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个月底就可以,不会走的时间很长,因为这边也很忙我也放心不下,最多一个星期吧。”金银花欣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她觉得我已经出来两年没有回家,也确实该想家了。
第十五章 我是流氓我怕谁
我回到家里的第一天,母亲高兴的都闲不住,不仅为我做了我最喜欢吃的三鲜馅饺子,而且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老爸不像母亲有那么多的话,但也能看出来他的高兴劲,他居然拿出存放了五年的老白干酒为我接风。
离开家一段时间总觉得自己长大似的,对父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加考虑随着性子说,现在懂得了理解,即使老爸有过不检点的斑痕也被我用一种宽容的心态化解了。我只想用和善与安宁的态度来改善周边的一切人际关系。
首先,我去了奶奶家,后来又去了三叔家。但觉得三叔对我并不像以往那么热心,而是冷淡的让我莫名其妙。尤其那个三婶不仅没有说话,还用一种恶意的眼神攻击我,让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还没等我有走的想法,我那个可爱的小弟弟小涛却用玩具抛在了我的头上,大喊:“滚蛋!甭来我们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叔一家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理解地注意着他们的表情,根本就不用弟弟再撵我走,自己就感觉不受欢迎而无地自容了。
我回到家中,把在三叔家所发生的奇怪现象告诉了母亲,母亲却突然伤心的哭了。她说:“原因也说不清在谁的身上,很早以前你奶奶就给你爸他们兄弟几个定了条规矩,每个人每月必须向她交一百元生活费。因为这几年你奶奶的身体很糟糕,老病总是在复发,所以她也需要钱来治病,仅她那点生活补贴根本就不够看病的。而你老爸是个当大的,他当然要起带头作用了。但你老爸每次去你奶奶家送钱时,他都要发一些牢骚,因为他总能看见你三叔的儿子小涛在那儿。就为这个事,你老爸和你三叔说过好多次,说老人上了年纪,身体已经跟不上了,她不麻烦我们每一个人就很不错了,以后就不要再把小涛送到母亲那儿啦。但你三叔好象是在和人赌气,就是不听。照样每天把孩子送到母亲那里,有时候都懒的去接孩子,只给你奶奶去个电话让你奶奶好好照顾一下小涛就完了。你要知道你奶奶也是个病人,她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你让她怎么再去照看一个孩子?”母亲说到这里气更大了,一着急泪水哗哗的下落。我在一旁有点看不下去,赶忙劝道:“妈妈,不要哭了,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有生不完的气。只要我们尽到心,就不用再管他们的事了。”
然后,母亲整了整精神又接着说:“有一天,你老爸单位同事的母亲过世,他去帮忙,中午喝了点酒,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觉得好长时间没去看你奶奶了,心里莫名的有了牵挂。于是,去了你奶奶家,可谁知又赶上你三叔的儿子小涛在,而且还一个劲地缠磨着老人要钱买冰棍。说实话,你老爸当时就火了,照小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小王八羔子!甭每天在这儿混饭吃,回你们家去!’等你三叔下班回来,小涛委屈地把你爸怎么打骂他的经过告诉了你三叔。你三叔这个人你也知道,是个年轻气盛的人,他哪能承受了这个。顿时火冒三丈,拔起身子就找到了你爸的单位,结果对着众人的面就‘和你老爸撕打起来。当时你老爸被你三叔摁在一个墙角里,头上脸上沾满了水泥粉尘。这时候,你老爸顺手摸到了一块三角钢,他挥手冲你三叔的头上猛击,立刻就看到鲜血直流而下。多亏旁边站的人多,送医院比较及时,否则你三叔非因为流血过多而失去性命。”
我听了母亲的讲解脑袋都变大了,真想不到父亲能做出这样野蛮的事,然后咬着嘴唇问道:“那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啦?我三婶会宽容我爸吗?”
“她肯定不会宽容你爸的,她已经把你三叔的伤势全部进行了拍照,准备医院治疗结束后要和你爸打官司。最后还放出话说,可以私了,不过得让你爸付出五万人民币。你三叔肯定不想这么做,但他也没办法,因为你三婶说过,只要你三叔不配合这场官司,她就要和你三叔离婚。”
“我的妈呀!怎么捅出这么大个娄子。”我自语道。平时我只知道很多家庭都是孩子不省心惹事端,而我们家却恰恰相反,是老子惹是生非孩子守规矩。
我望着母亲久经沧桑的脸,心里十分的内疚。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尽能惹出这么大的祸。
于是,我叹了口气问道:“三婶一开价就要五万,那咱家到哪里去拿这么多钱?”
“那没办法,只好把你取媳妇的钱全部搭了进去。”
“哦,真没想到咱家还有那么多的存款?”
“你一天比一天大,妈也不可能一点钱不给你攒。这回可好,都让你老爸给糟蹋了。”母亲说完,难过的又用手去抹眼角上的泪珠。
好长时间我不想说话,就觉得该说的话过去已经全部说过,再说也没多大意思。但心底却在疯狂般大喊:“父亲!你咋就这么不省心,你也算是为人之父?我作为你的儿子都替你发愁,你为何就改不了你的臭毛病?你的行为都要让我和母亲跟着你背黑锅,现在连三叔也不愿和我们接触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下狠手,以后看谁还愿意和你交朋友?”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怎样来逃避父亲的阴影,我真的快羞死啦!”
母亲摆出一副忧愁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听的唠叨。她的确让父亲折磨的够戗,但她看在我的份上一直都没做出解散这个家的决心。她跟着父亲实在是尝受了太多的羞辱,即使在工作的单位,人们也要背后指手画脚,道:“这个就是田中汉的老婆,最近田中汉又出新鲜事了,他又开始耍流氓了,竟然用角钢将他兄弟的脑袋给开了。”
其中几位听的津津乐道,闲话连篇地眨巴着嘴说:“好没有人性的家伙!连自己的亲人也能下的了手?真让人纳闷,为什么他的家人还不赶快带他去医院确诊一下,他是不是患了奇怪的精神病?”母亲往往听到这些恶言碎语,总是很伤心的偷偷哭一场,别的办法她也都使过了,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抱着美好的心情回来,就是想和父母团聚,没想到让我又接触上了新的伤痛。我守在屋子里反复深思,就像折了翅膀的鸟郁闷中夹杂着一种烦躁。我不知该说什么,这次回来究竟对还是错?如果永远的逃避,也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怎么说我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尽管我烦躁的要死,但父亲不一定会理解我的心情。如果他真的能作到要面子,那么他也不会做出那么多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此时他一个人清闲地躲在另外一个小屋里在玩游戏。我看到他毫无疼痛的样子,真的替他难过,这把年纪了就像一个极不懂事的小孩,没心没肺。
我故意在屋子里搞了些动静,让他不得安宁。这时他抬起头注视着我,仿佛有话要问。我先开口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把亲戚也得罪以后还怎么做人?”
“什么亲戚朋友?不是我想和他们闹腾,而是他们逼的我,不想让我活!你知道吗?”父亲的嗓门头一次这么大,足有抬起房顶的势头。
我望着他并没有示弱,道:“你只要尽你的孝心就可以了,没必要去管别人。你说小涛每天在奶奶那儿,但奶奶从没有说过什么,只是你一个人在虎诈虎威。人啊,有多大的能力就负多大的责任,没必要去针对别人。”父亲好像没有占住理,扭过头不再和我狡辩了。
此刻,我的气开始上涨,道:“我可以承认你是我老爸,但你做出的事并不能受到我的尊敬。如果说你是个真正的土匪,你又没坏出个名堂,那过去的张作霖也是土匪出生,但人家最后成了东北最大的军阀头。而你却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你有什么资格玩这些花样,你就不怕把你玩死吗?”
顿时老爸被我激怒,狂喊道:“我是流氓我怕谁?你给我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父亲的回答让我特别的失望,我觉得这次回来完全是一种错误。
第十六章 差点被砍了
又是个桑拿天气,没有一点风,皮肤的表面全是黏糊糊的感觉。楼层下的树阴间人们闲得要命,有玩纸牌的也有下棋的。玩纸牌的全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精神头挺大,但不够热闹。而下棋的却有点看头,一个大胖子光着一个大脑袋,脖子上挎着一条水红色的毛巾,他一边下着棋,一边不住的用毛巾擦拭着明亮的大脑门;而他的对手却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大的眼睛浓浓的胡须,有点像新疆人的感觉。
他俩也算棋逢对手,杀的难解难分。只见胖子用手摸着一个黑卒,一个劲喊:“滚猴!”因为两人早已经没有了车,小卒子现在也派上了用场。一会儿,年轻人突然上了一步马,结果成了海底炮将军带踩卒。胖子哎哟一声,后悔的直拍大腿,他只顾往前冲了,尽忘记了对方的海底跑,这下子把个小卒子也丢啦。
此时,年轻人兴奋的击了下掌道:“呵呵,有尿!看来死人放屁有缓!”我站在一边观看他俩针锋相对的样子,心都和他们揉在了一起,而且还多嘴道:“接着滚猴吧!再培养一个小卒,别的办法没有。”胖子并没有听我的,而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估计也是想说,这个人真叫烦,你看就可以了,还多什么嘴。胖子现在不打算急着进攻,他以防守为主,紧接着就看他飞起了象。我很不满意的摆了摆头,再不敢多嘴,因为胖子的眼神很毒。(奇*书*网^。^整*理*提*供)就在这个节骨眼,我的电话响了,我急忙接通,正是白娜打来的,她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就在你们楼下观看下棋,接着她就压了电话。
我从电话里早就约好了她,这次回来我肯定想见她一面,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初恋情人。
没一会的工夫,就看见从三号楼走出一位女子,上穿着一件紫色的紧身背心,展示了一个丰满的前胸;下身穿一条迷彩短裤,显得身材非常的苗条。她向这边翩翩而来,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白娜。我赶忙向她招手,然后迎了上去,真没想到她比以前变的更漂亮了。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联系?”白娜一开口就问我。
“我也是刚回来两天,没有及时和你联系,因为家中有一些琐碎的事需要处理。”白娜见到我很高兴,满脸欢喜的样子,说:“我们准备去哪里?”
“没有固定的地方,就随便走走吧。”
“要不就去我们家吧,现在我父母都搬到新楼去住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
“哦,你家现在没人,那就去你家好啦。如果你父亲在,打死我也不敢去。”白娜笑了,顺口说道:“瞧你的胆,还是小的可怜。我老爸又不是鬼,他能吃了你么?”想起白娜的老爸,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见了我总是冷酷的模样,好像我这辈子欠他什么似的。
白娜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孩居住的空间。“你先喝杯柠檬汁吧。”她亲切地对我说道。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动,顺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白娜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么长时间你从未想过我吗?”我轻声地问道。
“你不是出走之前就和我提出分手么?”我沉默了片刻,不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嫌弃这里小,看不起这座城市,所以也看不上我啦。”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时我也是逼上梁山。是你爸找人在威胁我,他说再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就要对我下狠手。你说我们每一天都要见面,我怎么能控制住和你相爱?所以我决心离开你,否则结局会是不堪设想的。”白娜顿时就哭了,她不知该说是谁的不对,但这场游戏真的让她痛苦不堪。我揽住了她的身子,她柔软的腰身好像比过去更有了手感,绵绵的让我欣慰。然后无意识的触到了她那双深沉的大眼睛,立刻心底的狂热不用说就想爆发。就在这时,门铃很清脆地响了,我猛地一怔,以为是她的父亲来了,慌得都快站不住脚。
结果进来的人并非是白娜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他长的身材高大,穿一条军绿色的裤子,一看就是一位刚退伍的老兵。在他裤子的前门口位置好像湿了一片,可能是刚才小便时没注意,尿湿了裤子。
“这是我的男朋友,这位是我的同学。”白娜很及时地介绍道。只见这位男子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友好。此时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紧张,谁也不先发言,我赶紧掏出了香烟递了过去。这位男子接过了我手中的烟,狠劲地撇在地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冲进了厨房,然后掂了一把菜刀出来。
他用手指着我怒斥道:“赶快给我滚!不然我坎死你!”我并没有被他吓倒,就觉得这个人好没有男人味。于是,回驳道:“瞧你这个操性!你也算个男人,心胸如此狭窄!你有什么可吃醋的,没有见过女人么?就你这个B样的,明跟你说,就是你三个捆在一起我都不会惧你!”
这小子当时就被我激怒,挥着菜刀直奔我冲了过来。白娜在一旁都快急死了,她紧紧地抱住年轻人,冲我哀求道:“田平,你还愣怔什么?你赶快走!”
我看在白娜的面子上,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等回到家里才感觉到了害怕,差一点被这小子给砍了。此时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受,觉得这次与白娜见面实在太无聊,人家已经有了对象,我给人家添什么腻,难怪人家要和我动刀子。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气得要死要活。就觉得这次回来什么都不顺,去见三叔,却因为父亲的丑陋行为把我冷落在其中;想见一下从前的女友,还差点被人家砍了,说起来真他妈的倒霉,都不想和人谈自己的经历,实在窝囊的说不出话。
第二天,白娜一早就来到我家,她向我解释道:“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对不起你,肯定让你受惊了?”我绷着脸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稍过了一会才开口道:“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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