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姑母看了一准笑话我,我就不拿出来献丑了。”明姜坐在下首椅子上,笑着答道。
严清华拿指头指了指她:“姑母几时笑话你了?你做的这模样的荷包,姑母不也都戴在身上了?”说着从腰间摸出荷包来给大家看。
刘氏伸手拍了严清华一下:“还说不笑话人家,这是在做什么?以后再别叫我们给你做了!辛辛苦苦做给你,你还嫌弃!”
“瞧瞧,瞧瞧,娘这可真是,有了孙女儿,女儿都靠后了!我不过白说一句,竟不许我再跟明姜要了!”严清华叫起屈来。
李氏在旁笑着接话:“左右大姐都要娶媳妇了,将来自有媳妇给你做呢!就饶了我们明姜吧!”
刘氏也说:“就是呢!叫你媳妇给你做去!”
严清华直叹气:“看看,如今我真是外人了,你们婆媳合起伙来欺负人,依我说呀,赶明赶快给谦哥儿说个媳妇,娘心里就不这么酸溜溜的了!”说得刘氏伸手去掐她的嘴,“我几时酸溜溜的了,又胡说。”
范氏先前一直没说话,到这时才开口笑道:“大姐这话可真是冤枉娘了,娘听说要娶外孙媳妇了,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把压箱底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这就开始想着要给外孙媳妇见面礼了。”
严清华立刻抱着刘氏的胳膊撒娇:“这还用挑么,全给我们就完了,我不嫌弃!”范氏和李氏都抿着嘴笑,明姜就教明嫤,两人一起刮脸颊羞严清华:“姑母羞羞。”一屋子的女人都笑出了声。
“言归正传,我们正和亲家商量着,看能不能这一两个月就把婚事办了,也不耽误你们上京,不然娘这一走又不知几时能回来,你这外孙媳妇也不知何时才能给您磕上头呢!”严清华正色说道。
刘氏听了心里又多了些伤感,儿子媳妇走到哪可以带着,唯独女儿不行,进京了能见到清光,却必然得离了清华,她握着女儿的手叹道:“好好劝劝阿文用功,早日过了会试,咱们一家也就能真正的团聚了。”
严清华笑着点头:“他已经说了,今年要跟着您和三弟一同进京,考中了自然皆大欢喜,考不中只当是走亲戚。”
“嗯,那你们就好好商量吧,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回来找我,有什么用得着你弟弟弟妹的,自己去找他们就是,你就忠哥儿这一个孩子,婚事总归要办得风风光光才好。你婆婆若是克扣你,你只管告诉我,我去跟她说。”刘氏嘱咐道。
严清华听了嘻嘻一笑,凑到刘氏耳边说了一句话,刘氏听了也忍不住笑了,却还是拍了严清华的手一下:“终归是你婆婆,不许在外面胡说!”
“我省得,娘放心。”严清华笑着应了,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才起身回家去了。
过了几天,王家那边就来了信儿,说是婚事定在了九月初六这天,范氏这里自然要和李氏一起准备贺礼等事。除此之外,刘氏也开始带着人拾掇东西,又亲自去铁瓶巷和何氏商议家塾的事。
如今严仁奇已经能帮毛行远监管着家塾了,只是银米往来等事交给他总还是不放心,刘氏想着还是交给莫氏最妥当,何氏也没推辞,让莫氏跟着刘氏回来,和范氏一起把家塾的账目核清交割,算是把家塾的事交还给了长房。
而严仁达除了备考会试,还要兼顾着书院里的事,今年书院里又有十来个学生要参加乡试,因家里忙乱,他请了两位先生陪着学生们同去江宁参考。等到九月放榜的时候,书院又有三个学子高中,连平江知府卢昔元都亲自上门来道贺。
刘氏亲眼看着外孙娶了媳妇,心中甚是满足,这个新媳妇生的端丽秀雅,人也温柔恬静,且是在严清华的女学里上过学的,算是严清华自己□出来的媳妇,自然是皆大欢喜人人满意。
等到乡试放了榜,家中再无别事,已经开始收拾行装要北上的时候,忽然有圣旨到平江,褒扬竹林书院为国育才有功,并赏赐书籍钱粮,还委派了一名学官到书院。严仁达摸不着头脑,各级官员们却闻风而动,纷纷向书院捐赠典籍,竹林书院又一次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
好在很快就有严景安的家书到了,他信里关于书院的部分只嘱咐了一句:一切如常行事即可。别的再没多说。关于阖家上京的事却有了新的安排,命严仁达和刘氏一同上京,其余人等则先留在平江,一切等过完了年再说。
于是明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祖母和三叔一同离家,然后忍不住关在房里自己哭了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是我昨天卖萌太过,乃们不适应咩?为嘛评论那么稀少,~~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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