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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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秦-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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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霸业仍然没有圆满达成,要尽全功,尚须奋战!

终极对决之七

一万锐秦军在赵一的率领下将四万多的楚军残兵来了个拦腰截断。

此时此刻,楚军残兵已经陷入了彻头彻尾的混乱。

楚军残兵后军。

三千季布军队慢慢停住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眼睛里都有一种不安的惊恐,远处滚滚黄尘,漫天飞舞,一支两万多人骑兵队如出海的蛟龙,向他们掩杀而来,一双双冷酷的眼睛,闪亮的盔甲,锐利的长矛,奔腾的战马,那种摧毁一切的冲天杀气使楚将季布的军队惊恐地纷纷后退。

这支军队都是刚刚被季布强征入伍的楚地农庄男儿或者小商贩,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前,他们还在地里种田,还在市坊里当伙计,他们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杀戮,对死亡有种深深的恐惧。

他们想到前面杀来的骑兵便是击败超百万万波斯人的锐秦铁军骑军军队,人未战,胆先寒,前面的士兵调头便跑,无论军官怎么叫喊吼骂,也喊不住士兵们逃奔的步伐,俨如雪崩一般,前面百余人的逃奔引发后面上千人的逃跑,紧接著整支军队都崩溃了。

三千士兵兵败如山倒,丢盔卸甲,没命地奔逃,叫喊着向四面八方逃跑,向树林里钻,向高地上逃,实在跑不快便跪在地上,手高高举起投降。

四千骑兵从投降的士兵身旁呼啸而过,乱箭齐发,十几名军官奔不快,被乱箭射翻,向再向前便看不到一个士兵,这是令锐秦铁军骑兵们想不到的一幕,他们原想着冲击步兵,狠狠杀戮一场,却没有想到战未展开,对方便崩溃,这令锐秦军士兵们既有点遗憾,但同时也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这是一种欺凌弱者后的快感。

当天晚上,赵一紧接着率领一万南郡锐秦军和战马渡过了楚河,一万锐秦军皆是骑兵,他们一路横扫复辟楚国各处郡县,在楚地腹地旷野一战击溃了一万五千残楚的敌方郡兵军队,斩敌五千余人,俘敌六千余人,占领了此处楚郡,这也是南锐秦军东征以来的第一场战役。

……

西楚霸王王宫位于彭城郡最北面骐菱山的东北山麓,骐菱山延绵数十里,山林茂盛,山势陡峭,在东北山麓有一片高山湖泊,当地人叫楚池,湖面数百亩,就在天池再向上数十丈便是著名的西楚霸王宫,依山势而建,从最上面的仓城到最下面的宫门,落差近四十丈,是项羽的行宫之一,这里风景秀丽,常年云雾缭绕,俨如仙境一般。

楚王宫修建在陡峭的山间,只有一条专门的御道盘山而上,这条御道在山下部分长约两里,直接和驰道相连,是北上驰道的一条分支。

在楚王宫山下和山间各有一座军营,其中山下军队占地数百亩,可以容纳三到五万军队,在前两年,军营内长年有十几万驻军,方便同已经占领了彭城的锐秦军对抗。

原本楚王是怀王,但是自从彭城被赵一少量之军沦陷了以后,怀王和宋义被擒杀。

而项羽本人,则在范增等一干旧部的支持下,自立为西楚霸王,继续同锐秦王朝抗衡。

而此处的楚霸王行宫则是在此地项羽自家私宅府邸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

设在此处,也有鼓舞这边防线之上的所有楚军的士气的作用。

不过,时过境迁。

但此时军队都已消亡在高丽的山水之中,军营已崩坏,杂草长得齐人腰间了。

不过山间的军营依然在用,军营很小,最多只能驻扎两三千人,是楚军残兵军驻扎之地,去年韩信攻打楚霸王宫时,三千大楚全军覆没,现在变成了陈平和季布的一千军队驻扎。

事实上楚霸王宫已是一座空殿,值钱的物品都已被搜刮而走,几百名宫女也被刘武周带走,只有几十名宦官生活在空空荡荡的宫殿内,之所以有驻军,是因为楚霸王宫还有军事上的价值,占据楚霸王宫,可以随时袭击驰道上的锐秦军各部的运输辎重队。

楚霸王宫当年是陈平和季布所建,陈平负责前半程,后半程由季布负责,而陈平带的地图却是楚霸王宫匠李春绘制,当年李春参与了前期对骐菱山的全部勘探,对那边非常熟悉。

天色渐渐黑下来,在骐菱山的一处山坳中,韩信带着三千骑兵隐藏在这里,这一带人迹罕至,原来的十几个村庄在修霸王宫时全部被迁走,方圆数十里内,没有一户人家,这里离霸王宫直线只有五里,但要绕过去至少还要一个时辰。

在一座帐篷内,韩信在和副将程玉成商量夺取霸王宫的方案,韩信一脸严肃认真,没有一丝笑容,而程玉成却吊儿郎当,斜躺在地图旁,嘴里咬一根草根,目光散漫,韩信在介绍霸王的道路,他脑海里却想着汾阳宫里还有没有剩下的美女宫女。

“我已经说了三遍了,好好听着!”

韩信没好气地给了他头上一巴掌,这个浑蛋除了怕锐秦军的大帅秦皇赵一外,其余人他谁都不怕,好像现在有点怕擢升为彭城公的韩信了。

“韩信大哥尽管说就是了,我听得清楚呢!”程玉成长长打了一个哈欠。

韩信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向下说,“地图上画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通向霸王宫,但战马上不去,只能用小队人马上去,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二人分工,你走后山小路,我走前面大道,我们约好一更时分同时发动进攻。”

“韩信大哥,你攻小路吧!我走大路,我这人是路盲,走小路我会迷路。”

韩信对他这种懒洋洋的态度终于忍无可忍,要是赵一和王离有一个人在,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辞,会抢着去最难的事情,而这位爷……韩信一拍桌子,怒道:“军令如山,你去不去!”

程玉成惊得跳了起来,“我说过不去吗?我是副将,我提提方案就不行吗?你这个火爆子脾气,真不知道皇上和太尉是怎么受得了你?”

“我只问你,去不去?”韩信恼火地盯着他。

“算了!算了!不跟你抢功,我这就出发。”

程玉成面子放不下,一挑帐便气哼哼出去了,吓得韩信呼地一下吹灭了灯,心中恨得直痒,地图也不拿就走了,他从哪里上山?真不知关中的老秦人将军们怎么受得了这浑蛋。

……

程玉成带三百人从后山走,他将几名少尉和军候聚在一起,把地图扔给他们,令道:“彭城公交给我另一个秘密任务,我需要考虑一下,没有时间研究地图,你们三个商量一下,看这条小路在哪里?怎么走?”

这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程玉成惹不起主将韩信,但把困难再卸给属下,他却毫不含糊。

在一轮明月的照耀下,就九百名精锐斥候出发了,他们沿着一条山崖向深山老林走去……韩信则率领两千七百步骑军队绕着山脚到了前方,离上山御道还有一里时停了下来,众人便埋伏在这里。

“韩信将军,那个程玉成怎么是这样人,整天吊儿郎当,偏偏公爵您还器重他,让他走后山行吗?”韩信的其他部将担忧问道。

韩信叹了口气道:“那小子就是这个脾气,你说他傻,他却比谁都油精,小毛病不断,但真正贻误战机之类的大错,他却绝不会犯,让他去走后山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其实最为适合,他这种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一个部将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人缘确实好,才来三天,军营里的将官们基本上都和他认识了,而另一个和他一起来的人却沉默寡言,我至今不知那人姓什么?”

韩信笑了笑,那个人叫赵觉东,他听秦皇赵一说过,此人是旧秦南方军团军的第二号人物,是大才,同时和已经战死的赵佗将军一样还是赵一的远房亲戚。

老秦人出身的闽中郡县尉程玉成最大的功劳就是把此人活着带来锐秦故土。

……

正如秦琼下的结论,程玉成确实非常适合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一路顺利,摸到了霸王宫后面,三名少尉都主张沿着围墙走,程咬金却不肯,坚持翻进霸王宫,从宫里走近路。

九百名锐秦军斥候在宫中迅速奔走,当他们走到正殿时,却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大笑声传来,正殿里灯火辉煌,似乎有不少人。

一名武功高强的斥候翻了大殿屋顶,片刻回来向程玉成禀报:“程将军,偏殿内有二十几名军官正聚在一起赌博。”

三名少尉又惊又喜,连声夸赞程咬金道:“程将军真是有眼光,若是绕墙走,就错过这个战机了。”

黑暗中,程咬金的脸有点热,他其实是想看一看汾阳宫里还有没有美眉宫女了,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遇到敌军军官,虽然是运气,他却厚着脸皮得意地笑道:“我就估摸着那些军官晚上会睡宫里,享受一下西楚皇帝龙床的滋味,果然被我猜中了。”

众人都夸他料事如神,他心中得意非常,便低声道:“干吧!留一个活口,其他全干掉。”

这时,一名斥候押着一名宦官上前,“程将军,这个宦官说,一共有二十四名军官。”

程玉成见宦官拎着食盒,背上背着两个酒葫芦,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九百名斥候把守着主殿前后大门,手执弩箭,紧张地注视着偏殿内的动静,片刻老宦官慌慌张张跑出来,惊恐道:“他们喝了酒,全部死掉了。”

斥候们大喜,冲了进去,只见二十余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脸上七窍都流出了血,程咬金这才想起应该留一个活口,他懊悔地拍了一下大腿,“他奶奶的,忘记了!”

“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名军官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程将军不仅料事如神,而且有奇谋,难怪秦皇和彭城公任命他为副将。

程玉成看着躺了一地军官,不由咧嘴一笑,“这还不容易吗?找二十四个弟兄换上他们的军服。”

他心中忽然一转念,又回头问老宦官,“宫里还有多少酒?”

“还有几百坛,陈平和季布不准他们喝,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清点,所以他们只能偷喝一点点。”

“把宦官们都叫来,挑三十坛酒,放入迷药,给军营送去,就说是犒劳。”

……

韩信在山下耐心地等待着一更时分到来,现在还差半个时辰,他目光紧紧盯着半山腰的军营,心中十分紧张,他担心程玉成会不会大意失败,被敌军发现。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骑马奔下山,马蹄声在寂夜中格外清晰,片刻,一名骑兵直接向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韩信将军!”

居然是自己人,韩信惊愕,连忙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程将军带领弟兄们已经全部把山上守军干掉了,弟兄们未伤一人。

韩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几个部将挠挠头,“这个二货好像还是有点本事啊!”

………………

楚王宫附近的楚军残兵兵营内,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尽管残兵只余下四万多,但是他们的战意依然高涨。

或许,他们生命中期待着的最后一战即将要上演了吧。

喝下了霸王宫宦官们送来的毒酒后,至少六千名楚军残兵当场暴毙。

楚军兵营内突然陷入了死亡恐怖的笼罩之中。

就在此刻,韩信和程玉成部两军前后这么一夹攻,残兵们唯有一死战到底。

“陈平,又见面了。”韩信勒马横刀,傲然冷笑。

这是韩信第二次与陈平碰面,上一次,还是兵团大作战之战时。

韩信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曾于两军阵前,公然揭露了项羽的虚伪,招降过陈平。

时值如今,韩信对眼前这完美之将的欣赏,依旧不曾有减。

陈平以为韩信会趁势掩杀,便是横枪而立,随时戒备。

岂料,韩信却提刀勒马,并未曾杀上前来。

按照赵一的命令,韩信虽不曾动,但左右的锐秦军将士,却如潮水般奔涌而过,肆意的斩杀着败逃的残楚军。

韩信不出手,并非是因为他没有自信与陈平一战,却是他知道,这一场交手并没什么意义。

今残楚军已处败势,陈平最终还是会选择退走,那时,拥有着傲人骑术,以及江东良马的陈平想要走,韩信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与其空战一场,何如借此机会,再施展些手段。

韩信巍然不动,反让陈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该是就此退去,还是主动出击一战。

“陈平先生,本王当年曾经跟你说过,项羽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这几年来,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危害天下苍生,难道还没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韩信高声喝道。

陈平神色微微一震,他的脑海之中,蓦然间回想起了当年韩信曾与他说的那劝降之词……

略一怔后,陈平皱眉喝道:“吾王乃当世霸主,姓韩的秦狗,你岂敢对我主出言不逊。”

“当世霸主,哼。”韩信冷笑了一声,“投奔了多少主子,又背叛了多少主子,满口统一中华,却暗地勾结外敌薛西斯,祸国殃民。这货做的却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勾当,本将真的是看不出来,项羽这货他强大在哪里。”

韩信揭露着项羽的真面目,肆意的嘲讽着他的外强中干。

而这肆意的嘲讽,仿佛是戳中了陈平的痛处一般,只令陈平神色一震,一时间竟不知以何言相驳。

“陈先生,据本将所知,如今你在项羽那里,只做到了一个什么左军将军。你陈平明明有才华,但项羽却总是不令你独挡一面,只把你当作一名卫兵长来使唤,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在项羽手下,继续默默无闻下去吗?”

韩信讽刺完了项羽的外强中干,又开始挑拨陈平和项羽关系。

陈平的脸色,因韩信这席话,再度一变。

如果说先前那些话,只是令陈平心有触动的话,那么刚才的话,则是直击陈平心底最脆弱之处。

一时间,陈平竟是表情有些恍然,仿佛韩信的“挑拔”之词,让他恍然间竟有如遇到了知音一般。

趁此时机,韩信再道:“陈先生,项羽已是穷途末路,对你又不重视,你是聪明人,还跟着他做什么,归顺于本将吧,在本将麾下,定叫你大展生平所学,成就一番不世之功业。”

诸般铺垫已毕,韩信开出了价码,于这两军交锋之际,再次公然的招降陈平。

大展生平所学,不世之功业……即使生姓淡泊的陈平,在听到韩信开出的价码时,眼眸之中,也难抑那一丝的心动。

鲜血在横飞,铁骑在从左右辗过,横枪而立的陈平,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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