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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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秦-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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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起义军反贼将军很快又收到了让他暴跳如雷的报告。

后营的守军将领陈凯见败局以定,为了活命竟然带头抢上了一条船渡河逃命,导致后营的队伍和船工水手也彻底的军心崩溃,争先恐后的上船过河,现在北岸码头上的渡船几乎都已经被哄抢一空,还都在绝对不满员的情况下渡过了淮河,逃回了南岸。

愤怒之下,贼将只能是马上派心腹过河传令,命令南岸的守将王沦飞将陈子婴立即斩首,再马上组织水手驾船过河。

他们接应北岸主力过河转移,同时贼将又亲自上阵,领着麾下最后的三千多精兵——率先转移。

贼将很清楚这些精兵的价值,为了给将来留下一点种子,贼将只能是背一次骂名带头逃命,争取多保留一些精锐力量。

至于剩下的乌合之众,贼将也只能是他们的脑袋争取时间了。

钟离守将王沦飞还算是尽力尽职,贼将组织着最后精锐飞奔到渡口码头时,王沦飞派来的船队也已经快要靠上码头,但是前营的起义军反贼军队伍招架不住锐秦军队的冲杀,也已经争先恐后的涌来渡口岸边逃命。

见船驶近,不等贼将下令,精兵、辅兵和新兵都迫不及待的上前抢船。

他们这帮渣渣为了上船不惜自相砍杀,互相践踏挤撞间。

无数的士兵落水,也有无数的大小船只被过多的士兵压沉,无数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在河中翻滚挣扎,随波逐流,消失在波涛深处,河中浮尸无数,哭声响彻淮河两岸。

甚至就连贼将的坐船,都差点被自家败兵压沉,贼将亲自挥刀把乱涌上船的士兵赶下船去。

这些士兵却又攀着船舷不肯松手,渡船仍然继续下沉,贼将被迫无奈,只得下令船上士兵斩砍攀舷士兵手指,众士卒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溅,断指乱飞,无数断指抽搐着滚落甲板,在甲板上落下厚厚一层,手指的主人则带着满手的鲜血摔入河中,绝望痛哭着被河水吞没。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在此时,锐秦三路军队也已经杀到了码头附近,拥挤在码头上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无心抵挡,只是拼命的抢船渡河,泅水渡河,宽阔的淮河水面上乱成一团,载满士兵的船只艰难渡河,游泳过河的士兵与死尸一起飘荡,密密麻麻几乎把河面掩盖。

而当贼将的渡船艰难靠上南岸时,下游处却又驶来了庞大的锐秦军船队,乘风破浪,摇撸划桨轻舟急行,浩浩荡荡的向着钟离战场驶来——刘庆早就拿定了主意要一战破敌,在此之前自然有命令让襄阳的锐秦军水军所有的楼船士奔赴此地战场配合作战。

“快放火船!快放火船!”见锐秦军船队驶来,贼将自然是大吼大叫着命令早已备好的火船出动。

可是旁边的王沦飞却抹着汗水说道:“将军,这个情况,我们的火船放不出去啊,先不说火船出不了码头,就是放出去了,也很难靠上敌船啊。还有,我们的水手也不够了。”

贼将一呆,再回头去看河面情况时,见南岸码头处确实已经堵满了大小渡船,系在岸边的火船出入不得,同时河心处也到处都是自家败兵乘坐的渡船和泅渡士兵,火船放出去了也无法灵活驾驶,顺利靠上敌船放火烧船。

绝望之下,可怜的贼将将军一屁股坐在了泥泞的河岸上,张口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完了,我诛灭暴秦的起义军的汝南郡防线完了!”

啪!

与此同时,一声箭矢轰炸声响传来,起义军贼将下意识缩了缩头,并且发出一声惊叫。至于一旁的副将,却是下意识扑到贼将身上。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传出,贼将跟他的副将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乱动,可两人都未曾感觉到疼痛,甚至于耳边都未曾传出玻璃破碎的声响,不由都疑惑的抬起头。

“不可能!”

那个将弓箭对准贼将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就仿佛见到天底下最荒诞的事物似的,看着冒出大片冷汗的贼将,又看了眼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柴刀的,目露惊恐的贼将副将王三千。

至于那个将剑锋对准贼将的男人,此时此刻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神色盯着贼将,甚至于举枪的动作也有所迟滞。

“就这么点本事吗?”刘庆看着刀面上留下的一个个裂痕,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多好的一把刀,你们却愣是要将它弄得千疮百孔,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二十银币买的吗?”

说完,贼将忽然咆哮一声,当下一股凛然的杀意直接窜起,瞬间让十米之外的几名过河了的锐秦军遍体生寒。

眼看着贼将缓缓走来,这几个锐秦军士兵不傻,自然知道跟这种怪物对敌那就是自寻死路,可这腿脚明显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开半寸!

刘庆在日光里看得仔细,此时此刻就仿佛见鬼一般,他几乎已经确定这看起来邋里邋的男人,指挥能力不乍得,但是单挑技能实则比陈真只强不弱,当下迅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必须一招秒杀!

呼呼呼…

当耳边传来一阵刀风启动的声响,那几个锐秦军士兵目露不可思议之色,但很快就满脸释然。

当下,几个锐秦军士兵互视一眼,彼此暗暗点头,随即,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将枪锋对准贼将,这让贼将顾不得一刀劈来的刘庆,不得不第一时间展开身法,直接挡在枪锋与刘庆凛冽的刀锋之下。

啪!啪!

“阿豪!阿良!”

一记刀风迅猛闪过,两名锐秦兵脑壳翻落,刘庆一刀斩将,贼将斜着身子倒了下去。

终极对决项羽之一

终极对决项羽之一

消灭嚣张的波斯强敌薛西斯和南方所有的起义军反贼终究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而在此之前,锐秦统帅赵一决心用大战役大兵团对决来打败不败的东方传说——旷世战神项羽小羽哥。

而项羽,继大楚怀王被擒杀,他的叔父项梁公病危逝去之后,在范增的支持下自立为西楚霸王,统率复辟楚国在南方的十数个占领郡县,数十万兵甲继续同锐秦王朝抗衡。

这会儿,赶上了赵一的媳妇赢禹真十月怀胎了,再过两个月,这龙子也该出生面世了。

而赵一正考虑着,要给夫人赢禹真,和取名为赢振翼的儿子献上喜得子满月的大礼。

于是乎,赵一集结除象牙关战场之外的各路锐秦军六十万人,骑军二十万,步卒三十万,十万水陆兼能的楼船士水军。

他和刘庆、韩信、以及从象牙关战场调来的副帅王离选择在低山丘陵分布极广的衡山郡与楚军决一死战。

至于象牙关战场之上占有地利之险的的五十万锐秦守军,则交给王马二位护军大将军兼任护军都尉以及一干精锐部将都尉等军官则可应付薛西斯和他残存的七十万野蛮人了。

而收到潜伏细作来报,得知赵一大军全线同时开赴衡山郡的项羽和范增,则是倾全国之兵力来迎战锐秦军。

方圆九百里的衡山郡。,集结了超过百十万人的军人。

擒龙先斩首,范增献计,先投入二十万楚军,集中力量解决掉赵一这一路十万步骑的中军。

当赵一和他的中军遭遇了项羽的二十万楚军的伏击时,其他各路锐秦军皆是在各处战场之上遭遇了楚军大规模的反击或是遭遇战。

一时间,七十万楚军对阵六十万锐秦军。

秦楚二军各处战场皆是首尾不能相顾。

锐秦军中路军战场,他们的表现关乎全局的胜败。

项羽和范增也清楚这一点,因而他们皆是身披重甲身先士卒,和锐秦军前锋鏖战正酣。

兵士血拼,战将单挑。

锐秦将军黔布深知面对项羽此等奇葩大力士,只能与之巧妙缠斗,而不能正面对决,双腿一夹马腹,策动赤风驹带着霸王项羽绕起圈子来。

霸王项羽撵着这一人一马绕着空旷的战场整整一周,早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见那匹红马依旧在前方悠哉悠哉地前行着,不禁停下脚步怒喝道:“你这小娃娃,跑甚?何不堂堂正正地决一死战。”

黔布拨转马头淡淡一笑,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道:“在下打不过你,不跑作甚?”

霸王项羽喘着粗气道:“那你可是要投降?”

“胜负未分,岂能投降?”黔布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还是接着追我吧!”

“啊呀呀,气煞吾也!”黔布愤怒地一声咆哮,甩着沉重的大步紧紧跟随而去。

一通厮杀惨烈的大战竟变成如此闹剧,确实大出人们意料,当天空的太阳明显偏西时,反倒是黔布这厮已累得坐在地上喘气休憩,大睁双目望着那不疾不徐兜圈子的银甲骑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霸王项羽眼见时机已至,勒马停下右手一举,突兀一声暴喝:“擂鼓,大军压上,击溃秦狗中军!”

闻言,出军战阵顿时一通欢呼。锐秦护军都尉杨文若微微一怔,竟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来不及细想,转头吩咐中军司马道:“抬一面战鼓来,本将要亲自为我锐秦军勇士擂鼓助威。”

“诺。”中军司马高声应命,吩咐数名小兵抬来一面架在木架上的战鼓,又恭敬地将两根红绫包头的鼓槌递给了他。

杨文若解开战袍披风,露出轻便贴身的黄金软甲,双手接过鼓槌击在战鼓上试了一下音,猛然亢声喝道:“锐秦军勇士听了:本将乃护军都尉杨文若,今日在此亲自为勇士擂响战鼓,愿君万夫不当所向彼靡,为我锐秦王超灭此反贼!起鼓——”

高亢的尾音方落,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手中鼓槌猛然砸在了牛皮战鼓之上,一番猛男豪气看得周边将士佩服不已。

“咚……咚咚……咚咚咚……”沉雷般的鼓声一下一下击在杨文若心头,当真是激发豪情催人热血。

长吁一声,黔布他在心中默默道:“也罢,就让此场大胜,来偿还之前对我锐秦的侵犯。”说罢一抖马缰,单臂抡起斩首大刀离弦箭一般向楚霸王项羽飞驰而去。

见到独臂将军黔布终于肯应战,西楚霸王项羽不禁精神大振,一通嘶声大吼,拎起他那柄折服了无数的师奶少女的玄铁大刀就迎了上来。

转眼之间,两人已如山岳巨石般撞击在了一起。

只闻“嘭”地一声闷响,黔布手中的斩首大刀如出海蛟龙般飞掠而起,准确地架在了西楚霸王项羽斜劈而来的玄铁大刀上。

强力相撞,两人脸色皆是一变,楚霸王项羽显然没料到这看似弱不经风的残障秦狗竟有如此臂力,不禁暗暗惊诧,间不容发之际“喝呀”一声大喝,手臂虬结的肌肉骤然胀大,一股汹涌澎湃的大力骤然压将上来。

黔布丝毫没有慌乱,双手一卸,斩首大刀月牙上的直刃顺着树干“噗嗤嗤”巧妙滑过,一片木屑残渣中,胯下赤风驹猛然一声嘶鸣,后腿用力一蹬地面,带着主人纵跃而出,堪堪躲过了这凌厉无匹的一击。

楚霸王项羽手中树干无可收煞地击在地上,一片弥漫的尘土中,黄土地面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可见其力道当真非凡。

再看黔布,人已是在三丈之外。楚霸王项羽又是猛烈暴喝,粗长的玄铁大刀在头顶舞成一个大圆圈,高大壮硕的身躯急冲俯前,闪电般向他横扫而来。

听到背后“呼呼”风向,黔布知道这一击只能避开,不能硬接,双腿一夹马腹,赤风驹已是心领神会地向前疾冲,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横扫而来凌厉钢刀。

正和楚军兵士血斗的锐秦军见已方战将处以劣势,不禁猛烈地摇晃战旗嘶声呐喊助威,杨文若擂鼓之声也是愈来愈快,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惊天动地。

黔布倒拖斩首大刀绕着楚霸王项羽飞奔一圈,又冲回阵中勇猛厮杀,但见漫天刀影顷刻而出,点点银芒鲜花般地蓦然盛放,以两人为中心的三丈之地顿时气劲交集风声肆掠,斩首刀与玄铁大刀钢刀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将好似棋逢对手般酣战愈烈,黔布胜在灵巧轻捷,而楚霸王项羽则因蛮横大力而略占上风,转眼便斗了百来回合。

恰在此时,黔布仰身马背躲过呼啸攻来的一击,手中长戟向上疾刺而出,寒亮的刀尖直取楚霸王项羽胸腹。

楚霸王项羽人像一头狰狞凶恶的雄狮般暴喝咆哮,身躯向后弹开躲避的同时手中玄铁大刀从上猛挥而下,“嘭”地砸在了斩首刀之上。

黔布钢牙紧咬全力格挡,尺长的刀尖深深地楔入玄铁大刀的夹缝中,完全是一副比拼膂力的斗法。

只听一声响彻天地的大吼,楚霸王项羽双眼凸出,眼珠血红,全身肌肉如巨大石块绷紧凸显,竟是再次发力,压向斩首刀的同时手中树干猛力一绞一甩,木屑溅飞下,只闻斩首刀当啷一声脆响,刀锋竟被由绝好的精钢制成的玄铁大刀生生绞飞脱落,箭矢般飞向了长空。

赤风驹不堪如此重力压顶,前蹄一曲,向前踉跄数步,悲鸣一声滚倒在地。

斩首折断,战马倒地,黔布情形顿时大险,他身旁和楚军步兵厮杀惨烈的亲兵们顿时面色惨白双目大睁,紧握的手心中一片温热汗迹。

黔布跌下马背踉跄倒退了数步,拿着一杆没了刀头的斩首刀错愕愣怔,显然觉得事起突然。

楚霸王项羽人眼见机不可失,嘶声一吼大步踏前,十尺长的玄铁大刀裹挟着凌厉的力道和呼啸的风声朝他斜劈而下,眼见就是被砸成血肉的结果。

那一霎那时间仿佛静止,瞪圆双目的士卒,停滞不动的旌旗,拖沓沉闷的鼓声……摆动的鬓发轻轻掠过额头,黔布的眼睛猛然亮了。

他右腿向着地面用力后蹬,身躯已是借力向后弹开,劈来的树干以毫厘之差“咚”地一声砸在了坚实的地面,一个丈宽大坑在气劲卷起的旋风及飞扬的尘土中凹陷而起,还未等楚霸王项羽错愕回神,眼前形势已是大变。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项羽小羽哥动了,快如凌厉闪电,势如疾风骤雨,灵如矫捷猿猴,双腿顺着拄地树干蹬踏向上,一踩铁塔巨人毛茸茸的手背,整个身体鱼跃而起飞上他的头顶。

黔布愕然抬头,但见小羽哥犹如一只展翅大鹏般凌空飞起,右手伸出稳当当接过空中一道莫名亮光,还未等他回神,亮光已如长虹贯日般至上而下楔入了他的双眉之间。

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哀嚎声中,锐秦大将黔布眉心处鲜血骤然涌出,剧痛朝水般瞬间流遍全身,他不能置信地张了张嘴巴,眼神瞬间呆滞转黯,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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