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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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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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生恼意,正要直接将他甩开,招呼欧阳雷离开,那边却传来一声惨叫声,让她不由的悚然一惊,慌忙移开两步,往欧阳雷这边看去。

这一声惨叫,让龙少也是心头一颤,顾不上再挡着聂兰,也急急回头去看,一看之下,不由的顿时怒气勃发。

原来,他那手下得了他的示意,眼见主子跟聂兰扯上了,这才带着两个人往欧阳雷这里走来。尤俊和张天建对望一眼,正要迎上去,欧阳雷却适时的微微摇头,让他们稍安勿躁。只是平静的转头看着这几个人过来。

“这位兄弟,我瞅着你很面生啊,不知贵姓,怎么个称呼法?”领头这人倒也没上来就红眉毛绿眼睛的,淡淡的看着欧阳雷,目光瞟了一眼尤俊和张天建,微微撇撇嘴,将目光盯在了欧阳雷身上。

“哦,怎么?你们有事吗?咱们素不相识的,通名道姓的就不必了,我也没有和人随便打招呼的习惯,你还是自便吧。”欧阳雷眸中清光一闪,已是窥透了这人的心思。虽说没用窥心术,但只看他那个主子那副嘴脸就知道,定然是让人来摸自己的底儿,看看跟聂兰是什么关系罢了。

以他现在的心态,不说自身一身的能力,就算是借势,也能在京都地儿横着走了,故而,对这些人自是不屑一顾。若不是顾忌着乔家的身份,不愿让他们跟着受连累,按他以往的脾气,早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帮垃圾打发了算完。

只是这会儿,想及自己一旦轻动,以乔家和自己目前的关系,坐视不理是绝无可能的,有了这份实力,既是助力却也无形中成了一份束缚。若想敞开来大闹,除非到了夜间,以锦衣人的身份去做,否则,青天白日的,便只能尽量克制了。

对面的男子听了欧阳雷的话,面上不由涌起一层怒意,冷冷的道:“兄弟很拽啊。不过你可知道你在跟谁抢女人吗?我奉劝你还是识相点,离着聂小姐远点,否则,哼哼。”

这话儿要是放在今下午之前说,欧阳雷不过一笑置之罢了。但经过下午几件事后,隐隐的和聂兰的关系,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转变。听着这人将聂兰称为某某的女人,便不由的大起反感之意。

目中冷光一闪,微微眯起眼睛,嘿然道:“哦?这么说你家那位龙少看上聂小姐咯?所以,但凡在聂小姐身边逗留也是不行了?”

男子傲然点头,哼道:“你知道就好,要知道咱们龙少,那可是。。。。。”他说到这儿,却见欧阳雷忽的现出不耐的神色,摆手打断他,冷冷的道:“我没兴趣知道这些阿猫阿狗的来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趁我还没失去耐性前,有多远滚多远。哦,对了,顺便跟你家那主子说说,聂小姐要是自愿跟他来往,一切作罢。要是不愿,你刚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了,是最好离着聂小姐远点。因为我的脾气恰巧也不是很好。”

男子愣愣的听着欧阳雷淡然的语气,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京都地儿,还有人敢称呼龙少阿猫阿狗的,这小子,真太他妈的可气了。

他越听越怒,听到最后,不由气的浑身轻抖,低声喝道:“小子,你有种!行,你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别怪哥哥手辣了。上,给我把这小子架到外面去,别碍了龙少的事儿。”说着,一挥手,已是当先冲了过来。

正文

第九十九章:再访银鸥

这帮人平日里行事跋扈惯了,哪会将欧阳雷这么个名不见传的小人物放在眼里。眼见他言语无礼,偏偏又俊逸无比,自也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便想将他架出去,先给这小子破了相再说。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今个儿面对的人物,实在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这边几个人身子刚一靠前,欧阳雷尚未动作,后面尤俊和张天建却不会再不动了。

两人微一垫步,手臂轻拨,一个抓住那人迎来的手掌,顺势一带随即一个大弯腰下去,但闻一声脆响,这人便在一声惨呼中,右手软软的垂了下去。另一边张天建也不慢,脚下闪电般踢出两脚,取得却正是迎面两人的膝关节。

想这些人不过是些痞子流氓而已,那经得起这些个南苑保镖的身手,两声轻响几乎是同时响起,便哀嚎着躺到了地上。

尤俊和张天建面无表情,稳稳的站在欧阳雷身前,淡漠的看着地上哀嚎的几人,似是看着几个死物。

龙少和聂兰转头回来看到的,正是眼前这一幕。别人不知道这个龙少的底细,聂兰却是清楚的很,交通部分管部长童淼的独生子。童淼据说为人极是正派,偏偏生了这么儿子,整日打着他的大旗,在外面招摇过市,手下养着一批京都地界儿的小混混,不知多少人吃了他的暗亏,兼且这人好色而贪婪,搞得人憎鬼厌的,只是碍于他老子的身份,也少有人去触他霉头,由此更是让这个龙少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开始不正面介绍欧阳雷,原是知道欧阳雷的脾气,便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他们之间多有交集。哪知此刻双方终究还是冲突上了。

看着欧阳雷虽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后面,但她却是忽然有些关心则乱了。也顾不上别的,急急两步迈到欧阳雷身边,促声问道:“欧阳,你。。。。你没事吧?”

欧阳雷温和的看看她,微微摇头,撇嘴笑道:“你看我可像是有事的?不过我没事儿,那位主儿可是有事了。”说着,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正缓缓走过来的童子龙。

聂兰转头一看,娇媚的面庞一寒,凤目含威,面上顿时笼上了一层冰霜。她本就对这个童子龙极是腻歪,只是不愿轻易得罪他而已,这才勉强兜旋着。但这会儿,这个童子龙竟然敢向欧阳雷出手,已是不知不觉中触到了她的底线。

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童子龙,怒道:“龙少,你的手下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无缘无故的向我弟弟下手,是不是小妹真的就这么好欺啊?”

童子龙本来见她跟欧阳雷神态亲密,刚才明明是自己手下吃亏了,但她却满面焦急的迎上那个小白脸,紧张他是不是有事儿。他眼瞅着聂兰紧张的神色,心中的妒火,简直要让他发疯了。

但是这会儿,忽然听聂兰说出弟弟二字,不由的先是一鄂,随即满心狂喜。方才满心的愤怒不期然的顿时消失无踪。眼看着眼前玉人的轻嗔薄怒,只觉美人儿之美,便是恼怒,也自带有一股说不出的动人风韵。

站住脚步,眼珠子一转,打了个哈哈,摆手笑道:“哎呀,你别生气别生气,这帮兔崽子,总是这样,整日的给我找些个麻烦。我回头就狠狠的收拾他们一番,这位是你的弟弟啊,呵呵,那就不算是外人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兄弟叫什么名啊?我叫童少龙,我爸爸就是交通部副部长童淼,咱们以后多亲近亲近,说不定哪天,咱们就成亲戚了呢?哈哈,这么着吧,今晚我摆酒,一来算是认识一下,二来就当给你赔礼了。小兰,这样总该行了吧?”口中说着,目光又定定的转向了聂兰面上,眼中带出一份痴迷来。

聂兰心中恼怒未消,哪肯给他好面色,只是眼见他软了下来,倒也不愿不依不饶的,听他要摆酒请客,心下鄙薄,嘴角微微一哂,刚要拒绝,身后欧阳雷忽然上前一步,点头道:“好,你要请客是吧?行,你说地儿吧,我一准儿到,我倒是想和你好好亲近亲近呢。”

童子龙大喜,翻手摸出一张蓝色的卡片递了过来,笑道:“兄弟上道啊,喏,这是蓝天会所的贵宾卡,今晚我就在那儿给你摆酒。你是刚来京都吧?今晚我就带你见识一下京都圈子里最顶级的地儿,以后自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了。八点吧,不见不散。”

欧阳雷面色淡然的点点头,身旁尤俊上前一步,伸手接过,这才转身递给他,只是双目依然警惕的看着童子龙,并无丝毫放松。对于老板为什么要接受这个人渣的邀请,他心中不明白,但是隐隐的却觉得,这个童子龙只怕要倒霉了。

童子龙眼见欧阳雷这么托大,面色不由微微一变,只是目光一扫他身边的聂兰,随即平复。笑着对聂兰摆摆手道:“小兰,有什么得罪的地儿,晚上我亲自敬酒赔罪,你先忙着,我还有事儿,咱们晚上见了。”说完,回头对着仍在地上坐着的三人斥道:“蠢材,今晚你们要好好向聂小姐和聂老弟敬几杯,毛毛躁躁的,这会儿就别这儿丢人了,赶紧起来走了。”

地上三人满心委屈,相互看了一眼,只得互相扶持着起身,忍着疼站起,跟在童子龙身后,蹒跚而去。

聂兰满面忧虑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回头看向欧阳雷,蹙眉道:“小弟,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你身后有些背景,但这个童子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但是因为他老子位置在那儿,他自身也跟黑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你这么答应了他,唉。。。。。”说到这儿。不由臻首微摇,轻轻叹了口气。

欧阳雷淡淡一笑,轻声道:“他既然要带我见识一番,我要是不遂了他的心,只怕他也不肯这么简单的就算完。姐你放心,我做事儿有分寸,况且这小子对你贼心不死,要是不彻底解决了,早晚出事儿。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晚上你该干啥干啥,我自己去应付他,倒要瞧瞧这个大少,到底有多大势力。”

聂兰怔怔的听着,心中忽的涌起一份难言的感动。多少年来,她自己孤身一人在这边打拼,家族那边一来鞭长莫及,二来,因为那件事儿,当年自己搞的一片人仰马翻的,从来也没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她一个女子,身处众狼环伺之中,其间之辛酸艰难,可想而知。不知多长时间,没人为自己嘘寒问暖了。

欧阳雷刚才淡淡的几句话,不是为了自己以为的什么意气之争,而是怕她被这个童子龙纠缠上。之所以应下了那纨绔的邀约,分明是要帮自己彻底解决了这个隐患。这种不是为了自己的美色而发的呵护,已经不知多久没享受到了,让她霎那间心中柔情涌动,几乎有种不克自抑的想要哭的感觉了。

眸子中几番异彩涟涟,半响忽然嫣然一笑,靠近欧阳雷挽住他,轻轻的道:“谢谢你,小弟。其实,我不怕他的,你别去了好不好?我怕你吃亏啊。”

欧阳雷正心中盘算着,晚上要借机好好摸摸这个童少龙的底儿,做到心中有数儿。他好久没动用锦衣之力了,只觉的手实在是有些痒了。眼见这个童少龙自己撞到枪口上,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了。

对于聂兰,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如姐如母,隐隐的似乎又带着一份别样的情怀,这个童少龙既是盯上了她,他心中也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来。这才借势应下,准备施展一番。

但没成想这么一来,却换来了聂兰的款款相待,只觉一阵馨香飘过,胳膊已是被一团丰盈贴住,心中蓦地一跳,转头看时,正迎上聂兰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面千般柔情,万般言语,欲语还休。

欧阳雷心头狂跳,身子不敢乱动,头却急忙扭转一边,强作镇定的笑道:“我说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的。只是想对他多些了解而已,这样以后一旦碰上,不至于吃了大亏去。”

聂兰臻首微侧,微微摇头,随即道:“那行,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不管什么事儿,咱俩共进退。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算赔上所有身家,也不会容人动你一根毫毛的。”她淡淡而言,语气中,却是毫无回转,说的坚定无比。

欧阳雷听她全力回护之意,心中大是感动,还要再说,聂兰却甩甩头,咯咯笑着让他别再啰嗦。拖着他往里走去,随口讲话题扯开,不让他再说。

欧阳雷偷眼看她,见她眼角处似乎有晶莹一闪,面上却是焕发着一股莫名的神采,让他看得不由一阵失神。此时的聂兰,似乎忽然少了一份平日的高贵气息,却多了一些年轻女子应有的娇憨之气,让他大是不解。

两人进去办这个学车的事儿,倒是简单。现在万事都讲究个服务了,便是这学车一事儿,也似乎贯穿了这种思想。虽说费用高了一些,但有聂兰出面,驾校方面自然高抬轻放,象征性的多收了两千块而已。双方约定,派出一个专职教练上门,一切按照欧阳雷的时间为准,一对一的进行教授。那多出的两千块,便算是单独付给那教练的补贴了。

等到事情办完,看看天色还早,欧阳雷动了心思往银鸥先去看看,寻了个由头,让聂兰先回去等着,等他办完事儿,晚上再过去接着她一起就是。

聂兰狐疑的瞅着他,威胁说要是他不去接她,便自己孤身也要前往,欧阳雷苦笑点头,自是满口答应,聂兰这才作罢。

两人分手,欧阳雷微一沉吟,叫过张天建,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张天建点头应了,和尤俊打过招呼,转身而去。

欧阳雷和尤俊二人上了车,由尤俊开车,往银鸥驶去。路上,欧阳雷简单的跟尤俊说了下此行的目的,并没多讲董莹之事,只说自己想要入住银鸥,暂时放松一下。见尤俊眼底划过的诧异,遂将当日自己曾经来过之事,简单的说了说。比你高自嘲的笑说,这会儿要住进来,就是要找回面儿来,让那帮保安看看,自己这个乡巴佬儿也有咸鱼翻身的一天,尤俊莞尔,心下却是不信。只是老板有什么事儿,自然不能去多问,这条原则却是记得清楚,点头应了,将车子直往银鸥驶去。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临近东郊之时,烈日的威力已是大为减缓。车子一路驰过断桥湖,纵目看去,但见湖光水色,倒影成翳。平静的湖面,在夏日微风的鼓荡下,微微泛起层层微澜,映着日光,闪起串串金光彩影,让人忍不住的猜想,下面是不是隐藏着古老的财宝?

前方一片绿意盎然,古拙而典雅的景色,带着一份特有的清凉,将人心头的浮躁驱除。银鸥大门处,一辆黑色奔驰正向外驶出,路过大门,慢慢停住。警卫室门一开,当日那个警卫头儿猛哥,便屁颠屁颠的,满面谄笑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站在那车子旁,哈腰躬身的不停的和车里的人在说着什么,随即,又从里面接过来些什么。抬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眉花眼笑的揣进兜里,后退一步让开。奔驰车不再多留,带着一阵疾风,从捷豹旁边驰过,速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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