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顾看她根本不在意,感觉很不爽,跳下凳子走到她面前去:“你倒是听我说啊!”
“听着呢,说吧!”丰姐儿只得转头看他,等他说。
常顾就笑嘻嘻的看着丰姐儿说:“听好了啊,谜面是:黄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打一入口之物。”说完谜题就故意上下打量丰姐儿。
莫兰姐妹俩本来也跟着一起在想,等看见常顾一直上下打量丰姐儿,她们俩也看了看丰姐儿,见她今天穿着浅黄小袄红色裙子,莫兰忽然明白了:“四妹妹别理他,他笑话你呢!”
丰姐儿不明所以,莫兰就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看自己的衣服,她这才明白过来,转头看哈哈笑的常顾,很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笑什么呀?胖怎么了,我祖母说了,胖姑娘有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丰姐儿格言:我是胖子我骄傲,我为祖国射大雕(←_←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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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出门
常顾又一次铩羽而归。似乎那些欺负寻常女孩子的招数,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常顾在愈挫愈勇中思考,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有效呢?在他右后面坐着的严诚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这些小伎俩对她是没有用的。”
常顾闻言双眼一亮,立刻回头:“你有法子?”坐在严诚前面的黄悫很淡定的替严诚回答:“他要是有法子,会一直被自己妹妹欺负么?”严诚:“……”
日子就在严仁达等三个人的紧张备考和学堂里一干顽童的嬉笑玩闹中飞速的滑过,一转眼就到了七月底。今年乡试的时间定在了八月初七,本朝乡试按例是要考三场,一场考一天,每考完一场休息两天。也就是说八月十三要考最后一场,等严仁达考完还能回家过中秋。
乡试是要去省城江宁应考的,如今已到七月底,严景安想让严仁达早点出发,到江宁熟悉一下环境,严仁宽就自告奋勇要陪弟弟一起去。
“哪里还要大哥再陪我去!”严仁达推辞,“我也不是第一次应考,自己去就行了,再说还有书院的学子们同路,大哥不必担心。”
严仁宽坚持要陪他:“有我在,你心里总能安定一些,有什么事我也能给你跑跑腿。”
“如今天正热呢,大哥你这些日子读书也很辛苦,何必还要你跟我奔波一趟?江宁又不甚远,李家两位世兄还要回去湖州考呢,也没要人陪着。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严仁宽一听这话反而点头:“正是呢,李家也是两兄弟一起回去,我陪着你不是正好?”
严仁达无奈,转头看向父亲。严景安一直不说话,就看着两个儿子你来我往的说话,这时见小儿子招架不住,转头求援,就笑道:“让你哥哥陪你去吧。他这几年都没怎么出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省城的故交旧友,多往来往来,兴许能得些进益。”
于是严仁达也只得答应了,和严仁宽两个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八月初二那日从平江出发,去省城应考去了。这两兄弟一走,严景安陡然觉得轻松了起来,七月里已经考过童生试,李俊繁和严谦两个都没考中,因此此时都是考后的休整阶段,功课都并不吃紧,严景安终于恢复了课外活动时间。
这日午后的课早早结束,严景安闲来无事忽然想去寻曲老道下棋,就叫家里备车,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说来他也有许多日子不曾出城了,为着几个孩子的功课,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劳心劳力,如今有了空闲,自然想出去散散心。
这一说要出去玩,常跟着他出去的黄悫、严诚几个还好,曲默然、常顾等都立刻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孩子们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严景安不由失笑。他如何不明白这些孩子的心思呢?于是大手一挥,除了刚开蒙的几个小不点和女学生之外,其余的全带着一同去了。
但去之前是一定要先嘱咐的:“不许乱跑乱闹,更不许自己偷溜,要听话,不然下次可不带你们去了,都记住了没有?”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男孩子异口同声:“记住了!”严景安还不放心,安排了一对一的看管:“俊繁,你看着常顾,谦哥儿好好照顾着默然……”
正在这时,旁边的丰姐儿委屈的叫了一声:“祖父。”
严景安一回头,发现孙女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他咳了一声:“你怎么还没回去?”
“祖父说下次带我去的!”丰姐儿快哭了,祖父每次带着哥哥们去玄真观都不带着她,每每都说下次,每到下次还是说下次,这次眼看着连曲表哥和常家小子都带上了,居然还是不肯带自己,她真的委屈的要哭了。
严谦一看妹妹要哭,也帮着求情:“祖父,咱们悄悄的带着妹妹去吧,祖母不会知道的。”黄悫和王秉忠也立刻跟着帮腔,严诚就悄悄拉了拉常顾,在他耳边低声说:“瞧见了么,这才是唯一能制住她的机会,可惜……”
严诚没说可惜什么,可常顾也明白了。那个平常总是笑嘻嘻的胖丫头,圆圆的眼睛里含着点泪光,一脸可怜相的看着严老先生,让人觉得这时候落井下石似乎十分不厚道,万一她真哭了那可如何是好?
而严景安一听严谦说“祖母不会知道的”,不由有些羞恼,这些个孩子怎么都知道自己怕老妻了?可是:“你当你祖母像你一样不动脑子呢?我一叫人备车,她还有不知道的?你妹妹这时候不回去,等晚上咱们回来,可不知还有没有饭吃!”常顾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看大伙都看他,又赶紧捂住了嘴。
严谦却不怕这个:“祖父不用担心,回来以后让妹妹去跟祖母撒个娇,祖母再不会生气的!”
严景安不由瞟了严谦两眼,这小子鬼心眼倒多!再看看可怜兮兮的丰姐儿,自己也心软了,走过去抱起了她:“不怕,咱们现在去跟你祖母说,准保能说通她让你去,好不好?”
丰姐儿立刻抱住严景安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祖父最好了!”边上的男孩子们齐刷刷的抖了抖,女孩子们真是太爱撒娇、太可耻了!
回到严家正房,刘氏理所当然的不同意:“不行!你带着一帮小子去,单单夹个丰姐儿算怎么回事?”
“她还小呢,换件男装谁知道她是个小丫头?”严景安给丰姐儿求情,“再说孩子们也很久不得出门了,在家都憋坏了。”
边上的丰姐儿撅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刘氏:“祖母,让我去吧,就去这一次。”
刘氏揽她在怀里:“丰姐儿听话,祖母一会做桂花糕给你吃,让你带着谊哥儿去后院玩,好不好?”
丰姐儿含着眼泪扭头看祖父,严景安叹气:“你瞧瞧,孩子都说了,只去这一次,你就别固执了。曲老道不比寻常人,我叫他给咱们丰姐儿看看,不是挺好么!”
刘氏一听这话有点动心,却没答话,严景安就加了把劲:“你瞧咱们诚哥儿自拜他为师后,可曾吃过亏?现在阿宽和他下棋都是输赢各半了,他常去见曲老道,见识也涨了不少。左右咱们丰姐儿还小呢,正该趁着这时候让她多出去见识见识才好!”
丰姐儿倚在刘氏怀里频频点头,终于把眼眶里的眼泪点的掉了下来,刘氏看她满含期待的目光,终究心软了,伸手给她擦了眼泪,叫阿环:“去取一套诚哥儿的衣服来。”丰姐儿一听,高兴的立刻抱着刘氏亲了好几口:“祖母最疼我了!”
严景安摇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刚才也不知哪个小没良心的说‘祖父最好了’!”等在堂屋里的男孩子们看见严老先生笑眯眯的出来,都觉得八成是准了,王秉忠还自告奋勇:“外祖父,我来带着表妹!”
几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刘氏就牵着换了装束的丰姐儿出来,几个男孩子立时都凑过去围成一圈看。只见丰姐儿穿着一件青色长衫,还重新梳了头,像男孩子们一样在头顶两边各挽了个髻,冷不丁一看,和寻常小男孩没什么两样。
丰姐儿自己也觉得很新奇有趣,特意站到严诚旁边去,问大伙:“我们长得像不像?”
众人打量半晌,最后只有常顾说话:“像,你要是再瘦一些,就更像了。”孩子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丰姐儿正兴奋呢,也不理常顾,只张罗着要走。
严景安就带着孩子们要出门,刘氏牵着严谊跟在后面嘱咐:“早去早回!”严谊也小声的叫:“四姐快些回来!”丰姐儿此时已经顾不上小三弟了,只顾撒着欢的跟着祖父出门,连头都没回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又晚了,~~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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