只间隔这短短的一个星期也够让他愁苦心寒的。现在想把这一个星期的话都讲出来,但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就感觉心底有一个磁场在悄悄的吸引着云惠的情绪。
云惠秀美的长发垂过了肩膀,很对称地飘洒在胸的两侧。她的两只眼睛有点像阿拉伯人,深黑透亮。鼻子天生挺直,嘴唇又厚又红,优美的展现出她性感的天赋。胡二条轻轻把双手搭在云惠的肩上,同时望着云惠说道:“你在那边干的习惯吗?”云惠点了点头,眼神里带出一些满意。胡二条这才放了心,说:“那就好!只要他们没给你穿小鞋就行。”
云惠依偎在他的胸前说:“这你放心!给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现在是他们怕我走。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一辞职,白娜和田平就立刻就成傻B!”
胡二条哈哈一乐,好象云惠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底,感到特别解气。然后,抚摩着她的肩膀,亲吻她厚厚的嘴唇。瞬间就感觉她的厚唇有强劲的吸力,仿佛要吸着他飞似的,慢慢的沿着金光大道步入幸福的天堂。
第六十一章 半夜学鸡叫
胡二条说着话,剥了一块牛奶糖放在了云惠的嘴里,然后自己也剥了一块,说:“如果把一对恋爱中情人掰开,这一招可真够狠的。看来他们的确挺坏,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我之间爱到什么程度,就凭他们这点鬼把戏,我看还差了点。”胡二条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云惠回话道:“有能耐就让他们随便掰,我看他们究竟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说完,一屁股落到了沙发上,两只脚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呈现出一个倒立的睡姿,是脚高头低。于是,金黄色套裙也无意中退到了肚子上,露出了一条红色内裤。今年是兔年她的本龄年,据说是她妈特意送她的红内裤,都说本龄年穿红色是避邪的。
胡二条看着云惠散漫的样子,开玩笑说:“不要搞带刺激性动作,你要知道我还是个孩子,跟着你学坏怎么办?其实,女人最怕的就是散漫,给人一种好吃懒作的感觉,吃不了苦就想吃软饭,到时候见了有钱人就敢上床。最后物质上充实了,可是精神上却糟糕透了。”
被我这一说,云惠羞涩地合住两条腿。然后坐起来有意用手拽了拽裙子下端,道:“你是不是有意想说我不好?我是在家里随意了一些,跟着家人我还伪装什么?在外面哪个女人还这样随便,真要让无聊之徒拍了色情艳照贴在网上,那我不得自杀?反过又说,我再不好也比你强吧?记得你我刚谈恋爱时,你半夜夹着一杆‘枪’就往我屋里跑,非说你受不了拉。当时我不是看见你憋得往墙上撞,我绝对不会同情你的”。胡二条哈哈一笑,道:“你别这么无聊!咋就还记得这些龌龊事?不过,我不怕你说。上小学时我就学过一篇‘周八皮半夜学鸡叫’的课文,现在有很多男人都在向‘周八皮’学习。他们一发工资的头一件事,就是先去有小姐的‘鸡窝’里爽一下,那‘鸡’叫声,不用学全是最优秀的‘周八皮’。”
云惠用手一捂嘴,笑道:“那你有可能就是那个‘高玉宝’,专门揭发‘周八皮’的?”“我当不了‘高玉宝’,这年头‘高玉宝’也学坏了,他把‘周八皮’往出一拽,换了身便装,自己也钻进‘鸡窝’。”
“叫你这么说,‘雷锋’要是活着他也下海了?”云惠故意在挑逗胡二条。“你说的都是废话!‘雷锋’他不下海吃什么?他如果还是那么傻,最后,他老婆也得跟别人跑了。到时候‘雷锋’的儿子‘小雷’从小就没妈,流落街头,你说,那有多可怜啊!”云惠很洒脱地摆了个姿势,冲胡二条笑着说:你简直是杞人忧天,我从没听说过雷锋还有儿子。
“我只是假想,如果有,前景肯定不太乐观。有可能多少年都无所事事,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活,却在马路边摆了个地摊卖白菜。”
“你好恶心!埋汰别人都不打底稿,再优秀的人到你嘴里都能变了味。叫你这么说,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思想。以前那个叫张思德的雪中送碳的感人故事听说过吧?会不会拿到现在也不好使?”云惠撇着嘴反问道。“雪中送炭在什么时候都好使,但现在的送碳人比那个时候的张思德操蛋多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德,而是趁机把碳的价格提升了十倍,大捞了一把。并且在看牌上还写着:就这个价,爱要不要!不要就冻死你!”此刻,云惠故意歪着头,好象持不同观点看着胡二条,说:“你把现在的人都看得这么不好,你是不是对生活很有情绪?”
“不是我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