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礼金?唐笑痕更加糊涂了,为什么二娘不让她把话说完呢?“二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不让水萍说下去?”
视线移到唐笑痕的脸上,徐芳美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些,她别过脸叹了口气,幽幽的说:“这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
看着床上昏迷的姬守正,唐笑痕可以感觉的到徐芳美眼中的担忧,同情之心跃然而起,“二娘,既然你们千辛万苦的把我找回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这…”徐芳美略感惊讶的看着她,泪缓缓的落下,终于,“唉,当年我们姬家做生意赔了好大一笔钱,好在有轩王爷,他拿出了十万两,告诉我们说这是作为迎娶媚儿的聘金。等到媚儿年逾十六的时候就迎娶媚儿,我和老爷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以,轩王爷乃堂堂王爷,媚儿嫁过去总是不会错的,所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提起媚儿,徐芳美一时悲从心来,连连用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唐笑痕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听到这,心里已经明白个大概了,于是接着徐芳美的话说:“早晨的时候,轩王府的人来这是不是跟爹说迎娶媚儿的事?”
“恩,”徐芳美点点头,“轩王爷并不知道媚儿已经死了,”
“媚儿死了,爹又拿不出十万两银子还给轩王爷,所以才会急火攻心呕出血来,”唐笑痕看着床上的姬守正平静的说,
“恩,笑儿,你是个好孩子,你回去找唐大山夫妇吧,你爹不想连累你,”徐芳美拉着唐笑痕的手忧心忡忡的说,
演技之高,实在是难辨真假,
唐笑痕咧开一丝无奈的笑容,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她静静的望着姬守正,心里暗暗思量该怎么办。
一旁的徐芳美哪知她心里的想法,心里不免有些暗暗焦急起来,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悬在那里,紧张的都要蹦了出来,但表面上却故作平静,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啊。可怜的唐笑痕正一步步的走近他们的圈套还浑然不知,)
“二娘,”半晌,唐笑痕开口唤了她一声,
“嗯?”徐芳美看着她,心里偷偷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和媚儿是不是长的很像?”
记忆回到刚到这里的时候,好几次唐笑痕都被府里的丫头误认为是唐媚痕,弄得她哭笑不得的,
“恩,”提起唐媚痕,徐芳美的眸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母爱,仿佛站在这的不是唐笑痕,而是她的女儿唐媚痕一样,“你和媚儿的确长的很像,恍惚间我总是觉得我的媚儿还在一样。”
果然如自己猜的一样,唐笑痕暗暗的想到,“二娘,既然这样,就让我代替媚儿嫁过去吧,”犹豫再三,唐笑痕终于开口说出了她的想法,
徐芳美猛然一抬头,随即隐去眼里的惊喜,换上一副哀戚的面孔,有些问难的说:“这…”
“别再犹豫了二娘,只要我嫁过去,爹的病就会好,十万两银子也不用还了,这不是一举两得事吗?”天真的唐笑痕还在那边沾沾自喜呢,
想想自己二十五年守身如玉,追她的人不计其实,下到公司员工,上到企业总裁,可是就没一个能入她的眼,难道说,命里注定她的缘分在这个对于她来说早已灭亡了三千年的古代?
“这样真的可以吗?”徐芳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万一要是让轩王爷知道了那。。”
在古代可不像是现代,随便说说就没事了,欺骗王爷可是一件不小的罪名啊,轻者逐出王府,重者连带着她的家人通通可是要杀头的呀,
“不会的,”唐笑痕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要咱们不说,轩王爷怎么会知道?”
“那。。那也只能这样了。”徐芳美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点头,“委屈你了,笑儿,你放心我和你爹一定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呵呵,”唐笑痕咧开一抹毫无心机的笑容,“谢谢二娘了,”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徐芳美的心终于不用在惴惴不安了,
☆、外姓王爷
天鸿一年,百姓安居乐业,百废俱兴,放眼望去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生在帝王之家,试问哪一个皇子不想有朝一日坐上龙位?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大皇子敏德太子之位被废,几位皇子重新燃起希望,一场争斗之战一触即发,
大皇子敏德被废,三皇子敏仁无心政治整日游山玩水一年到头难得回王宫一次,因此,当属二皇子敏鋶和四皇子敏祈的呼声最高,一时间朝野之中迅速站成两队,
二皇子敏鋶,有勇有谋,颇具王者之气,虽然贵为皇子却毫不张扬,深得民心,
四皇子敏祈,生性多疑,较为阴柔,做事不按牌理出牌。被冠以幽冥皇子之称,
朝廷乃是非之地,讲究的是步步为营,一步错则步步皆错,管你是王孙贵族还是普通权贵,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孤陌轩,四皇子亲信,星耀国第一位外姓王爷,凭着卓越的战功,被皇上破例封为王爷,享受世代世袭,生性暴戾孤狠,是个人人畏惧的狠角色,
虽然心知四皇子的性格并不适合坐皇位,但是因其对他有救命知遇之恩,孤陌轩对他忠心耿耿,义无反顾的扫除一切障碍,
轩王府
十五月亮传来的早,初夏的凉风徐徐,花正清香。蝉叫蛙鸣间,轩王府的灯烛从北段大门一路缓缓燃亮至王府花园的亭子前,
微风拂过,薄丝纱帘微微掀起,隔着缝隙依稀看见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满脸笑意的把酒言欢,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从纱帘里传出,听得出两个人的心情不错,
其中一名阴柔俊秀的男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盏,一边睨着对面的男子,漫不经心的说:“你当真打算娶姬守正的女儿为妻?”
说话这人名叫李奕显。孤陌轩的生死之交,看到这,您也猜到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正是轩王爷孤陌轩,
一双漆黑深邃的眼似笑非笑的瞥向李奕显,性感薄唇添起漫不经心的笑痕,淡淡扬唇低沉醇厚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当然,对于女人,我向来是来者不拒,更何况是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呢?”说着,他端起酒杯啄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眸子里一片冰凉。
“哈哈,”李奕显闻言开怀大笑,“你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面对好友的取笑,孤陌轩淡淡扬唇,举起酒杯,说了句。“彼此彼此。”
亭子外面,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夜空中,夜已深,两个人的兴致却丝毫没有减少,
酒过三巡,李奕显的脸上微微流露出点点醉意,看着面前的好友,惺忪醉眸中流露出些许担忧,摒退了身后的下人,他忧心忡忡的开口询问说:“你真的想好了要追随四皇子了吗?你明知道他不适合做皇帝。”
虽不在朝野为官,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朝野的规则,况且四皇子敏祈生性多疑,不管他成功与否,第一个遭殃的都会是他的好友孤陌轩,
沾了酒气的黑眸中氤氲中带着几分落寞之气,“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担心多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心里虽然明白李奕显是在担心自己,但是现在的他是身不由已,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他实在不希望好友也搅进来,他死不要紧,只当是还了四皇子的命,但是他不希望因此而连累了他的好友,
聪明的李奕显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早些歇着吧,明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
“恩,”孤陌轩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朝着外面喊了声,“来人那。”
“王爷,有什么吩咐?”话音刚落,几名侍女应声出现在亭子里,站在他身后恭敬的说,
“送李公子去休息,”孤陌轩淡淡的说,
“是,”接到命令,为首的侍女恭敬的对李奕显说:“李公子,请随我来,”
“恩,”李奕显点点头,越过孤陌轩的身边时,他微微顿了顿脚步,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跟随着丫鬟朝寝房走去,
亭子里只剩下孤陌轩一个人,摇曳的灯烛映衬出一张落寞的脸庞,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快步走下台阶,朝着园子深处走去,
皎洁的月光拉长了地上孤寂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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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琉香街却热闹非凡,提起琉香街,那是每个女人痛恨、每个男人向往的地方,
任你再怎么持家有道,再怎么温柔贤惠,也抵不过琉香街的姑娘们玉臂一挥、玉手一勾,一个勾魂凤眼飘过去,顿时叫所有男人都失了魂,从骨子里往外的酥倒了。
琉香苑里,人声鼎沸,一个个仅着薄纱的姑娘们偎在身旁的“上帝”身边,傲人之处呼之欲出,嬉笑声划拳声回荡在大厅上空,
上了二楼,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些,老鸨子春姨一脸灿烂的笑容扭摆着肥硕的腰肢一扭一扭的朝二楼的尽头走去,
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倒映出一张绝色妖媚的容颜,脉脉含情的美眸出神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白嫩的面颊浮上一抹红晕,
“吱”的一声,门开了,春姨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随手将门关好,将空气中的嘈杂之音摒弃在门外,
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绝色女子,春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的神情,她扭摆着腰肢走到该女子的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妒忌的口吻说:“伶儿,恭喜你啊。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到了王府,要好生伺候轩王爷知道吗?”
看着镜中的宋伶儿,再想想自己,春姨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想当年自己何尝不是惊艳整条琉香街,只不过是没遇到好人,害她人老珠黄时还不得不在这风月场讨生活,
朱唇轻启,飘出细软的话语,“我知道了,春姨,”眉目转换间,流露出风情万种,不愧是琉香街第一花魁,她确实有这个资本,
话锋一转,敛去眼中的妒意,春姨露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讨好着面前的佳人,“伶儿啊,到了轩王府,你可要帮春姨多多美言啊。你可是我们琉香街的骄傲,”
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嘴脸,宋伶儿打心眼里厌恶,不愿再与她过多的浪费口舌,宋伶儿起身走到床边淡淡的说:“春姨,我累了想歇息了,您回吧,”
她淡漠的态度着实让春姨深感不悦,但无奈人家就要嫁进王府了,现在的她,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人物了,
“那你早点歇息吧,我先出去了,”自讨了一个没趣,春姨悻悻的离开了。
宋伶儿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桌上的大红喜服,轻轻的绽放出一抹浅笑,
☆、出嫁
翌日
姬府,
天还未亮,整个姬府上下便忙做一团,张贴喜字,悬挂红色的纱帘,整个姬府内外,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早早的被挖起来,还没有完全的睁开惺忪睡眼,倚在椅子上,继续着美梦的唐笑痕任由身后的梳妆丫鬟在她的脑袋上忙活着,
“唉”看着唐笑痕熟睡的容颜,一边递着东西,翠竹一边叹了气,嘴里小声的咕哝着,“小姐可真厉害,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还能睡得着?”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翠竹渐渐的有些不畏惧这个新来的主子了,人也变得比以前活泼多了,
经过一番精心装扮,终于在花轿进门前大功告成了,奴婢们累的满头大汗,可是她们的主子却在那睡的正香,
“小姐,醒醒。。醒醒。。”翠竹上前轻轻的摇晃着斜倚在椅子上睡的正香的唐笑痕,眼中有些无奈。
“啊”唐笑痕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朝外望去,“花轿来啦?”说着,便起身要朝外面走去,
“没,小姐,花轿还没来呢,”翠竹连忙拉住唐笑痕,将她按到椅子上,指了指她面前的铜镜。“小姐,梳妆完毕了,您看看满意吗?”
呼,原来花轿还没来,唐笑痕舒了一口气,璀璨美眸漫不经心的瞟向铜镜,
“喝?”只见她捂着嘴吃惊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这…这真的是我吗?”
只见镜中的自己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红色水仙散花长裙,身披红丝薄烟翠绿纱,袖口上绣着嫩黄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见她总算有了些反应,翠竹欣慰的说:“小姐,您没看错,这就是您啊,您今天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一定会把姑爷迷得晕头转向的,”站在唐笑痕的身后,翠竹打趣的说,
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悄悄浮现出一抹红晕,忍着嘴角的笑意,唐笑痕佯装生气的说:“死丫头,敢拿你主子打趣,是不是皮子紧啦?”
“嘻嘻。”翠竹笑着朝外面跑去,“我去看看花轿来没来,”她还不知道她家小姐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一点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姐那样专横跋扈,她才不怕呢,
“小姐,王府的花轿已经到了府外,老爷吩咐我来请小姐去大厅,”管家赵子成在门口恭敬的说,
“我知道了,赵管家,我这就去,”唐笑痕回答着,脸上顿时起了待嫁女儿的娇羞之色,
虽然婚姻在现代人的眼中已经变的不那么神圣了,离婚在这个年代简直和家常便饭一样,但是在唐笑痕的眼中婚姻依旧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不管这场婚礼的初衷是什么,在她心里还是会这段婚姻有着美好的憧憬,有些小小的期待,有些小小的雀跃,
王爷,长得应该不错吧?呵呵
随着房门的开启,赵子成见到了一身喜红装扮的唐笑痕,虽然看不到盖头下的脸庞,但仅仅看着喜服下包裹的婀娜身段,他便不难像想到盖头下的脸庞会是怎样一张绝色的容颜,
短暂的错愕后,赵子成很快的回过神来,尽职尽责的领着奴役护着唐笑痕前去大厅,
装饰华丽的宴客厅上,姬守正夫妇招呼完前来道贺的宾客后,就只等着女儿来到大厅,
徐芳美见到唐笑痕缓缓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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