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进行曲- 第22部分

第六二章　英语

从老葛俱乐部出来后，我们四人。帮一方面在为自己的计划顺利展开而窃窃生喜。另一方面线哥和龟哥他们由于不满意当前的工作，又开始埋头苦读那些招聘信息。他们只要一想到以后的事情，他们就会焦头烂额地奋战在各种人才招聘网站上，也日理万机地奔波于被大家视为千军万马的人才市场。但经过千辛万苦投放出去的简历，就像放出的屁一般，一响便了无影踪了。看到自己的简历就这样石沉大海，线哥和龟哥也不免心里着急，以至于有几天他们为了找工作通宵达旦的浏览各种信息，废寤忘食地无数次地粘贴复制自己的简历然后投向各大招聘公司。其努力程度让比哥瞠目结舌，着急指数也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当比哥跟我说起这事时，我当天就找到他们有些抱怨地说他们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前的工作虽有些操蛋，但好歹可以让他们过得蛋（淡）定。而现在自食恶果，整天奔忙，岂不是自找蛋疼？他们对我的训话欲言又止，尤其是龟哥，更加的闷头不语。线哥说他们虽有些因为现在的奔波而感觉疼心疾首，但他不后悔跳槽，他说人要是在那个小岗位上呆一辈子，那这辈子就真的完了。我问他为什么？线哥当时微微一笑，说淡定哥你有所不知，现在的女孩子多么的刁钻，你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她们就不会给你做妻子，更别提给你生子了。你家富裕，自是高枕无忧，而我和龟哥却家庭一般，如果一直呆在一个一个月只能拿到1800元工资的岗位上，估计到驴年马月都不会有娶妻生子的那一天。

当时听到线哥说那些话时，我不禁微微一呆。是啊，我出身富家，自小就养尊处优，以后的日子就像平坦大道一般顺畅。可像线哥和龟哥他们，当他们面对当前如此高的房价时，他们心里该是多么的着急啊？

虽然平日里，线哥和龟哥手里的钱并没有穷到后面无以为继的地步，但也相当吃紧。我每次无条件的给他们钱花，都被他们一一拒绝了，他们说兄弟是兄弟，可以共患难，同享福。但要让他们低下身份来平白无故的拿我的钱花，他们觉得是对他们的一种污辱。

如此一来，我和比哥就没敢再平白无故的给他们钱。

……

直到有一天，比哥突然提示我说：

“淡定哥，你老爸不是房地产老总吗，为什么不给线哥和龟哥他们找两个位子进去？又是自家人，肯定不偷懒。”

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想过，但一想到线哥给我说的那些真心实意的肺腑之言，我就担心如果我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他们会觉得我让他们低人一等。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弄巧成拙，画虎不成反类犬？我只好叹了口气回比哥道：

“这个想法我早就想过了，我就怕线哥和龟哥会因为这样而觉得他们的人格低了我们一头，所以就不敢说出来，生怕把事情搞砸，弄了个画蛇添足，而且还让线哥、龟哥他们对我有想法。”

“嗐！早说啊。这事我去给他们说。放心，我可以给你打包票，手到擒来。就怕你老爸那边没有空位……”

“这个你可以放心。就是没有空位，我让老爸踢也给他们踢出两个空位来。”

“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这两尊大佛我一定给你请到手……嘿嘿，其实说大佛，线哥这匹千里马绝对货真价实，说不定日后还能得到你老爸的重用呢……至于龟哥，我就不敢说了，反正差强人意吧，说他是大佛那真是太高抬我们这位忍者神龟了，到时候你可要在你老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哈哈……NOPROBLEM。”

每每兴起，我就会整上一两句洋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为了显摆，而是多年来的一种习惯，习惯成自然。说到英语，我其实是深恶痛绝的。更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自己英语考的相当臭而在这发泄。我英语还可以，每次虽拿不上试卷上的满分，但和老外对起话来，那就如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有一次在大学的课堂上，来了一位老外留学生，坐在我们班上旁听，而且恰巧坐在那位英语卷面满分的优秀生旁边。刚开始还没什么，直到上了两节课后，那老外可能十分着急，就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问那位优秀生，结果那优秀生表情古怪，愣是没听明白老外的意思。老外更加急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地继续添油加醋，而那位优秀生的表情愈加古怪起来，就像在听天书般，其迷茫中带点尴尬的表情让我看了不禁笑起来。结果那优秀生一见我笑，就酸溜溜地道：“安小成你笑什么笑！你能听得懂吗！”当时我和比哥他们已是学校有名的不学无术的学生，整天吊儿郎当，不怎么学习。在很多人眼里，我们就是来混日子打发时间的，胸无点墨。这个优秀生自也不会例外，认为我一个差生这么笑话他，有本事你能听懂啊！还真别说，我真的听懂了，而且懂到每个字每个词，我一脸不屑地坐到那位老外身边，用标准流利的英语对那位老外说道：“厕所在那边。请跟我来。”当我把那位老外悄无声息地带到外面时，那优秀生就那样呆若木鸡了，可能他觉得我这样一位差生嘴里能吐出这么一口流利的英语，简直不可思议的令人抓狂。那老外事后，对我感谢再三。然后我就带着他故意坐在那位优秀生旁边，和他用英语噼里啪啦地说个不休，口若悬河，指点江山。结果差点没把那位优秀生气得胃出血。经过我和老外的谈话，我才知道，原来她初到本市，汉语说得就像中国人说英语一样，别说对方听不懂，就他妈的自己都不懂。但她来中国留学，是来学习的。所以初到本市就跑到了我们学校来旁听。但人都有三急，两节课下来，她就实在憋不住，然后就出现了我英雄救美般的一幕。

我英语口语虽在学校里无人能及，但我其实是十分恶心英语的。因为我渐渐发现，英语这种语言太没语境了。哪像中国的汉字，一个字就能道出层出不穷的意境来。

什么？你是不是要问，我既然深恶痛绝英语为什么还要学得这么好？你这不是装比又是什么？

非也非也。且听我娓娓道来：

说起学习英语，不得不从毛片开始。

刚到大学，然后认识比哥他们后，比哥的电脑上就藏了数不胜数的毛片，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地方是，他丫的全是欧美片。当时，我就被比哥的审美观点震慑住了。线哥和龟哥当时就忍俊不禁了，说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比哥这个人没什么特殊癖好，但就是爱看欧美片。不像他们，他们最喜日本和韩国片。而我也和线哥和龟哥一样。不得不说，比哥在这方面有那么丁点变态。直到我们一起洗澡一丝不挂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因为比哥的小弟弟顿时让我们觉得自渐形秽，无地自容。也难怪欧美片才能满足他。然后，那一阵子，我们在比哥的带领下，一一欣赏完了欧美片，但由于初次大面积的涉猎欧美片，所以找不到以前看日本片和韩国片的感觉，尤其是那些金童玉女操着天知道的语言，更是体会不到那种观片的美妙。于是，我毅然决然地就决定要好好学习英语，因为我发现，我也开始对欧美女人产生性趣了。我得好好学习英语。当时的我只会说两句英语，一句是“HI”，一句是“FUCKYOU”。我想，如果不学习英语，那以后碰到欧美的美女老外，想泡她们时，总不能刚一见面说完“HI”后，就直接说“FUCKYOU”吧，这也太直接了。就算是找个鸡，也要先来点前。戏才进入正题，这样一针见血，未免会让人吐血。

所以，我就在这样的一个原因上，让老爸给我请来了最好的英语家教。由于目的性强烈，我也算忍着恶心学得顺风顺水，口语水平也就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般的提升了起来。直到见到前面的那位老外时，我的英语口语水平已经流利得无以复加，羡煞旁人（那位优秀生）。但那次我对那位老外并没有产生性趣，因为她太其貌不扬了。说实话，那天我都有一种失落感，我辛辛苦苦学习来的英语，到头来，只是在这种小事上派上用场，真是失败。

……

当天晚上，比哥就兴高采烈地给我打来了电话：

“两尊大佛，已经搞定。”

第六三章　说事

虽然我对比哥的办事能力向来不存有疑虑，但对于他说能说动线哥和龟哥来我家公司上班还是将信将疑。因为我知道，一旦事情牵连到人的人格和尊严的时候，就是再铁的哥们，比哥的说辞对线哥和龟哥也将可能无济无事。可转眼间，看似虚飘渺茫的棘手事竟然大出意料的完成了。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见到比哥、线哥和龟哥他们时，我特意问了一下原因。原来比哥是这样给他们分析的：说到我家公司上班是他们付出劳动的自食其力，和我们救济完全是两码事。虽说是兄弟介绍，摆脱不了靠兄弟接济的嫌疑，但又大不相同。我给他们提供机会，只能算是帮他们一下，至于以后能不能在这个岗位上呆下去，那也是要看他们的能力修行。我只是起着牵线搭桥的作用。再说，如果他们表现出色，为我家公司立下了赫赫功勋，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比哥这样一说，线哥和龟哥本来有些抵触的心也就春风化雨般慢慢消融了。但他们还是觉得有些让他们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和比哥当时就说，没什么不舒服，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们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就行了。

你对生活苛责，生活也必将对你苛责。

就这样，线哥和龟哥才算心安理得地接受。

……

为了线哥和龟哥的事情，我今天晚上特意回家很早。在9点多钟就到家了。这应该是我有史以来破天荒的回家这么早。叶叔和保姆见了，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我回到家一声不吭，估计他们会把我当成鬼来看待。对他们的表现我早就料到，也就见怪不怪。这时老爸老妈还没有回到家，我问叶叔老爸老妈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叶叔说老爸陪老妈一起去逛商场去了。我对此微微一笑，好像在我的印象中，老爸很少陪老妈逛商场的。男人嘛，尤其像老爸这种不喜婆婆妈妈的小事的男人，是极不愿去逛商场的。今天老爸能陪老妈去逛商场，也不知老爸的风流脾性改了没有。不管怎样，老爸正如他自己说的，是爱着老妈的，我也相信老爸那晚给我说的话，在他心里，没有人能代替老妈的位置。哪怕是他在外面养的风情万种的情妇。在老爸眼里，这些小三只是让他缓解视觉疲劳的副产品而已。而正产品当然还是家中那位和自己曾经沧海、共患难、相濡以沫的妻子。

男人可以对一群女人不负责，但绝对会对三位女人负责，妻子，女儿，母亲。

……

“小成，今天回来这么早是不是有事？”

叶叔依然明察秋毫，天生一双火眼金睛。

“是的。”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你爸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叶叔虽慧眼如炬，但每次对于我的事情，他总是点到即止，从不跨界过问。更不会抓住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也是我相当佩服叶叔的地方，他总能在每件事情上做得有分有寸，拿捏甚准。该插手时绝不会心慈有软；而有些事情不是他过问的，他从不越俎代庖，井水不犯河水。别看叶叔平时温文而雅，一副四平八稳的儒生形象，一旦遇到迅急之事，叶叔的行事风格一下就会扭转乾坤般大变，叛若两人。行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势如破竹。所以，叶叔有时候简直就像神一样在我脑子里供奉着。老爸有时都禁不住会讲，得叶哥一人，如得千军万马。这辈子能得到叶哥的辅助，也算是我安权道三生有幸。而叶叔每次听到老爸这样说话，总是一笑置之，不骄不躁。

“小成，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正当的媳妇安家立身了。”

叶叔在我身旁坐下，微微笑道。

“不是吧，叶叔！我才多大，大好的人生还没享够呢。”

“呵呵，你爸像你这么大时，已经成家立业了。那时虽说事业刚起步，但也是平步青云……”叶叔眼神飘渺，似回到了很多年前，回到了他那时征战商界，纵横捭阖的时候。

“你们那一代就是太辛苦了。结婚那么早，不是自毁前程，给自己画地为牢吗？”

叶叔从过去回神过来，听我这样讲，不禁呵呵笑了：

“看来真是老了。转眼你这小子都这么大了。思想好像也比我们以前进步了。但无论如何，你总是要结婚的，不能让你爸妈着急……”

我似乎听出一些端倪，不禁问道：

“老爸老妈真着急了？”

“能不急吗？你别看你爸表面上深明大义，可以和你这一代沟通，其实他和我们一样，同样逃不了我们这一代人继承下来的思想。他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说起你的人生大事了。还有你妈，也一样不止一次说过。”

我微微发征，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叶叔的话。也许叶叔说得对，看来我真的应该好好想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车响之声。不用说，肯定是老爸老妈他们回来了。

我向叶叔做了一个小鬼脸，就一路乱跳着出了大厅，去接老爸老妈去了。叶叔摇了摇头，微笑着跟着也走出大厅来。

“老爸老妈！”

老爸老妈刚一从车里推门而下，我就先声夺人地朝他们叫开来。

老爸和老妈不谋而合地向我看来，然后不禁微微一征。很显然，他们也是十分的奇怪，我今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回来这么早。

“呦……这太阳今天没从西边出来啊……”

老爸故意调侃道。

老妈也发出疑问问道：

“小成，你今天是怎么了，回来的这么早？”

我嘿嘿一笑：“当然是有事相求啦。”

老爸听着我十分不正经的回话不禁哈哈大笑。老妈也忍俊不禁笑了：

“这孩子，说话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谁说的。我对人家女孩子说话可正经了。就像国家领导人讲话一样，庄严肃穆。”

老妈不禁有些急了：

“你这傻孩子，对女孩子千万别一本正经的……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说话像个木头人似的？就算是说话像国家领导人似的，那也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