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她始终是个贱女人,一个做过人家小三的贱女人。
她承认,她曾经成功地完成任务,拆散了几个家庭,那是她一生的罪过,她悔不当初。
可是老夫人不是说了吗,错了,知道改,回头了,依然是金子。
她回头了,怀着忏悔的心活着。
想想,自己落得今天的下场,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报应她。其实她更清楚,那看似被她拆散的婚姻,其实早就已经要散的了,男的包二奶,女的养小白脸,只不过是有一方想逼另一方主动提出离婚,只不过是一方想捉到另一方出轨的把柄,然后离婚的时候,财产可以少分一点给对方。她其实只是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过错真的不在她身上。
“叭——叭——”忽然传来车笛声,把她自难过中拉回了神。
唐燕妮自己开着一辆轿车,正在对着她猛按喇叭。
起身走出凉亭,杨晴晴快步走到唐燕妮的车前,淡笑着问;“妮妮,什么事?”
唐燕妮打开车门,示意杨晴晴上车,嘴里说着:“我朋友约我到郊外兜风,吃烧烤,我带着你一起去,你看你,成天就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会闷出病来的。”
杨晴晴笑着正想钻进车内,猛然觉得头顶发冷,一抬头,远远地看到唐骧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五楼,站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冷冷地瞪视着她。
心一凛,她的脚僵住不前,脸上扯出推托之笑:“妮妮,我,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唐燕妮不解地问着:“三嫂,你怎么回事?你明明是很想去的?为什么不去?怕我三哥吗?放心,都是女性朋友,我敢保证没有一个男性朋友在场的。”
“我,我还是不去了。”杨晴晴的心里是一千个想去的,但是她嘴里却一个劲地拒绝着。
她怕她去了回来后,唐骧不知道又会怎样对她。
她是想尽量不去惹怒他,只要三个月一过,她就自由了。
“那算了,我自己去。”唐燕妮无奈,只得自己出门。
看着开出别墅的车,杨晴晴苦涩地想着,笼中鸟呀,笼中鸟呀,我终于知道你心中的苦以及对大自然的渴求了。
唐燕妮出门没多久,高丽华却回来了,一看到杨晴晴,立即拉着她的手急急地道:“晴晴,走,跟妈去把她们杀个遍甲不留。”她在附近找了几个贵妇人打牌,结果她输到发慌,只得回来搬救兵。拉着晴晴走了几步,她才记起她应该先问问晴晴会不会打牌的。
“晴晴,你的牌技如何?”高丽华带着期盼地问着。
听到打牌,杨晴晴就两眼发亮,那是她以前的最爱,她的牌技超级好,每次都把那些牌友杀得叫苦连天,身上所有钱没有输光给她,那些人都不会走的。家道中落之后,她就没有再打过牌了,现在听高丽华提起,她心痒,手也痒。
“我的牌技很好的。”杨晴晴两眼发亮,手仿佛摸到了牌似的。
“那最好了,我们婆媳组合一定能把她们杀个遍甲不留。”高丽华兴奋地笑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画面,她和晴晴不停地杀,不停地收钱,那些贵妇人哭丧着脸,不停地掏钱。
高丽华拉着杨晴晴就走,可是出了主屋之后,杨晴晴却停下了脚步,她想起了唐骧的警告。
“晴晴,怎么了?”
“嗯,妈,我,我忽然觉得肚子痛,我,我可能不能陪你去打牌了。”杨晴晴强忍着手痒,只得故作抱着肚子,撒了一个谎。
高丽华关心地问着:“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是的,我,我。”杨晴晴忽然计上心头,捂着肚子说:“这是女人的通病呀。”例假来的时候会痛,很多女人都会有。她这样说,高丽华自然明白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再找其他人去帮忙。嗯,来例假了,我的孙子没希望了。”高丽华嘀咕着自个儿又走了。
杨晴晴失笑,别说唐骧不曾碰过她,就算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也只不过一个星期,就能怀上吗?
失笑过后,失落再次涌上心头。
没多过,唐骧自己也出去了,临出门前,他居然还投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警告她别想趁他不在家偷偷地出门。
倘大的别墅里就只有杨晴晴一个人呆着。
010 误会过后
唐骧的车子开出了唐家大别墅之后,立即朝市郊外开去。
天气很冷,但对于唐骧来说是没有感觉的,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冷的化身。手里握着方向盘,冷眸沉静地望着前方,脚踩着油门,车,开得飞快。
他喜欢疾驰的快感。
公路上车流不息。
星期天的公路上,车辆会比平时多出一半。
唐骧的法拉利不停地在公路上穿梭着,不停地把一辆辆轿车甩在车后,那些公车甚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车是什么颜色,他的车就已经疾驰远去。
半个小时候,唐骧的车子就开到了郊外。
郊外相对于市中心安静了很多,车辆相对来说少了很多,飘流在空中的气息也清新了很多,少了些许尘埃的味道。
出了市中心的车辆大都是向海边而去,唐骧却不是,而是朝另一条道而去,那条道与去海边的路是背道而驰。他对海不算喜欢,海,胸怀浩瀚,而他却不像海那样大度,所以他不怎么喜欢海。
公路两边种满了绿色乔木,在这春暖花开的二月,那些树木长出了新叶,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嫩绿。公路下尚还有片片水田,春耕尚早,田里空无一物,只有些许的水淹浸着。
唐骧一直开着,对路边的风景视若无睹。他是个冷冽之人,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欣赏大自然的美。
终于,他的车在一处山顶上停了下来。
站在山顶之上,可以把山下一切尽收眼底,亦有一种俯瞰天下的气势。
站在山顶之上,唐骧却是迎风而站,任带着寒意的春风吹着他的脸,他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风太弱,如同女人的手在抚摸一样。
女人?
脑里立即跳出了那个女人,他的妻子,契约妻。
他知道她很想出门的,可是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很好,很听话,能按照契约内容去办事。他故意冷落她,囚住她,对她千般不好,就是想让奶奶知道,逼他结婚只是造就了一双怨偶。而他会挑上她,是觉得她不是好女人,冷落她,折磨她,不会让自己心里不安。
她在他心里,始终是摆脱不了她给他的最初印象。虽说相处了,观察了一个星期后,她给他的感觉有点不同,吻她的时候,也感觉得到她的清甜,可是心底早就认准她是贱女人的他,并不想改观。
在山顶上站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唐骧才转身坐回车内,调转车头,下了山。
回到市内,他却是朝富裕街开去。
“亲爱的,今天我很高兴哦,谢谢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的礼物。”杨雯雯一身华美的衣服,以前拉直的头发被她改成了波浪形,漂亮的脸蛋与杨晴晴原本有着七分相似的,现在发型改成了波浪形,从背后看去,简直就是杨晴晴的背影。
杨雯雯一边手挽着一个高大男子,一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那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左右,不算帅,但很有阳刚气息。一身昂贵的白色西装,没有系领带,脚下一双价值不菲的皮鞋,左手腕上戴着一只超大的劳力士男表,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男人扭头亲吻了杨雯雯一下,嘴里说着:“你喜欢就好,记得要好好谢我哦。”男人话中有深意,眼里闪烁着欲望。
杨雯雯笑得得意,却故作不知道似的娇嗔着:“你想要人家怎么谢你?”
“甜心,我想你懂的。”男人笑着。他送礼物给女人,自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讨女人开心了,然后跟他来一段短暂的恋情。
杨雯雯自从离开杨家后,便到处吊金龟婿,以她的年轻貌美,想吊一个有钱人并不难,难的是没有人对她是真心的,谁都知道杨家欠着一笔债,谁敢娶她?娶了她不就等于娶了那八千万元巨债吗?所以都是只玩玩她,上了床后甩她几万元,让她花花,玩厌了,甩了她,不见踪影。
虽说杨雯雯离开杨家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星期,此时她挽着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她找的第三个男人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家里的债已经还清了,而知道事实的男人也不告诉她,告诉了她,他们玩过之后说不定会被她缠着要负责任呢。她不知道事实,她会有自知之明,不敢缠着他们要他们娶她。
杨雯雯冶艳,她的美与杨晴晴不同。杨晴晴虽然当过假小三的职业,怎么看,都还是一副清纯模样,而杨雯雯或许是过早放纵吧,女人味比起杨晴晴来说,远胜三分。
“你好坏哟!”杨雯雯娇滴滴地嗔着。
两个人一边调情,一边向他们的车走去,刚好在富裕街头与唐骧的车迎面而过。
唐骧原本是目中无人的那种,可是不经意的扭头刚好看到了一抹熟悉也陌生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更要命的是,那道身影还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两个人亲密地钻进车内。
杨晴晴?
她居然敢偷溜出门,还是偷人!
唐骧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立即紧急刹车,然后一个急转车头,想追着那辆车而去,可是富裕街出来后的街道上车流不息,那辆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贱女人!
居然有胆趁他出门了,就偷跑出来偷汉子!
唐骧峻冷的脸冷得僵硬了,怒火狂炽在眉宇间,他立即往自己家里而回。
他要找她算帐!
她以为两个人只是契约关系,她就能背着他偷人吗?
想都别想!
唐骧拼命地想甩开那个镜头,她笑容满面,亲热地挽着那个男人。
可恶,结婚一个星期了,他还不曾看到过她的笑容呢。再怎么说,他还是她的合法老公呢。
车子飙回了唐家别墅,未开进车库,唐骧就停下车,钻出车后,大步地,黑着脸,冷着眼,往主屋杀进去。
狂飙一圈而出,里面没有她的踪影!
她果真是偷出家门了!
杨晴晴!
我要掐死你!
敢违约,敢给他戴绿帽子,他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三少爷,你可回来了,三少奶在凉亭下睡着了。”一位佣人看到他匆匆而回,又准备匆匆离去的时候,急急跑来跟他禀报。
顺着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个女人就爬在凉亭下面的石桌上睡着了。唐骧不禁狂怒,她回来得倒挺快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还敢在凉亭下装睡来骗他!
唐骧大步流星地向凉亭走去。
嘴角扬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杨晴晴,你受死吧!
走进了凉亭,唐骧粗暴地一把扯起杨晴晴的手臂,也不管杨晴晴是在熟睡当中,扯着她就朝主屋而回。
被惊醒过来,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杨晴晴,下意识地想扳开唐骧的大手,嘴里叫着:“唐骧,你发什么神经呀?放开我!”
唐骧一言不发,但是从他紧绷着的脸与唇,杨晴晴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似乎被气得失去理智了一样。
他为什么生气?
她又没有招惹他,他发什么神经呀?
拖着杨晴晴进了主屋,把她拖到了沙发上,一甩手,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他像撒旦一样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她,咬牙切齿地,冷冷地低吼着:“那个男人是谁?”话中居然隐着酸意。而满腔的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就算两个人是假夫妻,可是她已经顶着唐家三少奶的光环活着了,就不能再与第二个男人有交集,最岂码在这三个月内不能与任何男人有交集。
唐骧对杨晴晴本来的印象就不好,此时更是把杨晴晴打进了十八层地狱,他觉得自己堂堂的唐家三少,居然被戴绿帽子了,要是让媒体知道了,他还要做人吗?
可恨可恶的女人!
“哪个男人?”杨晴晴被吼得莫名其妙。她在凉亭下坐了一会儿,就爬在石桌上睡着了,她哪有见到什么男人?
“贱人,还敢跟我装?”唐骧暴怒地一把将她自沙发上扯了起来,然后像拉死人一样,把她拖着,往楼上而去。
“唐骧,你别欺人太甚!就算我们之间签了契约,你也不能随便污蔑我!”杨晴晴忍不住嚷着。这个魔鬼,莫名其妙的找她算什么帐呀。
回到房内,唐骧大力地把她甩倒在地板上,他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住了她的身躯,狂怒地道:“我污蔑你?我亲眼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你还敢说我污蔑你?就三个月,你也无法忍受吗?这么急着找第二个金主吗?像你这种效率,怎么还要等到我唐骧来替你还债?”
“唐骧,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杨晴晴一边推着他像山一样的身体,一边疑问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了?”
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拉开,甩压在地板上,置于她的头顶两侧,唐骧压下头去,脸上的怒火烧到杨晴晴的脸上:“我哪只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杨晴晴,我想不到你如此下贱,跟我签了契约,居然还敢瞒着我在外面找男人!是因为我不碰你,让你思春了?贱女人!”
“唐骧!”杨晴晴气得满脸通红,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找男人了呀?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污蔑她,还一副怒火冲冲,一副他真的亲眼所见似的。她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曾踏出别墅大门口半步。
看到杨晴晴哭了,唐骧反而更加狂怒,他讨厌杨晴晴一副是他误会了她的样子。
猛地,他的大手一撕,随着他这个动作,杨晴晴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开了一条长长的裂口。
“唐骧,你想干什么?”杨晴晴吓得脸色苍白,挣扎着大叫。
“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掩盖你偷情的证据。”就算她换了衣服,身上总有欢爱过的痕迹吧?
唐骧大手不停地撕扯着,地上到处飘落着破碎的衣服,到了最后,他居然情难自禁地吻着那雪白的肌肤。很快地,雪白有肌肤上是有吻痕了,不过全是他留下的。
杨晴晴咬着下唇,无声地委屈地哭着。
蓦然,唐骧离开了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睨着衣衫破烂,雪白的肌肤露出了大半的她,怒火似是淡了些许,但是语气更冷了:“像你这种贱女人,还不值得我唐三少碰一下!”说完,扭头,转身,冷然离去。
“唐骧,你这个魔鬼……”杨晴晴惊魂未定,爬在地上委屈地哭着。
哭了很久,她才爬起来,打开了衣橱,找出一套衣服,把自己身上的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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