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嫁入日本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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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都嫁入日本豪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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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车停在了一个有好多好多车停泊的地方,大概三、四百平米全部是车。让我不得不怀疑后藤大叔母是卖车的“车贩子”,我们要通过两旁堆满五颜六色的车才可以到后藤大叔母住的房子。我实在想问后藤这些车的问题,“叔母是不是卖车的贩子?”后藤不懂“贩子”是什么意思。我只得又解释,“是不是卖车的公司?”“依叶,依叶!”急得后藤说日语咯,“叔母是把这些土地做了停车场,多一份收入。”哇,我又叫起来。“收入每台车?”“对,每台车7千日币。”哇,哇,我更兴奋咯,就开始数到底有多少台车?“依其,你、叁、勇、锅、陆库、希奇、哈其、口、酒、酒依其、酒你、酒三、酒西、酒谷、酒陆库……”前一排十六台加上后面。“依其、你、叁、勇、锅、陆库……”我认认真真数车的台数,要计算出来这个停车场的收入!“希奇、哈其、口……”我还在数着,被后藤用力拉到中间的通道,“唉,你干什么?不好意思哟!”“我算一算停车场的收入嘛。”后藤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我只好放弃数车的台数,但是不甘心!在心里也可以数嘛!哇,哇,不得了咯,不得了咯。天啦,这一计算让我不能呼吸咯。十六台车加上横排的二十一台。不对,应该是乘法。然后再加上左边的十二台乘以二十一横排。等于几呢?等于?等于!天啦,停车场的收入让我呆住咯!
  被后藤拖到就要到大门的地方,车场过后一大片的树木花草,修整得非常有条有理象公园样。又只好向后藤请教咯——“叔母的家靠公园?那么好的地盘,风景在城市里是顶好的呢!”后藤看着我,哎呀的声音只差一点就要说出来咯(懂后藤的就只有我)——“是叔母家的庭院,不是公园!”后藤无奈何地解释着。A~A~那份宽大那份整洁给人的错觉——公园嘛。不行,我要先欣赏这个……管它是庭院还是公园。
  各式各样的花草放在正好的位置,假山上面喷出来漫不经心的“瀑布”,轻轻地流水的声音,让我联想到一个叫舒畅的词语。对,是舒畅。绿色的草坪好想在里面打个滚。一些休息用的椅子,还有喝杯茶看看花草再晒晒太阳的什么桌子,什么凳子。东一个,西一个的什么?人形?哦,想起来咯,伊索寓言里的“森林中的睡美人”,当然是不能走动的一个个定型的雕塑。哇,这个公园似的庭院是从伊索寓言构思成的。哇,哇,我越来越觉得日本距离我遥远得无法着边了。
  路灯有的埋在土里,露出一点点标志表示着“我存在呵”,也有的高大得和树一样。人工弄出的小山坡有深绿的草覆盖,斜坡道上种了几排蔬菜,有几排是黄瓜,间隔了二、三十公分有一排挂满红色小球的东西(那时国内没有这样的小番茄,我看过的都是大的番茄,这些小番茄让我惊讶了好多天)。绕过那块斜坡后是假山喷出的“瀑布”水,流向一条“小溪”边,“小溪”通过地洞再把水送回瀑布再流下来。哦,这些水是循环性的。明白咯,这条清澈的“小溪”里有各种各样的金鱼……
  后藤等不急咯,“快来咯,我敲门咯。”我只好放弃“小溪”那边的“风情”,有机会一定把这个庭院全部看完……这个地方是后藤童年生活的地方,对他没有任何的新鲜感咯。
  后藤已经伸手压门铃,大门右上方有块和后藤家一样的牌子,像铜似的牌子,上面刻着大大的字“后藤”。这就是后藤的老家,听说有事的时候,从这个老家出去后独立门户的后藤们都得回来这里议事,合家商讨。
  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我那时听不懂)。门开了,先来欢迎我们的是一条咆哮的狗,它洁白得像刚刚堆好的一团雪,高大得像一匹未成年的马。来不及欣赏它更多,一背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被它的凶猛吓得不能正常去呼吸……
  刚才的惊吓被取代——一个端庄秀雅,皮肤白得象“时思客索罗果(日本白肤女王)”的女子出现了,虔诚地为刚才“狗的欢迎”表示歉意。又为我们泡茶准备点心。后藤大叔母很高挑的,1。67米左右,当然保养得“如花似玉”。她身着随意的长裙,合体得好自然……
  (空你其娃)你好。好象已经习惯了似的,用日语好好地问候后藤大叔母……大叔母不由分说,一连串地赞美、再赞美……后藤翻译……再翻译……
  幽雅的挥手之间——经过特别训练的气质,我保证。谈吐间流露出的忍耐加无奈也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我同样保证……
  她的女儿后藤尤美4岁时,她的丈夫后藤大叔喝酒后车祸身亡……
  从那时她和尤美还有后藤家其他成员一起生活(那位扫墓的不知名的妇人,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花草……),她接受着后藤家的恩惠和安排,她的名字在和后藤大叔结婚时改名后藤美由子。如果她要改回姓氏的话,她将走出后藤家,而失去那个像卖车场一样的停车场,和像成都的什么名都苑啦、锦江花园啦一样的庭院,那四幢高层住宅就应该交还给后藤家所有的兄弟,还有将失去女儿后藤尤美。这些东西也许当时对一个女子太重要、太重要……后藤家的条约她必须遵守,她外出时必须考虑后藤家的风度……
  和她的谈话没有约束感,还有些亲切的似曾相识,尽管要后藤翻译来翻译去。她讲到听说后藤泰郎君妻子是中国人高兴极了,因为她崇拜五千年历史的中国文化(有很多日本人认为中国的什么了不得的时候,就爱给一句惊叹的句子“不愧为中国的五千年伟大!伟大!”)。大叔母喜欢唐诗还有宋词,偶尔还写些宋词一样的俳句。她喜欢中国药方,甚至知道一点《伤寒论》的原文。还知道孔子之道,孟子之哲理……还会用日本式中国话来念“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Woo……Woo……不得了……不得了……
  A型血最能表达快速感动方式,把泪水盈眶。此时,此刻,此景,此地真的是高兴。来日本后第一次高兴,来自心底的,绝对的。
  有着五千年光辉历史的中国人,有着唐诗宋词为祖先,有中医中药的神奇魅力,还有山水画闻名全球的古代现代。在他乡异国有人承认你和你的一切的时候……“谢谢”的感动词汇肯定就脱口而出咯。
  非常亲切的会面后,我被后藤带进一间光线黯淡的踏踏米房间。这间宽大得像会议厅样的房间,挂在墙上的是后藤爷爷后藤婆婆和后藤大叔的遗像。除了三幅遗像,这间房子没有其它的摆设,哦,正中是纪念三位过世的老后藤的唯一摆设——金黄色的“供台”。这个用二十四K纯金做成的供台,摆满了水果、点心给过世的三位老后藤“享用”。还有很大的香炉(不是纯金做的,陶瓷类的)。后藤和我一起跪下烧香,后藤磕头参拜,我也跟着一起做,因为是第一次看不够咯(我没有认真,后藤虔诚地念着什么,我四处张望)。除了这供台金光闪闪以外,这间宽大的屋子真的阴森得让我身体冷出发麻的鸡皮疙瘩。后藤终于对他的爷爷、婆婆、叔叔讲完了心里话,站起来说“走吧”。我害怕这份莫名其妙的阴森,有种“鬼来了”的感觉,叫后藤走在我后面,用手把我围在中央走出了这间可怕的房间(以后也不敢一个人去那间屋子)。
  后藤大叔母已经为我们换上新鲜的水果和茶,笑容可掬地要和我做“朋友”,学中国话……日本人真有意思呢。
  和后藤大叔母鞠躬又鞠躬,再见又再见,一定做朋友,一定学中国话……我还想再欣赏那个宽大得像公园的庭院,被后藤制止了,“不行,你是第一次的客人……”嘿,我弄不懂日本人的习惯咯,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应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后来才知道,第一次要假装成闺秀,给别人留下有教养的印象。哇,哈、哈、哈,造作咯,大家看到我就是——假装的闺秀!
  32、后藤家的成员的爱好、闲情
  一般后藤家的成员(暂时还不把我算进去),从三岁起以钢琴为基础外还需掌握其它的各种乐器弹奏的方法。后藤家有一个避难的地下室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去地下室首先要通过两旁堆满的各国来的酒类通道,“酒是后藤爸爸的爱好,收藏酒也就成了他的兴趣。”这条酒的通道三米多长,把各国来的酒分类排着,made in France,made in Italy、made in Germany、made in日本、made in什么什么,应有尽有。嘿、嘿,还有made in China,中国的茅台、五粮液、排得整整齐齐。通过了这条酒的通道,是一间四五十张榻榻米大的“尽情吵闹都没有人提意见”的特别控音地下空间,里面有和电影院里一样宽大的银幕,叫什么室内私人电影院。有长沙发,短沙发,大圆形大方形不懂名字的什么沙发。向左去十步左右是特大型的台球桌,好象没有人去和它打交道。右边就是可以把耳朵震聋的大型音乐设备,听说是后藤哥哥、后藤姐姐的爱好。然后便是乐器,乐器,夸张的乐器,什么古代现代、长方形、椭圆形的钢琴五台,小提琴、大提琴、吉他二三十把,古筝三台,还有我们中国的二胡。嘿,莫名其妙的乐器——指我不懂得名字的,从世界各地来的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乐器。能挂的都挂在墙壁上,不能挂的就堆在地上,或者摆在地上。有一架小梯直通后花园,如果有紧急情况,就马上从这里逃跑。逃跑这两字让我来劲了,真好玩,逃跑一次是什么感觉?从地下室逃生?所以我天天盼望突然有什么危险出现,大家象电影演员一样,表演一场地下室逃跑——这愿望到今天还没实现。你看哦,谁都还没有从地下室表演过一次逃跑,而我这个外嫁来的媳妇(无视后藤家规)把“军事机密”泄露得一清二楚,罪也,罪也。天啦,这本书要是翻译成日文我就惨咯哟!
  再来说乐器是如何利用的——每星期不定,其中哪一天晚餐后,后藤妈妈一小时或两小时弹奏钢琴或古筝,当然她在长廊最末端她的专用房间里弹奏,一般不去地下室。其实一般情况谁都不去地下室。
  而古筝——这起源于中国的古筝,我是来日本后才弄懂的。后藤妈妈有时还教我两下呢(但我无才无能,到现在都还不能弹奏好一首乐曲)。后藤妈妈用长长的手指(古筝专用指甲)奏出来一曲又一曲,委婉,清晰,有些像恩雅的曲调感,给人宁静、祥和的感觉……后藤妈妈的纤纤细手还每天练字,美极了,什么“御中元,御岁暮”——后藤会社的书信问题一般后藤妈妈执笔。尽管电脑已经普及到日本每家每户,但她把她的字当成一门独特艺术练习着。
  后藤家成员基本可以弹奏吉他、钢琴(对不起,还不习惯把我也加进去说是后藤家的一员,所以除我以外)。后藤妹妹可以弹奏些小提琴,每星期一次到两次钢琴,但她不高兴来小姐脾气时,会一星期不去碰任何乐器。她对网球好象别有兴趣,无论天气变化每星期三晚上肯定在网球场出现。星期六,后藤妹妹带领后藤哥哥的三个女儿,还有佐藤姐夫的两个儿子,一起练书法和绘画二小时。一个月一两次后藤家全员围棋赛,有时还来象棋。一月一次全员高尔夫球,大隅阿姨也参加,或者和其它会社进行高尔夫球赛。
  插花艺术是嫁给佐藤的后藤姐姐的闲情。一般星期六来后藤家时,先去那个几乎没有人在的客厅,弹奏一番钢琴后,把家里的插花重新换新一遍。和式风格的插花,和踏踏米房间很相配,欧式房间就插比较大束的……插花艺术给人以雅趣,另一类的艺术美感。她也喜欢料理,来后藤家时和大隅阿姨讨论的几乎都是料理。
  33、跟不上后藤家的节奏
  五个月过去了,我觉得头晕脑胀,跟不上后藤家的节奏。大气层无形的压力不给人喘息的空间。去书房坐三小时,出来一样无济于事。什么历史远史现代史?山、水抽象乱画?从来就无心去研究……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无法去领悟后藤家的这样和那样。更无法去理解外面的世界如何旋转。
  “……没……算了……算了……不干了……不干了……”
  一口气冲到海边,对着大海拼命叫。拼命喊……浪涌来又退回去,没有任何规定。来的时候把沙从新整理一次然后退去……有几艘零星的帆忽闪忽闪地向海那头去。
  海边乱叫乱喊一阵,感觉好多了。随意地在海边走走。后藤来了(有时一起来海边散步)“WOW”有些意外。“大家在到处找你”,后藤迫切的说。“……A……,对不起,随便散步嘛”我回答。“快回家,大家担心”。后藤拉着我的右手,急急地往回走。其实路程不过500米而已。
  呵,果然在铁大门处,后藤爸爸大隅阿姨站着。他们嘴里说着什么,“听不懂”。
  后藤妈妈抓住我,换了以往的眼神,担心地“沙西思,卡客苦”地嚷。“听不懂”。
  自行车停在铁门口,“多谷泥壹打陆哟”,后藤妹妹气嘘嘘地叫,“听不懂”。
  “……听不懂……”所有人在担心,……看懂了……。热热的眼睛看懂了。只是哽咽着“谷门那沙”(“对不起”)。
  这场失踪复活案,简单地结束在铁大门的……徐徐降落中。
  日本很多乌鸦和鸽子,还有不懂得名字的鸟,在公园里、在树枝上、或者住宅阳台上、庭园里出现。它们来去自由。不管人类对它们任何评价和看法。中国有人喜欢把各种鸟类关在笼子里,供欣赏取乐,主人给它们喝水吃东西叫养鸟。鸟们接受着主人的恩惠安心在笼里生活??没有和鸟们细细谈过问过,谁都不晓得鸟是不是安心在笼里生活。
  从“鸡型”地图“翻山越岭,穿河流过日本海。”来到后藤家做媳妇,后藤家的铁大门降落时,守在铁门内干些什么,做些那么。铁大门打开时不一定是自己“放风”的时间。习惯在早上八点前就到病房等教授一起查房,每天看着哀声叹息不止被病魔折磨的病人,在治疗和呵护中康复出院的时候。关在医院里也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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