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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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十大黑社会巨头-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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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自由的新国土中,移入的西西里人受到虐待、咒骂和凌辱,占优势的爱尔兰人和骄傲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利用新移民的贫穷和无知,给他们指派最低下的工作。只有极少数人找到了独立的工作,唐·特里萨就是这些幸运儿中的一个。作为“可尊敬的人”,不久他就以贩卖粮食为生。可是,与他的组织才能相比,他做粮商的本领实在是微不足道。一年之内,他在意大利人区建立了自己的小集团,并成为知名人士。

唐·特里萨经常成为一系列帮派斗争中的胜利者。小帮派逐渐消灭,形成了统治较大的。获利较多的地区的大犯罪集团。我祖父唐·特里萨是这些集团中最有势力的新首领之一。

同他的权力一样,他的家庭人口也在增长。他一共有三儿四女。长子科斯莫·特里萨,即我父亲,生于1905年。他决定不继承祖父所追随的西西里岛的旧传统。他是一个正直的劳动者,负担很重,除了为自己的妻儿工作外,还要为两个总在寻欢作乐的弟弟朱塞佩和多米尼克而苦干。

我的母亲不仅给我们这些孩子们准备美味的饮食,给以母爱和一个舒适的家,而且也给我父亲以力量,抵御黑手党的诱惑,不用不正当的手段发财致富。

祖父最小的儿子多米尼克同祖父一样选择了犯罪的道路。他喜爱昂贵的西服,高速的汽车,能够用钱买到的女人,领带钻石别针和镶着宝石的指环。他喜欢他的地位使人敬畏,并以此为荣。他最热心的听众就是容易被他的言行所影响的侄儿——我。

9岁那年,我们家从里维尔搬到马萨诸塞州的梅德福。这次搬家对我的生活产生了巨大影响。

梅德福是彼士顿郊区的一个卫星城,工商业发达。那些在波士顿马路上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想给亲人建立一个美好家园的黑手党人选择了这个地方。我叔叔多米尼克就是在这里定居的黑手党人之一。我经常到那里去。

多米尼克叔叔是马萨诸塞州松林马场场主隆马多(当时黑手党中最大人物)的司机和保镖、打手。这个马场其实是黑手党领导人经常出没、开会的地方。自然,通过多米尼克和隆巴多,我就认识了马尔切诺等全国十几个大头目。

我的整个青少年时期就是在我的保护人,即这些黑手党头目中间度过的。我的全部经历、我的整个环境就是黑手党。

很快,这种环境就诱使12岁的我迷上了赌钱。赢了再赌,输了就偷。赌债越来越多,偷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最后欠了高利贷者维斯孔蒂的债。在读完9年级不得不停学时,我已经偷窃十多次,共偷5000美元。我输光了一切,并负债累累。现在不去上学了,便有更大的犯罪在引诱着我。尽管才16岁,但我已认识所有的大歹徒。我想过多米尼克叔叔过的那种豪华生活。

7.2初期诈骗活动

我欠维斯孔蒂大量的债,光利息每周就在千元以上。我必须想法偿还。维斯孔蒂并不逼我,但是利滚利,利息成倍增加。最后我只得为他工作。我为他而赌、而行窃,甚至为他索取债款。

这儿有一家帕斯夸莱·瓦尔托经营的信贷办事处。维斯孔蒂对我说:“你可以通过瓦尔托摆脱我的债务。你可以利用你的精明将他的整个店顺手牵羊搬走。”

瓦尔托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可他是个典型的笨蛋。他为所有的年老意大利人领导这个贷款办事处。他们将想节省的钱都送到他那里。他们不相信银行或其他不是他们自己人开的店。他们将自己的钱存入该办事处,并认为它可通过一笔笔不多的一千或两千元的贷款将他们的钱变成大钱。

瓦尔托是地道的意大利人,英语结结巴巴,他对这些钱就像对自己的钱一样留神。但是他掌管这个店却使每个人都能拿到钱。所需要的全部手续只是两个签名:他的和旁人的。因而我立即向他借了一千块,将它还给了维斯孔蒂。而后我对瓦尔托说,我可以使他生意兴隆,我说我也有些朋友,很喜欢向他这样的好人借钱。

我从可怜的老瓦尔托那里拿了一些没有人还的贷款,也就是说用了这种冒用死人名的诡计:即从该城坟场墓碑上挑个名字,然后去去瓦尔托办事处。“瓦尔托,”我说,“我有一个名叫奥唐奈的朋友,他需要一笔贷款,我代他签个名,他绝对可靠。”瓦尔托将申请表给我,我瞎填了一通。得到他贷款的这个人,他永远不可能见到。第二天我拿到支票,兑成现金还给了维斯孔蒂。

一段时间我连续在瓦尔托那里拿到了大约40笔这样的贷款。而他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拼命使他后来过着地狱般的日子。仅用冒死人名的方法我就骗了他65000元。

瓦尔托也曾将我告到法庭,但我却胜诉。他使不得不承认,他的信贷业务工作不合法规。他从来没有看见或审查他同意提供借款的人。

瓦尔托给我上了一课。现在我确信,任何一个人都能欺骗,我有耐心和能力对我的牺牲品进行准确估量和在狠狠诈骗前找出其弱点。我的格言是:“笨蛋是造成的,而不是天生的。为了诱来傻瓜,必须有钱和有漂亮的门面。”

我所选的门面是维斯孔蒂开的一个冷饮分店。在这里,我可以为店主卖彩票,也可以在后房存放偷来的物品。您是知道的,每个人都对碰巧买到便宜货感兴趣。为冷饮、汉堡包和热狗而来的父母、甚至祖父都在这里争相抢购他们自己无法弄到,而我能用处理价卖给他们的物品。警察从不找我的麻烦,这由维斯孔蒂去关照。那里的大部分警察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我只取很少的手续费。有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为我工作,可是每到发工钱那天我们就到后房,我便又在牌桌上将他们的钱全部骗过来。他们有时甚至将下一周的工钱都输给了我。

另外如给我供油的油行老板梅特拉诺,我用各种诈骗性买卖骗取了他75000多,而这仅仅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骗他的钱。

后来他也曾托在黑手党中有影响的朋友来劝我还他1

元,我对来人说:“梅特拉诺是个笨蛋,我发现他时他就是笨蛋,他一直还是笨蛋,我一个子也不还给笨蛋。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与我所戏弄的许多人一样,梅特拉诺的问题在于:他本身始终想成为骗子。他乐意与骗子在一起。您难以想象,有多少人是这样。对于他们来讲,他们好象是在与一个名流交往。他们喜欢与我一同吃饭,并竭尽全力取悦于我。可是首先是他们自己很想成为骗子。他们想很快捞到钱,这样一来就很自然地掉进了我的圈套。我骗了他这么多钱,他却毫无办法,去向警察诉苦说自己把钱给特里萨去买偷来的货物。除了怪自己、自己的贪心之外,他谁也怪不着。

7.3伪造支票和抢赌场

我知道,我只有通过盗窃才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比通过工作来维持这种生活要容易得多。我只是随便仰卧在钱上。有时钱去的速度比我偷的快,但是我喜欢这种生活。我喜欢精神刺激。我所干的一切非常令人兴奋。警察并不像今天这样莽撞。我所认识的大多数警察已被收买,由于有他们,我不必心存顾虑。

这件事很难说清楚。但是同干黑道买卖的一些人物交往,我感到有力量。好似我所认识的或与我一起长大的每个人都是这种或那种小偷。我们大家都过着极好的生活,钱大把大把地花,身穿漂亮的衣装,进出一流饭店,这真是非常高雅的生活。

贝内特有个熟人是老印刷工,这是个假支票制造大王。比如说你只要将大都会煤炭公司或约翰·汉考克保险公司等商号的支票给他看一看,他就能在24小时内印制其复制件。另外他还可印出假驾驶执照让我们在兑现这种支票时当证件用。

这件事确实很简单。我们让这个老印刷工断断续续印制各种商号的支票。我们在自己的汽车的行李箱里放有全州的电话号码簿。我们需要用它们找出我们打算填在驾驶执照上的名字。这种名字必须取自我们打算行动的地区。除此之外,我们行李箱中还有一台支票签发机和一台打字机。每天我们都带上这些东西到州的另一个地区,使此地区到处是假支票。有时我们转向超级市场与百货公司,但大多数是转向银行。我们第一个目标是华尔街第一国家银行。那里所有的人都绝对无可指摘,但是在我们看来却都是十足的笨蛋。在我们与这个银行搭上线之前,我们带20块钱到另一银行弄到一张真的付款单,然后我就直奔第一国家银行。

首先我到出纳窗口。里面的小妞非常漂亮,我将付款单交给她,请她付款。“您有证件吗?”她问道。我没有证件,但我清楚地知道她接下去会怎么办。“您必须去找经理”,她说着,同时指着坐在写字台后面的那个人。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我期望她打发我去找经理,并且看到我与他谈话。

我走到经理处。“能否请您让我将它兑现了?”我问。他要证件,我掏出我的驾驶执照和另外几个证件。他拿这些证件看了,咧开笑嘴,在付款单上签了他的姓和名的首字母。我在他那里停留了好几分钟,女出纳员看到我与他说话,也知道我已得到他的同意。我等到她在忙时走向另一女出纳员的窗口。在那里我淘出一张10元的票子请她换零钱。我这样干,目的是让经理看见我在窗口,他心想我可能正在将他认可的付款单兑现。在这个期间我已将那张付款单塞进了口袋。

拿到零钱后我走出银行,带着这张付款单奔回我与塞里诺住的旅馆。我们拿一块玻璃,将它放在灯罩上。玻璃上我放上这张付款单,付款单上再放上一张写有假名的4oo0元的支票。我们在这张支票上描上经理姓和名的首字母和假的校验号。在第二张支票上我们写上同样的名字和同样的数额,但却不写姓和名的首字母和校验号。

这时塞里诺看上去很有气派,他染了头发,穿着总是相当时髦。他看上去比每个真正的华尔街经纪人还要像华尔街经纪人。

他拿着这两张支票到银行,直奔出纳窗口。他掏出没有签字同意的那张支票,请女出纳员将它兑现。当然她叫他去找经理。在他走过去找经理时,他将这张支票塞进口袋,然后他在经理旁边坐下,因而女出纳员能看见这个情况。他这时向经理打听汽车贷款的钱数,为的是使向这里看的人能看到塞里诺坐在经理旁边时,经理在一张单子上写着什么。

塞里诺在他那里大约停留10分钟,感谢他的回答,而后走向出纳窗口。现在他将手伸进另一个口袋掏出我们已将经理姓和名字首字母描上的那张支票。他走到窗口将此支票递给小姐。她看了经理姓和名的首字母,心想她亲眼看到经理自己签上的。她将钱付给塞里诺,塞里诺就离开了。在我们决定再回马萨诸塞州干之前,我们耍这个把戏在这家银行的四个或五个分行已窃取了2oo00多元。

马萨诸塞州更换驾驶执照,使我们的打算落了空。它成功了,而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迫切需要驾驶执照,但没有人能为我们弄到。就是假的也买不到,因为根本没有。可是有一天当我和贾德在一道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贾德,”我说,“走,我们去驾驶执照签发所。”

“我进里面去,”我说,“我脱下外套,把衬衣袖子高高卷起,就好象我在这个机关工作一样。我要去看看我能否偷到一箱新驾驶执照。”

贾德心想我大概是疯了,但是我还是去了这个所。我对被我撞见的那第一个标致女子说:“您知道吗?我是新来的。我的头头吩咐我,叫我来取一箱驾驶执照。您能告诉我,我能在几楼拿到?”这个甜妞睫毛都没动一下。“在二楼,档案室后面。”她说到。

于是我到了那里。我耳朵上夹着一枝铅笔,大摇大摆走进办公室。一个汉子坐在写字台后,我从一块小牌牌上看到了他的姓名。好象这事就发生在昨天一样,现在我还记得他的名:埃迪。

我走向写字台,对他欠了一下身。“喀,埃迪,”我说,“约翰派我上楼来,叫我取一箱驾驶执照。驾驶执照在哪儿?”他连头也没抬,也根本没有问一声约翰是谁。他答道:“在那边角落里。”

我走过去拿了一箱(这箱中装有1000本驾驶执照),吹着口哨从写字台旁经过。“非常感谢,埃迪。”我说着走出这间房间。我生平从未见过这个家伙,他对我也同样一点不知道;可是我却带着一箱驾驶执照离开了波士顿拿骚街的这栋大楼。我们让人刻了州印的橡皮图章,一件非常好的复制品,我们立即着手干。这极为有利可图。这些驾驶执照我们不需要用来兑现假支票,而我把它们拿来每本卖50元。每人都想要一本,好象它们是金子做的。

想到酒吧去寻欢作乐的时髦女郎买它,驾驶执照被吊销的男人被它吸引,需要证件的黑手党徒恨不得将它一口吞下去。

1958年7月3日,我们又从马萨诸塞州到纽约的一些银行和百货公司窃取了50多万。

波士顿市里有少数赌馆与黑手党无关,但大多数由黑手党徒领导或保护。不得到这种庇护,根本不能在波士顿北区或东区开赌馆。可是他们所得到的绝大部分庇护纯粹是扯谈。它只是从每次赌博中取得一份的一种手段。这个时候唯一真正受到保护的掷塞子赌窝只有“大苹果”一家。赌徒直接到给他们指定的饭店,再由汽车将他们送到规定的那个星期开赌的地方去。这种聚赌谁也不敢碰,包括警察与歹徒在内。

那是1959年,当时我颇有点晕头转向。只要能尽快捞到钱,我什么都可以去干。达迪耶科打电话给我,说他和穆斯托内、贾德、塞里诺想要去袭击一群赌徒,让我也同去。为什么不去?我自忖。在好些赌博中我已输了一大堆钱。最后时刻贾德与塞里诺没有到场,穆斯托内带来达迪那科的堂史弟宾吉作为替补。宾吉后来在纵火时丧生。他是在与另外几个黑手党纵火烧一个赌窝时,被火烧死的。警察用了两个星期时间才验明他的身份。

尽管这种聚赌每个星期都换个地方,但是对于一个流氓来讲,弄清他们在何处赌并不太难。有一次,达迪科听到了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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