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因为不干掉这家伙,我晚上觉都睡不好,也不能去别的地方。他是我们剩下的唯一障碍。”
现在,黑手党的几个重要人物被杀,所有的人都得听索尼·布莱克的,索尼正准备速战速决。
布比的女儿要结婚了。他们全部应邀于6月20日前往参加婚礼。6月15日,唐尼北上来到纽约,来到了索尼及其他的下属身边。他们仍在寻找安东尼·布鲁诺。反对派索尼·雷德的尸体被找到了,乔伊·马西诺将它整个地埋了起来。索尼对此发了一场大火,他说,应像其他人的尸体一样,索尼·雷德的尸体应该切成碎块,妥善处理。
见到莱夫迪,唐尼才知道“大个子”特里是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莱夫迪说,“那家伙是被掐死的。”说着,他把手放在喉咙上,就像运动员在比赛中失利时的悔恨动作一样。
“你怎么对付‘大个子’特里的?”唐尼问他,“他那么大的块头。”
莱夫迪说:“我搬不动他。布比搬得动。特里的尸体被切开了,血淋淋的。四周围还有被枪打飞的小碎肉。布比搬他的时候,弄得满身是血。我简直不能相信布比小子有那么大的劲。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壮。可我真吃惊。布比把尸体背走了。然后,他们把他切成块,装进了绿色塑料垃圾袋。”
他说参与这次追杀的人有他自己、吉米·莱格斯、尼基·桑托拉和一个叫博比·卡帕齐奥的人。当他们走出大楼的时候,杰里·奇利告诉他们布鲁诺在拐角处。
“我说,‘布比,我们过去吧。’他说:‘不,不,别过去,莱夫迪。索尼让你去布鲁克林。’那小子就在拐角处。唐尼,我们本来可以把他逼得走投无路。”
这样,他们回到了摩垦俱乐部,然后到拉比托处藏了起来。
尽管完成了如此“伟大”的“任务”,但莱夫迪因为在黑手党家族内部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而感到极为不安,他与索尼的矛盾再次日见明显。
“事实上,开战之前,”莱夫迪说,“他说:‘莱夫迪,你可以领月薪。我们三个月内就能成百万富翁。’可这回又把我抛到一边。我对谁讲去?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有气?他心里明白我对他有气。我就是对他有气。他怎办?与其他族长开会讨论?他不会与那些族长一起坐下来开会的。他很会骗人。现在我已接受追杀那小子的任务。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只有4个人能去,我。吉米·莱格斯、尼基和布比。你想干什么?我已经去过那儿了。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去过那间房子了?”他们已得到情报说那小子藏在长岛里弗角的一个死巷内的房子里。
“那真是易守难攻的地方。你一进那个街区,那小子就可以发现你。那样,你就没命了。索尼想让我找些能发财的生意。发横财?索尼,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他想在拉斯提出来前成个大富翁。”
莱夫迪还提起了婚宴的事。“今天他在所有‘君子’面前说:‘我们有几桌呀?’‘一共有4桌。’‘嗯,你到时怎么安排他们的座位呀,因为人人都想和我坐一桌。’我说:‘不包括我在内。我要和妻子。朋友们坐一桌。我想痛痛快快地玩玩。我不想呆在那儿听别人的吩咐。…“他们在什么地方举行婚宴?”其实他们没人去参加婚礼。
“在斯塔腾岛的沙利马饭店。人人都得带上手枪。就连你也得带手枪。你有手枪吗?我给你弄一支。我知道那种人。两周前,他打电话告诉我说:‘莱夫迪,你星期六晚上来找我。你和尼基和我一起去。’布比去了。我也去了。我身上带了两支枪坐在那儿。他们喝醉了。我喝了些苏打水。‘莱夫迪’,他说,‘你很漂亮,真是个棒小子。我们会成功的。’他坐在那儿玩他那些破乌,不理睬我们。可他一碰到麻烦,就会说个没完。我以后不和他一起呆着了。我过去曾日夜与他呆在一起。这次交给我的追杀任务吗?太好了。如果我们把这小子杀了,那些头儿迟早会知道是我干的。我非捉住这小子不可。然后,我就退避三舍。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这心里真他妈的难受。可我还得忍气吞声。”
“当然了,你只能这样。”
“可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我不知道。你他妈的是个忠臣。”
“等拉斯提回来了,一切就好办了。他命都保不住,拉斯提会杀了他的。”
唐尼回到摩星俱乐部。那天晚上唐尼是与索尼二起在他的公寓里度过的。
6点45分,索尼准备好咖啡和面包圈之后,叫醒了唐尼。
他们穿着短裤坐在饭厅里。今天是他的生日。唐尼送给他200美元作为礼物。唐尼把他在“拉斯韦加斯之夜”被捕时搜走的驾驶执照还给了他。还有那1000元保释金。
索尼给了唐尼一支手枪。他让每个人都做好准备,因为另一派很可能要报复。这是一支深黑色的德制0.25口径的全自动手枪,枪管边的序号也被刮掉,弹夹里已上满了子弹。
“时刻带着这支枪,尤其是参加婚宴时。”
他们谈起了有关金苑俱乐部的事。索尼急于回去与桑托·特拉费肯特见面。
“你什么时候去佛罗里达?”唐尼问。
“可能下星期。下星期族长们要开一次重要会议。我开了会才能走。”索尼开始在一个蓝色小记事本上写着什么。这个记事本是他用来记高利贷生意经的。“我终于开始赚钱了。我每星期可以收回3万美元。在街上可捞7万美元。我要是不用拿出一些钱分给那么多人就好了。”
他们上楼去喂鸽子。索尼心情很平静。
“你现在打听到布鲁诺在哪儿吗?”唐尼问。
“我们正打听呢。不过,我们想放过J·B·那小子。”
他们不准备杀那小子的舅舅了。“为什么?”“为了引猫上钩,你得舍弃点鱼呀!”索尼说。他在笼子边活动时,他们有一会儿没说话。
叫‘唐尼,等‘老人家’一出来,我就推荐你成为正式成员。”
索尼靠着栏杆,“我就象爱兄弟一样爱你。我这帮人中,别人我都信不过。我知道他们老在说谎。我很信任你。我要你保证,如果我什么时候被杀了或出了别的意外,必须让我的那些合伙人把我的那一份交给我妻子及孩子。你明白吗?我委托你照顾我的孩子们。他们每周得拿1000美元。”
“你尽管相信我,老兄。”
“你知道,这些该死的鸽子,连50英里都飞不了。还得训练他们,使它们处于良好的竞技状态。现在它们10分钟可以飞10英里。”
莱夫迪正与吉米·莱格斯和尼基·桑托拉在摩星俱乐部谈话。
“咱们4个人负责这次追杀任务,”莱夫迪说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其他人个个都在他妈的赚钱!”
“谁去呀?”尼基说。
“我、你、吉米·莱格斯和布比——就我们几个人。别人都用不着去。真他妈的开玩笑。他干事从来就是这样。换句话说,布比不在,其他人在赚钱,也不去。马西诺的人也不去。咱们干什么?咱们去送死。那小子可不是等闲之辈。我们一去就会被他发现。一旦离开了停车场,你就暴露无遗。索尼想让咱们晚上去。
可晚上天那么黑,你怎么看得见呢?”
“我们星期一开始行动吧。”吉米·莱格斯说。
“你以为一同内就能完事吗?”尼基说。他急着想去金苑俱乐部。他从未去过那地方,现在索尼允许他去了。
“嗯,我们得干一段时间。我们会走运的。信用卡在哪儿?”
他们有一些偷来的信用卡,用来买各种东西。
“你要信用卡干什么?”尼基问道。
“我们可以用信用卡弄辆车。”
“到我们到时怎么把车弄回来呀?”
“扔在街上不就完了。”
“你那几个玩车的小伙子怎么样?我们能不能从他们那儿弄两辆车来?我是说,从米拉那儿。”
“米拉?别他妈的当从提那个狗名。索尼说我们现在不能接近他。”
“为什么不能接近他?”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弄那辆车?”
“我什么也没有,”尼基说,“你得把这事办稳妥一些,弄两辆车。”
“你和索尼一样吝啬。你想干什么?告诉他。你就开着那辆破车去办事呀?伙计,我们是去追杀那小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你知道‘幸运儿’菲利被杀两周前卖了些什么吗?7百万现金?卖了整整4个车队。年纪不大,才50岁,就留下7750万遗产。真是个精明能干的家伙。”
布比女儿的婚宴计划于下午7时在斯塔腾岛的海兰大街2380号即沙利马饭店开始。下午5时,他们在摩星俱乐部集合,来的人包括莱夫迪、尼基·桑托拉、布茨·托马苏洛、博比·卡帕齐奥、索尼、酒吧总管查利及其他一些人。
他们说定了大家自始至终都必须呆在索尼身边,不离他半步,因为这是别人对他进行报复的好机会。其他家族的人也要参加婚宴,他们不知道谁会使坏。
一些人带着妻子。女友来了。他们是结伴而行,所以事先商量好了怎么去那儿、谁和谁一起走。
他们必须保证每人都有所武装。尼基有一支0.45口径的枪,这对他的腰来说太大了点,所以他把枪给了布茨,而他自己带了一支0.32口径的。唐尼当然带上了他那支0.25口径的全自动手枪。
唐尼开车和布茨及尼基一起去。大家去出席婚宴。来宾还有莱夫迪和路易丝两口子、吉米·莱格斯、杰里·奇利、费希·拉比托先生、前警察丹尼斯、尼基·马兰杰洛、迈克·萨贝拉,等等。
最引人注目的是,乔伊·马西诺没有出席婚宴。这可真激怒了索尼和莱夫迪。
“那蠢驴怕出来到公开场合会遭到袭击,”莱夫迪说,“没有别原因。”
唐尼和尼基。查利、还有布茨,坐在索尼那一桌。桌上除了唐尼和布茨外.每都带上了女友。
这是一次规模盛大的婚宴———个露天酒吧,一支乐队,加上一流的主菜。各个家族“君子”聚集一堂,其中包括科隆波家旅的代理族长吉瑞·兰。布比很自傲,但和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那儿,言行非常有节制。他们围着索尼坐着,一直睁大着眼睛,保持应有的警惕。
摄影师在屋内来往穿梭。不过索民定下了规矩,对凡坐有他手下人的桌子,不准拍照。
大约到了晚上11点钟,他们才回到了摩星俱乐部放松放松。
9.8黑手党被愚弄
索尼急干重新讨得桑托·特拉费肯特的欢心,确保所有问题都得到解决,以便他们能够顺利地开始行动,通过与特拉费肯特合作,赚得尽可能多的钱。他感到自己的未来将主要寄托在佛罗里达。
1981年7月24日,星期五,索尼和尼基·桑托拉来到佛罗里达,并让罗西给本尼·胡斯克打电话,看他能不能把星期六的会议地点由但帕改为霍莱戴,因为索尼觉得他和尼基在但帕会遇到大多的麻烦。罗西给在迈阿密“海湾乡村俱乐部”的胡斯克通了电话。胡斯克说他们将争取于星期六下午五点之前赶到霍莱戴。
特拉费肯特和胡斯克星期六下午五点钟准时到达塔希坦汽车旅馆,直接走进了索尼的房间。几分钟后,他们三人离开房间,来到咖啡店。他们在那儿谈了近40分钟,然后,特拉费肯特和胡斯克站起身,与索尼握了握手,坐上特拉费肯特的卡迪拉克车走了。
索尼打电话把唐尼和罗西叫到咖啡店。他很兴奋。会晤成功了。他说他已分别给特拉费肯特和胡斯克2000美元和1000美元,这些钱将由特拉费肯特和胡斯克与上次为“拉斯韦力。斯之夜”服务过的那些人分。特拉费肯特说那次逮捕只是“一次偶然事件”。
“这样他跟我们又和好了,”索尼说,“我已设法恢复了与这家伙的合作,所以你们这帮小子得好好干,干出点名堂来。”
与桑托。特拉费肯特合作以来,纸牌游戏、赌博、彩票、赛狗场及毒品——这一切生意都一直在迅速发展。
他们情绪很好,都想开个晚会庆贺庆贺,并展望一下未来。
整个周末之夜,大家始终聚在一起,兴致极高,很晚也不愿离去。
尼基·桑托拉、索尼·布莱克、埃迪·香农、托尼·罗西及唐尼本人在俱乐部玩了通宵。星期五晚上,他们抓紧时间睡了会儿觉。星期六晚上,他们一夜都未合眼。他们一直想把大家的话题引到有关他们感兴趣的方面来,可无论是尼基还是索尼都不愿谈正事。除了为他们自己的鸡尾酒会服务的女招待和酒保之外,当地其他一些酒吧的女招待及本店的一些老顾客也来这儿参加了聚会。凌晨时分,索尼带着其中的一个姑娘回旅馆去了。星期天早晨便和尼基飞回纽约。也正是这一天——7月26日,唐尼撤出了黑手党。
索尼和尼基回到纽约的第二天,莱夫迪曾打电话到霍莱戴找唐尼。而次日,几位特工人员就去找了索尼·布莱克。
杜格·芬索尔、吉姆·金尼和杰里·洛尔3个特工到摩星旅馆去了一趟。
索尼认识特工芬索尔,这一点至关重要。这种身份公开的特工偶尔会去拜访像索尼这样的黑手党徒。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们知道特工在监视他们。如果他们遇到什么麻烦,并想提供一些情报,他们可以随时找这些特工人员。几个月前,索尼、莱夫迪和唐尼谈起怎样避免让人发现自己的违法行为。他们认为真正需要提防的是那些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索尼说有几个特工偶尔会到摩星旅馆来。他提到了芬索尔。“他是个好人,一个正直的人。
他从不说瞎话。他脑子里想什么就对你讲什么。”所以索尼会相信芬索尔并相信他说的话的。这位特工让索尼看了一张专门为办此事拍的照片。这是一张唐尼和这三位特工的合影。他们问索尼:“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是一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我们只想告诉你这一点。”他们没有向他主动提出任何解决问题的条件,因为那是不言而喻的。而且,如果你直接向索尼这样的人提出那种条件的话,他会感到这是对他的莫大侮辱。
索尼的表情和语调丝毫未露声色,“我不认识他。不过,我以后再见到他时,就知道他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了。”
唐尼他们通过电话窃听器和内线对这之后索尼他们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