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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八贤王的来访
第三十一章八贤王的来访
这时两广席位上站起一人，直走道李靖远一席，一拱手道：“在下黄飞鸿，刚才见镇北侯大人摇头，想必是看不上他们的武功，在下不才想讨教数招，不知侯爷属下哪位奉陪？”原来刚才同来的郑大雄被刘得宽一枪挑飞了兵器，让黄飞鸿觉得面上无光，可是他最善长的又不是器械，不好下场。后来又看北方武林的几大高手一登场是实力非凡，显然把南派武林比了下去，自觉更是着急。又看到李靖远摇头以为他看不上中国功夫，更是恼火，所以不等张之洞发话就过来了。此来是想给李靖远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想挑战李靖远身后的孙禄堂，必竟孙禄堂也是北方武林的成名高手，如果能打败他也可以给南派武林长长脸。
李靖远看了看面含谦意的张之洞，又看了看黄飞鸿，胸中豪气顿生，站起身来也是一拱手：“黄师傅误会了，在下绝无看不起各位武功的意思。刚才摇头是因为想到了其它事情。至于比武嘛～～～”说到这里李靖远故意停顿了一下，四下众人以为李靖远怯战，虽然在御宴上不好有什么表示，也都脸显鄙夷的看着李靖远。黄飞鸿听李靖远解释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刚才头脑发热误会了，心中惭愧刚想认错罢战。只见李靖远微笑着一挥手：“久问黄师傅拳脚了得，靖远不才空手陪黄师傅玩玩如何？”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原来每次比武各皇子和节度使们都是遣手下出场，从没有亲自动手的。一来身份尊贵怕刀剑无眼伤到就不好了，二来也都没那么大本事，怕别人笑话。今天李靖远要亲自下场，还要挑战南方成名的武术大家黄飞鸿，大家自是十分惊讶，可也急坏了一人。
就在偏殿的一扇窗子微微开着，隔着窗子有两个人在向里面伸头，正是李婉清和她的贴身丫鬟莺儿。原来身份神秘的李婉清是隆惠帝膝下最宠爱的女儿十五公主。这位公主从小就淘气，恶作剧不断，只是她亲娘死的早，皇后心软也就由着她，后来又到英国留学数年，回来后更是无法无天，成了宫中人见人怕的小煞星，就连几位大权在握的哥哥也是让她三分。不过最近认识了李靖远之后，情窦初开的李婉清老实了不少，让皇上皇后十分奇怪。皇上宴请群臣，公主是不能出面的。可她知道今天李靖远肯定会来，所以早早的就占了个好位置在偏殿中偷看。警戒的侍卫们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个太监还讨好的给拿来了一个案几，上了酒菜，给她在偏殿另开了一席。刚才正看的高兴忽然听李靖远说要亲自下场自然是十分担心，可她本来就是偷看，不能被发现的。所以她怎么担心着急都是白费。
这时的李靖远到是没给黄飞鸿推脱的机会，摔掉身上臃肿的武官补服就上了场，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状态不错，伸手摆了个截拳道的起手式，口中说道：“黄师傅请。”黄飞鸿在想推脱也不行了，看看孙禄堂和霍元甲满脸轻松，心里稍安，在回过头来看李靖远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李靖远一直微微跳动的姿势和步法乍一看来漏动百出，破绽处处，实际上每个破绽都在不停变换，上一刻的破绽下一刻就成了一个危险的陷阱，让人无从下手。别说黄飞鸿，连李书文，大刀王五等人都注意了起来。黄飞鸿看了有半分钟实在无从下手，他也知道这样愣着也不行，所性不管对方招式把左手一挥，右手向前一递。使出拿手的工字伏虎拳，一拳当胸而去。李靖远左手带偏他的拳头，右手也是一拳直取黄飞鸿胸口。黄飞鸿左手连忙使出虎鹤双行直拿李靖远手腕，不想李靖远这是个虚招，拳头打出一半忽然一收，身体微侧，一招威力强大的侧踢直奔黄飞鸿下盘。黄飞鸿没想到他的招式如果灵活，无奈之下使出佛山无影脚和李靖远对了一脚。李靖远是蓄势而发，黄飞鸿必竟是仓促应战，在劲力上吃亏不小。所以这一脚过后，李靖远只是微微一晃，黄飞鸿却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看的诸位官员心惊不已。
李靖远暗道侥幸，黄飞鸿是吃了不了解截拳道这种完全和现在的武学常规背道而驰的功法的亏，而李靖远则完全了解黄飞鸿的功夫。原来后世的黄飞的徒弟林世荣等人曾经将他的铁线拳、工字伏虎拳、虎鹤双形拳等武功整理出版，而这些书更是中央警卫师的教材之一。
黄飞鸿稍一喘息，就又冲了上来，双手同使虎鹤双形一阵急攻。黄飞鸿浸淫拳术三十余年手法精妙圆润至极，李靖远虽然占着功法上的优势，必竟学习时日尚短，而且在以前这也不是主要学习内容，尽管近两年也从周勇等武林高手处学了一些，也只是当做强身健体，不未深钻，所以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李靖远正有些慌乱的时候，黄飞鸿忽然向后一跳，闪出圈外，向着李靖远一抱拳道：“侯爷武功高强，招数新奇，黄某久攻不下，这局算打和吧。”这是黄飞鸿给李靖远留了面子，必竟刚才是自己挑衅在先，李靖远也很给他面子，何况他和三大节度使关系也很不错。
李靖远从小在部队中长大，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像官场上什么事都死要面子。所以李靖远见黄飞鸿如此说，也是一报拳说：“败就是败了，黄师傅武艺精湛，在下比不上。”李靖远的一席话不但让黄飞鸿十分佩服，连八贤王等在场的大部分人也都暗暗点头。本来十分担心的李婉清更是为他的气度心折了。
黄飞鸿刚要在说两句，八贤王发话了：“想不到镇北侯如此光明磊落，老夫佩服。我最近还听说镇北侯不但谋略了得，而治理地方也甚是得法，老夫到想过些日子去走一走。”
李靖远敢快行礼道：“八贤王若要去，靖远自是求之不得，还望王爷指点一二。不过这治理地方是我四哥李杰的功劳，靖远不敢贪功。”
隆惠帝也说话了：“李爱卿果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以后要和八贤王多多亲近。黄卿家也承然厉害，赏银百两。这宴前比斗也就到这里吧，喜庆之日还是看看歌舞的好。”众臣应诺。很快大型的歌舞又开始了，李靖远刚刚落座张勋就凑了过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李靖远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吓了一跳。“我决定买枪，就是禁军那样的快枪，我要一千杆，每杆给我配一百发子弹。”李靖远点点头：“没问题，不过先付款后交货，概不送货。”张勋心疼的点了点头。
这次除夕晚宴最郁闷的就是大皇子了，本打算在李靖远面前立威的，结果让李靖远出了风头。最近十五公主又数次警告他，叫他不许为难李靖远。这个小妹妹本来就让他头疼，更有皇上皇后宠着，他也只好收敛了一点。别说他就连其它皇子也得到了这个警告，有实权的几位皇子正巴不得和李靖远搞好关系，自然同意。二皇子李德阳，四皇子李德易和八皇子李德寿从晚宴过后经常到镇北侯府做客，其它节度使从几位皇子处知道李靖远能生产快枪后，更是都来套近乎想买些装备自己的队伍。搞的李靖远不厌其烦，最后干脆把他们全支到了廖飞那里。廖飞可不给他们面子，只说了一句话：“产量有限，价高者得。”因为这句话，几位节度使差点打起来，最后更是把委员会式步枪的价钱炒到了六百两一支。这让知道后的李杰大呼奸商，直想把廖飞挖到政府来专管外贸，可惜李靖远对这位随行参谋也很喜欢，坚决不放人。这件事的直接结果是人民军换装替下的五万支旧枪被李杰翻新后卖给了这些节度使们，让李杰大大的发了笔财。要不是李靖远不希望他们装备太多快枪，李杰差点要让兵工厂转产了，要知道委员会式步枪每支成本还不到十两，这可是几十倍的利润啊。
那位八贤王倒是有些急着见李靖远，这不，“破五”刚过，正月初六大清早八贤王就坐着轿子到镇北侯府来了。刚到门口八贤王就听到院里〃呯呯〃的响声不断，好奇的八贤王让门房不必通报，带着几个随从进了院。进了院子正好碰到廖飞，廖飞见当头的这个人，衣着打扮就像个大官，后边更是跟着几个孔武有力的随从赶快上前行礼：“不知道这位大人找谁？”八贤王看看廖飞的草绿色军装很是稀奇，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我是来找镇北侯的，不知他在不在？”听他说找镇北侯就知道肯定是官面上的人，赶快向里面让：“几位请到客厅，镇北侯正在后院打靶，我马上去找。”“不用了，你带我直接去找镇北侯吧。”八贤王早就听到那些响声是从后院传出来的，正在好奇，听说李靖远正在打靶就想去看看。廖飞一想，这打靶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就把八贤王一行人带到了后院。
一进后院八贤王就傻眼了，只见上百号的人聚拢在一起，前面站着十个人正在对着靶子射击，他们用的枪都是九一式的，不过八贤王对兵器不太懂，加上九一式和委员会式从外形上也很像，所以根本分不出来，不过真正让八贤王傻眼的是这些人的枪法。李靖远他们用的靶子不是普通的环形胸靶，而是挂在木桩上的白色铁片，只要击中就会落下来，每个人前面都有十个靶子。只见那些战士也不怎么瞄准，连续击发，打完一梭又麻利的压上一梭继续打，每人十发，枪枪不落空，一会就把白铁片全打下来了；更可怕的是这些人都用单手拿枪，步枪前端还吊着一块砖，另外一支手则在射击的同时，飞快的将子弹装入压弹卡条。想想禁军那些都不知道把子弹打到哪里的家伙，八贤王都有些腿软，这要是打起来，人家枪枪咬肉，禁军就是万人也不一定打得过这几百人呀。想想也不怨禁军，主要是子弹太贵，平时训练都不敢真打枪，李靖远卖子弹那是一两银子十发呀，禁军怎么敢向他们这样不要钱似的的猛打。
其实当时中国的封疆大吏们的思想还很陈旧，他们只关心自己手下有多少兵，拥有什么样的武器，对于兵员的基本素质训练根本不上心，打仗经常是看着挺热闹，其实没多少伤亡，其实除了李靖远的北疆军，素质最高的就算是袁世凯的新军了，即使那样命中率也是连一半也没有。（这个绝对是史实，不过是在军阀混战时期，那个时候部队根本没有什么打靶训练，一旦打起仗来，经常是几万发子弹打出去，伤亡只有几十人，说白了就是中国工业基础太薄弱，连子弹都需进口，没人舍得平时用真子弹练枪法。）
这时廖飞已经走近了人群，和李靖远汇报了情况，看到八贤王的李靖远赶快迎了上来。李靖远一边走一边给八贤王施礼：“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应该我亲自登门拜访的，怎好让王爷劳顿。”八贤王倒是很随和：“不妨，本来我就是想亲自来看看镇北侯的，说来是我唐突了，刚刚初六就来了，没想到镇北侯如此勤勉，现在就开始训练手下了。”“实在不敢当，也说不上什么勤勉，我这些属下从来闲不住的，连大年三十也是不停训练的。全都是急脾气，没一时安生。”
八贤王点点头：“真是枪法如神呀，如果我大顺的军队都有如此实力，何愁外侮不平呀。”听到八贤王感慨李靖远倒是不以为意，这些人就算是在北疆军中也是最精锐的兵王了，要是普通士兵正常射击也就是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
北方寒冷，这春节刚过还是很冷的，李靖远赶快把八贤王让到屋里让仆人上茶。这镇北侯府可是和别的人家不一样，人家是细瓷茶具，名贵绿茶。李靖远不一样，他这里是玻璃杯倒上可乐，另外还要一盒卷烟。东西上来了八贤王看着直纳闷，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呀，只好问李靖远：“镇北侯，这酱油也能这么喝嘛？”听八贤王一问李靖远差点没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赶快解释：“王爷，这可不是什么酱油，这叫可口可乐，是我们北疆出品的一种新型饮料，您先尝尝。”八贤王听他这么说到是不好意思不喝，慢慢举起了杯，皱着眉头喝了一口，一喝下去八贤王的眉毛立刻就舒展开了。“果然好喝，真是不错呀。”八贤王三口两口把一杯可乐都灌了下去，一举空杯子：“还有没有？在来一杯。”李靖远听的大乐，原来这个八贤王还是个豪爽的人，完全没有官场上的那种做作，这种人还真是值得结交一番。
旁边的仆人赶快给八贤王的杯子装满，又喝了两口八贤王就把杯子放下了。不是他不想喝了而是他看到了卷烟，他心想这镇北侯待客还真是稀奇，上的东西连我这王爷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