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代李总经理谢谢你啦!”
“只要是咱们政府的事,我愿意出力。”
这时,阿红从楼上下来说,李强有事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让李老先生在办公室休息一下,便带他一同去吃中饭。
吃罢中饭,我们又回商店,谁知,一直到天黑,李强依然还没回来。我不得不让阿红关上门,一同去饭店吃晚饭。
晚饭后,我们又回到店里,刚刚坐下,电话就响了。阿红接过电话,又把电话递给我道:“又是向阳画廊的林老板。”
我接过电话。
“我明天早上可能有事,不能与你一块去了。我现在把画给你送去。”林老板在电话里说。
半个小时之后,他开车来了。一进门便道:“明天还是请你送去吧。”他说着,把画放在柜台上。
“好吧,我这可是帮忙。”
一直到十一点钟,李强还是没有消息。我只好对阿红道:“阿红,你先休息吧,我们在这里等李总经理。”
阿红去休息后,我们又等了一个小时,还不见李强回来,我只好带着那幅画,出了商店。我让阿红起来关上门。我在门口要个的士,便送李老先生去宾馆。
我把李老先生送到宾馆门口,让李老先生自己进去,又让的士送我回公寓。到公寓大门口,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钟了。我匆匆忙忙下了车,付了的士钱,便走进了公寓。当我刚刚走到电梯门口时,这才发现那幅画被丢在的士上忘记拿下来了。我急忙回头就跑,想追上那辆的士,可是,那辆的士早就无影无踪了。
我呆呆地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二十万呀!二十万泰币,就这样白白地丢失了!
我在马路上足足站了有十多分钟,只好半夜通知向阳画廊的林老板。林老板听了这个消息,立刻驾车来找我。他又带我去附近的警察局报了案。可是,有什么用呢?的士的车牌号我又不知道,茫茫的大曼谷,的士多达几十万辆,我上哪儿去找?
我回到商店之后,楼上的李强让人通知我,要我去楼上一趟。我想,可能是买山地的事,于是,我上了楼。
我一进李强办公室,只见李强的脸色十分难看,我不知为什么。当我坐下之后,点了一支烟,我吐着白色的烟雾道:“是不是我出事,你很生气。”
“我当然生气,你说,张先生,我李某人哪一点对不起你?”李强十分恼火地说道。
“不就是丢了一幅画吗?我赔。”
“你当然要赔,咱们还要算一个账。”
74阿红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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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见这个情形,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我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对李强道:“李大哥,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请告诉我,我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在外面到处说我们大豫公司是情报机关?”
“这是向阳画廊的林老板向我说的,我当时还说了他一顿,怎么,他今天又赖在我头上了!”我气得站起来大吼道。
“不错,已经追查到了林先生头上,外面好多人都说是他说的。可是,他却说是从你口中得知的。”
“好吧,这件事我不想与你争,你认为是我说的,我没话说。不过我告诉你,我没说。”
“那好,我现在打电话给他,你当面问问他。”
说着,李强拨通了电话后,把电话交给了我。我在电话中道:“林老板,是谁说的大豫公司是中共情报机关?”
“是你说的,我是听你说的。”林老板一口咬定就是我说的。
“你不够朋友!”我愤怒地将电话挂了。对李强道:“你说吧,怎么处置我?”
“大使馆已经找我谈过了,一切事情由我担着。咱们朋友一场,你从现在起,离开这里吧,林老板那二十万元,由你的货去抵押,不够的,由你的货款抵,过几天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把剩余的钱都退给你。”
“谢谢了,咱们后会有期!”我向他一抱拳,便下了楼。我来到商店,对阿红道:“关门!咱们有大祸了。”
阿红关了门,我们从后门离开大豫公司,去了公寓。
到了公寓,阿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便把一夜之间发生的事向她说了一遍。
“我第一次见那个林老板,就看他不是好东西!”“我去银行,把钱取出来,再兑换成美金。”
“明天早上,咱们换换公寓。”阿红道。
晚上我们出去吃饭,我们刚刚走出了大门,就看见有四个人从三面向我俩围过来。我装着无事一般,当他们快走到我面前时,突然一跃而起,一个二七脚一连击倒两个人。我两脚一落,正要向街上跑去,只见从三面蹿出十几个,向我这里连开数枪,我只好拉起阿红闪身又退到公寓的院子里。
泰国的围墙并不高,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完全可以一纵身翻过墙头,可是,还有个阿红,我不能丢下她不管。怎么办?眼看他们就要围过来。人一急,什么主意都能想到,我脑子里突然闪过武术老师曾经对我说的话:“墙阻破墙,水阻入水。”于是,我向后退了十几米,运足了全身的力气,猛向那墙撞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只见那墙颤动了几下,随即便缓缓地倾倒成一个大豁口。我拉起阿红,便跳了过去。就在此时,歹徒们也都冲进了院子。
“快!向前跑!”我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棍,站在墙的豁口一边,对阿红道。
阿红正要跑,“嗒嗒”,一排子弹打在阿红的后腰上,阿红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阿红———”我扑了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此时,歹徒正向我扑来,“阿红,阿红,你不能死,我要把你带回中国!”
“大哥,我不行了,不能再伺候你了。我爱你,请你吻我一下。”她断断续续地说。
我流着热泪,把我那滚热的嘴唇放在她的小嘴上,她头一歪,死了!
“阿红———我的好阿红———”我放下她,站了起来,我大吼一声,只身逃出院子……
75想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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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到清莱一位朋友那里,想打个电话给曼谷的朋友,因为我放心不下阿红,逃离现场时,她还躺在那漆黑的夜幕里。
我拨通了李强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我只得又给湄南大酒店的朱经理拨了个电话。
“你是朱经理吗?”我问。
“我是,啊,你现在哪里?”朱经理问。
“你不要管我在哪里,我想问问阿红的情况,你知道吗?”
“知道。等我知道后,善堂的人已把阿红的尸体运进了火葬场,是我看着火葬的。”
“请把阿红的骨灰安放好,有机会我取走。”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把她的骨灰安放在曼谷南方的沙没巴公墓中的骨灰存放馆。”
“好,你够朋友!”我挂上电话之后,告别了朋友,去了刘将军那里。
刘将军很热情,他把我让到二楼会客厅里,黄师长听说我来了,也从屋里走出来。我就把在曼谷发生的事情向他俩说了一遍。
“曼谷是世界毒品和娼妓的老窝,还是世界黑社会的老窝。在曼谷混事,你没有一个很大的后台老板,是很难混下去的。”刘将军道。
“我这次被歹徒追杀,不知是哪方面的人?”我说。
“有可能是当地的地痞们,也很可能是向阳画廊的林老板与他们勾结在一起向你下的手。算你命大,能逃到这里。”刘将军说。
“别走了,就在这里混吧,在这方土地上,有我和刘将军,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黄师长道。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刘将军问。
“我已心凉,说心里话,我突然很想家。”我道。
“有回大陆的念头?”刘将军问。
“有,这里是不属于我的。”我说。
“人家拼命向外逃,你却想往回走!你能逃出大陆就已经不易了,怎么可以再回去?”黄师长道。
“如果你真想回大陆,我送你一万美金,作为安家用。”刘将军道。
“不必了,你这么多的人,比我更需要钱,再说,我身上还有万把美金。”我道。
三天之后,我去了清孔。来到清孔,我又去了李老先生家。李老先生一见我便问:“听说你在曼谷出了很多事?”
“是的,阿红被打死了。”
“多好的姑娘,太可惜了!”
“听说清孔有不少人回过大陆,我想了解一下大陆的情况,不知你认识不认识这样的人?”
“有,有一个名叫阿董的,从大陆刚刚回来,我可以请他来这里,你问问他。”他说着,转身对一位工人道,“你去阿董家,就说我请他过来一趟。”
时间不长,那个工人带来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国人。这个人告诉我,要从老挝回中国,必须买通河对岸会晒镇的镇长,这位镇长并不太贪心,只须向他交两千元泰币,他就能为你办好老挝公民手续。因为老挝还没有实行身份证制度,所以,办起来特别方便。只要你持着老挝镇政府手续,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中国边境。到达中国边境之后,中国边境就给你发一张回乡探亲的卡。凭这个卡,你就可以顺利地回到中国内地。如果再回来,凭这个卡中国边境就会放你进入老挝,再回泰国。不过,当你回到家乡时,当地的公安部门会对你进行严格的盘问和审查。
我交给那人两千元,请他带我去老挝的会晒,那人满口答应。
76自荐马帮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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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边境的湄公河边上,当地的警方让我到边境站办理一下出境手续。可是,因为我没有身份证,边境不给办。我拿出户口证,边境警方说不行,我们只好又回到清孔县城。
由于回大陆受阻,我的思想又开始变化。
既然回不了大陆,也许真是天意。再说,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探明金三角的秘密吗?在曼谷失利,也许更是天意,我又可以重新回到金三角了,为什么不继续对金三角进行全面而又深入的调查呢?
我心一横,转身回到刘将军那里。
在我来泰北这几个月里,黄师长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只要一有空闲,他便与我一起聊天。为进一步掌握有关金三角的内部资料,我总是故意把话题引到他们在金三角的事上。黄师长对金三角特别熟悉,自1942年春天进入金三角作战到现在,四十六年来,他从未离开过金三角,金三角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山寨,每一个山头,每一个战略要地,他都非常熟悉。
刘将军与坤沙集团的关系十分密切,我已经弄清,坤沙集团的主要成员和家属的户籍都在刘将军的村子里,他们来往很频繁。由此,我便产生了利用他们的关系,再一次跨进金三角毒品基地的念头。可是,我却不敢贸然提出来,怕引起他们对我的怀疑。我努力为他们工作,争取有那么一天我会如愿深入毒品中心。
机会终于来了,不过,这次机会不是进入毒品基地,而是可以有机会漫游金三角地区。
刘将军手下依然有一支强大的武装队伍,这支武装成为专为金三角运送物资的马帮。马帮队伍有几十个人,个个都是抽鸦片的亡命之徒。他们个个都不知道什么是怕死,作战十分凶猛,又有森林作战和孤军作战的经验。可是,他们的头目突然因吸毒过量而死亡,刘将军正为这个马帮的头头人选而发愁。
这天,我们吃中餐,刘将军、黄师长和我一同吃饭(平时,只有我们三人同桌吃饭,任何人不准与我们同桌就餐),刘将军问黄师长道:“黄师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黄师长问。
“就是有关马帮队长的人选。”
“嗨!你说那件事呀,弄得我昨夜一夜都没睡好,找谁?我把咱们的人都排光了,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也想了半夜,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刘将军道。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说出个鼻子眼睛来。吃罢饭后,我们三个坐在客厅里吃水果,他们俩又说起这件事来,谈论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个结果。于是,我趁机试探道:“你们俩争了这么久,为一个马帮头儿。难道你们那么多的人,就没有一个能胜任的吗?”
“张先生你不晓得,这马帮头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几十个人交给他单独去运货,如果没有本领,不但会被老缅消灭,而且,还要把货丢失。这次是帮美塞的一位宝石老板去宝石产地南兰运货,万一丢了货,宝石老板要让我们赔,那可就惨了。”
“路上有人阻拦吗?”我问。
“何止阻拦!宝石、玉石、毒品,都是缅甸政府禁运的货,只要被政府军发现,不但要没收全部的货,而且还要扣押人。因此,我们的马帮都是武装押运,遇到老缅军,便要动武,保护马队安全返回。”
“我去当队长怎么样?”我道。
“你———”刘将军和黄师长同时惊问道。
77入主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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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来到马帮队。
“说吧,要什么硬功夫?”我问。
“首先是枪法,你看!”马帮队副队长扎凯端起枪,对着窗外百十米远的一棵小树,“啪———”就是一枪,随着枪声,一棵大拇指粗的小树一断两截儿。
我笑了笑,从阿凯和阿茂腰中分别抽出两把手枪,左右手分抓,在大胯两边皮带上一蹭,只听“咔”一声,枪弹上膛,然后双手举起,只听“叭———叭———”两声枪响,百十米外两棵拇指粗的小树同时断成两截儿。
“好!扎凯,怎么样?”刘将军问。
“枪法是比我强,但是,不知身手如何?只要他能空手打斗胜了我,我们四个从此甘心情愿地服他管。”
“扎凯,不要过分!”刘将军大吼道。
“不要紧,刘将军,这么多天我还未松过筋骨,今天趁这个机会活动活动。”我对刘将军说罢。转身对阿凯等四人道,“来吧,你们四个一起来,不然我不过瘾。”
“我们四个一起来?”扎凯瞪大眼睛。
“对,四个一起上!”我说罢,立刻扎了马步。
他们四人从四面进攻我,我在心中暗道:第一招必须要猛要狠,一招要重创两人,让他们不能再爬起来。于是,我决定先发制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就在他们正要向我发起进攻时,我大吼一声,一个反探身,直逼我左边的因坎,因坎一见,即刻向后躲闪,谁知,我身子猛向空中一翻,左脚正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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