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威斯》和《有人为您服务吗?》。他很棒。我们不仅需要指导,我们也需要一个愿意和我们合作,而不是对我们指手划脚的人。
但是到了晚上剧组的其他人收工时,“辣妹”直接去了拍摄现场旁边的移动录音棚去灌制新录音。相信我,在拍摄现场工作了一整天后,你再也不想干其他事了。
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一天是我和梅兰妮·C在泰晤士河上度过了一天。我们的拍摄地在港区,脚本里有我们落水的一场戏。所以在那儿,我们浑身湿透了,衣服湿了,头发湿了,太可怕了。那一整天,我们要么在船上,要么在水里,我们俩都冻僵了,而且非常累。还不止这些,我当时特别紧张。有一种病,你在有老鼠尿的水里呆过后就可能染上。这种病叫外耳氏病,发音同“邪恶”一词。这确实邪。你可能会因为这种病而丧生。我知道我一直会自寻烦恼,但是我外婆一个朋友的丈夫在战争中染上了这种病。他是海军,最后死了,所以我并不完全是瞎猜想。不管怎么说,我花了一整天时间检查我身上是否有破了皮的伤口,我还让制片办公室核查了我的保险,每个人都认为我疯了。所以我想做的就是套上一件田径服,回家。但是不行。我们还得换衣服,在这个没有暖气的废旧仓库里等身上干了。问题是当你火起来的时候——就像我们那年夏天——唱片公司就真的给你再加油了。非常可以理解,他们想乘热打铁——而我们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工作有多辛苦。不要再想能更多地见到大卫。我们不见任何人。我的家人有一次被允许到拍摄现场。我恳求西蒙让露易丝和克里斯琴来,他们会喜欢得不得了。但不行。
在拍摄的最后一天,我们的小奔驰到了——我们上了车,发动起来,飞速开走了。保安们都呆住了。我们的颜色都是限量发行:我的是一种跳跃的绿色;梅兰妮·C的是墨绿色;梅兰妮。B的是金黄色;洁芮的是红色;爱玛的是淡蓝色。
梅兰妮·C的那一辆被她弟弟在事故中撞毁了。梅兰妮·B在一年以后把她的车还了回去。我妈妈和爱玛的妈妈非常喜欢我们的车,所以一年期满后,我们为她们把车买了下来。
我记不得洁芮的那辆车是怎么处理的了。
最后我把我的MCF卖给了凯茜·丹尼斯,那位西蒙曾经为她做策划的舞蹈皇后。虽然她在美国有过很多轰动的歌曲,但是写你自己的歌就是一个财源。所以,在遇到西蒙以后不久,我们就在金斯顿她的家里和她合作了一段时期。有一首歌《满杯对满杯》曾经是《想要》的B面。
那时,我和大卫在一起生活相对比较正常的几个星期结束了——他已经回到曼彻斯特训练,而我们又回到了西蒙·福勒给我们繁重工作之中——录音。难道他不明白我们需要休息吗?‘一天下午,我的工作结束得比较早——这是一个可爱的8月的一天,我就是非常想见大卫。我很少开那辆奔驰÷SLK,因此我想,为什么不开过去遛遛呢?第二天早上要到10点钟才会有我的电话——我可以在那之前赶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去,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开过那么远,所以我叫上了我的老朋友玛丽亚…露易丝。那就是说,我们要开车过去,在那儿过夜,5点钟离开,开回来。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们就是那么做的,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早就动身回伦敦了。这是一个美丽的夏日,太阳在乡村上空低低地挂着。
我们飞速地开着车,放下了车篷,路上什么都没有。因为我走的时候比较匆忙,事实上我套了一件大卫的旧衬衫,有条纹的那种,衣领比较小,几个纽扣,像橄榄球衫,就这些,没穿袜子,没穿鞋子。为了让头发不挡住眼睛,我把它梳到后面去了,用一条内裤扎着——一条小小的黑色G带。
开MGF是一种乐趣,而奔驰却真的非常快——一会儿就跑了若干英里,和玛丽亚—露易丝闲谈着,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车速是多少。突然,我看到了一闪一闪的灯。当时我感到特别不舒服。我绝对是一个的守法良民。这辆警车不是一望便知的那种,而是一辆墨绿色没有标记的轿车。起先我拿不准该怎么做。但是那灯不断地闪着,我意识到我应该停车。以前从来没有人叫我把车开到路边过。
“你有没有意识到,年轻的女士,不穿鞋开车是违规的?”
我低头看看我的脚。在车里,我感觉非常舒服,但是,站在这儿坚硬的路肩上,小石子已经陷进了我的趾缝里,我在想我该是个什么样子啊。除了那件巨大的衬衫我什么都没穿。
“我们已经跟了你10英里了。也许你有兴趣看看你开得有多快。”
我小心翼翼地在路边尖利的石子上走着,到了他们的车那儿,车上有一个小电视屏幕。原来他们一直在录像。他们把录像带倒过去,我的新车出现在上面,角上有些数字记录着我的行车速度。数字介于98到104之间。
哦,不好。采用女孩子战术最好,我决定。
“这是刚买的车,”我傻傻地一笑,“我上星期才拿到。难道它不可爱吗?”
一点都不为所动。
没别的办法。再试试痛苦的少女。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我本不该在这儿的,但是我要和一个在曼彻斯特的足球队员约会,而现在我正赶回伦敦,因为我必须得上班。”
,“我明白了,”主要的那个警察看着我那辆昂贵的特制跑车,满腹怀疑地说道,“那么,你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一个‘辣妹’。”
“一个‘辣妹’。我看出来了。”
似乎我说的是克利奥帕特拉(埃及艳后)一样。
“但我确实是,我是‘高贵辣妹’。”
他们一点也不相信。
我不明白。“辣妹”无处不在。接着我意识到我没有哪一点看着像“高贵辣妹”。没有短发,没有化妆,没有高跟鞋,没有短小的“古琦”连衣裙,更不用说眼镜了。
所以我把头发从内裤里抖出来,摘下眼镜,做了一个“高贵辣妹”式的撅嘴,把手一指。
“瞧,”我恳求着说,“我真的是‘高贵辣妹’,我应该在录音棚里完成下一张‘辣妹’专辑,我不该在这儿。如果你给我开罚单或者逮捕我,那么每个人就都知道了,我就要有麻烦了。”
这时,另一个人突然说话了。
“你知道吗,”他说,“我喜欢‘高贵辣妹’。我在局里把一张‘高贵辣妹’的照片贴在了帕梅拉·安德森上面。”
“那么我送你一些有我签名的照片怎么样?”
他们开始笑起来。我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地址,他们就把我放了。
“现在可要看着你的速度,亚当斯小姐,穿上你的鞋。”
他们冲我挥挥手,呼啸而去。
其实,我穿的是荒唐的高跟鞋,那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赤脚开车的原因。那样安全多了。
第十三章 辣妹营
大约一个星期以后的一个晚上,我们在曼彻斯特,大卫出去取一盒录像带并带一份中餐外卖回来。我打开电视。或者说想打开电视,但是遥控器失灵了。我看到后盖子掉了,没有电池,所以我就到厨房抽屉里去找,那是大卫存放在别的地方都不好放的东西的地方——大卫是世界上最整洁的人。
开始我找不到电池,后来我看到两只电池样的东西在抽屉前部散放着滚来滚去。
因此我就拿起来,突然我感到不舒服。我的手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哗啦一声它们掉到了地上。它们不是电池。是子弹。银色的子弹,上面有我们的名字——“高贵”和贝克汉姆。我感到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膝盖发软。
就在那时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子弹还在地板上,在它们掉下去的地方。大卫走进来,满面笑容,随即停了下来,我只是盯住他看,说不出话来。他走过来、搂住我,把子弹踢开。这些东西是上星期收到的,他说。
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我。我们就站在厨房里,紧紧抓着对方。
虽然大卫的大部分邮件都寄到老特拉福德,但是有一些东西确实会寄到家里来。
他刚刚训练回来,他说,一直站在司诺克台球桌边,这时他打开信封,子弹掉了出来。
他走到那个同样的抽屉前,拿出一个信封,把它递给我。一个普通的棕色信封。
相当厚的纸。我坐下来,拿出这张单线纸,纸上满是皱痕。上面用大写字母歪歪斜斜地写着两行字:你们两个每人一颗你们谁也跑不了“这简直莫名其妙,”我说。
“一切都莫名其妙。”
我感到他的胳膊紧紧抱着我,头贴着我的肩膀。我感到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凭那张纸掉在地板上。大卫把它捡起来,放回到信封里。
“安全人员已经看过了,”他说,“但是我说等你看过之后再给他们。我知道这让人不舒服,但是我想这很重要,因为它牵涉到我们两个人。”
以前大卫从没收到过任何一种攻击性信件,没有那样的东西,我也没有收到过。
那不是惟一让我们俩感到既紧张又沮丧的事。因为我们将离开英国,开始我们的世界巡演,这要持续大半年时间。西蒙·福勒说服我们办理一个所谓“境外免税年”的手续。这意味着我们将无须为我们在联合王国以外挣的钱付收入税。不利的方面是我们在那一年中将只被允许在英国停留65天左右。这一年自1997年9月1日起至1998年8月31日结束。因为大部分时间我们反正得在国外,他说,这没什么关系。我真的不想去,而且大卫显然也不想让我去。不管怎么说,一直以来彼此见上一面就已经够困难的了。但是最后我还是同意了。我们都同意了。
大卫和我在一起已经整六个月了,但是“在一起”这个词不准确。大部分时间里,要么我在国外,要么大卫在曼彻斯特而我在伦敦。现在情况就要变得更糟了。
一切好像正从我们脚下滑走,像是遇到雪崩或者什么,而且你无法控制。
似乎我们都需要抓住什么东西才行。
再过一个星期我就不得不离开这个国家了,大卫决定我们需要自己的时间。但是8月底他的比赛日程安排得很满,我们无法到别处去,甚至周末都不行。所以他问经纪人是否知道当地有没有好一点的旅馆。他的经纪人对他说了“罗克里大厅”,离南特维奇不远,它如何如何好、僻静,从6号公路下来只有两个出口。
这是一座漂亮的老房子,坐落在一块美丽的地方——相当老式的旅馆——但是那似乎挺合适。我们的房间光线充足、很温馨,俯视着花园。我们在那里的第二个晚上,大卫向我求婚。双膝跪地,请我嫁给他。
我什么都没敢对人说。我仍然害怕西蒙会说什么。其实我知道西蒙会怎么说,他会气得发疯的。他经常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这样的话——一个男人将会拆散“辣妹”。
那么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让他见鬼去呢?事实是我对他有能力办到的事感到恐惧。他的权力太大了,他会让我更难见到大卫。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情形就已经够难的了。
这件事一定不能泄露。戒指可以等等再说——重要的是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和感觉。我们试着交换戒指——但是我的蒂芬尼戒指甚至都无法套到大卫的小手指上。
因此我们只是把自己的戒指从右手移到了左手。我们就像孩子一样,我们太激动了。
8月30日,星期六。再过两天我就得走了,我感到非常烦恼。但是为了大卫我得高兴。上个赛季一开始——在我遇到他之前——在对阵温布尔登时他进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球,他从半场线处起脚,57码远——这是英超比赛中踢出的最远的进球。
我们曾经一起看过录像带,即使是我都能看出这个进球太漂亮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球为他赢得了“年度马特·巴斯比爵士(1945—1968年间任曼联队主帅)年青球员奖”。我们都坐在那里,我的妈妈和爸爸、他的妈妈和爸爸,看他领奖。人群欢声雷动,大卫把奖杯高举到空中,转过身让每个人都能看见,我确实感到非常自豪。
我想大声喊出来,这就是那个我爱的男人,就是那个我要嫁的男人。我使劲地鼓掌,手都拍疼了,好像我想让他在体育馆67,000人的欢呼之外听到我的鼓掌声。
颁奖仪式过后接着是比赛:曼联对考文垂。在中场休息期间,我们像往常一样回到球员休息室,正喝着饮料,这时我爸爸的手机响了。他做了个手势让我过去。
“是露易丝,”他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她说媒体正在门口说你和大卫订婚了或结婚了还是其他什么事。那地方被包围了,她说,一束一束的花送过来,电话像发了疯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因为没有人知道。没有人,除了我妈妈。我的意思是,你梦中的那个男人要你嫁给他——你不可能不告诉你妈妈。
每个人都要回到他们的座位上看下半场比赛了。
“求你了,爸爸,现在不行。我以后和你谈这事,”我说。
像往常一样,比赛结束的时候,大卫的爸爸向球场外正在售卖“粉红报”的人买了一份。这是一份比赛一结束就出版的体育报。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做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大卫的妈妈和爸爸上了他们自己的车,而我也只是回到沃斯利的房子后才看到大卫的那张照片。
它就在那儿,在头版:大卫举着奖杯,左手上套着一个戒指,标题是“贝克汉姆要结婚了”。我们都站在厨房里——桑德拉刚把水壶放上——他们(我妈妈、我爸爸、桑德拉、泰德)都看着我,或者不如说是朝下看着我左手上的蒂芬尼戒指。
接下来,我的手机响了。是为西蒙工作的一个律师,那时负责媒体方面的事务。
他绝对是个忠实的律师——我们经常称他为“死神”。
这正是我需要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冰柜还冷。媒体登了照片,大卫把戒指戴在订婚手指上,还有我的一幅,戒指也戴在订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