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方洛难住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看着两室两厅的房间,挠挠头,说:“睡客厅?”
谢缙看着方洛为难地样子,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然后红着脸,说:“笨蛋,过来。”
方洛心跳加速地走进谢缙的房间,看到一张一米五宽的床上放着两张被子,心里似乎想到什么,明白什么。
“你睡在外边,不过说好了,你不能乱来。”
说完这一句话,谢缙整张脸更加红了。
只开着床头灯,谢缙关了房门,她先钻进了被子里,睡在最里面,伸手把床头灯的灯光调得很暗。
方洛上了床,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看着这间装饰得很新颖独特的房间,轻声地问:“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吗?”
“恩。”谢缙知道方洛指的什么,在另一头轻声应道。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灯光似乎越来越暗,方洛压抑着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虽然他自愧不是柳下惠,但是在这个时候,方洛却没有想过越过雷池一步的心思,因为那边不是别人,而是许多年来如同女神般不可亵渎的谢缙。
不管是十六岁的少年,还是二十几岁将近三十岁的大叔,在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脑海里一定是最简单的想法,那就是抱着她,只是抱着,虔诚,真诚,直到永远。
“方洛,睡着了吗?”
方洛睁开眼,说:“没有,你呢?”
“真笨,睡着了怎么还跟你说话。”
“呵呵,说的对哦。”
“方洛,今天,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这一句话让方洛情不自禁想起那夜花山的桥上,兰菲跑到他身边,说,谢缙总是一个人过生日。
一个人,应该很孤独吧。
“你喜欢的话,以后你的生日,我都跟你一起过。”
“恩,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我不会的。”
抓住了手,方洛就不会让手里牵着的那个人再次从这一世里逃走,他要好好地陪她走下去,即便没有天荒地老,也起码走到生命的尽头。
“我爸爸很少在家,他总是今年调到这个地方,可能一年,或者两年又调到别的地方,从小到大,我很少见到他,哪怕是过年,也是几面而已。而我妈妈,一直是个女强人,为了生意,常年都是在外面出差,很多时候,这个家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面对开着的电视,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冰箱有时候是空的,却又不知道买什么好,很多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然后写作业,看书,不停地写,不停地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这可恶的时间打发掉,你知道吗?我半夜经常醒过来,然后跑到客厅,认为爸爸可能某个时候会推开门进来,或者是妈妈回来,可是这样的情形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我已经习惯了……
寂静的房间里,谢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低沉的抽泣。
方洛翻开被子,将另一张被子下的谢缙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没关系,以后我和你一起去习惯,两个人一起。”
谢缙反手将方洛抱住,贴着方洛的胸口。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却似乎没有走,谢缙在方洛的耳边,轻柔地说:“方洛,今晚,你想怎么样都行。”
细微的声音好像一记炸弹,将方洛炸得不轻,听着怀里女孩发自内心最直白的话语,方洛内心涌起无限柔情,他呵呵一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傻丫头,别说胡话,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谢缙这个时候的话显然是在心情最低落的时候寻找到温暖的时候一时之间忍不住冲动说出来的,根本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不管爱情基于什么样的先决条件,方洛始终觉得不带任何感激而是心里自然而然地产生才是最纯洁的爱情。
夜深了,窗外似乎能听到虫鸣清晰地声音,方洛知道谢缙这个时候是最为柔弱的时候,生日从来没有人陪她,父母亲都忙,她一个人孤处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交心的人,很容易把内心的东西掏出来。
“给你讲个我小时候的故趣事吧,话说我小时候被大院里一个很凶的大姐姐欺负,我口袋里的零钱经常被她摸走,后来有一天,我拿剪刀把口袋剪破了,不穿裤衩,结果那个凶大姐姐一摸之后,就再也没有欺负我了。”
“你怎么这么坏。”谢缙笑着拍打方洛,内心刚才的悲伤渐渐消逝。
“还要不要再听?”
“要。”
“恩,小时候,总学不好怎么骑自行车,别人都是很快就学会,而我笨得怎么学都不会,后来我爸一生气,带我去了一个很斗的坡上,然后一脚把我从坡上推下来,后来我就学会了,而且比别人都厉害。”
“真的?”
“我还骗你?”
“鬼知道,你总是骗我,不过,方洛,你小时候可真够笨的。”
“……”
夜深的时候,方洛看着谢缙闭上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睫毛似乎一眨一眨,特别可爱,轻轻地放她平躺着睡,披上被子,方洛才躺下来,双手垫着头,看着被床头灯昏黄的灯光迎着的天花板,渐渐睡着了过去。
……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谢缙睁开眼,看着温柔的阳光洒在床上,很温暖,她拿手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却发现方洛不在了!她慌张地坐起来,看到床边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漂亮干净。
“如果某一个早晨,当你醒来发现,明媚的阳光攀不过窗棂,外面飘扬着窸窸窣窣的或许只是别人的快乐,然后下一刻,你的心情跌入谷底,会感到彷徨、无措、孤独,甚至是忧伤。请别担心,如果真有这一天,我会负责将阴霾一扫而光,把阳光牵进来,照亮你心扉。”
突然间,谢缙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想起昨晚的一切,看着床边空荡荡,她的心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她光着脚冲出房间。
方洛走了?他走了!
然而出了房间,谢缙却看到餐厅里,方洛正在认真的准备着早餐,似乎是听到了声响,他转过头来,一脸灿烂的笑容。
有如花开。
……
上面那一段话是去年俺写给曾经喜欢了十二年姑娘的,现在想来忍不住笑,像俺这种木头也有矫情的时候。
元旦晚会的季前赛
训了,希望大家踊跃把浊章订阅,给我个大大的祜手拜谢2四年末,西邻迎来了历史上最寒冷的冬天。
邻近圣诞节,天冻得仿佛要下雪,室外的空气似乎要冷到骨子里,温度直线下降,穿得多厚都觉得冷气像是长了眼的怪兽,拼了命往身子里钻。
而且,似乎有一种怪圈,在冷空气还没有南下的时候,新闻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反而让人们的心理提前感到了寒冷,于是乎,大家开始互相提醒注意防寒,然后所有人在寒潮没有来临之前,就已经觉得冷了。
习惯,有时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周一的清晨,二十三路车碾碎路上的积水,吱呀一声停在站牌,方洛看到谢暗透过车窗朝他招手,他握着温热的豆浆和烧麦跳上了车。
谢糟坐在最后一排,早上上学的学生很多,谢诸一人却霸占了两个。位置,虽然很多人挤在外面,但是却没有人提出异议。
方洛好不容易挤到身子后面,将早餐递给谢借。
“热着吃,冷了会伤胃。”
谢诸点头,说:“知道了,谢谢。
自从苏大小姐搬家后,方洛便开始了坐公车上学的生涯,刚开始确实有点不习惯,没有人在自己的身后叫嚷着,似乎少了点什么。
“想什么?”
谢诸看见方洛刹那的出神,问道。
方洛摇摇头,笑着说:“元旦就要来了,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参加彩排,我们班都没有动静,是不是应该报一个?”
“你又不是文艺委员,瞎操心。”
“作为班集体一员,应该时刻为班集体着想,这是我一贯的做人准则。”
看着方洛假装认真的表情,谢借点点头,笑着说:“好,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这样吧,等到了教室,我跟兰菲说一下,不过没有好的节目,报名了也没有什么作用,总不能到时候上去只能傻站着吧。”
“怎备会,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
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即将到来,如今各个班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节目,希望能在报名彩排中博得一个出场的机会。
二中向来是个窝聚了神人的地方,虽然学习是重中之重,但是各方方面层出不穷的牛人还是能时不时地出现在二中学生平时聊天的谈资里。
虽然方洛自认自己还不够格登上神位,但是心想过完这个千禧年,来年的时候,自己可能就不是二中的学生了,在离开之际,怎么说都应该在二中留下一个谈不上轰动但起码能让人想起的事情。
兰菲是六班的文艺委员,这几天她也正在为这件事发愁,五班有一个苏珊儿,文艺方面出色,这一点六班似乎被比下去了,在向来两个高一年级的重点班不仅在学习上竞争,在其他方面也讲究竞争的氛围下,兰菲决定要搞出一个好的节目,欲与五班争高下。
早上的早读课,兰菲一个人在草稿上不知疲倦地东涂西抹,似乎想从那张被她涂鸦得乱七八糟不知?和8是怎么写的纸上找灵感。
谢操想起早上公车上方洛的话,悄悄跟兰菲说了一下。
早读中途,陈子清再一次脸色不善地将一个纸条递给方洛,那眼神比这冬天还有冷,比杀手的眼神还要冷。
方洛喝着热水,摊开纸条。
“节目你来想,人员和条件兰菲尽量争取。”
但是当看做下面署名的时候,方洛脑子一下子短路,忍不住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全部喷到了陈子清的头上。
“大熊猫!”
看着这个署名,方洛忍俊不禁地想起一周前,那个夜晚方洛一时兴起对谢诸的称呼,那时她赖死都不承认,却不想今天早上却毫不忌讳地用上了。
“师斟”
陈子清顶着一头水,无辜地转过头,看着方洛,方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把水喷错了位置,天冷了容易着凉,方洛立刻拽着陈子清出了教室。
早读课,除了迟到的学生,校园里基本都没有人走动,老师们或者在教室里监督早读,或者坐在办公室里备课。
饭堂的热水时刻都供应着,拿了热水混点冷水洗过之后,陈子清先回了教室,方洛则留了下来,因为他碰上了许维维。
“方洛,你答应的稿子呢?。
上次花山的时候忽悠许维维用有间客栈的照片做稿子奂给杂志主编,后来被她识破,要写与之对应的文字,然而方洛这阵子都忙,没时间写。
“这个,今天就寄过去。”
“方洛,看你平时多老实巴交一个人。到这时候了还想忽悠我呢,一句话,今天有没有稿子?
方洛认真地点头:“肯定可以。”
许维维一直以来都像个知心的姐姐一样帮着自己,即便是心里知晓,自己耍小九九她也不计较,这一点让方洛跟感激,虽然谈不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最起码的承诺还是要完成的。
跟许维维作别,方洛在回去的路上,看到田野剃了一个光头,从校外安逸地走进来,他看到方洛也是一愣。
短短的距离,两个人都停住小却没有谁先开口。
当初认识,方洛确实对田野的印象很好,温文尔雅,有涵养,这一点在《古惑仔》这部电视剧横行的年代,尤为少见,但是时过境迁,这一栋美好的印象都随着时光的脚步,轰隆隆地被碾压在叫做过去的东西里。
田野笑着看着方洛,依然的儒诓,二是眼神里蕴含的东西却不如表面一样的儒方洛直接丢给他一个白眼,走在他前面,进了再城。
早上的课都是属于方洛计划里可以拿来当做其他科目复习范畴内的科目,因此前面两节课他俯首在桌子上写着稿子。
在电脑还没有普及的年代,用钢笔写字的感觉就像蹲茅坑,蹲的时候脚很麻,但是当成果出来的时候还是很受用的。
看着笔下一个一个字成型在草稿纸上,方洛心情大好。
任课的老师都知道方洛这个人,也知道他的一些习性,虽然上课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埋在桌子上,也不知道研究些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是研究造原子弹,他们也不会太多地深究,只要这个小子考试的时候成绩能一如既往出奇的好就成。
两节课,把写好的稿子润色了一遍,方洛就跑到学校的小卖部买了干净的信纸,第三节课的时候工整地誊写了一遍。
弄完了稿子的事情,方洛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承诺毕竟完成了。心里在释然地同时,也有一些期翼,希望它能让有间客栈一炮而红。
想起有间客栈,方洛决定放学后打电话给方明问他那块广告牌的事情进度如何,现在花山古城越来越出名,话二周回一趟花山,二级路上的客车一辆接着一辆,周末的古城几乎是人挤人,真有点热闹不散场的意味。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方洛集合之后就遛了,学校的侧门一般这个。时候守门比较松,中午时分,教职工的后属来来往往,门卫也无法做到严格。
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方洛被一段轻快地音乐吸引了。图书馆旁边是一栋三层小楼小一般是给二中那些艺术生准备的活动中心,一二楼是画一和舞蹈室。三楼则是一些喜欢音乐的人特别喜欢的场所,各种音乐器材都有,很齐全,这里距离教室很远,因此不必担忧声响影响到上课。
前世,方洛在工作之余也会和朋友玩玩音乐,虽然都只懂些皮毛,但是电子琴和吉他却弹得不错,平时朋友演出的时候,还时不时能登场秀两手。割燃襟下欣略桃懈了咖的懒肤
和那些前世里所谓喜爱音乐小却把乐器使得一塌糊涂纯属是爱现而且装样子的伪音乐分子比起来,三楼演奏的这一段音乐水平不低。
好奇之下,方洛登上了三楼。
站在三楼的走廊,从玻璃窗望进去,里面三个男生正在尽情地演绎着。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门毫无预兆地打开。
“你找谁?”
一个高个子男生站在方洛面前,身高和方洛相近,过肩的长发分成两边,沿着脸颊垂下来,一副活脱的艺术家风格。
方洛笑了笑,说:“我没有找谁,我只是被你们的演奏吸引。所以想上来近距离听听
这是,里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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