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欣欣问。
“还好吧。”我答道。
这时，到了阿桐妈妈所住的那层楼，我们沿走廊往前走。
“患者，是你的亲戚？”欣欣问道。
“不是，是一个朋友的妈妈。”
“噢。”欣欣点头，没再问什么。
走进病房，阿桐看见我们，站起身来迎接，阿桐与欣欣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两人却一｛文｝见如故，互生｛人｝好感，很快就亲｛书｝切地交谈，亲热如｛屋｝姐妹。阿桐的妈妈则不住地不动声色地望向欣欣，观察她，审视她。欣欣也感觉到了。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当然还是我送她。
走出门外，欣欣说：“如实招来，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朋友而已。”
欣欣笑道：“没那么简单吧，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这女孩子喜欢你，连她的妈妈也喜欢你。”
我只好告诉她实情，对于她来说，我无须隐瞒什么：“老实说，以前是吧，可是后来我们有缘无份，现在真的只是做朋友，不过，还不敢告诉她妈妈。”
“这么说，另有其人？”
“是。”我点头。
“哪天可否让我见见？”
“可以。”
可是，欣欣与小水，却最终未能见上一面。
“这个女孩子也挺不错，没想到，你还蛮走桃花运的嘛。”欣欣打趣道。
我一笑：“哪儿啊。”
“其实，你这人也挺不错，所以招女孩子们喜欢。”
我笑笑：“过奖了。”
送走了欣欣，我回到病房。阿桐说：“她长得好漂亮，好有气质。”
“她是我表哥的女朋友，我跟你说过的。”上次向她坦白一切的时候，也简单地跟她说了欣欣的事。
阿桐说：“我知道，可是，你猜我妈妈怎么说？”她笑。
“怎么？”［ＷＷＷ。ＷＲＳＨＵ。］
“她竟然吃欣欣的醋呢，说我要小心，怕你和欣欣会怎么怎么样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你告诉她啊。”
“我跟她说，欣欣是你表哥的女朋友，是来看她的，她才放心。”
我点点头：“可以理解。”我从怀中掏出一张卡：“欣欣是来送这个的，里面有八万块钱，我找表哥借的。”我把卡递给阿桐。
阿桐不要，她说：“先放你那儿吧，要用的时候再说，我整天在医院里，放多了也不安全。”
我说：“也好。”便收起了卡。
阿桐感激地望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想好了，以后，我会帮你一起还。”
我看着她，忽然有一种想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拥她入怀的冲动，我只好转过脸望向窗外，我说：“别说傻话，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其实，我早就打定了主意，我会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赚钱，再想办法接一点私活，尽快地把钱还上，既不要给杰和欣欣带来麻烦，也不要给阿桐以任何压力。
小水终于回来了。
我去车站接她。
她像小鸟一样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像个孩子似地把头往我的怀里钻。
我吻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说：“宝贝小水，我想你都快像疯了！”
小水说：“我也是。”
我说：“宝贝小水，每晚我都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只好抱着个大枕头。”
小水说：“我也是。”
我说：“我的宝贝小水，每天，我都在扳着指头数着日子，盼着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
小水说：“我也是。”
我揪了揪她可爱的小耳垂：“小调皮，不许学我。”
小水吃吃地笑，反驳道：“谁让你说的都是人家的心里话嘛。”
我和小水回到家里。一个暑假天天都几乎恹恹欲睡的小雪，见到小水回来，竟也一下子来了精神，它快活地蹦来蹦去，围着小水“喵呜喵呜”地叫，精神焕发，兴奋莫名。小水便亲切地轻抚它的头和背，它随即眯上眼睛，嘴角浮起微笑的样子，享受起这幸福的爱抚。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小雪一样，因为小水的回来而精神焕发兴奋莫名。古人有某人来访蓬荜生辉之说，虽是恭维之词，可见也有其道理，如果这个来访的人，真的是自己所景仰和喜爱的，那么，他（她）的到来，也就会真的使自己觉得眼前一亮，觉得再简陋的屋子也立刻充满了光彩。当然，屋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屋子，屋内的摆设也依旧，所带来变化的是来访的那个人和由那个人所带来的好的心情。同理同情，因为小水的回来，使我这所简陋的居所也立刻变得光彩照人温暖亲切充满温馨之感了，使我和小雪也像换了一个人（猫）似的精神焕发兴奋莫名了。所有这些，都是由于小水回来的缘故。小水，就是我心中光彩夺目的宝贝，就是我心中光辉明丽的仙子。
第六章 夜色无边（2）
回到家放下行李稍事整理后，天已擦黑，小水说要出去买东西。我以为她要去买菜，便拉开冰箱的门让她看，我说：“知道你今天回来，我早晨起了个大早，把所有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你看，塞的满满的呢！”我又打开柜子给她看，那里面还有许多零食和水果，都是她喜欢吃的。可她却说：“我是买我自己的东西。”听她这么说，我就不好说什么了，女孩子自己用的东西，我一个男人是不便发言也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我说：“那用我陪你去吗？”小水说：“不用，你负责在家里做晚饭，有小雪陪我就行了。”我说：“好，遵命，路上小心哦。”“知道啦。”小水说着，带着欢蹦乱跳的小雪出门去了。我则在家里甩开双手准备做几个拿手菜，好好慰劳慰劳小水。
约半个多小时后，我正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小水回来了，探头去看，却见小水手里竟然拿着一小盒蛋糕和一瓶干红葡萄酒。难道这就是她要买的自己的东西？
见我睁大眼睛惊讶不解的模样，小水一笑，顽皮地冲我晃了晃手中的蛋糕和酒瓶，说：“现在可以向你揭开谜底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吗？”我更大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不早说？我没有准备礼物哎！怎么办啊？”
小水说：“不用，见到你，就是我今天最好的礼物！”
“那不成，”我说，“怎么着也得送你个像样的礼物啊，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一定想办法补上，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送什么好了－－－－－－”
正说着，听小水叫道：“快，快，糊了，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糊了？”
小水说：“菜啊！”
我这才看到，灶上正在烧的菜早已干了汤，快冒烟了，忙端下来，还好，还可以凑合着吃。
小水却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格格地笑。
开饭了，我将菜一一摆上桌子，小水将她买来的小蛋糕放在桌子的中央，然后，一支一支地往蛋糕上插小蜡烛，我帮她，我问：“该插多少支啊？”
“十八支啊。”她说。
“你，十八岁？”
“是啊，今晚开始，十八岁。”
“小水，你真的还是个孩子，好小哦。”
“还小啊？”
“你属什么？”
“你猜啊？”
“这还用猜？我一算不就算出来了。”
“你怎么算？”
“按十二属相嘛，今年是兔年，属兔的是二十四岁，十八岁比属兔的小六岁，那么，从猪开始往下数六个不就是了？猪的后面是鼠，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噢，你是属蛇的哦！”
“是，没错！”
“小水蛇哦！”
“对，害不害怕？”
我们边说笑着，边点燃了十八支的生日蜡烛。烛光里，小水美丽的脸庞熠熠生辉，愈显娇媚动人。小水双手合十，微闭双眼，长长的眼睫毛覆盖着她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睛，她虔诚地许了个愿，然后，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我轻轻地为她鼓掌，为她祝贺。她开心地微笑着。这一刻，是多么地温馨和快乐。
然后，她切蛋糕，小小的蛋糕被她分成三份，两份大的是我和她的，一份小的是小雪的。
“它也吃蛋糕？”我惊奇。
“吃啊，以前在学校里，我经常喂它蛋糕吃，不知现在怎么样？”小水说。
我端起那份小的，放到小雪面前，它果然有滋有味地吃起来，我大为惊讶：“好奇怪的猫哦，据我所知，一般的猫是不吃蛋糕的。”
“所以它不一般嘛，”小水说，“它从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我想，这肯定跟它的生活经历有关，它以前到处流浪，如果挑食，早就饿死了。”
“那倒也是。”
“其实，人也一样，一个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是幸福，才会懂得去珍惜。”
“深刻。”
小水一笑，端起盛满酒的酒杯：“来，干一杯！”
“好！”我也举起杯子，“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谢谢！”
两人举杯共饮。
那一晚，小水说了好多话，现在的，以前的，家里的，学校的，一个接一个的话题，似乎源源不尽，滔滔不绝。看得出，她很快乐，而我，也很快乐。我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就像我会因为她的忧伤而忧伤。她是个快乐的倾诉者，而我甘愿做一个快乐的倾听者。我静静地微笑地听她诉说，我们一边啜饮着杯子里的酒，一边品尝着菜肴。而小雪吃饱了也趴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我们，一动不动，似乎也在静听小水的诉说。
但是，不知为什么，仿佛是忽然地，小水就停止了她的诉说，本来，她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突然地，戛然而止，那说了一半的话题，就像被什么样的一只手掐断了余下的部分，只剩下半截儿浮在空中。小水好像是一下子忘掉了所有的话题，她皱皱眉，看看我，又看看别处，似乎再也想不起来，她无奈地耸耸肩，说：“我想去洗澡了。”
我忙点头：“好，吃饱了吗？”
“吃饱了。”她答应着，离开座位，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服，走进浴室里去了。
小水一离开，我也就索然无味，三两下吃完自己碗中的食物，我开始收拾桌子，把吃剩的菜放入冰箱，该洗的碗筷和杯子拿进厨房清洗。等小水洗完澡出来，我已经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小水说：“忘了跟你说，你该把碗筷放那儿等我来洗的。”以前我们一直分工明确，一人做饭，就另一人洗碗。
我说：“今晚就免了吧，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挺累的，早点休息吧，该我洗澡了。”
小水说：“好吧。”
我便走进浴室里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小水已经躺到被窝里了，小雪也已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我关了灯，走到床边，却蓦地感到了一丝迟疑，是啊，有一个多月没有与小水相拥而睡了，现在忽然又重新开始，心里不免觉得有些激动和兴奋，又有些陌生和距离。
第六章 夜色无边（3）
见我愣着不动，小水说：“怎么？”
“没什么。”我回答。
小水嘻嘻一笑，将被子掀起一角：“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啊？来吧。”
我老老实实地说：“是，好像有些不敢了。”便上了床钻进被子里去。
小水一把就将我搂住，将身子紧紧地贴在我身上，在我怀里喃喃道：“人家可早就渴望着呢。”
我也紧搂住她，在她耳畔说：“宝贝，我又何尝不是？”
当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时，那种陌生和距离感立刻消失，代之的是以前的熟悉和温暖。
小水打趣道：“抱着你，还是比抱着大枕头感觉好多了。”
我答道：“那是肯定的喽！”
小水用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更紧地将身体贴向我，她说：“用手感觉一下，我是胖了还是瘦了？”
我遵命，左手揽住她，右手轻轻地隔着一层薄薄的无袖睡裙轻抚她的身体。以往，她也让我这样做过，她喜欢我轻抚她的身体，喜欢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她就会安然入睡了。
可是今晚，似乎有点不同。我轻抚她微凉的双臂、她的光滑的背和柔软的腰肢。小水没有穿胸罩，以前刚来时她总是穿着胸罩睡觉，我说不好，长期下去会对乳~房心脏和肺部都有不良影响，她便摘了，一直都是这样，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贴在我的胸口，给我温暖而美好的感觉，但是却从未让我产生过非分之想。对她，我从来都是怜爱多过于性~爱。
我的轻抚止于她的腰部。每次都是这样。然后我就会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可是，今晚，小水却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当我的手停止在她的腰部的时候，她却轻声地说：“继续啊，看看我的腿有没有长粗？”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当我的手，轻抚到她浑圆结实的臀部，不禁心里一紧，不为别的，只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那里，除了一层薄薄的睡裙之外，里面再没有任何的隔碍之物，我不敢停留，心跳加快。我的手滑向她的腿部，那丰腴温软的腿部，有着光洁而细腻的肌肤。
小水小声地问：“我长胖了吧？”
我应付似地回答：“好像是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她身体的胖瘦，我心已乱。
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想松开她，做两个深呼吸，放松一下。
可是小水却更紧地搂住了我，她微微有些喘息地道：“亲亲我，你不想亲亲我吗？”
我的心里猛地一软。
我当然想－－－－－－我多么想深深地吻她。
我抱紧她的身体，撩开她额际的长发，我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小鼻子，亲吻她的脸颊和耳朵，小水却主动地一下子将她温软如花的唇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觉得心里的某些东西一下子坍塌了。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晕眩的感觉。
小水将她的小舌头伸进我的口中，调皮地逗弄着我。我更紧地搂住她，捕获她的小舌头，然后用力地吮吸。
小水轻轻地呻吟一声，身子随即软软地靠在我的怀里。
这一个吻仿佛历经千年。而整个世界此刻都已不复存在。我和小水全身心地感受着彼此，已经沉醉。
小水忽然撩起自己的睡裙，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了她裸露的身体之上。
我的心怦怦地乱跳。
我的手放在她的肌肤上却一动也不敢动。
小水的手，却伸进我的睡衣里，抚摸我的身体。
我像被什么击中似地心脏停止了跳动，脑袋也停止了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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