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和重楼以为我被抽了情丝。一时半会不会来插手这边的事,你暂时安全。”
我抓耳挠腮又想了一会,企图找个更好的借口。季陆没等我说话便接着道“我让苏屠留下,他足够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要!”我急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季陆这次好像是铁了心不想带我走了。
“你听话,这次跟找阴气没有关系,你完全不用跟着一起去冒险,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不出一周就会回来。”季陆耐心的劝到。
我不管季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恨不得原地打滚撒泼。最后见季陆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拍桌子站起来“季陆,你,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季陆知道我在恐吓他。但还是配合的站起来拉着我坐下“别闹,都看着呢。你听我说,我们三个去轻手利脚的,我不用顾忌太多。但是有你在不同,我会分心。”
我立马束起三根手指“我保证老老实实的,之前在井底的时候,全靠我才能制住那个女鬼。师父教过我猎鬼心诀的。”
季陆听完之后一记眼刀飞过去,慎虚立马转头吹口哨。
“谁让你教她猎鬼术的?”季陆拧着眉头问。
“哎哎哎,你们俩闹别扭别带上我啊。”
我知道季陆的顾虑,我也并非不懂事的人。但是自从上次地府之后,和季陆的每一次分别都让我心有余悸。昨天我知道他没有走远,所以心里有底不觉得心慌。
但是听刚才季陆的语气,这次危险掺半,一旦出现之前在泰国类似的情况,就算季陆陆佑劫慎虚都在,也抵不过一个寡不敌众。到时候不会再有第二个重楼搭救,叫人怎么能不担心。
“我保证不会让你分心还不行吗。”我殷切的看着季陆,等着他点头。
“让她一起去吧,老规矩,我带着她。”陆佑劫突然开口。
“欧耶!”我雀跃着,抬胳膊撞了一下旁边的陆佑劫“还是你够意思啊。”
季陆见陆佑劫答应,也没办法再反驳,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去就去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早动身。”
我蹦蹦哒哒的回到了房间,找来找去好像也没什么可带的。随便拿了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两件换洗衣服。季陆在门外交代单子去准备一些这次出门要用的东西,大概也就是车辆和路线之类。
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周子瑜的房间进去看了一眼,刚巧她在睡着。季陆找了我一圈没有找到,最后看见这屋的门虚掩着便走了进来。
我这才想起来问“咱们都走了。她怎么办啊?”
“估计下次引蛊毒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来了。”季陆说完,我转头看了看周子瑜紧闭的眼睛“她就这么一直睡着?”
“也会有清醒的时候,不过还是睡着好一些。”
“为什么?”
季陆伸手把我拉过“意识不清醒,醒来会做出什么谁也没办法预料。”
我想到那边她在小黑屋里把我锁住时的癫狂,好像有些理解了什么都能做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忙忙碌碌的收拾,转眼太阳都下山了,我却感觉这一天什么都没干一样。晚上睡觉要关门的时候,季陆突然跟了进来。我转身把他拦在门外“你干嘛?”
“进去睡觉啊。”季陆一脸坦然。
“你,你回你自己房间睡去。”
“这就是我的房间啊,这不正要回去呢。”
“那你去客房睡。”我依旧拦着门,说什么也不让季陆进来。
“昨天还抱我抱得紧呢,怎么今天退了烧就不认识人了?”
“你再说!”我恼羞成怒,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季陆连忙伸进来一只脚拦着“哎哎哎,我不说了不说了,你让我进去总行了吧。”季陆卡在门外面央求道。旁边好像有人路过,他立马站直了身子咳嗽两声,恢复了一脸正经。
“老板。”
“嗯,差不多可以下班了。”季陆背着手道。
“您这干嘛呢?”只听外面的伙计好奇的问道。
“我,钥匙落屋里了。”
“哦,那我去给您拿一副去。”伙计心眼实,季陆怎么说就怎么信了。
“不用了,你就赶紧下班吧。”
那伙计看季陆吞吞吐吐的,有些反常,但也不好问什么,一脸茫然的下了楼。我在门里看的想笑“那你就在外面好好找钥匙吧。”
刚要关门的瞬间,季陆立马变了一张脸“我打地铺。打地铺行了吧。”
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便主动说道。见我表情放松了一些,连忙推门进来“就在床边,我不上去。”季陆指着地上。转头自己拿被铺在上面。
我拗不过他,只好关上门,转身躺在床上。
那天晚上的事,我并没有后悔,只是有些后怕。如果,万一,有了孩子,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到底要怎么迎接这个生命。
而且我骨子里是个迂腐到极致的人,始终觉得没结婚就跨过那层关系,有些说不过去。总之各种顾虑各种担心都在脑子里转来转去,让我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想了一会之后我偷偷转身看着背对着我躺着的季陆。有些心疼还有点不忍。
“要不,你上来睡吧。”
好像就在等着这句话,季陆下一秒抱着被子一下窜了上来。大手大脚的圈住我就抱了过来,我用胳膊顶着他“哎。说好啊,不许碰我。”
“好好好,不碰。”季陆心满意足的抱着我,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苦笑,说好的不碰呢。
现在的感冒药比安眠药都灵,我晚饭之后吃了两片,这会已经困得像有个黑洞正把我吸进去一样,几分钟不到,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上朦朦胧胧之间,只感觉有人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不以为意,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舒服了很多,但是鼻塞的感觉让我觉得脑袋有点缺氧。我随手把胳膊放到旁边,却没有感觉到季陆,转头一看。旁边已经空空一片了。
他向来少眠,起得早,我也没觉得什么。
梳头洗脸,准备今天和大家一起出发。虽说吉凶未卜。但还是有点小激动。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陌生的幻境虽然会让我恐惧,但只要身边的人熟悉我就会莫名心安。
这次虽然是个未知的旅途,不过好在慎虚在。陆佑劫在,季陆也在,想想也觉得安全感满满。
梳洗过后,我带上昨天收拾好的背包。关上门下楼准备和大家汇合。但是站在二楼往下看,一楼只有平时在店里的几个伙计走来走去,并没有看见季陆他们的人影。
陆佑劫住在二层靠近走廊里的那个房间,我推门进去看一眼。发现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随行衣物都不见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跑到了慎虚的屋子。同样,什么都没有。一派人去楼空的景象。
我抓紧了背包带子跑下楼,正好撞见了上楼来的单子,便连忙抓住人问道“你老板呢?陆佑劫呢,还有那个慎虚呢?”
第259章 床下有人 为牛兔子大人的皇冠打赏加更 6
单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好像看见了谁,眼神跳过我往我身后看去。我以为是季陆和陆佑劫他们,惊喜的转过身,却看见了一脸淡漠的苏屠。
他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看起来和季陆倒真有那么点像。
“甭找了,人走了。”他说。
我抓着楼梯扶手的手紧了紧,问道“去哪了。”
“不知道。”苏屠说完转身。幽幽的上了楼。
我回身看了一眼单子,他急忙撇清关系“我可真不知道啊。”
我气急,抓紧了背包蹬蹬蹬的跑上楼,一下拦在苏屠的面前“你一定知道他们去哪了对不对?”
按照我对季陆的了解,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和苏屠说就走了。他这个人考虑事情周到,一旦我这边出了点什么事,他不可能让我找不到他。
他没说话,云淡风轻的看了我一眼,绕过我又往上走。我锲而不舍,被他落下两步就赶紧追上去,换了个角度拦着。恨不得把双手双脚都把在楼梯扶手上,哪也不让他走。
苏屠也没有不耐烦。看我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两手撑着旁边的楼梯扶手,脚下轻轻一跃就跳到了一楼。几米的高度,他像身上绑了威亚一样。连点声音都不带的就跳了下去。
我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脚上狠狠的踢了一下栏杆,这一下好像撞到了麻劲,疼得我抱着脚在楼梯上滚来滚去。
行。不告诉我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开口,我看着苏屠挺拔的背影恶狠狠的想着。
我气哄哄的把背包往床上一甩,两下脱掉了外面穿着的外套。一屁股坐在床上,端着手想着到底能想个什么办法来对付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苏屠。
季陆看样子是连夜走的,我就算现在追过去也只是紧随其后,根本遇不到一起去。但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否则这一个礼拜对于我来说就是度日如年。
我想了一会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单子,知道苏屠刚才去哪了吗?”
单子闲来无事,掸着屏风上的浮灰“应该是去外店收账了吧,要不然他基本不出门的。”
“外店在哪?”
单子听我这么问,随手往外一指“从这出去打个车,说怀古印堂分店,起步价就到了。”
“哦,谢啦。”我说完出去随便拦了一个车,跳到车上告诉司机去怀古印堂分店,没想到刚开不到五分钟,正好在路边撞见了要往那个方向去的苏屠。
“师傅停车!”我连忙叫停了司机。钻出了车。
苏屠看了我一眼,转身看了一眼店里的方向,调转方向“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他也没问我想干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等我说。估计是季陆交代的。只要是离开怀古印堂,苏屠就得寸步不离。
这苏屠无论是说话的神态还是年纪都和易烊一模一样,对待这种自闭少年,我的经验可都是实战得来的,不管用不可能。我脑子快速的转了一圈“我想去游乐场。”
易烊最讨厌的地方,KTV,游乐场,内衣店。
我打算在苏屠身上。逐个击破。只要让他觉得我是个灾难,巴不得早点把我送到季陆那去我就成功了。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满脸都是随便你要怎么样的表情。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拦了车把苏屠带去了游乐场。
没想到旋转木马摩天轮,海盗船和跳楼机都做了一圈之后,他还是那张淡然的表情。
我见第一招不管用,挠挠头掉头打算去第二场。
“方向不对。”他站在我身后幽幽的说道。
“啊?”
“出口,这边。”他微微动了动头。指着反方向。
“我靠,你别告诉我你在跳楼机上还顺便观察了一下地形?”他不说话,但事实分明就是如此。
我半信半疑,试探的问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摩天轮后面,东南方向二十米。”
我勒个去……
四个小时以后,我认输了……不管我用尽什么办法,苏屠丝毫都丝毫不被我影响。我也渐渐的意识到,他和易烊不同。
易烊就算性格自闭,但从小都在一个有爱的环境下长大。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懂得接受也懂得拒绝。但是苏屠不会,只要是季陆交代的,他就去做。从不想自己的想法到底如何。
一天的接触下来,苏屠始终没有给过我任何一个表情,我竟然忘了自己的初衷,开始对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心疼起来。这么一个冰冷如玄铁的人。到底要多少爱才能感化?
我筋疲力尽的耷拉着脑袋走回怀古印堂,单子看我们俩一起回来十分好奇“呦呵,你们俩还走一块去了。”
我懒得说话,摆了摆手就上了楼。
进屋之后把整个人朝床上一丢,陷进被里。身上虽然累的很,但是最累的还是心。从早上发现季陆他们离开到现在,我脑子里没有一刻停止下来。
想的都是他们现在到了哪,到底是什么情况。脑子里那个不停问来问去的声音好像快要把我逼疯。恨不得现在推开窗户大喊一声季陆王八蛋。
突然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一阵什么奇怪的声音。连忙把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四处辨别了一下,最后发现那是一种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撕拉撕拉的。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慢慢感受了一下,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床下传来的。我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地,看着床单当啷在地上,心惊胆战的抓起一角。趴着朝里面看去。
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脸背着我,两只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抓在地上,指甲狠狠的划过。我嗷的一声,松开床单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听见我的叫声,苏屠站在楼下抬头向上看来。
“屋子里,我屋子里有鬼。”我指着楼上道。
苏屠扣上手里的账本,放下之后随着我上楼。我卡在门口不敢进去,指着床下哆哆嗦嗦的对苏屠道“就在床下面。”
苏屠两步走进去,蹲下身一把掀开床单,看了许久之后转头问我“鬼呢?”
我听他这么说,凑过去蹲下身朝里看,发现床下果然空空一片。苏屠被我这一大天的折腾可能也多少带了点怒气,放下手中的床单语气不善的道“差不多可以歇歇了。”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信任“我真看见了,就在这下面。”
“所以呢?”
他不相信的眼神,看得我百口莫辩。可我明明就看见了。但现在这人又确实不见了,就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苏屠懒得理我,转身走了出去。我想叫他,又不知道该解释点什么。我纳闷的蹲在地上。掀开床单又看了一眼,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我沮丧的坐在床上,想着刚才诡异的场面,越想越不对。
那条白色的裙子。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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