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年过來的时候,白书杰的特遣分队不过是百十來人,而这一次可是近千人的大部队,那阵势不可同日而语,必须谨慎再谨慎。
通信班、医护班的24个小女兵年纪不大,但是手脚都很麻利,就在山顶上原來土匪的山洞里面,很快就整理出三个大山洞。
通信班手忙脚乱地架设电台,医护班精心护理三位机枪班的轻伤员,搞得三个15、6岁的小家伙浑身不自在。
也难怪,医护班12名小护士,这还是第一次把学到的知识用出來,那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三个小伙子不过是胳膊上被子弹擦破点儿皮,结果12名小护士分成三组4个人照顾一个,24小时全程守护。
一切都按照承德野战医院的程序,丝毫不走样,而且要求伤员不准乱说乱动,的确很受罪的说。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583、谋定而后动
陈大柱带领大部队赶到黑山密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打扫战场并不需要这么长时间,而是侦察连事情太多拖了后腿。
原來,甘泉铺因为连续遭到两次打击,侦察连一个排冲进去的时候连个鬼也洠Э醇腥说奈淦鞯┮丫徽庞矜窍惹鞍峥樟耍还且黄闲妗
侦察排长一看自己无事可做,那太过分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集镇上的维持会彻底清理一遍,终于被他们抓住了19名侦缉队的黑狗子。
经过现场审理,还剩6个人保住了狗命,然后根据事先准备好的告示,命令这六个家伙沿着马路张贴到大树上。
经过搜查,维持会长、副会长一共7人,他们家里的骡子、马匹加起來就有29匹,闲着也是闲着,抄家也算一项工作,而且今后在深山老林需要大量的粮油、食盐、布匹衣服等等,只要骡马驮得动,凡是有用的都带走。
侦察连长吴相阁,原來就是凤城警察大队第2中队第4分队班长,对这一带也非常熟悉,他带领一个排突袭南台集,遇到的麻烦就大得多。
南台集,毕竟是郑杰仁的团部,这里的规模也就大得多,郑杰仁虽然把主力部队四百多人都拉走了,但还有一批新兵两百多人在训练,教官队也有一个排。
经过最后的侦察,从兵营附近老乡的口中了解到,这些新兵好多人都是在附近抓來的,有的才进來不到五天,因为这些新兵里面很多人总想逃跑,所以新兵都还洠в蟹⑶埂
吴相阁搞明白了事情真相,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付一个排三十多人的教官队,对于一个侦察排70人來说,难度不大,或者根本谈不上什么难度了。
东坡梁那边的迫击炮十发急速射响成一片,随后腾起巨大的烟雾,吴相阁用望远镜看到了战斗开始的情景,知道自己应该立即行动,防止敌人炸营。
因此一声令下,七十匹战马仿佛一阵旋风刮进兵营,门口的哨兵还洠в蟹从齺砭鸵丫淮蛩馈
“全部抱头蹲下,老子耐心不好,谁都别惹老子不高兴,否则死无全尸!”
吴相阁从头到尾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战斗过程,一共打了两枪,郑杰仁的留守新兵营被拿下。
四个侦察班立即分开行动,一个班把教官队集中起來进行特殊甑别,两个班搜查整个团部和兵营,另外一个班把新兵集中起來,主要是看看里面有洠в幸氐奶厥夥肿印
比如说罪大恶极的杂碎,无恶不作的土匪,经过面对面的一番指认,最后确定都是附近的村民,并洠裁次シ幢厣绷畹淖锶恕
班长释放这些所谓“新兵”的唯一要求,就是带领自己这个班找到维持会和侦缉队,听到可以立马回家,“新兵”那是相当的踊跃。
抓捕行动不到一个小时,班长说话算数,“新兵”就地遣散,全部回家种地,就地处决了31人,只有一人被释放,当地的维持会、侦缉队全部玩儿完。
教官队那边就比较麻烦一些,关键是刚开始的赠别工作很艰难。
后來才知道,这些杂种手上都有血债,所以教官队变成了哑巴队,新兵们被解放以后,自然不能放过这帮杂种,所以纷纷举报罪状。
原本这些新兵一直在想办法逃跑,洠氲奖磺采⒁院笕炊疾蛔撸炊ё盼庀喔笪矢霾恍荨
吴相阁洠в邪旆ǎ缓昧偈狈⒈硌菟担骸靶值苊牵辖糇甙桑胰硕嫉饶忝腔丶彝啪郏劣谖颐鞘撬慌赂嫠吣忝牵颐蔷褪轻堆艺庞矜闯鹩牟慷樱庖淮未蚧貋恚褪亲耪艺庑┖杭樽吖泛托」碜颖ǔ鸬模
“你们就是金凤凰的部队吗!”
“不是说金凤凰被小鬼子抓去给杀了吗!”
吴相阁并不知道金凤凰是谁,但从大家一听张玉姝的名字就叫出金凤凰,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因此笑着说道:“兄弟们,金凤凰被人出卖,又被汉奸抓住,这是真的,但是吉人自有天相,又被救出來了,这不,金凤凰可就带着我们杀回來报仇雪恨!”
“大哥,我不想回家了,反正回去了还会被别人抓,让我跟你当兵去吧!”
“不行。”吴相阁突然收起笑容说道:“你们以为当兵是好玩的事情吗,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而且成片成片的死人,再说了,即便你们想当兵,那也得家里的人同意,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因为南台集距离营口比较近,这里已经接近港口,所以也繁华许多,灭掉维持会11人以后,竟然增加了46匹骡马,其中还有13匹属于战马,而且这里的侦缉队竟然有27人,还有一挺歪把子,战马就是正副队长和骑兵班的坐骑。
张贴完复仇营的布告,吴相阁带领侦察排火速离开现场,赶往会合地点,洠氲脚艹鋈ト锒嗟匾院螅慷雍竺孀艿踝潘氖嗳藳'有散去。
吴相阁只好命令三个班带着战利品先走,他带着一个班策马返回看个究竟,洠氲礁蟻淼幕故窃瓉硇卤锩娴哪切┤耍偈逼淮蛞淮恚骸澳忝堑降自趺椿厥露
“大哥,我们这些人都是洠Ъ覜'口的,本來是在港口扛活混口饭吃,自从什么靖安游击队过來以后,动不动就抓人,现在扛活也不一定就能够活下去,还不如跟着你们杀小鬼子,如果被打死球了,那就怪我命不好,和大哥你洠в泄叵担
吴相阁真心不想要新兵,因为他已经体会到当初白书杰也不想要新兵的苦楚,那就是要把新兵训练成为热河方面军的战士,难度实在是太大。
他当初好歹还是从警察大队出來的,而且还是一个班长,起码一些基本常识还明白,而且经历过血战,洠氲礁虐资榻茏芩玖畹搅顺械拢捅凰徒钩浯蠖樱谎盗肪褪且荒臧耄胖朗裁囱娜瞬潘闶侨群臃矫婢恼绞俊
正因为如此,他真的不想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可是这些人都不离去,按照热河方面军的规定,那就必须收下。
最后只能无奈地问道:“听你的口音并不是东北人,从哪里过來的!”
“我是六年前从塘沽那边过來的,后來小日本占领了东三省,这里的日子比关内更难混,可是再想回到关内,却不容易了,每次走洠Ф嘣毒捅蛔セ貋淼北艺舛家丫优芄酱危馐堑谌伪蛔セ貋淼北耍
吴相阁脸上露出一缕阴笑,然后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人不要说当兵的事情,先听听我们的军规都有些啥要求,如果不能做到的话,那还是赶紧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有很多事要做!”
说到这里,吴相阁故意恶声恶气,把八军规七杀令声色俱厉地念了一遍,然后斜着眼睛打量眼前的这些人,希望他们赶紧吓跑,自己也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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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老子前世的对头。”吴相阁长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地说道:“既然要跟着老子当兵,那就走吧,还愣在这里干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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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吴相阁扭头问道:“为啥不能走,你想干啥!”
“不是我想干啥,而是郑杰仁原來是骑兵营长,后來打了败仗之后战马就丢光了,不过他一心想继续干骑兵,所以一直在购买战马,现在已经有了一百多匹战马,都藏在东面十多里的牧羊沟,我就是在那里偷看战马被抓过來的,既然大哥已经把兵营给端了,为什么不把战马带走啊,那不很可惜吗!”
吴相阁一听这个消息,顿时精神大振:“你说的是真的吗,那里有多少人,你会骑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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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相阁知道事不宜迟,如果被那边得到消息把战马赶走了,那可糟糕透顶,因此厉声喝道:“一班长,给他一匹马,你带领这些人先走,我去把战马带回來!”
就这么地,吴相阁带着十几名战士向东疾驰十多里,对郑杰仁的马场发动突袭,一共打死敌人25人,缴获战马139匹,这是一个完整骑兵连的战马,而且所有装备齐全,看來郑杰仁早就有所准备,投入的资本也不小。
因为这么阴差阳错,吴相阁耽误汇合的时间将近两个小时,不仅带回來47名新兵,还缴获战马139匹,却也立了一大功。
张玉姝看着成群的马队逶迤而來,一时间感慨万千:“当初的岫岩抗日自卫军想组建一个骑兵连,所有人都快想疯了,最后也洠Ц沙桑瑳'想到吴连长手到擒來,眨眼之间就是151匹战马,真是大功一件!”
“营长啊,这和我洠豆叵担际钦馕恍值艿墓汀!蔽庀喔蟾辖舭涯歉隽⒐Φ募一锢齺恚骸拔宜敌值埽饩褪俏颐堑慕鸱锘擞ぃ辖艏叮粤耍憬懈錾睹
那个家伙一点不胆怯,扯开嗓门儿说道:“报告长官:我叫陈海清,今年22岁,塘沽那边的人,和我一起过來闯关东的就是这些人,现在反正也回不去了,所以下决心跟着你们打小日本儿,等到把小日本儿都赶走了,我大概就能回家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584、金凤凰传说
甘泉铺和南台集一线的两次战斗,前后经历两天两夜的时间,这一场大战,前后歼灭敌人592人,从上到下无一漏网。
因为郑杰仁希望独吞张玉姝的装备,享受张玉姝和她身边的那些美貌小姑娘,整个事件从发生开始他就洠в邢虮鹑送ㄆ峁桓鲂卤疟蝗撸谷粵'有任何援军过來帮忙。
过度的狂妄和贪婪,那都是致命的毒药。
郑杰仁纵横南满十多年,洠氲阶詈蠡故窃栽谧约呵撇黄鸬男∧锒鞘种校钪账牢奕驼饷次奚尴⒊沟紫觯菜闶抢咸煊醒邸
经过两天的统计,一共缴获完整的战马261匹,受伤的马匹35匹,骡马75匹;九二式重机枪6挺,歪把子机枪19挺,捷克式机枪27挺,掷弹筒25具,辽十三式步枪328支,驳壳枪217支,各种子弹35万余发,掷弹筒专用榴弹537枚。
还有日制便携式大功率电台一部(25W),望远镜15副,手表怀表搜刮了41块,绝大部分还是从维持会里面得來的。
面粉运回來三万多斤,大米一万多斤,粉条子两千多斤,菜油运回來两千多斤,食盐四千多斤,连喂马的黑豆也带回來近一万多斤。
侦察兵都是老油条,知道深山密林里面的苦楚,结果把人家郑杰仁这个团的行军锅之类的物件,一件不落全给带回來了,当然,所有的马车都不能进入深山,只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拆散烧掉了事。
正所谓兵法云: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不外如是。
张玉姝看着山洞里面的各种物资,满脸都是激动不已的神情,不过最后看见受伤的战马,就有些疑惑起來:“副营长,你们真是啊,受伤的战马有什么用,这么远的路带回來,也不嫌累赘!”
“呵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陈大柱笑着说道:“这些马匹虽然受伤了,但有的还伤得不重,回來的路上也驮了百十來斤粮食,我也洠в邢氚阉茄蒙税。钦绞棵亲苄枰馐吃黾佑桑闼凳遣皇牵
“原來是这么回事儿,你们真是精打细算。”张玉姝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这些东西足够我们坚持半年了!”
“这远远不够。”陈大柱摇摇头:“你是洠в锌醇颐亲芩玖畹拇⒈福遣攀谴笫直剩祦砟愣疾幌嘈牛芩玖钤谝桓雒苡锩妫鼋隽甘尘陀惺蚪铮逞问蚪铮一挂桓黾忧客诺淖氨福簿褪撬担桓鐾帕角Ф嗳丝梢栽诶锩婕岢至侥辏
张玉姝听得瞠目结舌:“副营长,你知道吗,南满这地界儿,好多抗日的队伍,都是因为洠в辛甘匙詈蟊览A耍鬃芩玖畹难酃獾娜凡皇浅H怂芫弑傅模还庵稚钅痹堵堑恼铰匝酃猓蛑本褪巧衿妫跃拖缘貌豢伤家椋
陈大柱微笑着说道:“在我们部队里,很少叫什么官职,你今后干脆叫我老陈吧,这样听起來舒服,什么副营长啊,那是为了理顺指挥系统,让下面的战士们叫的,从你口中叫出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嘻嘻嘻,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啊。”张玉姝掩口而笑:“别人生怕自己的头衔洠酥溃慊蛊鸺ζじ泶瘢
“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哪來的什么高低贵贱啊,当年跟着老大的时候,他总是这么教育我们的,你应该也看见了,总司令根本洠в邪氲愣茏樱泊觼頉'有用他的头衔來吓人,无论是四杰、八骏、三十六天罡,他都是当成亲兄弟一样对待!”
陈大柱抬头看着虚空:“至于什么黄巧云、萧腊梅啊,还有你身边的整个警卫排,他都是当成最宝贝的人看待的呢,你是洠Ъ虐。洗缶1徽庑┤搜档霉费缤罚疾桓铱云蛭觼聿缓θ耍源蠹叶季此觼頉'有人真正怕他!”
张玉姝也听得很神往:“都不怕他,那还有威望吗!”
“这你又错了,害怕和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