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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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秦-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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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最后再出兵打败薛西斯才是上策。

不然,若是全军动员,跟薛西斯玩个你死我活的,那么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项羽了吗。

赵一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战马上,目光阴冷地注视着远处一里外已经被夷为平地韩国民兵临河戍堡,望着山丘满地残破的石块,他脑海里出现了各个韩国城被攻陷的情形。

火光冲天,满地军民跪在他马前求饶,他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砍下这些贼人的人头,而各个城池的韩国民兵首领的人头就拴在他一名亲卫的战马颈下。

这无比诱人而又令他渴望的一幕即将要出现,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此时,他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给蚕丝的秦国百姓们报仇,他要踏平这些城池,要让反贼们都明白,赵一和他的锐秦并不惧怕强大的起义军各路诸侯,振奋士气,秒了反贼,最终全力迎战他们的死敌波斯人。

他头顶的选黑色大旗在风中飘扬,在他身后是十几名锐秦军都尉火裨将,而紧靠他身旁的是新立的锐秦护军都尉沙禄猎,是一个俨如豹子般凶狠的年轻人,他在锐秦第一悍勇赵一的心目中便是以勇力而著称。

………………

流金似火,岁月如梭,白驹过隙,一去不返。

转眼三个月过去,韩国只剩下最后一座仍在抵抗的城池。

之所以花这么多心思和事件摆平此事,就是为了少牺牲些生命。

可是事与愿违。

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永远存在且是很难逾越过去的。

在锐秦军全军进攻这最后一座城池的日期临近前,赵一决定亲自去走一趟。

还是喜欢对自己抱有幻想的他幻想自己能够仅凭一己之力搞掂这座城池。

赵一的武学思想跟他的朴素的救世思想一样也是崇尚简洁实用,他主张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杀死一切顽抗的敌人,战国刀法宗师须陀大师的刀法比一字刀法还要简洁,包括攻守一共只有十三式,但这十三式刀法又不是简单到走卒贩夫凡夫俗子也能练。

恰恰相反,这十三式刀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想真正练出来,却非常艰难。

因为它这是化繁为简,中间运劲的力道都非常精妙,这就像大师写出的文章,文字都很简单,没有任何华丽词汇,可一般人就是写不出。

赵一,贯穿整个起义军各路诸侯健康成长过程中的心腹大患。

普遍公认的,这是一个该死千百次的人渣,可是他却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捕捉不到这家伙的行踪。

怎样对付赵一呢?

赵一黑夜的来袭,残酷地剥夺了这最后一座韩国城池守军的所有人积极思考人生问题的权利。

咚咚咚的战鼓擂响,这是紧急军情的警报声。

城内城门边数十丈方圆的空地上,韩国民兵集结的场面非常混乱,旧式战国原韩国制式兵器杂多,刀枪镗箭不一而足,赵一的猛攻来得很快。

他最开始离敌人不足一里,而城门边的卫所韩国民兵们仍在匆忙整队,只听得一片喧嚣的骂声吼声和哭声,兵器忙乱地互相磕碰,乱成了一锅粥。

韩国民兵的其他三个部分的民兵分别驻城池的南北两端,一时半会儿估计赶不及增援了。

民兵首领也领着诸民兵赶赴南端,这里只留下了韩国地方官符的一个小官和一个民兵小头目的督战队。

此二人浑身披挂,手执一把二十余斤的环式大砍刀,骂骂咧咧的在队伍中穿行,不时踢属下官兵们几脚。

韩国文官命民兵首领和率弟兄们左臂绑上红巾,在黑夜中好互相区别。

他两人执刀分列官兵阵型两侧边沿,韩国立国以来,大小战阵的督战队都是这般压阵,稳住队伍阵型不乱的同时,也能给作战的官兵们一种心理上的威慑,让他们不敢轻易当逃兵。

混乱嘈杂中,一股无形的杀气凝结于众人的心头,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咸涩的空气仿佛飘散着几丝腐烂的血腥气息,令人无端地有种呕吐的冲动。

这就是赵一开战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的前奏戏曲,它像一只毁灭一切生灵和希望的巨兽,人类在它面前只能颤栗发抖。

爆喝一声瞬间闪进敌军人群中的赵一咬牙大喝:“砍了!”

赵一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那名第一个发现他的的军士一声惨叫,被赵一一刀劈死,尸体犹在地面上抽搐不已。

整队的韩国文官听到动静,扭头看了赵一一眼,痛惜和感激的复杂目光,令赵一心头一颤。

然后他着实被赵一眼中的杀意吓坏了,然后扭头望向别处,牙齿却死死咬住了下唇。

这是战争,军心一乱所有人都得死,向敌人的人下杀手是为了保住更多自己人的姓命!

赵一不停在心中说服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疯狂地杀人,而且还是自己亲自给自己下的命令。

尽管现场所有敌人都没来得及抽出兵器抵抗一下。

鼻腔内涌入鲜血的赵一胸腔里堵着一口逆气,他很想吐,却死死咬牙忍着。

“怯战脱逃者,斩!弟兄们,快点干了那个敌人”民兵首领在赵一一路砍翻了五六十人后,终于有所反应,只见他仿佛给自己壮胆似的,再次瞋目大喝。

“斩!”民兵督战队齐声大吼。

这一声吼终于压住了阵型的混乱搔动,官兵队伍渐渐安静下来。

韩国文官见到自个儿竟然成为了好端端的打酱油的存在,也放声吼道:“弓箭上前,枪兵压后!所有人听令行事,违军令者,杀无赦!”

百余名弓箭手分成两排挽弓而上,一排单膝跪地,一排直立,抽出箭囊里的翎尾箭矢,搭在弓弦上。

其余数百名手执长枪和刀镗等兵器的军士站在弓箭手后方严阵以待。

民兵首领的督战队压在战阵两侧,雁形分散而立。

一千多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赵一从他们队伍的尾巴杀到前头。

赵一缓缓靠近,靠近……

放箭!

三百只羽箭瞬间射向赵一快速移动的身影,不等金属风暴伤及赵一,他几招凌空砍使将过去,就已经把射向他的羽箭给拦截下来了。

轰!

赵一一刀砸在了敌人人群中。

这一记重击惊涛拍岸似的巨响,他和敌人短兵相接,倭刀与长枪无情地刺出,双方拼尽了全力,相互屠戮着敌人的生命。

刀光剑影和临死前绝望的惨叫,交织成一片地狱的亡灵曲。

在空气快速氧化之下的腐烂如铁锈般的血腥味道很快充斥着空气,殷红的鲜血和森森的白骨,以及那些捧着残肢倒地哀嚎的军士们,一幕幕残酷得让人发疯的景象,狠狠刺激着韩国文官和他的弟兄们的心。

交战不到一柱香时辰,终于,民兵们抵挡不住了,数百人开始惶恐后撤,纷纷朝不同的方向逃去。

韩国文官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猛跳。

快赢了!就差一点点了!

赵一拖着满是血的斩首大刀得胜前进,是不是还干翻几个路过的行人。

为首的十二名民兵见伙伴们被吓得后撤,心中大不爽,仿佛彻底激起了他们的凶姓,一名光头穿着韩国武士服的民兵当先跨出一步,忽然发出凄厉如鬼般的嚎叫,赵一接着狠狠一刀劈在一名民兵军士的背上,接着发了疯似的扔了断裂了的砍刀,两手抱住军士的肩膀,一把匕首掏出来朝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军士的惨叫声里,匕首连皮带肉咬了一大口,然后赵一拔出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像饿狼一般朝着剩余的民兵们扑了过去。

仍在疯狂地抵抗着的民兵们刹那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撒手扔下刀,朝着官兵们逃跑的方向跪下,嘴里仍在虚弱的呼喊:“……回来,回来!敌人……只有,只有区区的一个人啊……区区的一个人啊!”

浑身抽搐几下,赵一几刀轰地砸落下来,他们便颓然倒地,气绝而亡,至死未瞑目,眼睛盯着前方,充满了悲怆苍凉,一直到死,他们都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

一个人,竟然也能干翻一千号人?

韩国民兵们仍在溃逃,敌方上丢落了一地的旌旗,兵器,盔甲。

那名韩国文官被挤在溃逃的人群中,止不住地踉跄后退,如逆流中的小舟,在人潮中起伏搏浪。前面抵抗的民兵的惨死一丝不差地看在他眼中,韩国文官的眼珠充血凸出,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多大的声音也喊不回那些毫无斗志的官兵了,一人崩而全军崩,打仗完全靠一口士气撑着的,士气一泄,战事皆休。

文官仗节死义,武将慷慨赴死,都是臣子的本分,然而前头的民兵们却死得冤,他们死在一个敌人的刀下,却被自己的袍泽兄弟诛了心。

民兵们逃得很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须臾间便没了踪影。

洁白的地面上只剩下一滩滩鲜血,一具具尸体,以及赵一和韩国文官还有他的兄弟们。

大家的神色都很木然,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悲凉和困惑。

他们和韩国文官一样不明白,这场仗,到底输在哪里?

躲在一角瑟瑟发抖着的民兵首领也很迷茫,他同样不知道答案,或者说答案太多,他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顽皮的赵一狞笑着缓缓走近,沙滩上只剩了韩国文官和手下不到一百名兄弟。

督战队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赵一杀死几个人,官兵溃逃时又被乱军刺死了几个,还有十几人和官兵一样生了惧意,和大家一起溃逃了。

剩下的包括韩国文官在内只有七八十来人。

锐秦统帅赵一久经战阵,不敢大意,双手握紧了手中狭长锋利的韩国军人的战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敌人。

两排枪阵缓缓移动,一步一步朝赵一逼近。一排当先而立,后面一排则以半蹲之势,长枪从前排兄弟腿部间隙里露出来,平端前指。

赵一与韩军民兵们的第二次交锋!

半丈相距,赵一忽然吐气大喝:“杀!”

刷!

一排长枪整齐凌厉地朝前刺出。

赵一敏捷地一闪,顺势朝前一滚,地热卖来不及劈出,后排的民兵们他们的下盘就被及时的刺出一枪。

一阵凄厉的惨叫,顿时四五名民兵腿上多了几个血洞。

民兵尚在翻滚哀嚎,前排又一齐补上一枪,赵一的长枪狠狠刺在一名民兵的心脏部位,他只看到民兵浑身一阵剧烈的抽搐,便没了声息,猛地抽出长枪,鲜血狂溅,赵一白净的脸上顿时一片骇人的血红。

忍住强烈的呕吐欲望,民兵们面无表情端枪前进。

我杀的不是人,是一群畜生,如此而已。

赵一不停在脑海中这样告诉自己。

民兵们胆寒了,眼中露出了惊恐,他们没料到赵一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绝世武艺,这样的绝世武艺,为什么刚刚第一次交锋的时候不使将出来,反而等到大军溃散后才出手?

悄然无息的箭尖须臾便至,离赵一的咽喉只有尺余,背对着箭矢的赵一没来由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心中警兆顿生。

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中,箭尖呼啸而过,溅起几滴殷红的血花。

赵一一声闷哼,额头痛得冒出了冷汗,躲开了咽喉的致命部位,却躲不开血光之灾,那支利箭还是射中了他的胳膊。

赵一看着这惨烈的一幕,脸上微微色变,咬着牙反手使劲一拽,把插入胳膊寸许的利箭拔了出来,看着胳膊上如泉水般喷涌出来的鲜血,赵一面色苍白,身形一个踉跄。

不过呢,这算得了什么吗。

当兵的人,有哪个没受过伤的。

不多时,赵一已跟民兵们厮杀在一起,黑暗中民兵们也瞧不真切,只听得锵锵的刀剑相击,接着一声声的惨叫,听得找一自己侯心中一抽一抽,凌厉的刀锋帮助他占了上风。

街口尽头,四五名韩军民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仿佛早就预料到赵一的进攻路线似的,好整以暇地等候在原地,见赵一跑来,民兵们亮出兵刃,迎面而上。

赵一之怒,如泰山压顶,面前的韩国文官和民兵们已吓得面如土色。

几飞刀划过去,紧接着又是五段式连砍,外加七十二招斜刺劈斩,最后当空雷鸣斩。

现场的八十余人没能再动弹半分的了。

城中官府正门外,锐秦统帅赵一与韩军民兵的厮杀已趋白热化。

不知多少人惨叫着倒下,死了的一动不动倒在血泊里,伤了的咬着牙仍旧一刀一枪的厮杀,这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战斗,人人都在为自己挣命,退缩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快,只能迎头而上,敌人倒下了,生机才属于自己。

锐秦第一悍勇对二百余民兵,本是毫无悬念便能解决的战斗,然而赵一带了数十具连发劲弩,再加上赵一这头绝世高手,此人东跳西挪,身形闪动间,民兵们纷纷惨叫着跌倒,民兵们以众凌寡的势头竟只能堪堪与赵一半个人打个势均力敌。

一排弩箭如流光般激射而出,十余名韩军民兵仰头栽倒。

接着又是一排弩箭,民兵们接二连三地倒下。

劲弩的威力,再加赵一本人绝世高手的无敌武力,民兵们终于胆寒了。

赵一眼中厉色一闪,忽然抽出腰刀将十数名民兵劈翻在地。

然而士气终究已溃,有人带了头,剩余的民兵们士气在顷刻间崩溃了。

赵一劈翻了一个又一个,却终挡不住赵一的攻势的民兵们如潮水般退却。

哪里跑!

赵一怎会放过这些渣渣,于是他追了上去。

此时民兵们已经向浪潮一样的向前逃窜。

杀!

赵一抱着歼灭敌人的必胜信念开展了行动。

形势危急之一

齐国临淄城锐秦兵营。

锐秦囯尉兼太尉大人,各军最高统帅赵一来了。

因是赵一和监国公主赢禹真是龙凤夫妻,且监国公主赢禹真册封赵一为锐秦皇位继承人,故属下之人,皆呼赵一为一声君上。

不过此时此刻离登基之日也倒迫近,故有胆大者直接称呼赵一为皇上。

赵一步入议事营帐,左右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各部将军。

“你们都下去吧。”赵一摆手一喝,支开了营帐门口负责站岗的锐秦兵。待会儿商议的事情可不能让这些小兵知道的哪。

刘庆如今虽已是三十几岁的将军,但在赵一眼里到底还是不成熟的憨汉,这统军灭楚的重任的机会还是不给他到手的好,免得葬送将士们的生命。

门岗士兵恭敬一礼,便即双双告退。

片刻后,一员英武的年轻将军,大步步入堂中,伏道拜道:“末将刘庆,拜见我锐秦皇上。”

“呵呵,刘爱卿快快起来。”赵一笑着摆手。

自赵一重用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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