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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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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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他;他的马球打得确实不错;看来三郎是想上场参加马球比赛了。”
    两人说笑了几句;李旦又问李成器道:“高府君告诉你什么消息?”
    李成器犹豫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姑母;太平公主眼睛何等犀利;立刻看透了他的心思;便微微笑道:“大郎尽管直言;你父亲有什么事不会瞒我。”
    李旦也淡淡笑道:“你说吧”
    李成器无奈;只得躬身道:“孩儿先问了武三思弹劾来俊臣一事。”
    “高府君怎么说?”太平公主极有兴趣地问道。
    “他说圣上将武三思狠狠训丨斥了一番;令武三思收回弹劾;圣上说现在是用人之际;让武三思不要给她添麻烦。
    李旦兄妹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忧虑之色;他们都明白母亲的深意;看来她真是要追查兴唐会之事;才这样看重来俊臣。
    李成器又继续道:“高府君还说武三思弹劾来俊臣并不是真心;不过为了沽名钓誉;以及收买族人之心。”
    这个理由在太平公主的意料之中;她冷笑一声;接口道:“除此之外恐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二人发生了内讧;极可能是来俊臣不守盟约;侵犯了武三思的利益;否则武三思不会如此失态。”
    “高府君还说了什么。”
    李旦停顿一下又问道:“我是说关于杨沛被刺的真正凶手是谁?高府君知道吗?”
    李成器顿时一颗心放下了;看来父亲并不傻;还是让自己有所保留;父亲是在暗示自己;只说他问的事情;不问的事情就别说;比如关于李显之事。
    李成器笑道:“回禀父亲和姑母;孩儿也问了此事;高府君表示他一无所知;孩儿试探是不是李臻;高府君却警告孩儿;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别乱说;看得出他有点不高兴。”
    李旦笑了笑;“可以理解;他还是很护着李臻;知道射杀杨沛的后果很严重。”
    李旦便不再多问了;摆摆手笑道:“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问你。”
    “是”
    李成器垂手慢慢退下去了;太平公主心中有点不太舒服;李成器显然还有未尽之言;兄长却不想多说了;不过她也能理解;若不是她暗中得到消息;怎么又会知道兄长也派人去房州了呢?至少兄长是绝不会告诉自己。
    想到这;太平公主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便笑了笑道:“兄长有没有想过;利用李臻射杀杨沛之事来打击上官婉儿呢?”
    李旦摇了摇头;“李臻对我有恩;我不想拿这件事做文章。”
    他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太平公主;“莫非你打算——”
    太平公主也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李臻绝不甘心做那个女人的走狗;从这次事件我就看出来了;他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另铺途径。
    这是好事啊这就说明有一天他也会为我所用;所以我也不会用这件事来为难他;相反;我还会助他一臂之力。”
    。。。
 。。。  

第0246章 返回神都
    太平公主又坐了片刻;便告辞而去;李旦送她出了门;随即又命人将长子叫到他的书房来。
    “把门关上”
    李旦吩咐一声;李成器连忙上前将门关上;他垂手站在父亲面前;李旦瞥了他一眼笑道:“似乎你今天不太想在姑母面前说高府君的事情。”
    “父亲;孩儿只是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李旦笑道:“我们父子谈话不用忌讳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不会怪你。”
    “父亲觉得姑母真的支持我们吗?”
    “你为什么这样问;难道她不支持我们;还去支持你伯父?她从小就不喜欢你伯父;和我关系最好;当然了;如果她转而支持你伯父;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是她的选择。”
    “不是这样”
    李成器咬了一下嘴唇道:“孩儿曾听到过一些传闻;姑母想继承祖母的基业——”
    不等儿子说完;李旦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得李成器满脸通红;“父亲觉得孩儿说法很荒谬吗?”
    李旦收起了笑容;语重心长道:“我当然知道她有继承大统的野心;从小就可以看出;不过野心归野心;我大唐不会再出第二个女皇帝了;你祖母将是空前绝后的唯一女皇帝;你祖母之所以能登基为帝;一半功劳都在你祖父身上;这是机缘巧合;我相信大唐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机会了。”
    李成器有点不太赞成父亲的推断;但他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得低下头暗暗苦笑;不敢再多言。
    李旦看了他一眼;又道:“你姑母是很强势的权贵;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将来对我们会有很好处;所以我要拉拢她;要表现得信任她;让她觉得;我对她一向坦诚相待;这样她才会全心支持我;所以我才让你在她面前汇报高延福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又必须有所保留;比如高延福有没有说圣上打算立你伯父为太子?”
    李成器默默点头;他觉得父亲说得很有道理;使他豁然开朗;确实要把姑母拉住;让她全力支持父亲。
    “我在问你呢?”李旦又提醒儿子道。
    李成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高府君说他不知道;他还说恐怕连圣上自己都不知道;他说最近一两年是确立太子的关键时刻;让父亲小心谨慎;低调行事;千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真是金玉良言啊”李旦长长叹息了一声。
    两天后;李臻和狄燕终于返回了神都洛阳;此时已是四月中旬;到了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洛阳城内随处可见青衫小帽;红裙如海;到处可见明艳的女人;令人赏心悦目。
    而马球大赛已经结束了一个多月;热潮已渐渐褪去;酒肆客栈内都没有人再谈论马球比赛之事;令李臻略略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你好像有点烦恼;在想什么?”
    生意兴隆的左岸酒肆内;狄燕和李臻坐在三楼靠窗的老位子;狄燕看出了李臻有点心事;她抿了一口酒笑道:“是不是觉得没有参加马球最后的决赛;有点懊悔了?”
    “是有一点”李臻也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关系;明年还可以参加嘛”
    这时;旁边有一名酒客大声嚷了起来;“我可以和你打赌;兴唐会一定还在;李敬业和骆宾王都没有死;肯定是藏匿在大唐某个地方;等着东山再起”
    “兴唐会存在我倒是相信;但我不敢苟同王兄所说的什么东山再起;李敬业和骆宾王就算还活着;也早就老得走不动路了。”
    李臻心中暗暗一惊;怎么在酒楼里堂而皇之谈论兴唐会之事?
    这时;酒保给他们端来酒菜;李臻拉住酒保问道:“我们刚来洛阳;怎么听到他们谈论兴唐会;还有骆宾王等人;骆宾王和李敬业不是早死了吗?”
    李臻和狄燕戴着面具;酒保没有认出他们;他苦笑一声;“现在大唐都在谈论此事;不知谁传出的消息;李敬业和骆宾王没有死;准备东山再起;开始官府还不准议论;可是谈论的人越来越多;官府拦不住;只得随便他们了。”
    “哦原来如此;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客人请慢用”
    酒保行一礼;转身快步走了;李臻心中着实有点奇怪;这一定是有心人传播出来的消息;制造兴唐会的舆论;逼朝廷和武则天不得不面对此事。
    这时;狄燕压低声音道:“我觉得这要么是来俊臣所为;要么就是武三思于的;总之;传播消息之人居心叵测;绝不是想宣传兴唐会;而是想把兴唐会置于死地。”
    吃罢午饭;狄燕先回府去探望祖母和母亲;李臻则直接返回了自己家中。
    不过他却没有遇到大姊李泉;管家告诉他;夫人又去了位于灵州的庄园;已经走了几天;连孩子也一同带走了;只留了一封信给他。
    李臻回到自己房间;在床榻上躺下;打开大姊留给他的信;大姊的信足足写了三页;都是絮絮叨叨的小事;成了一副最好的催眠剂;只看了不到半页;李臻便酣然入梦了。
    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他起身走到院子里;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格外的神清气爽;这时;林管家匆匆来到门口;对李臻笑道:“公子;门外有人找”
    李臻走到府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名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长得一脸机灵;李臻认识他;是跟随在上官婉儿身边的小宦官;名做谷安泰。
    “是上官舍人找我吗?”李臻问道。
    小宦官连忙上前行一礼;“夫人让我请统领进宫”
    李臻心中着实有些不解;上官婉儿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他知道自己府中也有两名内卫武士;负责保护大姊的安全;但他们已经跟大姊去了灵州;那又会是谁报的信?难道狄燕那边也有什么探子吗?
    李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马上就进宫”
    他回房换了一身官服;翻身上马;催马向皇宫里奔去。
    宫城内热闹异常;上万名工匠正在忙碌地修建新明堂;武三思立下了军令状;必须在年底前将新明堂修建完成;他为此也格外卖力;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地上巡视;督促工匠加班加点于活;连女皇武则天也时常前来视察明堂进度。
    也是巧;李臻刚进入应天门;迎面便遇到了大群宦官和宫女簇拥着武则天走来;李臻连忙站到侍卫队伍中;垂手而立;尽管他不想被武则天看见;但他穿着内卫的官服;格外的引人注目;武则天一眼便看见了他。
    武则天笑了笑;让宫女把李臻召上前;李臻上前;单膝跪下行礼;“微臣李臻参加吾皇陛下”
    “李统领这段时间在哪里?”武则天笑着问道;眼角余光却落在旁边上官婉儿的脸上。
    上官婉儿就站在武则天身后;她神情略略有些紧张;生怕李臻说错话;李臻不慌不忙道:“微臣奉命在房州公于;已经结束公务;今天刚刚返回长安。”
    “可有报告?”武则天又问道。
    “启禀陛下;报告明天可以上交。”
    “好吧朕也想看一看你的房州报告。”
    武则天说完;便不再理会李臻;移步上了坐辇;十六名侍卫抬起坐辇;众人簇拥在左右;向贞观殿而去;上官婉儿给李臻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自己的朝房等候。
    李臻随后来到了上官婉儿的朝房;坐在外间等候;不多时;一阵环胴声传来;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香风扑面而来;上官婉儿已经出现在门口;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李臻一眼;淡淡道:“跟我来吧”
    李臻跟着她走进朝房;上官婉儿明显有点不太高兴;冷冷问道:“你准备怎么向圣上汇报你的房州调查结果?”
    李臻心里早有准备;笑了笑道:“事实我已经查清楚了;庐陵王并没有招募军队;也没有私募武士;房州虽然有人在灾民中募集武士;但那是高丽复国会所为;人数在百人左右;完全和庐陵王没有半点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吗?”上官婉儿的脸色稍稍缓和一点。
    “向城县县尉裴顺清就是证据;还有济生堂药铺掌柜;卑职已经查清;他们是高丽复国会的人;行刺庐陵王失败后他们都已逃走;济生堂药铺更是收购药材为名长期出没于房州;私下招募武士就是他们所为。”
    上官婉儿已经得到谢影的报告;知道房州真相;她打算让李臻把私募武士的责任推给韦氏家族;没想到李臻居然找到了高丽复国会这个替罪羊;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不过也勉强说得过去。
    上官婉儿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好吧你先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包括向城县的刺杀细节;圣上更关注向城县发生的事情;明白吗?”
    “卑职明白”
    两人沉默片刻;上官婉儿又注视着他问道:“杨沛是你射杀的吗?”
    “上官舍人怎么会想到是我于的?”
    “直觉我感觉是你。”
    李臻事前事后都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包括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不知道他们到来和离去;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除非是猜测;所以上官婉儿说她是直觉;也在李臻的意料之中。
    虽然李臻完全可以否认是自己所为;但他一路反复权衡;觉得自己的翅膀远远还没有硬;还没有和上官婉儿任何对抗的本钱;他沉思了片刻;便点头承认道:“舍人说得不错;确实是卑职所为”
    上官婉儿的脸色明显缓和了;露出一丝笑意;李臻的态度才是关键;她心中的不满顿时消除了大半;又道:“我让姚熙给你送信;其实我是希望你能把杨沛救出来;并不希望你杀了他;是李显给你的命令吗?”
    李臻摇了摇头;“庐陵王没有给我任何指令;我只是给李重润打了个招呼;便和狄燕南下了;虽然我也想救出他们;但我发现办不到;当时机会稍纵即逝;除非杀了他;否则我就没有机会了。”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杀了杨沛虽然也是一个好办法;但杨沛是兴唐会骨于;我担心没法向李显交代;也罢;我也只能不承认你杀了杨沛;另外除了你和狄燕;还有第三人知道是你杀死杨沛吗?”
    “舍人就是第三人;除此之外没有第四人。”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她负手走了几步;又对李臻道:“你之前写信告诉我;在房州还有一支神秘的力量;袭击了大理寺官员和来俊臣手下;我让上清楼仔细调查了此事;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你想到了吗
    “卑职怀疑是相王的人。”
    “你猜得不错;上清楼的调查结果也是和相王有关;确实让人想不到啊”
    两人又再一次沉默了;过了良久;李臻又问道:“今天卑职在酒肆听见很多人在议论兴唐会之事;这会是谁传播的消息?”
    “除了武三思;还会有谁?此人两面三刀;前几天在朝会上装腔作势;要公开弹劾来俊臣;结果被圣上一番斥责;他不敢再找来俊臣麻烦;又调头对付兴唐会;他和来俊臣虽然有利益冲突;但在对付兴唐会一事上;两人的目标却完全一致;都是想铲除李氏皇族;看来兴唐会一事要愈演愈烈了。”
    上官婉儿低低叹息一声;圣上对兴唐会出乎意料的关心;看得出她以武氏取代李氏的想法依然固存于心;一时半会儿不会去掉。
    上官婉儿甚至怀疑;圣上放宽对李旦和李显的压制其实是一种欲擒故纵的策略;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兴唐会;然后一网打尽兴唐会;上官婉儿感到心中很沉重;她也不希望李氏被武氏取代。
    想到这;她对李臻道:“兴唐会的水很深;你可暂时旁观;千万不要轻易被牵扯进去;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这是为你好。”
    上官婉儿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妥;想了想又道:“兴唐会一案我不会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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