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疙瘩
【,】
第一章 网络游戏
第一章 网络游戏
是谁的风
吹走了我的童年
是谁的山
压弯了我的肩膀
是谁的花
酿制了我的芬芳
是谁的叶
了解了我的孤单
是谁的雨
变成了我的泪
是谁的脸
让我记起了初恋
——————谨以此诗献给我难以忘怀的青春
凌晨四点半,我瞟了下左右,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杀怪,目光笃定。看起来很难有什么会让他们分心。
好多天没有做了,我的心痒痒的。下面也有点痒痒的。
我退出暗黑,轻敲键盘,登陆了国内某一家知名的网站。单从主页上面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来;好像一位外表纯洁的姑娘,她其实骨子里是很骚的。
她的发骚之处就在于里面的成人聊天室;一旦进去,就好像进入了一所yin窟的大门;里面鸡鸭齐全;很多在线交易的;有位女聊友发话说;她正在读大学;因经济困难不得不卖身;又附;只要能赚钱;老头我也干;我想这句话一定会让很多人老心不老且老当益壮的人怦然心动。
中国十几亿人口;按基因突变和概率学原理;同性恋和变态者一定不少;他们大都集会于此;当然不会上网的就不说了;有的是男找男;女找女;有的是男孩找阿姨。还有的是视频互看下面;当然这也只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未免有点遗憾;但是网络的距离又给了彼此无尽的神秘和刺激,从右边一排排的名单里,我们不难猜出他们的高智商,仅仅几个字的名字,就几乎用遍了所有的表达手法,比如,舔你底下的唇,论持久战,小dd流鼻涕。
这个聊天室是我以前常去的,年少的躁动和新奇,我会取一个很猛的名字,常用的是“在我最硬的地方流出浓浓的液体”,然后四处寻找猎物,有人质疑我名字太粗俗的话,我就装正经,你们都想歪了,我说的是我的鼻子。但是来这种地方聊天的还是男的较多,女的都比较害羞来,即使有很开放的那种,也是狼多肉少,很少能分一杯羹。
这一次我交了狗屎运,刚一进去,就有个取名“美丽**”的女人和我聊天,感觉很骚,我先是试探的和她聊了些比较含蓄的荤话,既而开始说一些露骨的,然后迫不及待的进行了网上做*,所谓网上做*当然不可能通过肉体的接触;主要是意yin;通过用生动的语言来撩拨对方的情欲;实际做*是动作要很露骨;网上做*是语言要很露骨;因为技巧只能体现在一张嘴上;做过几次你就觉得每次的语言都会重复;而且在你意yin的过程当中打字是很扫兴的;这样比较容易分神;所以后来我就把我每次要用的语言都保存下来;存到邮箱;这样下次直接粘贴就好了;可以专注在意yin上面。
美丽**非常的配合,(因hexie,略掉50字)
我正在喘息之际,她突然写道,兄弟,其实我是男的。
你他**有病啊,变态。我回过神来开始骂,不只是有被欺骗的耻辱,还有一种恶心的感觉阵阵的袭来。我怕他回过来更恶心的词语,马上就把聊天室关了。
我走到厕所,插住门闩,脱下裤子,拿卫生纸擦拭掉内裤上白色的液体,不小心沾到了手上一些,水龙头里没有水,我胡乱地往墙上一抹,劣质的石灰墙上顿时被划上了一杠。
回来后,我深呼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忘掉刚才的不开心。打开暗黑游戏。又开始重复杀起墨菲斯托。
这时,我左边的王华说了一句话,让我禁不住紧张起来。他说,怎么有一股萝卜味,日他娘,晚饭吃太早了,现在可真饿啊。
第二章 通宵生活
第二章 通宵生活
清晨,雾像一块巨大的灰布,将这座城市紧紧的包裹起来,它接着又破坏了人们的视力,隔上十几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人们烦它,厌恶它,挥挥手,像赶灰尘,像赶氤氲的烟,但是没什么效果。
我和桃子,王华,温涛行走在校园里;一阵风轻柔地经过,像一群少女,引得两旁的槐树禁不住颤抖起来,枝条微微摇晃。我们的脸上,裸露的皮肤上,不知道被谁抚摸了一下,舒服极了,疲劳像附在身上的第二灵魂,瞬间便出窍了。
“总算没白熬夜;出来个物免甲;我估计杀了墨菲斯托有100次。”王华眉飞色舞道。
“我还不是;一晚上没多眨眼;只出来个泰坦;唉;虽然是满攻击;却是无形的;是个废品。”我沮丧的摇了摇头。
温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本来就是个小眼睛,这一笑,更是连眼珠子也没了。他说,也不赖啊,等用坏了,你可以放到箱子里收藏嘛。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我也想笑;这时从身旁走过一些男女学生;他们行色匆匆;好像即将去做一件影响他们一生的事;有的提着装书的塑料袋;有的双手捂住书本在胸部,有的百忙之中会扫我们一眼;面带疑惑。
我这时会低下头去;不愿他们研究我的蓬头垢面;我的朋友们还在热烈的讨论着;奋战了十多个钟头他们仍无倦意。
到了学校餐厅;每人要了碗方便面;王华又开始侃侃而谈了;他是我们中的富人;大炮;物免甲,眼球;军帽;都有了;他也是我们中最先知道如何杀墨菲斯托的人。正说的高兴处被桃子打断了;桃子本名陶志,因为叫桃子比较顺口,大家都这么叫,桃子说:“兄弟;你能不能低着头说话;你的唾沫星子都溅到我碗里拉”
“怕什么;我又没艾滋病;”王华讪笑着,他接下来说话真的略微低下了头;而且兴致明显不如刚才高涨。
他俩有心结,桃子想要王华的大炮装备自己的亚马逊;可王华不愿意。
“他是法师要大炮干什么;真是个守财奴;”桃子背地里偷偷地对我说。
进了楼我们就分开了;只有我和桃子是一个宿舍;我俩在各自的被窝里说了几分钟;就水到渠成的睡了。
三年前我刚上大学那会儿;晚上会莫名失眠;也许是因为以前没住过宿舍;在家都是10点来钟准时睡觉;第二天5点半起来背书。上了大学开始过群居生活,宿舍11点才关灯;有的人还要打屁聊天;吵得沸沸扬扬,都聊些谁家有钱啦,哪个女生漂亮啦,谁对谁有意思啦。要不就是聊金庸的武侠,谁武功最高啦,最喜欢哪个主人公啦。其实我对这些也挺感兴趣的,听着听着就也加入讨论。班长冯雁竟然没有读过金庸。我说,真的吗?我可真羡慕你,他奇怪的问,为什么?我说,你不知道,要是没看过,第一次看的感觉有多兴奋。
大约到了12点,大家都像猪一样睡着了;桃子也打起了震天价的呼噜,我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我对自己的头说,睡吧,你快睡吧。它却唱反调,我越这么说,它越不听我的。折腾到后来我俩都累了,睡着已是后半夜的事。隔天上课当然萎靡不振;不是恹恹欲睡就是欠伸连连,;头脑涨涨的;好像灌满了水的瓶子;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装不进去;甚至有轻微的呕吐感。课越拉越多;数学分析越来越难懂;就好像看天书。
寒假的时候,老妈死活拉着我去看病;我觉得这不是病;应该是一种不适应。最后老妈还是往我包里塞了两盒安神补脑丸,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每天和我的头吵架,倒是玩上电脑游戏后;突然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这真是一剂良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我建议那些和我有一样困扰的人可以试试这个。
有人说,网络就像是监狱,本来是偷了个钱包进来的,等出去的时候就什么都学会了;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大一下学期,我到图书馆上网查点资料,不曾想就玩起了聊天,再后来开始打游戏,文字mud,红警;cs,暗黑,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回想起来,要是把这些时间精力特别是热情用在我的专业上,说不定我已经是中国最年轻的数学家了。
我这段正在玩暗黑,如痴如醉。向各位报告一下我每天的日程,晚上11点上通宵,早晨7点半吃饭顺便和战友聊天;8点依依不舍回宿舍,和舍友桃子再探讨一会就开始睡。中午12点准时鲤鱼打庭,起来梳洗打扮,又风风火火闯网吧了,一直上到晚上11点接着通宵,如此循环。竟然还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吃饭也不占上网时间,饭店给送,边吃饭边打怪。你不用惊奇,其实好多大学生都是这样生活的,有收敛的,也有比我疯狂的,我只能算个中上。网上流传着这样的帖子,是描写网吧情景的。
在网吧里,任何时间都会有人在吃饭,有人在睡觉,有人在玩。不论是清晨,中午,还是深夜,都有一些人挺不住了,他们用疲惫无神的双眼仔细注视着屏幕,仿佛创作中的马克思。他们是铁人,施瓦辛格死了他们都死不了,马克思挺不住了他们都挺得住,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觉得饿了他们都不饿,沙漠的非洲土著渴了他们也不会渴,他们是神的化身,是精神力量的体现。
——网吧里有不怕困的人,你玩的时候他们在玩,你睡觉了他们在玩,等你醒了他仍在玩,等你睡了他依旧在玩。
——网吧里有不怕冷的人,你穿着羽绒服还是觉得冷气袭人,他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还把袖子挽起来。最难得是他们满面红光。
——网吧里有不怕饿的人。整整24小时了,这期间你吃了两份炒饼,一瓶啤酒,5个茶叶蛋,一份炒饭和好几瓶可乐。但是他什么都没吃,却比你还精神。
——网吧里有不怕脏的人。他屏幕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装方便面的碗,里面有两厘米厚的剩下的汤,已经同烟灰、烟头和成泥了,你看一眼都会把隔夜饭吐出来,而他却还心安理得的往里吐痰。
——网吧里有不怕黏的人。他的头发和脸上的油比你家抽油烟机上的都多,但是他还是露出了天真灿烂的笑容。
——网吧里有不用新陈代谢的人。已经整整48小时了,这期间别说是拉屎撒尿,他连个屁都没放过。
——网吧里有诚实的人。一个满脸麻子、有白头发、戴着眼镜还有龅牙的女胖子在OICQ里对他的男网友说:“其实我不是很漂亮的。”
——网吧里有虚伪的人。那个男网友给她回信息:“没关系,我这个人不是很注重外表的。”
中午12点准时醒了;我的生物钟就是这样;比闹钟还灵;一骨碌爬起来;叠好被子;刷牙洗脸只用了5分钟;拿手指头当梳子捋了捋头发;便匆匆下楼,直奔网吧。
太阳像个巨大的灯泡挂在天空的正中间;它已经超越了自己照明的职责;晒得每个不会保养的人的脸都成了酱紫色,学校的喇叭里传来赵传的歌;这个很丑却很温柔的男人在矫情地嘶吼;我终于失去了你;我想;终于?难道是恨不得。
到了技展网吧;桃子正在全神贯注的杀墨菲斯托;我醒来见他不在就知道他到这儿了;他本来不是个勤奋的人;但是太想要大炮了;我开了一台和他挨着的机子;也开始杀墨菲斯托;几轮下来;都是垃圾装备,连暗金的都没,无聊的很。我进了个交易频道;用那个无形泰坦和一个人换了把阿里巴巴;感觉挺赚的。
这时候温涛来了;他说李常红让明天务必都交作业;谁不交考试不让谁过。我问他;李常红是谁,他说;靠,这你都不知道?常微分方程的老师。他们俩边玩边商量晚上抄谁的作业;我却想;反正已经挂了十来门课;也不在乎多一门。况且我早给自己留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是明年大四的时候好好学直接考研。
第三章 错失极pin
第三章 错失极pin
李常红是真的生气了;她没想到真的会有学生不买她的帐;不但没交作业;人都不到。她在课堂上把这个混蛋学生整整臭骂了有10分钟;这是桃子下午上完课告诉我的;他对我说;班主任让你明天上午去她办公室一趟。不用说;肯定是李常红去班主任那告状了。
其实,我本来已经改变了主意,打算去上这伟大的一课了;利用上课时间抄完作业;到下课收的时候也能赶上交。不料温涛中午从网吧回来对我说;陈晖;你可是发拉;我颇为疑惑;我怎么发拉?他说;你那个满伤害的无形泰坦啊;是个极品!我说;真的?怎么回事?他说;一般暗黑的装备要是无形的都是垃圾;这我们都知道;可泰坦是个例外;无形的伤害特高;主要用来搞pk的。我忙问;值多少钱?他说;你那个是200ed的吧;我说;恩。他说;那可值老了钱了;说不定价值连城呢。
我早顾不得什么上课和作业;脸也没洗就出门了。一路上激动的腿都发抖;到技展网吧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好像突然搬得远了,走了有上万米;过马路的时候闯红灯还差点出了条人命,一个国字脸,络腮胡,满脸横肉的家伙从车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骂了句什么,但这并没影响我的心情。
在百度一查;果然。这个应该是整个暗黑里面最值钱的装备了;至于价格都说不上来;建议去拍卖。我真是后悔的要命;拿这个宝贝换了个垃圾的阿里巴巴;那个昨天和我交易的人好像叫lywin;我对他说话;系统显示不在线。这家伙一定已经转移到另一个新账号上去了。
说实话;即使联系上他又能怎样;期望他良心发现退回来?应该不可能。网络比现实更没有情分之说。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可惜了;总希望能够再联系上他;可是在我以后的整个玩暗黑的生涯中;再也没有见他出现过;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在双重打击之下;我也无心通宵;躺在被窝里,又睡不着,先构思好了明天如何应对班主任;没了这个后顾之忧,我开始后悔,;设想自己若没有做那个荒诞的交易;那真是能鸟枪换大炮了;换一身极品装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睡着之前,我一直在后悔,我迷上了它,一共后悔了三遍。
班主任王红梅是个将近50岁的中年妇女;她永远把眼镜架在鼻子上,而不是鼻梁。她看到我,就停止了手里的工作,侧身转过来,微低头,以便用她那没有经过镜片的目光盯着我。她皱着眉头说;陈晖;你怎么不去上课啊。我低下头,眼睛盯着鞋尖上一块破皮地地方,说;我自己在图书馆自学呢。她说;哦;以后最好还是要去上课的;即使老师讲的再不好;多少总能给你点帮助吧。我点头如倒蒜,恩;是的;好;好。我一脸惭愧和悔过的模样;她以为我真的要改过了;其实我还在想暗黑中的那场交易;所以表情还是出于真诚。
回到宿舍;没有人问我班主任和我说了什么。都在问我那件极品装备的事;我说;真tmd可惜;我昨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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