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狂,不惜在战场上磨练自己格斗武技的古烈姆。
古烈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用双手就能生生挡住子弹的超级武者,现在的脸色就象纸一样苍白,在他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深深的刀痕。那些翻卷起来,又重新愈合的面部肌肉,在他的脸上盘杂纵横,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与震撼。古烈姆轻耸着自己至少瘦了三拳的肩膀,淡然道:“我在那场格斗战中,一共中了一百二十八刀,没有办法,四面八方全是狠狠捅过来的刺刀。只要我稍一疏忽,就会被他们咬上一口,身体一僵的情况下,往往又会连中上四五刀!在我失血过多晕眩后,又不知道被多少人象烂泥一样践踏过去。他们都以为我死定了。但是他们都忘了,我可是一位精通瑜珈术的高手啊!只要得到适当的营养,和一段时间的静休,我古烈姆还是一条生龙活虎地好汉!!!”
我现在已经瘦得就象是一根竹竿,说什么适当的营养和静休,我想,在这四个月时间里,他根本就和这两样最奢侈的东西无缘吧?
我望着严峻左侧一直空出来的空间,那里是血狼亲卫队队长黄翔的位置!
“死了!”严峻低声道:“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我们在那场激战之后,不断在战场上取找被打散的兄弟,在四个月前,我们集中了六十二名兄弟,打到现在,只剩下我们十九个人了!我能说的是,那些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
说到这里,严峻这位在战场上只会流血泪汗,绝对不会掉下一颗眼泪的热血男儿,终于忍不住放声悲泣:“大哥求求你为队长报仇啊!在两周前,我们被两个营的日本自卫队包围,大哥为了掩护我们突出重围,和十二个兄弟留在了战场上。当时他中是身受重伤,失去了抵抗能力,成为了敌人的俘虏……”
俘虏?!
我只觉得全身腾起一股刺骨的冰凉,冰得我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我简直不敢想象,黄翔落到已经愤怒欲狂的日本人手中,他会面对何等可怕的非人手段,我呆呆的问道:“后来怎么样?敌人对他做了些什么?”
“他们还没有资格对队长做些什么!”严峻骄傲的扬起了自己的头,狠狠甩掉眼睛里疯狂涌出的泪水,嘶声叫道:“日本人虽然不知道队长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知道,队长就是我们这支游击队的最高指挥官,他们要把队长送进医院急救,然后再从他的嘴里套取到他们希望获得的情报。可是,队长没有给他机会!”
“队长在救护车上,把手伸进他被子弹打穿的腹部,然后……他……他直接用尽全身的力量,抓住自己的肠子狠狠揪了下去!他把肠子连同自己的内脏都一起揪了出来!!敌人得到的,只是一具冰冷冷的,什么也不会再说,什么也不会再做的死尸啊!!!”
泪水,终于从我们每一个人的眼眶中疯狂的喷涌出来,在我面前的兄弟中传出一阵阵悲伤至极的哭号。
英雄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情处!
“傅老爷子带领修罗军团和一批打过越战的中国老兵,已经打到了名古屋附近四十公里的地方!只要大哥带领我们和傅老爷子会合,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为队长和其他兄弟们报仇血恨!”
我们所处的位置,和老爸只有四十公里的距离,如果我带领这批兄弟不顾一切的强行向他们靠拢,以我们急行军的速度,可能只需要不到四个小时,我就能和老爸,和……我的小霞见面了!
齐小霞是我这一生中第二个女人,但她又是我人生中,真正完全拥有的第一个女人!她是第一个灵与肉都和我完美结合的女人,一个在我同样生涩的动作中,从女孩转变为女人的最完美女人!
齐小霞在战场上最无可匹敌的强悍,让我疯狂的崇拜,她对我最严格的训练,虽然让我每每体无完肤,但是她在为我疗伤时,那种成熟女性的温柔,却又让我沉迷的无法自拔。而我们在鬼面山上的那一夜,融合了人世界最复杂情绪的放纵与激情,更深深镌刻进了我的内心最深处。
我想见她,现在就想见她!我想要她,我现在就想用最狂暴的方式,再次摄取她只属于我的婉转娇啼。
只要急行军四十公里,我就能和父亲,和拥有强大武力的修罗军团配合,我就可以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但是……我必须要把这种情感狠狠的塞回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由于一支别动队被我在鬼面山全歼,冒充中国军人的日本突击部队,带着从修罗军团缴获的脏弹,已经在十二小时之前,提前悄悄的搭乘一艘走私货轮,驶出了日本领海。
我必须带领这批兄弟,想尽办法,追上他们搭乘的“雷丸”号走私船!如果放任这批被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洗脑,已经心存死志的日本精锐军人,带着修罗军团制造的脏弹跑到了中国的土地上,他们将会在中国和周边国家,掀起最可怕的亚核弹风暴。
到了那个时候,我傅吟雪就是中国的千古罪人!
追上那条“雷丸”号高速油轮,将所有成员格杀,就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想追上一条已经抢先驶出港口十二个小时的高速油轮,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一艘飞机!
现在整个日本都进入军事管制状态,没有军部的批示,无论是军用战斗机,还是民用波音七四七飞机,都得老老实实呆在机场里,休想挪动一下自己的位置。而且不难想象,在飞机场这种重要战略目标里,日本军部一定驻扎了大量防御部队。想凭我们二十个人,强行攻击一个重兵驻守的机场,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猛一咬牙,从背包里取出一枚修罗军团兵工厂出产,填装了十公斤浓缩铀的“脏弹”。这是我从攻击乔木村的“中国军人”身上,缴获的战利品,估计他们就是打算,顶着“中国军人”的身份,在对乔木村进行一次毁灭性的屠杀后,再投掷出这枚“脏弹”,用来证明中国军队和修罗军团已经联成一气。
“我需要三名志愿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压抑住心脏里传来的一阵阵抽痛,用最平静的语气道:“我需要三名抱着必须死决心的死士,虽然我知道兄弟们都不怕死,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们,这个任务,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大哥!虽然你并不是真正的傲皇大哥,但是在我的心里,傅吟雪大哥和傲皇大哥一样,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能跟着你们这样的绝世强者身后,在这个世界上翻云覆雨,打出一片男儿的天,我们已经不愧此生!!!”
严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那枚脏弹,在他的身后,是两名同样跪在我面前的血狼亲卫队队员。
我转过了身子,虽然在战场上我心冷如铁,但是我实在无法面对他们这批在为了寻找我不停的战斗,不断流血的兄弟,我更无法面对,他们坚定得至死无悔的炽热双眸。
我深深的着气,我说话的声音和我的身体一样,都在微微的颤抖:“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或者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有!”
严峻用崇拜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他一生中最崇拜的男人,高声叫道:“赵永刚副团长在龙魂岛,把保护齐小霞大姐的职责交付到我和黄翔队长的手中。对于我和黄翔来说,人可以死,但是我们的誓言,永远不会改变!在这里我斗胆请求大哥,请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绝境,都要努力活下去,请你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绝境,都能坚定的站在齐小霞大姐的身边,代替我们去保护她,去关系她!”
“我求求您了!”
在所有人的失声惊呼声中,严峻的头狠狠磕到坚硬的地面上,艳丽的血花随之在地面和他的额头上一起绽放,严峻嘶声狂叫道:“能够得到大哥的承诺,我才能毫无愧疚的去面对赵永团副团长,我才能才敢大声的告诉他,我已经完成了他交付给我的任何一项工作!!!”
这就是一个真正男人地最无悔的誓言,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面对责任的坦诚与执着!
这是多么好的兄弟啊,可是现在,我却要亲手把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我挥手甩掉眼角里不断聚集的泪水,厉声叫道:“好,我答应你!我也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我傅吟雪的女人!你安心地去死吧!!!”
“大哥,请您多保重!!!”
严峻的头,再次狠狠磕到坚硬的地面上,他用衣袖擦掉额头上的鲜血,猛然站起来,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我找到了大哥,我最大的心愿已了!大哥愿意接替我保护齐小霞大姐任务,我最大的责任已清!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为我的兄弟黄翔报仇,我最想做的,就是用最凌厉的手段,打得日本人永世不得超生!谢谢,谢谢大哥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兄弟们,我们走!!!”
在疯狂的大笑声中,严峻抱着“脏弹”带头大踏步而行,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紧紧的追随在他的身后,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在物理学中最为坚固的三角联防阵。
望着他们三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泪水模糊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
靖国神社就在日本首都东京的市中心,在经历了一次我们利用“圣战号”地波风暴武器的攻击后,整个东京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也许是手工比较精湛,也许是靖国神社的房舍都是木制造的。也许是他们走了狗屎运……反正不管怎么说,靖国神社竟然成为整个东京,少数没有受到严重损害地幸运儿!
靖国神社的前身是一八六九年建造的“东京招魂社”,本来是用来追悼日本明治维新时死于内战的将士,但是到了后期,它的性质却在慢慢蜕变。在二战时期“靖国思想”更成为日本美化战争,驱使无数士兵“为国捐躯”的有力武器。
二战结束后,日本军国主义地遗老遗少们一直在寻找把甲级战犯亡灵“魂归靖国”的时机。1978年10月,这帮人终于利用秋祭的机会,把东条英机、板恒征四郎等14名被远东军事法庭判处极刑的甲级战犯的亡灵,以“昭和殉难者”的名义偷偷塞进靖国神社,另1000多名被处决的乙级和丙级战犯也被合祀其中。至今,靖国神社供奉着246万多个灵位,其中210万个是二战时产生的亡灵。
面对靖国神社这个在东京浩劫中,竟然能几乎完好无损保存下来的奇迹,日本军国主义份子终于找到了宣扬“真理”的时机。
虽然我二十多天一直呆在乔木村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但是我仍然可以听到日本军国主义份子,宣扬“战神庇护”,靖国神社内“山川草木皆为神”的歪理邪说。藉此,妄图通过靖国神社为信标,引导全日本国民,在“面对祖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可以为国尽力,为国捐躯。
我要他们做的,就是要去打破日本军国主义份子,向日本国民宣扬的神话!我要用最狠辣的手段,将全日本国民心中刚刚升起的神迹,一脚踏成无数碎片!
一个重新拥有了军国主义思想和斗志的国家,就象是一个赌红眼的赌徒,不拼到山穷水尽,又怎么会老老实实蹲在谈判桌下,向中国露出谄媚的微笑,摇起他们早就已经向美国动摇了几十年的小尾巴?
严峻和另外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是我手中的……死士,或者说是弃卒!
他们的任务,是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尽可能的接近代表日本军国主义精神信标的靖国神社,然后用人体炸弹的方法,引爆可以让方圆十五公里之内存草不生的和核弹!只有制造最大的动乱,我们才可能混水摸鱼。
在四十公里之外,就是和傅红华带领的部队交火的最前线!不断有传送各种紧急情报,或者是送运士兵的军车经过,严峻带领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很轻易的就在半路上拦杀了一辆军用捍马吉普车上的所有成员。
严峻换上沾满鲜血的少校军装,对同样换上日本自卫队军服的其中一个队员问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那名血狼亲卫队队员狠狠点了点头。
“从那里赶到东京,大概需要三个小时时间,再加上一路上可能要遇到的盘查,你至少需要活三个半小时,能不能挺住?!”
“能!”血狼亲卫队队员沉声道:“我给自己准备了二十二枝吗啡和足量的引血剂,如果我连三个半小时都撑不住,我根本就不配成为血狼亲卫队队员!”
“好,那你就去死吧!”
严峻拔出身上地“蓝”格斗军刀,一刀狠狠砍到面前这位兄弟的小腹上,格斗军刀在这名士兵地身体上,砍出一条半尺多长的伤口。鲜血猛然从这位队员的身上狂飙出来,喷溅了三个人一身。
“队长你这一刀砍得真他妈够劲!”这名受到重创的血狼亲卫队,毫不在意地望着另外一个兄弟飞快地为他扎上止血绷带,随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注射了一支可以为他减少痛苦延续生命的吗啡。
“打开车上的警报灯!”
严峻眼含着热泪,将他自己亲手砍成重伤的兄弟小心的放到吉普车后座上,嘶声叫道:“一路上遇到日军的盘查,什么也不要多说,让他们看看车上的伤员。要是他们还敢不长眼唧唧歪歪地拉着我们废话,老子就一枪毙了他们!”
在日本呆了几个月,虽然已经能够勉强记住几个日文单词,但是想凭此来冒充日本军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怕一张嘴就会彻底露馅。
严峻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将身上的日本自卫队军装衣袖高高撸起,露出他肌肉喷张充满压迫性力量。更便布伤痕的双臂。他就直挺挺的站在吉普车副驾驶席上,瞪着他硕果仅存,又杀气腾腾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任何敢拦住吉普车向他们盘查的日本职业军人。
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十七次盘查,每一次严峻都抢先将从军车上缴获地身份证明甩给那些负责盘查的日本士兵。再指指躺在吉普车后座上,已经气若游丝的同僚。如果谁还想多盘问几句,严峻也不管对方叽里咕噜到底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更不管对方是列兵,兵曹,尉官还是比他这身上这层狗皮级别更高的校官。他一率狠狠拍着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