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退缩了。
就在江阴军退去片刻,吴城军这边也退时,忽然圣旨到了,英王听过了圣旨大喜,这迟来的圣旨,竟然是命令常州附近的军力,赶去常州支援战事,并且在常州的军力,皆归于宁**节度副使节制。
英王当然欢喜了,这圣旨的内容,等于解了他不该进入常州的罪过,而且大战刚刚结束不久,完全可以说是接到圣旨才入常州参战的。
英王司马也欢喜,建议英王上书报捷,当然也得知会吴城军和宁**主帅,上书提了英王和京军参战的事实,英王长史觉得不妥,可是他之前被江阴侯问了哑口,却是无颜多说。
英王也兴奋,真的写了报捷呈文,常州大捷可是难得的军功资历,于是英王的上书写是非常详细,他不知道宁国三个团军是受陆七指使埋伏的,而是写成了唐皇的先见之明,才使得越军的迂回袭击反受其害。
也写了如何率军追击越军的主帅信王世子,最终被护卫京军拿获,反正宁**已经言明给他了,又写了壮观的数万大军的战况,尤其说了陆七,言陆七勇悍的深入越军厮杀,意图去斩帅夺旗,不想却被越军箭雨狂攻,失利的身中十几箭落马,却是依旧奋战中被属军救回,其身箭伤颇重,几近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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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英王写了江阴军的事情,自然也说了吴城军收服战俘成军之事,言江阴军在大战后才出军,等等一系列的细节,言辞自然是对江阴军很不利。
英王兴奋的加油添醋写回忆录,英王司马却是去吴城军和宁**拜访,直言请在上书中写入英王,言英王确实参加了常州战事,两军主帅答应了。
英王司马的行为当然是为了野心,他想让英王成为了太子,所以极力希望英王能够多多的表现,而英王长史却是担心会惹了祸事,尤其当今唐皇忌武,如果英王这么张扬的亲近诸军,追求军功威望,只怕会引来了唐皇的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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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大捷,常州大捷,越国集结三万大军入袭晋陵县,不想被陛下暗调的四万宁国大军,吴城军和英王府军迎头夹击,予以全灭,宁**乘胜进击,收复了武进县,宜兴县和无锡县,兵锋直指常熟县,威迫苏州治。。。。。。。。。。”
“常州战前,英王奉旨率军入常州助战,亲临战前坐镇,使得军心振奋,将士勇悍用命,护卫英王的京军也被英王强令离开出击,战果累累,擒获了越军主帅信王世子。”
“身为英王府军营将的吴城驸马陆天风,悍勇冲锋入敌军,却被敌军重弓箭雨所阻,身中十几箭落马,几近丧命。”
“吴城公主府为应对战俘危机,防止宁国大军回防后战俘造反,用其在常州之良田官押为银契,送给战俘所有,使得战俘附属于吴城军,号吴城中府勇,留于常州屯田恢复鱼米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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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常州收复了,吴城公主府可是大发了国难财啦。”
“既然是国难财,那你怎么不去常州买了失陷田契。”
“我看公主府是知道了唐国会调了大军东击,要不怎么可能买了失陷田地。”
“越国三万大军是突然集结的,公主府在大战十几日前就在常州大量买田了,因为常州的田地和宅契非常廉价,公主府是想在常州发展财力,才会冒危的大量买田。”
“宁**大军东击之事,事实上皇帝陛下,事先只调了一万大军驻扎金坛县备用,谁也不知道越国会集结了三万大军要突袭晋陵县,是驻扎在金坛的一万宁**,使了斥候入常州监视越军,那是边防军队的常识,却是发现了越军的异动,立刻飞骑了宁**行军司马杨将军,杨将军接报后,一面向陛下送信请旨,一面冒危的使了空城计,调了边防大军东击,出其不意的大败了三万越军。”
“宁国大军用的是空城计东击,所以战胜后就疾返回了本军防地,听说衣锦军受了空城计愚弄,恼羞成怒的出军与宁**干上了,陛下还调了康化军一万去了宁**,因为宁**有一万五千留在了无锡县,正与越国的中吴军战着呢。”
“现在常州是大捷了,可是危机还在,主要是战俘和江阴军,听说。。。。。。。。。。。。。。。,所以战俘一旦反水,那前方的一万五千宁**就完了,继而观望的江阴军就会投降越国,那时越国就能够挥军十万直扑京城。”
“事实上,若不是杨将军果断空城计东击,那三万越军灭了吴城军和占了晋陵县之后,就会与江阴军合军,再加上更多的中吴军,还是会合军十万直扑江宁,若是杨将军候旨出军,等圣旨到手时,越军已经到了我们眼皮下,那就是所谓兵贵神速的战机,错过了就会胜败颠倒。”
“那个官押银契,。。。。。。。。。。。。。”
“哦,这招可够绝的,用官押银契代替了指定田地给予,如果人跑了,公主府还能收回了田地。”
“只给了什么官押银契,以后公主府若是赖账,应该也能拿回了田地的。”
“你白痴呀,那是几万兵都得到了的官押银契,公主府岂敢了赖账,赖账的后果,只怕会引发了几万大军的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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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乃至周边,常州大捷引发了极大的轰动,纷纷的议论分析,只是陆七还不知道,京城的舆论已然有人在故意主导,而下令之人是辛琴儿(为免牵扯之患,她向小馥请求还为辛氏)。
执行者,贵五叔的黑道兄弟,那个贵五叔留了后路的京城黑势力,在公主府崛起后,自然成了公主府的隐形势力,而且借威的渐成一方龙头。
陆七是很擅于治军,也擅于与军事相关的谋划,但在执政上还是个生手,更不擅长掌控舆论走向,也可以说,在心里没有重视舆论的概念,但是舆论却是无形的杀人刀,能够让人升天如圣人,也能够让人成为卑鄙无耻的代名词。
辛琴儿以前在周府,就是个擅长弄权玩策的女强者,尤其在风闻的手段上,更是能够损人于无形之中,辛琴儿也最擅长理顺和利用所有的细节力量。
她人在常州,却是敏感的知道,朝廷的那些大官,必然会就常州之事,找出所谓的错处予以攻击,所以,她先在舆论上引导了常州之战的始末,让京城的人先入为主的有了判断,有了合理的舆论存在,就等于封了很多,庙堂大人们能够挑错的机会。
例如杨鲲调兵之事,舆论上已然阐明了不及时东击的后果,庙堂上的大人们在知道京城舆论之后,绝不敢提说那是乱用军权,胆大妄为,目无皇帝,贪功心切,等等一堆脏水,说了只能让人指责无知,迂腐,别有用心。
京城的舆论纷纷,庙堂上也是起了风波,就杨鲲擅自冒危调兵一事,没人敢说了不对,若是指责,就会有了一种嫌疑,你难道想让越军进击京城?你难道不知道是京城更重要?没人指责杨鲲,但也没有人说杨鲲做的对,就是直接不提了。
第84章老臣之忧
庙堂风波主要是战俘成为吴城中府勇的争议,由万斌和英王的上书为基本,大人们展开了辩论,首先户部侍郎左大人指责官押银契之事,侵犯了朝廷户部之权。
吏部侍郎萧知礼反驳,说官押银契是公主府的为国之举,如果户部觉得不对,那可以拿出银子买了那些官押银契,公主府的常州田地,全是合法买得的,户部也只能合法的,依了赏功标银的多少,去将士的手中买得归为了国有。
户部侍郎恼的指责吏部侍郎乱批什么中府使,吏部侍郎反驳公主府中府使是流官,吏部有权批置,而且吴城中府使的置立,只是便宜管理公主府京城外的产业,吴城中府使在常州,也只是为了唐国,配合吴城军收降了战俘,并没有成为中府勇的统军者。
户部侍郎无语,之后兵部侍郎又说既然中府勇是屯田事实,那朝廷应该置任了屯田使,吏部侍郎反驳,说中府勇的田地本就是吴城公主府的,公主令或中府使就是管理公主府家业的官吏,朝廷使人职任屯田使那算什么,难道荣国公府的产业,也应该由朝廷任官去接管了,兵部侍郎荣大人气的脸一寒。
接着又提出两万中府勇应该另置团练使统军,不应该附属于吴城军,这个议题却是遭了右相反驳,言两万降卒极不稳定,一旦独立成军的使人去统领,或是拆分归属外军,必然敏感的引发兵变,目前对那些降卒只能怀柔,只能利用的牵制了江阴军。
右相又建议中府使的官职纳入品阶,同团练使官阶,就让如今的吴城中府使统领了中府勇,还附属于吴城军节制,理由是公主府赐田给了降卒,在心理上不易出现敌视,若是换了朝廷的人去统领降卒,很容易引发了激变。
唐皇略思后,同意了右相的建议,定下了对降卒怀柔的主要策略,一场不长的争议落幕,主要是常州之事,让这些大人们,竟然很难挑出什么大不妥,公主府是私用了官押银契,可那是自掏腰包的为国之举,关键是,公主府的常州之地,是合法买得的。
出了排云阁,右相与吏部尚书又是同行,徐大人问道:“右相大人怎么会建议了中府使统军?”
“那是无奈之举,只是在尽力避免了以后的危机。”右相无奈道。
“大人怎么会这么说呢?”徐大人不解讶道。
右相看了他一眼,道:“我本来是想荐陆天风为统军的,但陛下不会答应。”
“陆天风?陆天风不合适的,他若掌了重兵,可能日后会有了祸患。”徐大人摇头道。
右相摇头笑了,道:“你错了,真正的祸患是在吴城军中。”
“请右相明言。”徐大人讶问道。
右相看他,道:“你认为吴城中府勇的建立,与陆天风有关吗?”
徐大人一怔,想了一下道:“应该无直接的关系,英王上书言,陆天风一直在英王府军中战斗。”
右相点头,道:“是应该关系不大,所以,能够建立中府勇的人,在吴城军中,而又能够让公主府女官配合收降战俘的,只有吴城军的都虞侯朱武,事实上,是朱武策划建立了中府勇,也是朱武在战俘中提任了将官,你说,日后谁能够号令了中府勇,可能是陆天风吗?”
徐大人惊怔的看了右相,道:“右相所言的朱武,是陆天风的至交战友的。”
“若不是至交战友,你认为公主府女官会配合朱武行事吗?你和陛下只知道盯着陆天风,可是盯着陆天风有用吗?陆天风根本没有见过降卒,他日后有什么能力号令了中府勇,在指望那个朱武会效忠陆天风吗?在指望朱武会顾忌了陆天风的生死,而不敢拥兵自重吗?”右相冷声说道。
徐大人明白点头,问道:“那大人为何不禀明了陛下?”
“我敢禀明吗?陛下的治军手段,就只有换将或分权掣肘,我一言明,陛下就算不换了朱武,也必会让万斌激烈的去与朱武争权,而朱武却是能够让中府勇稳定的关键人物,万斌若是强行去主导中府勇,中府勇必然敏感的觉得会有不利降临,后果就是反水,若是真的反水了,那老夫就成了常州惨败的罪魁祸首。”右相有些忿怨的说道。
徐大人明白点头,右相又道:“让公主府女官成了中府勇的主官,就是为了能够牵制朱武对中府勇的掌控,不过中府使毕竟是女人,天然就不易让军心敬服,只能是无奈的荐任,所以陆天风是最适合的,陆天风若是统领了中府勇,朱武在军心上根本是争不过的。”
“陆天风是适合,可是中府勇本就是被公主府赐田,若是再由陆天风统领,只怕就是第二个江阴军了。”徐大人说道。
“就是成了第二个江阴军,祸患也比朱武掌军要小,陆天风的名声非常守信重亲,若是陆天风的娘亲和兄长在了京城,那就掐住了陆天风的命门。朱武是什么人?能够借机耍手段拥军的人物,其心就是个枭雄,那种人你就是抓了他老娘,他也能够做了刘邦。”右相也不忌讳的出口就言。
徐大人神情凝重点头,右相又道:“常州之事,你我都不要多言,多言不仅会让陛下做了错事,还会让我们身败名裂,那个朱武想成气候,还早,等常州局势真的稳定了,再分化了中府勇。”
徐大人点头,道:“其实,应该增军常州的,在无锡县的唐军才一万五千,而中吴军估计得有五万。”
“增军谈何容易,大军一动钱粮就会巨耗,实际上,陛下对常州大捷是不欢喜的,陛下就想着边防无战就好。”右相无奈道。
“陛下也是没有办法,缺的就是银子,一起了战事,军用要银子,赏功要银子,抚恤要银子,这一次的常州大战,是多亏了公主府给予了军耗,否则,朝廷难有银子善后的,不能善后,就会军心怨恨,就会大损了朝廷的威信。”徐大人苦笑说道。
右相神情沉重点头,淡然道:“不说烦心事了,你我喝一口去,偷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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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走后,唐皇本来淡然的脸,变向了烦恶疲态,他伸手取了茶碗,低头品了一口后,夏大人伸手接了放回了原处。
“大班,你觉得公主府买田蹊跷吗?”唐皇问道。
“回陛下,应该是赶巧了,据回报,公主府早就有心在常州发展财力,那个中府使去了后,立刻买了很多的晋陵县产业,后来又借债的接着买常州田地,奴婢觉得,就算那个中府使知道了陛下调一万大军在金坛,也不会知道越国会集结了三万大军,那个中府使就是在赌,因为几千两的银子,却是能够买得几万亩的失地田契。”夏大人回答道。
“那个中府使什么来历?”唐皇又问。
“据查,来历是以前石埭县周耆老的妾侍,在周府伏罪前被正妻卖了,后被陆天风寻买为了妾侍,此女在周府时,深得在世的周府老夫人信任,代掌财权,非常的擅于商业,曾使得周府的财力,几年就多出了十几万银子,所以,吴城公主殿下非常的重视,赋予了重权,并且对其财力发展的建议,完全的支持信任。”夏大人回答了。
唐皇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吴城会暗中支持了雍王吗?”
“奴婢觉得不会,吴城公主殿下,与雍王妃有仇,又是在池州萧府长大的,据说,却是深得萧府老夫人的喜爱,而且奴婢觉得,常州萧府和池州萧府,可能出现了严重裂痕,萧知礼大人,明显与常州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