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听到这儿,便好奇地问:“庄叔,那个人到底提了什么要求?”
庄子鸣放下酒杯,脸『色』有几分阴沉,道:“孙无极让我在两年的时间内,将两个小人物提拔成局级一把手。同时全力打压一个副局级干部,毁灭他的政治生涯。说实话,这三件事情的难度都很高,要做的话会冒极大的政治风险。”
“更主要的,我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寻常。他一个江湖中人,怎么会『插』手政治上的事情?最起码,这个人有意利用为乐乐治病这件事达成目标。”
张均听后吃了一惊,他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暗道:“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乐乐一得病那孙无极就出现了,并且借机提出要求。难道说,乐乐的病与他有关?”
想到这一点,他神『色』凝重起来,思忖片刻,沉声道:“庄叔,你们家的人最好提防着那个孙无比,此人用心险恶,十有八九就是让乐乐害病的元凶。”
庄文脸『色』一寒,握着拳头道:“我也怀疑过他,可后来一想到乐乐从没接触过他,他根本没机会暗算,也就没再细究。听兄弟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均叹息一声,说:“我也说不准,明天和华先生见面的时我借机请教他,华先生医道通神,想必可以看破真相。”
这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才散,林娴扶着半醉的张均,由李虎驾车离开庄家,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套房,张均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其实在回味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发现一种透视能力,即精神透视,这让他很惊喜。
看到张均呆呆的样子,林娴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丝异样,她坐在一旁,轻轻掐了掐张均脸颊,笑道:“小弟,你越来越神秘了,姐姐现在完全看不懂你。”
张均“嘿嘿”一笑,道:“那就靠近点看好了。”说着,斜眼去瞄林娴的胸部,透视下就看到两团有着漂亮浑圆的白肉,让他的心脏猛烈一跳,二当家也跟着跳了一下,直接就硬了。
林娴飞了一个白眼,却不给他继续欣赏的机会,回浴室洗澡去了。
张均长长地叹息一声,心道:“绝世大美人就在身边,总不能干看着,至少也要『摸』一『摸』吧?”不过当他不经意看到杵在客厅彪乎乎的李虎,顿时就熄了念头,唯有苦笑。
时间倒流到张均抹杀意识空间那头丑陋怪物的瞬间,地点位于东海西郊的一处民宅。幽暗的屋子里,枣红脸的白衣男子盘膝而坐。
突然间,封闭的屋内阴风乍起,寒『潮』涌动,白衣男子突然身子晃动,面『露』痛苦之『色』,鼻中发出一声闷哼。他睁开眼,双目迸『射』出两缕凶光,阴声道:“什么人敢破掉我的魇咒?混帐东西!等本真人找到你,定让你生死两难!”
第二十七章 妙手回春
张均并不知道他已招惹上一位厉害角『色』,睡了一晚的安稳觉,还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林娴开始着手筹建珠宝公司的事,今天就不能陪他外出。于是吃过早餐后,由李虎驾车把他送到张五经营的那家五星级酒店,金龙大酒店。
金龙大酒店不是东海最为豪华的五星酒店,却是最为本土的一家,价格实惠,服务周到细致。同时,这家酒店也是张五最经常光顾的产业之一,用于接待贵客,他偶尔还会住在酒店几天。
张均抵达金龙大酒店,一个叫原野的年轻人就站在服务前台等他。原野身高一米八左右,留着平头,身形略瘦,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显得非常机灵干练。
他看到张均出现,就『操』着一口带东海口音的普通话迎了过去,非常客气地道:“张先生你好,我是原野,五哥派我来接您。”
张均点点头,道:“有劳了。”
两人进入电梯,原野笑道:“张先生,您和华先生是什么关系?五哥对您可尊敬得很呐!”
张均自然不会说明,他瞟了对方一眼,淡淡道:“张五没告诉你?”
原野顿时闭上嘴,他确实问过张五同样的问题,但对方不肯多说。
电梯升到二十八层停住了,原野在前领路,走过一条长廊,进入一座房间。华先生和张五都已经等在房间里了,李老和他的儿子儿媳也在。
除此之外,房间内还多了四位神情冷漠的便衣保镖,他们即使站着不动,张均也能嗅到一股铁血杀气。上次见面的时候,张均还没见到他们,想必那时被李老喝退出去了。
张均一进房间,就被四名保镖的八道冰冷目光锁定,那种犹如实质的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
华布衣正给李老行针,他抬头看了张均一眼,点点头又继续搓针。此时李老坐在一张木登上,光着脊背,前胸后背分别『插』了七根银针。
张均向众人微一点头,便走上前来观看。
华布衣扎完前胸第七根针,笑问张均:“你能不能看出我这七针有何门道?”
张均对医道完全是个门外汉,便暗中透视李老的身体。这一看之下,就发现这位老人的肝脏果然非常之糟糕,要么癌变了,要么坏死掉。
他还观察到,华布衣这十四针扎下去,就好像两把锁锁住了老者的气血。与此同时,老者胃里还有一团翻滚的青气,正通过血『液』的搬运不断渗入老者肝脏。
他心中一动,想到那绿气应该是华布衣所用汤剂行出的『药』力,就问道:“华先生,李老是不是已经用过『药』了?”
华布衣点点头,微笑道:“看来样子你也懂点中医。”
这会儿,张均的内心其实很不平静。他能看到人体内的气血运行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瞧见汤『药』发挥出的“『药』力”,也就是那一团翻滚的青气,这就让他觉得震撼了。
“华先生,你用的是什么『药』,有什么用?”张均不管针炙的事,问起了汤剂。
华布衣哪里知道张均能够看到汤剂发挥出的『药』力,还以为他只是出于好奇,便笑答:“此方剂,称为去邪扶正七宝方,用的是中医攻邪派理论,去邪扶正。李老的肝癌,可视为‘邪’,若能将之驱除,也就压制了病情。”
张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说起针炙,道:“华先生胸前这七针,锁住了肝脏气血;背后这七针,似乎也有同样的作用。”
华布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笑道:“你说对了一半,我这针法名唤七星针,共有四十九路行法。如你所说,胸前这七针,唤作七星镇邪针,它通过封住大部分通往肝脏的气血去控制病情,压制邪气。”
“背后这七针却大不相同,称之为七星锁命针。此针的作用表面上看封堵气血,其实有着固守元气的妙用,有这一路针在,可保病人不丢『性』命。”
张均细看之下,果然发现一丝端倪。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只是仗着透视异能侃上几句,真谈到点子上,也只能抓瞎。
行完两路七星针,华布衣道:“下面就要看你的了,借李老一线生机。”然后他伸手在李老肋下一点,示意给张均看。
张均看得分明,华布衣点的地方,正是李老肝脏唯一没有癌变却已彻底坏死纤维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李老头肝脏癌变的部位是没救了,只能暂时镇压,然后慢慢消除。而剩下的这部分虽未癌变,却已丧失了代谢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线生机,就算华先生也没办法救活。”
想到这里,他也伸指点向肋下部位,同时凝神注视。十秒钟左右,一缕快似闪电,肉眼难见的金光『射』入肝脏之中。那金光进入之后,顿时就在坏死的肝脏中游走起来。
短短几分钟的工夫,张均就发现李老肝脏坏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缕生机,死去的肝细胞重新焕发新生。这个过程非常缓和,连华神医都不能从表面上看出什么。
倒是李老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在肝脏里流动,非常舒服,他不禁长长吐了口气,眉『毛』舒展开来。
华布衣上前为李老切脉,面上表情古井无波,直到三分钟左右,他才『露』出一丝微笑,道:“成了!”
旁边的李先生急切地问:“家父没事了吗?”
华布衣道:“不出意外,喝上三个月汤剂,应该就能恢复。不过到时李老的身子也比较弱,注意休息,还要保持心情愉快,切不可动怒。”
“是是,我都记下了。”李先生大喜,连连说道。
李老睁开眼,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对华布衣和张均道:“多谢二位了。”
华布衣淡淡道:“医家本分,不必多谢。另外,请付诊金,帮我办成一件事情。”说罢,他将一个信封交给对方。
张均心里疑『惑』,看样子华先生的诊金不是钱,而是让病人办成某件事情?
李老接过信封,平淡地道:“华神医放心,我拼了这把老骨子也要尽力完成。”
华布衣轻笑:“对你来说并非难事,无须紧张。”
当天,李先生夫『妇』二人放心地返回京城,李老却留在东海静养。这是华布衣的建议,说东海的环境养人,远好过京城。
告别李老,华布衣把张均请到他休息的客房。这间房与众不同,装修非常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任何其它装饰,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一张竹桌,两张竹椅,张均和华布衣对面坐下。桌上摆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浆应该很有年头,颇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龙井,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
先给张均倒上一杯茶,华布衣才微微笑着说:“不知你下了决心没有。”
丝毫不知品茶为何物的他,将茶一饮而尽,很有焚琴煮鹤的气魄,然后道:“有了,我想学跟在华先生身边学习医道。”
华布衣“呵呵”一笑,显得非常高兴,说:“好,很好。”
连说两个好,他又道:“张均,你心里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我。”
张均心里确实藏了不少问题,道:“张五曾对我说,华先生拥有的不仅仅是医术,再结合今天的所见所闻,更让人觉得奇怪。”
华布衣:“我行医时很少收诊金,只让病人为我做若干件事替代诊金。”
张均点头:“我明白了,让人做事其实比收诊金更有价值。可是一个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时机不到你不宜知道。”华布衣居然『露』出一缕忧『色』,不知他在担忧什么。
他自然不再追问,又说另外一件事,道:“华先生,张五是您什么人?”
“张五有几次差点死掉,都被我医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时间不在东海,和张五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张均点头,一本正经地道:“还剩一个问题,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正式收我为徒?”
华布衣笑道:“收徒容易授业难,兹事体大,为师要筹备一段时间,给你铺好未来的路子,顺便把未完的事情处理一下。”
张均很意外,他还以为华布衣会在今日收徒,没想到时间将大大延后。
师徒二人谈了一会,张均就说起庄乐乐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当他提及孙大师的时候,华布衣眸中寒光大炽,道:“没想到这孽障还活着。”
张均一愣:“师父认识孙无极?”他这会儿已经以徒弟自居了,张口闭口都叫师父。
华布衣:“孙无极是为师一位故交早年收下的弟子,此人心术不正,行事狠辣,做下许多恶行,被我那老友废掉修为,逐出山门,不想会到东海兴风作浪。你说的那个女孩,定是中了孙无极的魇咒,才落下那等病根。亏你有些手段,不明就里将人给医好了。”
张均奇道:“既然孙无极已经被他师父废掉修为,怎么还能跑出来作恶?”
“修为废了可以重修,没什么大不了。”华布衣道,“为师只担心你无心破掉孙无极的局,会招来他的疯狂报复。说不得,为师要亲自走一趟,帮你挡下这场灾祸。”
第二十八章 混元桩
一听华布衣要亲自出马,张均很过意不去,道:“师父,孙无极这个人是不是很难对付?”
华布衣淡淡一笑:“孙无极通晓不少玄门秘术,有那么点手段,但还不足以威胁为师,你不用担心。”
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两人就在房中随意吃了些饭菜。用过饭,华布衣把张均拉到空旷地,然后站出一个桩,又脚并立,含胸拔背,沉肩敛『臀』,双掌抱于前。
张均感觉,华布衣往那一站就像棵大树,虽然风一吹就会枝叶摇摆,其实根基牢固。这是一种动静结合,负阴而抱阳,外松内紧的状态。
“这是混元桩,练好此桩,就能把人的精神和力量混而为一,化成混元一气,是练太极功夫的基础。”华布衣道,“养生也好,练劲也罢,站桩都是基础。”
张均心中奇怪,问:“师父,我又不学功夫,站桩干什么?”
华布衣道:“医者行脚天下,会经历各种风浪,面对诸多凶险,当然要有护身保命的手段。为师的功夫不精,只能算马马虎虎,所以只传你一个混元桩打基础。你把桩站好,以后学再学功夫就容易上手。”
张均倒不反对学功夫,能够飞檐走壁,一以挑十不是坏事,当即说:“学功夫是好的,不过听师父的意思并不打算亲自传授,那我跟谁学去?”
“你到时就知道,现在别多想,先把混元桩站好。为师大概还能留在你身边十天,这十天时间,你要把混元桩『摸』透。十天之后,为师就要离开,并在一两个月的时候返回。这一两个月很珍贵,你一定要把混元桩站出功夫来,好让他们知道你是可造之才。”
张均没问“他们”是什么人,既然师父吩咐了,那就把混元桩站好了便是,其余的事情不用多想,自有师父谋划。
想到这里,他便模仿华布衣的样子,拉起一个架子,一板一眼地站起了混元桩。他的透视异能对人体的观察细致入微,能够发现常人不能见的玄妙。
张均刚一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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