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逃往海上的;海上必然有以前闽国的水军船只;那是闽国通商用的。”左剑辉肯定道。
陆七点头;道:“还有一种可能;城中的敌人若是知道了本王的存在;或许会出来奔袭;所以本王会驻扎在某一地方;等着敌人找来。”
左剑辉意外的看了陆七;很快摇头道:“主上;那不成的;您是晋王;不能够历险的。”
陆七平和道:“本王是个战将;无碍的;而你要做出一副等待援军的姿态;屯兵在南城门外。”
左剑辉迟疑一下;道:“主上;不如合兵都驻扎在了南城门外。”
陆七摇头;道:“你尽管去做就是;本王与你说过的话;你只可以告诉冯延奇;可能会让他迁任地方都尉;战略不得透露出去。”
左剑辉一怔;点头道:“属下记住了。”
“去吧;节制所有军力在一起驻扎南城门外;不许冯延奇部离开。”陆七淡然说道。
“诺!属下告退。”左剑辉恭敬辞礼;之后率众离开了。
左剑辉走后;陆七皱眉的望着福州城的方向;他心里对冯延奇起了置疑;长河军的将官都是底层士兵拔任的;将士们也在建州获得了田地;如今竟然会有三成将士被策反倒戈;就算是闽王儿子号召的;身为主帅的冯延奇;不应该毫无所觉;冯延奇明显不是个粗心莽将。
长河军将士的能够叛变;有可能是受了闽人的本地观念而被策反;但也有可能是冯延奇出了问题;或者是冯延奇没有公平的对待了所属;造成了将士们心生不满的叛变。
陆七下令斥候;就近寻了一处山坡林地;移军驻扎去了;驻扎山坡林中后;陆七吩咐了将士;悄然做了一些准备;也使出了所谓的信使;奔去了三个方向。
入夜后;一夜平静的过去了;第二日;陆七使冷戎去了左剑辉军营;督促左剑辉整军;并且告知了将士们;大军五日内必到;目前就是驻扎待援;不得擅自出击攻城。
第二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陆七军营所在的山坡树林;在林的边际;一些树干靠立着守夜的哨兵。
忽的;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就像了夜下寻食的狼群奔扑了山坡树林。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山坡林中忽的传出了一声响彻喝问。
一声喝问之后;黑压压的人潮忽的火星频现;很快出现了火光;继而引燃了非常多的火把;不;那不是火把;而是一只只尖端燃烧了的弓箭。
数百支火箭射向了树林;有如节日绚丽的烟花;火箭入林;立刻引燃了枯草干叶;树林很快变成了熊熊的火海。
忽然;左侧的夜空;一支利箭有如夜燕飞掠;在火光的映隐下;穿过了百米;飞过了黑压压的人群上方;准确而又狠毒的钉入了一个骑马的将官面门;一声惨叫的;那个将官捂面俯身。
杀!一声洪亮的威喝声响彻;继而左侧喊杀声暴起;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黑压压的兵将狂奔的冲现;最前一人竟然身穿金甲;手执大枪的大步飞奔在前。
前来偷袭的敌军并没有乱了阵脚;很是镇定有序的转向迎敌;弓箭手一个个搭箭弯弓;忽然;右侧的夜空飞现了密集的箭雨;无情的贯落在了偷袭军中;偷袭军立时一片惨叫;出现了惊乱现象。
“左营御西;右营攻东;杀!”一个洪亮含威的声音暴起;喝令了战局;偷袭军立刻如同波浪两分;军阵不乱的分别迎战两侧之敌。
“好样的;本王陆炳;你是镇守福州的右都尉吗?”陆七的声音随之传来;那扑奔来的将士;忽的止步不前的排阵在陆七之后。
第73章王权
偷袭军在听了陆七的喊话后;阵列立刻出现了参差不齐;有的还在向前;有的却是迟疑不前;微乱后都停下了;因为对面敌人已然停下。
“杨洪武;本王自问非常的善待将士;尤其是当初的奇袭军;本王都是尽量的给予了重任和富贵;如今越国已然俯首称臣;本王的晋国大势已成;坐拥了一十三州国域;有了三十二万大军;本王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背叛了本王会得到什么;是不是早就叛投了闽王儿子;让如今的你;骑了虎背难下?”陆七提枪威立在阵前;大声的点名质问。
“右营听令;进攻。”陆七话音一落;却是换来了敌人的下令进攻。
敌军应令而动;陆七立刻大声道:“本王陆炳令谕;罢免杨洪武将职;凡今日归降者;无论什么来历;一律无罪;依基本军功给予田地。”
话音一落;敌军阵列立刻出现了参差不齐的混乱;陆七抬枪一指;喝道:“愿归降者;离开杨洪武即可。”
声音一落;敌军应声出现了十几个走奔者;一有走奔的;立刻引发了更多的走奔;也有很多的声音厉声喝止;最后;原本的敌军那里;只剩下了十三个敌军将士;两千多的敌军;象躲避瘟神一般;弃了他们的主将;聚集在了二十米外观望。
陆七回头吩咐了一句;然后大步的;独自提枪的走向了那十三个敌军;陆七一走来;十三个敌人突然又有十人奔离了;只剩下了三个将官立在那里;一个个咬牙愤恨的盯着走来的陆七。
“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放你们离开。”陆七驻足冷道。
三个敌军一怔;中间的中年将官冷恼道:“姓陆的;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卑鄙的狗才。”
陆七冷视着那个将官;冷道:“杨洪武;我是晋王;你的富贵是本王给予的;本王今日收回了给予;你自然就成了一坨狗屎;你很愚蠢;明知道很难能够袭杀了本王;却又不得不抱着希望的来袭;因为本王的十万大军一到;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流亡了海外;但是愿意跟你去流亡的将士;就这么两个。”
中年将官杨洪武咬牙盯着陆七;陆七冷问道:“左都尉呢?”
“死了。”杨洪武昂然冷回。
“真的有闽王儿子吗?”陆七又问。
“有;闽王的儿子;回来很久了。”杨洪武冷回。
“你应该还有一个同谋;是吗?”陆七淡然问道。
杨洪武一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该让了所属临阵反叛;他之所以留在了城外;是想寻机解决了左剑辉;只不过;本王来的不巧;打乱了你们的计划。”陆七冷声回答道。
杨洪武吃惊的看着陆七;陆七看着他又问道:“你和冯延奇;哪一个先叛投了闽王儿子的?”
“是我;我本就是闽人;冯延奇也算是闽人;是我利用一次宴请;迫诱了他就范;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奸猾孬种;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重用他;来了福州镇守。”杨洪武冷讽回道。
“很简单;他有建言之功;而且镇守福州的将官;我只敢用了福州出身的;是为了求得尽快的安治;就是如今;本王还是会用了福州出身的将官镇守福州;。。”
陆七话未了;突然杨洪武左侧的将官;一抬手抛出一物袭向陆七;陆七一皱眉的大枪一抬点刺那物;而那个将官在抛袭后也暴扑向了陆七;手挥动的接连抛出了六柄飞刀。
砰!陆七大枪刺中抛物后;那物竟然炸开了;挥洒出了黑色烟雾;六柄飞刀乘机穿过烟雾袭向陆七;但在飞刀进袭中;那个将官又抛出一物飞向了陆七下盘。
陆七退后一步;大枪迅疾的拨击六柄飞刀;也避开袭向下盘的暗算;叮叮当当的脆响下;六柄飞刀被准确的击飞;袭向下盘之物也落了地;但那物落地后却是折射般的弹起追袭陆七;陆七看清了那物竟然是一条小绿蛇。
陆七沉着的后退一步;左手松枪急探曲指;迎弹向了小蛇头;不想那小蛇竟然喷出一线绿水;一下撞在了陆七的手上;陆七恍如不觉的继续弹去;准确的一指弹在了蛇头;立时将小绿蛇弹飞了出去;落地的小蛇扭曲挣扎;一个蛇头已然变形开花。
那个扑来的将官却是手握了两柄匕剑;欺近了陆七挥匕剑暴刺;那知陆七的大枪迅疾的划击;枪尖直划将官的咽喉;那将官突然匕剑脱手飞刺陆七;陆七身体却是灵动的足若狸猫;一晃间就走移到了将官左侧;手中大枪恍如怪蟒翻身;枪杆一抡摈将官的后背。
将官大惊失色;他眼前一花的;敌人就走到了左翼;那分明是极高明的武道步法修为;砰!将官后背被陆七击了一下;打的他踉跄前扑了五步;口一张喷出了血水。
“你们三个;滚。”陆七提枪伫立后;威冷的说了放生的话。
喷血的将官急转身看向了陆七;脸色惨白的盯着陆七;陆七淡然看了他;冷道:“滚吧;蛇毒没用的。”
将官盯着的眼睛变成了难以置信;他看着陆七的左手;陆七的左手明显有着绿水;可是手的皮肤毫无异变;若是有用;此时陆七的手臂;甚至是身体都会急剧的变黑;发介搐;最后蛇毒攻心毙命。
将官疾步走向了杨洪武;三个敌人将官在陆七的放生下;仓惶的奔逃离去了;他们以为;陆七是为了晋王的名声;才不得不言出必果的放走了他们。
冷戎疾步奔到了陆七近前;关切的看着陆七的左手;陆七平和道:“无碍的;我天生不惧毒物;你去接收了降卒;安抚好了他们;我去清洗一下蛇毒;免的误伤了你们。”
冷戎放下了心的恭应;与陆七各行其事的分开了;一时后;冷戎带了十名将官进见陆七;使得陆七知道了福州之变的原由。
原来苏州大军离开了福州之后不久;出海去异国通商的闽王三子回归;在发现了家国已然不存后;只好令水军去了流求岛的北端登陆隐藏驻扎;之后遣了密使潜入福州打探;后来密使策反了镇守福州的右都尉杨洪武。
杨洪武之所以接受了策反;是因为起心了反叛;想成为新的闽国之主;闽国三子与杨洪武之间;就是利益一致的合作者;杨洪武一步步用威逼利诱的办法;让了所属追随;可是苏州军的西征战事出奇的大利大捷;竟然能够迫的越国俯首称臣;还进占了赣州;拥有了三十万的大军。
杨洪武陷入了进退两难;他已经明目张胆的实施了割据福州;太多的人知道了他叛投闽国王子;造成了他已然自断了后路;所以明知道晋国已然强势的情形下;在接到了轮番垦荒海州的王令之后;认为是一个得人心;掀起反叛的时机;所以发动了叛乱。
叛乱发生后;确实得到了福州城很多人的响应;杨洪武扩军达到了五千;与闽王子的三千水军占据了福州城;只是镇守福州城的两千官兵;很多将官出身是中吴军;以左都尉为首的将士;当然不愿背叛了晋国;所以杨洪武只能将不能归顺的将士;提前使出了福州城;左都尉没有离开;被杨洪武偷袭杀害了。
第74章闽国水军
长河军主帅冯延奇,确实是被杨洪武策反了,不过长河军上下虽然多数是福州闽人,但却是很难策反背叛了晋国,原因就是将官都是底层士兵武拔提任的,而且将士们还在建州得了军田,很多家人都去了建州定居,最主要的,是冯延奇统军日浅,没有建立了军中关系网。
冯延奇用诱骗之法,勉强策反了一些将官,使得三成将士临阵反叛,冯延奇还被杨洪武命令解决了平海军,办法是让左剑辉攻城,在战事中消耗了平海军力,也让冯延奇寻机暗算了左剑辉。
只是左剑辉却是不肯攻城,理由是军力不足,就是攻入了城门,也是后力不继的难以占据,冯延奇无奈,偏偏晋王又突然的驾到了,结果晋王竟然让左剑辉节制了他的军力,还特意留了左剑辉说话,所以冯延奇急切的去找了杨洪武商量对策。
商量之下,只有杀了晋王才能扭转了即将到来的覆灭,于是杨洪武率了五百的闽国王子军,称为左营,加上属下的两千五百军,去夜袭晋王营地,只是在夜袭途中,竟然跑了数百军,大半都是在城中新募的士兵。
由归顺的闽国王子将官口中,陆七知道了闽国的水军有一百零二只海船,五千水军,闽国也是很重视海商的收获,所以倾力建制了很强的水军,在海上行商,战力若是不强,那基本就是一块肉给人去吃,不但有海战,登陆战也是非常频繁。
只是如今闽国被晋国覆灭后,归来的闽国水军出现了严重的不稳,五千水军的亲人都在福州,甚至在建州,而且闽国的灭亡,使得闽国王子成为了没有根本的流亡者,统军的威慑力大减,闽国王子为了稳住水军,不得不寻求复国之路,他倒想去海外建国,但水军将士不可能答应。
现在来偷袭的军力,之所以陆七一承诺就归顺,一是晋国的军功赏田已然深入人心,二是很多将士是被迫反叛的,三是如今的福州反叛,让追随的将士看不到成事的太大希望,一听了晋国有三十万大军,就觉得了反叛,是在愚蠢的玩火**。
和颜安抚了归降的将官,让将官们离开归军,原来是什么官,以后还是什么官,而且还在福州镇守,将官们听了非常欢喜,纷纷单膝军礼跪叩,向陆七表示诚意归顺。
将官们走后,冷戎才道:“主上,那个攻击主上的将官,臣认为,不该放了的。”
陆七一笑,道:“我是晋王,那么多将士看着,必须言出必行,就算被了攻击,我也不能留下他。”
冷戎点头,又道:“主上,如今听这些降卒的说法,我们应该能够劝降了叛军的。”
陆七看了福州城方向一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言放了杨洪武吗?就是为了让福州城里的叛军,不容易投降。”
冷戎听了愕然,陆七看着远方,平和道:“你或许会认为我歹毒,我确实是在做一件歹毒的事情,杨洪武一回去,就会彻底断了据有福州城的可能,他唯一的出路就是跑路,在他与那个闽王子离开之前,应该会大肆的劫掠一通,福州城的人,在被他们的闽人王祸害了之后,才会认识了,我这个晋王的统治,是多么的宽容仁政。”
冷戎怔视了陆七,继而默然点点头,陆七又平和道:“有的时候,必须要用歹毒的方法,破坏了根深蒂固的民族信仰,福州的闽人,是非常排斥外族的统治和迁入的,所以杨洪武一反叛,才会一呼百应。”
冷戎点点头,陆七平和道:“也不能让福州城破坏的太过,让这些归顺的去福州城外喊话,就说只究反叛首恶,愿意归顺者无罪,期限是十万大军到来的围城前。”
“是,属下会吩咐好的。”冷戎恭敬回应。
“另外闽国水军必须得完整收服,听那个营将言,真正能够统领闽国两千水军的,是一个谷明将军,如今那个谷明率领两千水军和船只在海州北部停泊,而三千战军来了福州,我担心那个谷明知道了福州的情形后,会率了水军远走,所以需要诱了闽国的水军船只,来到福州才好。”陆七说道。
冷戎点头,道:“可以让那个营将去送信,让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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