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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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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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磁盆“嘭”地摔到地上喊:“哥们,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今晚去天外天吃火锅……”

还没喊完,苏珊突然一脚把张三踢滚到床下,坐起身来,园睁着杏目骂:“妈卖穴,叫你们比赛插穴,却来舔穴,又不是猫、狗,谁叫你们来舔了?你们以为就胜利了,还早着哩,有种的再上,姑奶奶陪你们一夜。没种的把钱掏出来。”

三个顿时傻了眼,乖乖各掏了三百,甩到苏珊脚下。

苏珊虽然胜利了,下体却肿得如泡粑样,一连几晚没去马六窝点。一晚,马六慌慌张张跑来,把她叫到窝棚里,告诉李五犯了强奸致死罪,已被局子里抓了。

原来李五虽是大男人,却学的妇科专业,天天和女人下体打交道,见的摸的多了,就不当回事儿,遇着艳丽的就强行奸弄,被奸了的又没脸说出去,因此罪行一直没败露。一月前一个女孩找他刮宫,他见她生得到水灵水秀,又没证明,刮前挟奸一次,刮后又再复奸,女孩回去下体发炎糜烂,不到一月就死了,临死时检举出李五。父母把冤喊到了城里。这时恰逢严打,局子里正抓典型,于前一晚出动警车,突捕了李五。

苏珊听得心惊胆战,好半天才说:“我也听说上面正在严打,大抓强奸、卖淫、嫖娼及流氓团伙,如果李五招了供,我们也会被当作流氓团伙抓的。”

马六说:“咋不是的,张三店里卖春女全抓到了局子里,我的几个嫖娼烂兄弟也上了手铐,还有几个流氓团伙也抓得一个不剩,今天装了几大汽车游街。张三躲得没个鬼影,李五死到临头啥都会招出来的。”

苏珊吓得掉了泪,伏到马六肩上说:“张三是屁眼虫,成不了事,你倒是个大男人,拿拿主意吧。”

马六趁势抱了说:“我是条光棍,砍了脑壳不过碗口大块疤,只你一个俊媳妇,捉去住大牢倒怪可惜的。我们逃走吧,逃到外面去,躲过了这关,再离了你那干鸭子丈夫,就嫁给我。”

苏珊偎着马六毛胸说:“走也好,走得远远的,反正学校放暑假。我这两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担心出事儿。”

当晚苏珊睡在马六窝棚里,马六要笼络她,使出浑身解数,一遍又一遍的插她,把她弄得死去活来,她在一阵阵的痉挛和高潮中,热烈地搂着喊他“亲丈夫,亲亲的丈夫”。

昱日,两人匆匆准备一番,当晚悄悄登上火车,先西去桂林,游玩一阵漓江风光,再转到南国花园城市湛江,观尝了那里的椰林海滨,又搭船去广州。一路上如新婚夫妻度蜜月般,拥拥抱抱,你亲我爱,乐不可支。外面的世界是一个诱人的世界,苏珊是超前消费者,什么名山大川不去游,什么舞厅夜总会不去乐,什么超级商场不去逛,什么高级宾馆不去品,什么高餐风味不去尝?马六要讨好她,也千方百计顺着她的意,把那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到了广州,苏珊背着马六再次去佛山欣赏了侍应生的性服务,返回后准备搭船去上海看女儿。马六一掏钱包,带的一万已剩下没几个了,别说东渡,就是回H县也很吃紧。苏珊就给他吵,骂他不会用钱。马六还嘴说她只会花钱,那钱还不花到了她身上。苏珊骂他连个女人也养不起,还当什么男人。马六说他养得了其她女人,就供不起她这个王母娘娘。苏珊哭着说你供不起还带出来干什么,你要养其她女人,你去养好了,就不再理马六。

马六被逼的急了,又重操起偷儿旧业。他不过是H县一个土地痞,在他地盘上偷偷摸摸,诈诈骗骗别人还惧了他,外面世界就不比老土的家乡,那黑社会黑组织及高档窃贼就无处不有,他们各占一个地盘,专吃外地人钱财,哪由外地人来吃了去?马六一出手摸了两笔,不到半小时又被别人摸了去。当他去掏一个西装革履的腰包时,却捅了马蜂窝,被一群人当场击倒,再拉去城外倒了。他闯着黑社会,黑吃黑不留半点痕迹。苏珊找了几天,终于在河边找着马六,不过此时的马六已被潮水漂泡得如刮了毛的约克猪,胯间乐过千百次的乌棒儿,也被什么咬掉龟头,只剩下白花花的半截桩儿。她不敢报案,也没钱去火化,只对着尸体悲悲戚戚痛哭一场,匆匆返回了H县。

苏珊回到学校,李五已送上断头台,划了红杠杠的布告贴得满街满巷都是。

张三怕受牵连,由父母拿钱开路,调了外县。苏珊被反映到局里,局里找她谈话,校长给她匝紧匝咒,同行的正人君子也远远的避了她。夏雨再不回来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个人呆在世界上,那世界就成了荒漠。不过,她不甘寂寞,一放学就去酒楼喝酒,地下室看有色录象,她要冲出那片荒漠,去寻找她心目中的新绿州。

第四章

夏雨被苏珊踢出门外,回到夏家村度完假期,九月一开学,凄凄惶惶赶到学校,那上进心就丢到了爪畦国,课一上完,不是躺到床上困闷觉,就是提把二胡拉些幽幽怨怨曲子,再也不去谈什么教学质量不质量了。

这样鬼混了一期,到了次年三月,春水一发,听说柳溪河正是桃花鱼上季的日子,又扛着鱼杆去垂钓,做起那消磨时光的功课来。一个下午,夏雨在一处僻静河湾钓了半天,连虾儿也没钓上一只,正自懊恼,尿又涨了,钻进杂柳林去撒。

杂柳林是河滩延伸地,长着茂密的柳树和杂树,树下都是白光光的石滩儿。夏雨钻到一株柳树后,正要扯裤儿,只见一个外号叫“鸡胸”

的班上男生,按着个不知名的女孩,屁股一耸一耸的在做那大人才干的事。鸡胸见着老师,抓着裤子一溜烟跑了,女孩却一动不动的把稚目来望了自己。

男女野合在柳溪是常事,夏雨也不知遇着过多少次,遇着了总是呸呸呸的吐上几泡口水,再主动绕开,从不去过问。这次不知怎么,惶恐一阵之后,那尿意也没了,目光竟鬼牵着似的迎了上去,见那女孩十四五岁光景,躺在光石板上,两条白晰晰腿儿叉得开开的,中间一堆微徽隆起的肉,肉间一条半张了的缝,缝里一个小红孔……他见过苏珊多少次,那是黑麻麻的一个窝,就从没见过这么个白光白净的货儿,一时冲动,蹲下身去摸看了好一会,才拿过裤子,叫女孩穿上。

女孩穿上裤子,夏雨见她亭亭玉立,如刚出水的一株芙蓉,拉到怀里问她姓名,女孩羞羞的说叫秦春梅,问她年龄,春梅说十四岁。夏雨笑着说大白天的咋和鸡胸干这种事?春梅便红着脸不作声。春梅的脸一红,那娇羞模样更觉妩媚动人。夏雨又抱着亲了一会脸又摸了一阵身子,直到春梅喘吁起来,他才放开手叫她走了。

回到学校,夏雨一边烧火做饭,一边去想河边事儿,正想得头一啄一啄的,门“呀”地一响,一个妇人掀门进来,不紧不慢走到灶前,拿了锅铲,搅着锅里的米,笑嘻嘻问:“做晚饭呀?”

夏雨吓了一跳,抬头见她好面熟,却又喊不出名字,回答说:“做晚饭。”

那妇人瞅了瞅屋子的四周再问:“那两个老师呢?”

夏雨拿起火钳去掏灶里的火说:“回家了,你找他们?”

妇人说:“不找的,路过学校顺便看看,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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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说:“好象见过面。”

妇人说:“你忘了,你刚来时没草铺床,还是我给背的,你叫我吃饭,我没吃就走了。以后女儿退学,你还劝她读下去,她老子还是把她给退了。”

夏雨见她衣着干净,身子丰满,年纪不过三十出头,隐隐约约记起初来时是她背的铺草,之后还常到学校踢键子,打乒乓,那时他有娇艳之妻,没把她放在心上。至于退学,因退的人多,已记不清了。于是问道:“你女儿读哪年级,叫啥名字?”

妇人说:“退时读四年级。名字么,农村女娃有啥好名字,只一个女儿,不叫了大女,也叫了幺女。”

锅里的米沸了边,夏雨要去沥,村妇抢着沥了,把萝卜切到锅里,蒸上米饭,扯张抹布擦了手,轻轻把门扣上,转身来挨了夏雨坐下,瞧着灶后柴草说:“一个人出门在外,就这么难的,柴也没了,尽是草草,这咋烧呀?”

夹了一把塞进灶膛里,边掏边笑着说:“人要心忠,火要心空,你还不会烧呀?”

夏雨红着脸没作声,妇人也不再话说,都去瞅了火膛。过了一阵,妇人去靠了夏雨的肩,在悉悉索索动着什么,夏雨扭头去瞧,只见妇人解开了上衣,露出两个白鼓鼓的奶来,一缕青丝搭在粉嫩嫩的颈上,不知是羞涩还是火膛照映,那脸儿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红,在妇人中也算极美的了,随着妇人急促的呼吸,一股浓郁的女人味又直钻鼻孔。夏雨心里跳得厉害,想去拥抱,又没那胆儿,只白吞了一阵口水,又去瞅了膛里的火。

妇人见他没动,突然抓住夏雨的手,拖到自己胸上,咽咽地说:“我晓得你心思的。我不是坏女人,也不图你什么。你年青青派到山里来,没个女人陪着,日子也不好过,只觉你可怜,我也可怜,才来找、找你……”

夏雨见自己的手按在温温软软的奶上,也就一把揽过妇人身子,去亲白里透红的脸,去吻粉嫩嫩的颈,去抓朝思暮想的奶,那饥渴和怨气就象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恨不得把妇人囫囵儿吞进肚里。五年来,他和苏珊结婚与没结一个样,村里的少女少妇们向他投来多少媚眼和笑脸,只因为披着张有妇之夫人皮,连正眼也不敢去瞧她们。青春的活力把他煎熬得如只困兽,常常象贼一样躲着去自个释放,释放了又不好说,象矮子坐矮凳矮了半截似的。那是什么日子呀,我咋这么呆,这么傻,他在心里骂着自己……

夏雨抱着妇人疯狂了一阵之后,妇人站起身来,喘吁吁解开裤腰,褪着裤子说:“好人,你需要,我给你,全给你,全都给你……”

两个就倒在灶后草堆上……

完事之后,妇人边扎裤子边告诉他她的俗名叫村妇,夫家姓秦,早年去了南方,女儿叫春梅。夏雨一听,那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夏雨摸上村妇,便忘不掉那诱人的女人味,过没两天,他按村妇提供的方向,去了村妇家。村妇家在柳溪河南岸的一个山湾里,一座人居的小木屋和后山一个堆草的小茅屋,房前一条小溪横穿而过,三五只鹅在溪里游了叫。房后几块菜地围了竹篱笆,种些碗豆胡豆及菜蔬之类,地边十来株桃李,桃花谢了,李树却还缀满一身白。后面就是长满杂树的山,山外一片湛兰的天,天上飘着棉丝般的云。

夏雨来到溪边,正要过桥,一条大黄狗从屋角扑来,直冲着自己咆哮。正在惊慌,村妇提把弯刀,从屋里出来,喝住了狗,见是夏雨,惊奇的问:“你来了?”

夏雨说:“来了。”

村妇说:“我正说上山砍捆柴,凉干叫女儿给你背来,你来就不去了。”

夏雨望着虎视眈眈的狗,心有余悸的说:“还是上山吧,看它好吓人的。”

村妇笑着说:“狗只咬生人的,来的次数多了,它就不咬了,还对你摇尾巴哩。”两个一前一后爬到后山半坡上,那柳溪河、杂柳林、以及对岸学校的操场、教室和芭蕉树后自己的小屋,象画一样映在眼底。村妇驻了脚说:“这几天我天天站在这里望,见你上课、拉胡琴、还洗衣服,以为你忘了我,不会来了?”

夏雨没回答,好一阵才问:“你女儿呢?”

村妇说:“打猪草去了。”

夏雨红着脸说:“那天你到学校,把我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来找我算账的哩。”

村妇笑着说:“有脱了裤儿算账的吗?只是女儿太小。你要搞,就搞我好了,老着脸皮来找你,我还担心你会怪我是坏女人,不和我来哩。”

夏雨没作声,村妇又说:“咋不把夫人调了来,一个人过日子也怪可怜的。”

夏雨恼着脸说:“人家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和我这个乡巴佬合不到一块儿。”

村妇笑了说:“她不来,你不晓得找个年轻漂亮的陪陪呀?柳溪穷是穷点,却也好山好水养出了不少好女儿,先前一批批朝学校跑,帮你烧水做饭,我看她们对你就挺有意的。”

夏雨红着脸说:“没离她,我敢吗?”

村妇笑着说:“有啥不敢的?拉到床上困了干了,萝卜扯了坑坑在,吃了萝卜还你菜,只要你不说出去,有谁去管?这里的女儿们,你不惹她们,她们也要来惹你,只要你舍得点头。”

说得夏雨也笑了,转过身问村妇:“你男人呢,经常回来吗?”

村妇黑着脸说:“他死了,死在外边了。”

两个便不说话,来到一条溪边,那里长着许多杂树,村妇去砍,夏雨帮拖,拖了一阵,一片树叶上的“活辣子”(一种长有毒刺的虫)擦着了手背,那手背就象刀割了一一下,接着就肿起一个红红的包。

村妇一见,抓过手说:“山上辣子毛虫多得很,我是毒惯了的,不象你吃笔墨饭,肉嫩皮薄经不得毒,今天不砍了。”

把嘴去含了包儿吸,吸了一气,两个去溪里洗手洗脸,洗的毕了,绿幽幽水中便托出两张白俏脸来,就象天上飘着的两朵白云儿。

夏雨瞧着水里说:“你真白。”

村妇笑着说:“你也白。”

两个就搂着亲嘴,啧儿啧儿一阵都倒在茅草里,就只见了天,不见了山……

两人回来时只扛了一小捆柴,大黄狗果然摇着尾巴去迎接。村妇把柴堆到屋角,端出茶几凳子,叫夏雨在地坝里坐着喝茶,进厨房做饭去了。

夏雨喝着茶去看溪水对面的另一个山湾,有几家瓦房,在靠边的一处有座低矮的茅屋,屋外一个瘦猴似的人在逗一只狗儿玩,样儿很象“鸡胸”。正在吃惊,见春梅赶着鹅回来,远远的盯了自己笑,忙拿手招过来,红着脸说:“你告诉你妈了?”

春梅就哩哩的笑,笑了一阵,冲着屋里大声说:“今晚别走哇,和我妈一床困,困起安逸哩!”

夏雨骂声鬼精灵,要去掐屁股,春梅笑着去护,夏雨放了手问:“想读书不?”

春梅说:“想的。”

夏雨说:“明天到学校来,我给你书。”

村妇从屋里出来,拿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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