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横飞,铁骑在从左右辗过,横枪而立的陈平,这一刻,忽然间产生了几分茫然的错觉。
恍惚一瞬,陈平猛然间惊醒。
环扫一眼左右,却见己军已败溃如山,同僚季布也为锐秦战将程玉成斩杀,东南北三个方向的秦楚战斗的状况早已结束。
看了一眼韩信后,陈平眉头微微一皱,拨马转向便望西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溃败的兵潮之中。
陈平去了,韩信却没有追击。
尽管陈平依然没有归降,但韩信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眼,却看得出来,此番的陈平,比秦楚之战的那一次劝降,已平添了几分动摇。
如果说前次的劝降,乃是在陈平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劝降,就等于是让那颗种子萌芽成长。
“彭城公,怎么不追击,就这般放他逃走吗?”纵马而至的程玉成,却有些不甘。
韩信目光遥望西面,冷笑道:“陈先生非是常人,今天是留不住他的,不过,终有一天,他会醒悟的。”
程玉成不知陈平之名,自然想不通,秦皇和韩信为何会对一员敌将,如此的看重欣赏。
不过,这些已不重用要了,这一场伏击战,纵使走了陈平和些许残兵,也依然是一场大胜。
夜幕降临时,战斗已然结束。
打扫战场,陈平那四万的残楚军,约有三万余余众死伤在了这场伏击战中,纵使韩信所统的五万步骑兵,也损失了近有八千。
残楚和锐秦军两军首次的交锋,残楚军便有死伤几乎殆尽的惨重代价,落得了个首败。
终极对决之八
终极对决之九
原来陈平和他的九百残卒不是选择落草为寇,而是按照预定计划撤往垓下,在那个神奇的小城镇里,小羽哥、范增、孙叔通、武涉、利己这几个人和他们的一万九千残卒早已经等候了多时。
当发现江东对岸的江边所有的船只已为锐秦军水军楼船士所毁之时,项羽怒了,他沸腾了,他发誓要在此地杀死率领十万锐秦军围攻他和他的残卒的秦狗赵一。
现在是小羽哥和猪脚赵一亮剑PK的时分,其他闲杂人等知趣地闪开或是洗洗睡了。
十万锐秦军和将近两万的残楚军在垓下血战开来。
很明显,垓下城已经陷入了十面包围之中。
这一次,小羽哥铁定是逃不掉的。
一跃而起的孙叔通,挥动着明晃晃的钢刀,直扑秦皇赵一,只以为自己的刺杀将要得手。
蓦然间,但见赵一猿臂一抖,根本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手中的青铜刀剑,已如电光一般从孙叔通的眼前刷的扫过。
然后的某个瞬间,孙叔通就觉得手腕处蓦的一凉,身在半空的他斜眼一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那执钢刀的手掌,已是被赵一瞬息间,从手腕处齐刷刷的削断。
紧接着,就在孙叔通还来不及惨叫之时,赵一已飞起一脚踢出,狠狠的踹在了孙叔通的胸口。
只听得“咔嚓”一声,孙叔通的肋骨已断了几根。
惨叫声中,孙叔通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断腕处飞洒着鲜血,重重的跌落在了几步之外。
“啊啊——”
这名楚将胸骨已断,手掌被削落,双重的折磨之下,孙叔通已是痛到失去了理智,捂着伤口嚎叫着,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苦的打滚。
“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刺杀寡人,小羽哥,你是在闹笑话吗。”赵一冷冷的嘲讽。
斩首刺杀失败,身受重伤的孙叔通,此刻已是吓得心胆俱裂,急是忍着痛苦,伏在地上不断的叩首求饶。
如果说先前的孙叔通,还抱有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的话,那么此刻经受了痛苦的他,则已彻底的畏惧。
“皇上,这厮作恶多端,杀死我军兵卒无数,今还敢刺杀皇上,末将请将他碎尸万段!”愤慨的赵德芳,愤然相请。
赵一却冷笑一声:“此蛮贼自然要杀,但却不是在这里,也不是在此时,寡人要将他带回楚地,在楚人面前将他处以极刑。”
赵一要在楚地斩杀孙叔通,就是要告诉那些心存野心之徒,我秦皇赵一连楚地的叛乱也已平息,从今往后,中华大地再无人是锐秦王朝敌手,谁还心存叛乱之心,孙叔通就是你们的下场。
赵德芳会意了赵一的意思,当即下令亲军们,将孙叔通绑起来,压到后方好生看管。
生擒楚将的赵一,还嫌不够,继续下令他的将士们狂杀,务必要将垓下城中城外的起义军反贼蛮兵杀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一场杀戮,从午后杀到黄昏,喊杀之声方才渐渐歇息。
垓下城中残存的六千楚兵,已悉数被杀尽,杀到一个不留。
杀光楚兵赵一还不解气,他还下令将楚兵的人头尽皆割下,在垓下城外筑起一座人头山,以此恐怖的“行为艺术”,来向仍在江边与数万锐秦军厮杀浴血着的小羽哥和他的一万楚卒们宣扬威慑。
项羽,伫立楚卒军前,傲对千军。
小羽哥跨骑着乌骓马,驻马横刀,蛇眼半开半阖,一派孤绝的气势,冷冷藐视着不断咄咄逼来又一波锐秦军。
身后的旗帜滚滚如浪,那一面“项”字的红色大旗,极为耀眼。
万余残楚军列阵于身后,因是刚修整不久,这些残楚军尚残留着不堪改变的疲惫状态,列阵之际,尚彼此间交头接耳。
卧蚕眉暗皱,范增、利己、武涉猛然转头,怒瞪一眼。
那些窃窃私语的军士,为自家楚将的威势所慑,忙都闭上了嘴。
“兵虽不精,攻破区区一座秦狗的防线也不再话下吧。”
回头之时,小羽哥脸上的傲然之色再起,手中楚将标准佩刀——钢刀向着眼前五百步外的锐秦都尉的脑壳微微一指,大声道:“全军,攻破秦狗的人海呀!”
号令下,各色的令旗如浪摇动。
十余面牛皮大鼓,同一时间被敲动,隆隆的鼓声,如惊雷般一起皆起。
一通鼓起,一万残楚军立时肃然,赶紧握紧了兵器。
二通鼓过,三千前阵敢死梯队,开始携着战盾,手持钢刀或战茅,徐徐的向着锐秦军开进。
其余掠阵的军士呐大喊大叫,杀声如潮起,以为敢死队助威。
中军处,眼见己军这般气势,范增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欣慰。
“亚父练兵之能果然了得,这才多久,就将一支吃了好多败仗的乌合之众练成这样。”小羽哥手捋着胡须,嘴角边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前军处的小羽哥,看着井然有序进攻的残楚军,神色间的傲然也越重。
他冷视着锐秦都尉的美味人头,口中不屑道:“秦狗,临湘饶你部下一命,这一次,我项羽非取你的部下人头不可。”
…………
秦楚交锋,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小羽哥策马撞入混乱的敌群,手中钢刀舞动如风,狂风暴雨般的光影四面激出。
戟风过处,鲜血漫空而起。
一名名的敌人被他刺落,小羽哥越战越兴奋,仿佛与生俱就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能激起他的本性。
山坡上的赵一,远观着小羽哥在锐秦军敌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不觉微微点头,面露叹服之色。
小羽哥当真是一员武艺超群的旷世良将,有此虎狼之神做中华旷世战神,作为中国人的赵一,他感到由衷的自豪与骄傲。
只片刻间,江岸边狭道上的态势便成一边倒的形势。
一万五千锐秦军虽人多势众,但被范增、武涉、利己三人残部的武勇所阻扰,全无军纪秩序可言,如今小羽哥身后敢死队骤起,一万五千锐秦军顿时便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领队都尉和偏将惊觉中计时,却为时已晚,无论他如何喝骂,都镇止不住士卒的退却。
这时一名锐秦中尉拨马近前,大叫道:“将军,项羽那厮不是人,太猛了,弟兄们挡不住了。”
不过锐秦偏将却还保持着一分清醒,眼见己军土崩瓦解,心知无法再战,犹豫片刻,只得恨恨一咬牙,下令死战杀敌。
只是,为时已晚。
如入无人之境的小羽哥,早已盯住了大旗下的偏将,那可是锐秦军中相当于师旅级的高官战将啊,若能擒杀此人,他对于其余的锐秦小兵的威慑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在此激刺下,小羽哥如饥饿的虎狼,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向着偏将这只猎物扑来。
偏将眼见残楚军中,一员不知名的银甲敌将,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不觉大为惊慌。
“将军先走,末将来挡住此贼。”
一个锐秦都尉大叫一声,舞刀迎向小羽哥。
而偏将则心中惶恐,不敢恋战,急是拨马而逃。
小羽哥原还不确定目标就是那个偏将,被这名都尉这么一喊,立时兴奋到眼眸充血,纵马如电,狂扑而至。
这名都尉乃刘庆帐下老将,也算身经百战,而今见面对小羽哥这般的神勇天将,竟然敢心存轻敌之心,勒马横刀,一脸傲然的挡住了小羽哥去路。
小羽哥剑眉一横,钢刀如道道流星探出。
锐秦都尉长刀斜劈,迎面劈向小羽哥。
刀剑交锋,近在瞬间。
小羽哥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原本平刺而出的钢刀突然变招,左刀一拨,架住了敌方大刀,右手之匕首如电光般探出。
那锐秦都尉没想到小羽哥身手如此之快,一招就破了自己刀法,欲待闪避时却已来不及。
一声凄历的惨叫声中,那锋利无比的刀锋,生生将锐秦都尉洞穿。
锐秦都尉口喷鲜血,身形晃了一晃便栽倒于马下。
项羽一招将相当于团级干部的锐秦都尉斩落马下,眉间掠过一丝不屑,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向偏将杀去。
山坡上的赵一,清楚的看到了小羽哥斩将的一幕,不禁怒火中烧,本想亲自上前杀了他,但却被刘庆和秦兵们阻拦下来,说什么不等项羽精疲力竭秦皇你不能过去。
不过,当赵一看到小羽哥杀向偏将时,赵一却暗生了几分疑虑。
神思之际,山坡下面,小羽哥已追近了偏将。
偏将眼见同僚都尉和一群亲兵一合被杀,对身后这敌将武艺之高,充满了恐惧,边是逃跑边喝令左右士卒阻挡。
而那些锐秦军卒,却如蝼蚁一般,被小羽哥钢刀摧枯拉朽般斩落。
小羽哥纵马如飞,踏着一条血路穷追而上,转眼与偏将只剩下一个马身。
惊怖的偏将已是满头大汗,哪里还有师旅级领导干部的风范气度。
便在这时,北面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突然杀至,如狼似虎般冲出战团。
眼看着锐秦护军上将军刘庆如风而至,小羽哥的神色瞬间微微一变。
曾几何时,小羽哥他一直认为,刘庆武艺虽然高强,但终究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而已。
若论用兵之能,小羽哥自问自己绝对要超于任何一个秦狗。
今日,更是巧设计谋,一场大围堵折磨得自己何其狼狈。
那人曾经被自己认为是有勇无谋的秦狗,而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文武双全的一方大将。
而自己,却依然只是丧家之犬。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最小宇哥心中自觉不是压抑。
那般压抑,此时此刻,随着刘庆的杀来,突然之间爆发了。
怒意陡生的小羽哥,暗吸一口气,手中钢刀如电,从肋下标射而出,挟着雄劲之力,迎击而上。
锵~~星火四溅,剧烈的激鸣直灌耳膜。
刀枪相击一刹那间,二人的身影同时一震,瞬息间,刘庆感觉到那巨大的反弹之力灌入身体,直震得气血微微一荡。
小羽哥迅速的平伏了气血,拨马回身之际,却并未急再战,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向对方。
刘庆不愧是刘庆,传说中此人曾与项梁公和陈胜王大战近百回合而不落下风,其武艺之强,实可谓当世一流。
秦楚厮杀的乱军中,刀枪相击,火星飞溅。
纵步扑至的刘庆,运起生平之力,银枪如电光般扑出。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为小羽哥轻易的接下,那强烈的反弹之力,竟是将刘庆这位锐秦军的上等战将撞得生生后退几步,一只脚险些就踩中一枚绊马钉。
勉力撑住的刘庆,心中不禁大惊,暗想旷世战神小羽哥竟有这等恐怖至极的骇人武艺。
不及震惊时,一击逼退对手三分的小羽哥,抡舞着钢刀再度袭上。
刘庆顾不得多想,只得擎枪奋力的接挡。
刘庆十河内郡郡兵弩箭部队统领军候出身,枪法威霸之余,本是不乏精巧,但若想完全发挥出威力却,却还要仰仗纯熟的骑术。
而今面对着小羽哥电光火石雷鸣一般的刀剑轰击,刘庆没有了战马的优势,移步之时又需处处提防遍地的绊马钉,整个枪法使将出来自是大打折扣。
小羽哥则全然不同,擅长山地步战的他,这遍地绊马钉的地形,正与那山间尖石密布的地形反有几分相似,步履灵活的他,腾挪起来简直如履平地一番。
十余招走过,刘庆已是完全落了下风,一柄银枪只能勉力的招架,完全没有先前怒气冲冲的杀势。
处于劣势的刘庆,这时已是气喘吁吁,虚汗淋漓。
眼前敌人的刀锋攻势一式猛过一式,腿上钻心的伤势越来越痛,遍地绊马钉,几乎寸步难移。
多重劣势之下,三十余招走过,刘庆的枪法已是破绽百出。
随着一声暴雷般的怒喝,小羽哥揪准破绽,钢刀直劈向刘庆的面门。
刘庆忙是回枪相挡,小羽哥却趁势斜向一荡,巨力扫过,刘庆手中的银枪竟是握之不住,嗖的便脱手飞了出去。
惊慌之下,刘庆全然乱了阵脚,转身夺路便欲逃走。
小羽哥哪容她走脱,手中钢刀顺势反扫而去,向着背身的刘庆童鞋头顶砍去。
避无可避,那一刀眼看着就要落下。
但就在杀招将下时,小羽哥却忽又收了刀势,猿臂探将出去,如拎小鸡似的将刘庆提了起来。
“杀一个秦狗太尉,老子还怕脏了我的刀,把这秦狗太尉绑起来,押回去我军主阵留着有用。”
小羽哥将刘庆往地上一扔,几个掠阵的校刀手迅速的扑了上来,几下便将刘庆绑了个结实。
生擒过刘庆后,小羽哥挥洒豪情,刀锋再度杀入敌群。
观战的赵一眼见小羽哥生擒刘庆,自然是颇有些意外,但当此两军血战之际,他也无暇分心多想,只专注洞察全局。
现场一万五千锐秦军死伤不计其数,余者纷纷溃散,在留下了遍野的尸体后,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本阵。
范增唯恐小羽哥杀红了眼脑袋不清醒,遂忙下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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