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付情种丈夫,只有一个法宝,那就是看好他。能做到寸步不离最好,不过,如果不能,就赶跑他身边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她明着是在劝说黄珊,其实在心底里是在给自己打气。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决定把冰莹从黄江河的身边赶走。至于手段,她还没有想好。
“那你还要高寒去见那个女人,这不是怂恿他犯罪嘛。”
黄珊问道。她用蒋丽莎的手打了蒋丽莎的脸。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来华的爸爸是省委书记呢。等这事办成之前,你可以将就点,等完事了再说。你放心,有阿姨在,那个来华不会得逞的,高寒永远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蒋丽莎安慰黄珊说。火没有烧到她的脚面上,她自然和黄珊是两样心情。
两个女人走一路说一路,等到了家,蒋丽莎借口困了,就去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等黄珊进了自己的卧室,发现高寒早已平躺在床上,原野在高寒的身边,手里拿着拨浪鼓在戏耍。
晚上八点,等待中的高寒接到了来华的电话。来华在电话里告诉高寒,她在附近的水上世界的门口等着他。
按照提前和黄珊的约定,高寒坐上了黄珊的车,直奔水上世界。
水上世界的确是在水上,但它并没有在黄河的水面上。紧邻黄河大堤的南侧,有一个十几亩大的水面,有人在水的中央投资建设了一座大型的餐饮娱乐场所。
春天的晚上,月儿如钩,压弯了树梢,空气中弥漫着春的气息,饱含着杨柳的馨香。
高寒和黄珊并肩沿着通向水面的小桥向中间走去。
来华站在桥的那端,依着栏杆正向桥的这边张望。那长长的小桥,仿佛就是她目光的通道。
黄珊看见了来华,故意挽起高寒的手。她要让来华看看,高寒是她的老公,她有权利这样做。
当桥到了尽头,高寒和黄珊也走到了尽头,高寒正要和来华打招呼,没想到来华却向黄珊伸出手来。
“你好,你能让高寒接受我的邀请,我感到万分荣幸,谢谢你的光临,今天我请客。”
来华笑容可掬的脸,如绽放在夜晚月光下中的桃花。
黄珊蠕动了几下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煞那间,她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她被来华的度量感动了,为自己早上泼妇般的举止感到了羞愧。
也许她是在装模作样,黄珊这样安慰着自己。
三人并排走到舞厅,黄珊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几百平米的大厅里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大部分都是刚刚成年或接近成年的小年轻。大厅经过装修的天花板上点缀了各色的依次闪烁的七彩霓虹灯,正南是宽敞的舞台。
舞台上,一位染着红头发的女青年正在跳着钢管舞。她光滑凝脂般的腰肢如蛇般柔软,披肩的长发时而如撑开的红伞,时而如一束红绸在迎风飘扬。
肩膀裸露,腰肢裸露,肚脐裸露。小腿上套着俊俏的靴子,大腿也裸露到了臀部。饱满的Ru 房上与其说戴着胸罩,倒不如说扣着两个细瓷碗。碗太小,反衬出了Ru 房的硕大。要不是碗兜着,那两块肥嘟嘟的嫩Rou恐怕早已掉在了舞台上。
这就是艺术的魅力,这就是艺术的表达方式。黄珊不习惯,高寒也不习惯,两人紧张着,看看表演,然后再相互看着对方。
钢管舞告一段落之后,主持人站到了舞台上,她宣布,下面是自由表演的时间。
“谁来上场?歌舞相声才艺大展,先举手先上台,机不可失,每晚一场。”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来华就举起了双手。她要上台表演了,可她不是一个人去的,她拉着高寒的手。
高寒看看黄珊,黄珊大度地笑笑。来华和她的一握,她突然变得大度起来了。
男女双重唱——《糊涂的爱》来华试试麦克,声音嗡嗡的,立体感极强。
爱有几分能说清楚
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
情有几分是温存
还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
却留不住往日的温度
……
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这就是爱能托起人间的脆弱
在婉转的音乐声中,高寒和来华进入了角色,他们唱的是如痴如醉,如癫如狂。高寒不敢一展歌喉,他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但他展开双臂,挥洒自如。来华放歌,歌声悠扬,饱含深情。
歌声完毕,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黄珊都被感染了。此情此境中,她的灵魂好像得到了净化,以至于被高寒和来华的歌声感动得留下了眼泪。爱,的确说不清楚。来华似乎在告诉黄珊,爱是糊涂的,也是无罪的,爱上一个人不是她的错,被爱的男人也没有错……
在挽留的掌声中,两人深深对观众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然后,来华牵着高寒的手走下了舞台。快要来到黄珊的身边时,黄珊挤过人群,上去就拉着来华的手,当着高寒的面向她道了歉。
“对不起,早上的事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我要说明的是,我并不是因为有事求你向你道歉的……”
黄珊真诚地说着,但来华没让她把话说完。
“你有事求我?什么事,快说,只要我能帮忙的,绝不袖手旁观。”
正文 第445章 朋友有难两肋插刀 醋意大发精设陷阱(上)
水上世界,茶楼的雅间,高寒、黄珊和来华三人坐定。一个蓝色玻璃钢小圆桌上,边放着一壶碧螺春,三个磨砂玻璃杯,三盘西式点心。三人围坐在桌旁,高寒夹在黄珊和来华中间。
茶泡好,高寒掀开壶盖,碧螺春的浓郁的芳香迅速地弥漫开来,扑入鼻孔,沁人心脾。高寒利索地提起紫砂陶壶要给两位女士倒茶,却不知给哪位先倒。一个是自己的妻子,一位虽没有夫妻之名,却又夫妻之实。正在犹豫不决,黄珊似乎发现了高寒的为难之处,主动地站起来,从高寒手中接过陶壶,要给来华满上。
来华没有推让。茶水从壶嘴流出,冒着热气,散发着茶香流向来华的杯子。来华虚掩杯子,食指和中指并拢,不断地敲击着杯沿,以示礼貌。
“高寒德才兼备,黄妹妹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等细长的茶水流满了杯子,来华看了黄珊一眼,夸奖黄珊说。也许是发自内心,也许是对黄珊主动给自己倒茶的回报。
“来姐姐过奖。”
黄珊客气地说。她很想说一句如果姐姐喜欢只管拿去。可惜的是高寒是她的丈夫,不是个物件。自私的爱情,岂容他人染指。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两位有何吩咐,只管道来。在你们告诉我之前,我想先猜一猜。如果我猜对了,今天你们买单,如果我猜错了,我来买单,怎么样?”
来华风趣地说。
“这样不好吧。你猜猜也可以,但今天必须由我们买单。”
黄珊说。她知道双方都不在意这点小钱,但是买单牵涉到的不是钱,而是礼仪,说的严重点就是面子。黄珊可以破财,但不能失了面子。
“好,妹妹怎么说都好。我猜呀,你们是想出国。我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对那里的生活深有感触。说实话,国内的人都认为那里比国内工资高,但他们不知道工资和消费是成正比例的。举个例子说吧,我们喝一顿茶需要花费五十元,而他们则需要一百元或者更多。如果你们想去,我可以想办法。”
来华说完,呷了一口茶,善意地对两人笑笑,等待着他们的肯定。
高寒和来华没吱声,因为来华猜得不对,和真相相距十万八千里。
“我说的不对吗?”
来华耸耸肩膀说。
“不对。事情是这样的……”
高寒详细地介绍了那批走私车的情况后,黄珊又做了补充。
来华听完两人的叙述,才恍然大悟。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属于违法乱纪,既是经济问题,又是政治问题,恕我无能为力。”
来华说着,又喝了口茶水。
黄珊听了,以为来华表面上和她冰释前嫌了,但在心里还在记恨她。刚才还满面春分的笑脸,顿时晴转多云。希望变成了失望,但愿绝望不再光临。
来华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
“按说这种事我是不能参与的,不过看在高寒的面子上,我会努力一试。我把话说在前边,我只能向爸爸说明一下情况,如果他不同意,我也毫无办法。在美国,像我这种行为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为了朋友,我会竭尽全力。”
来华虽然没有对高寒和黄珊许下必定成功的诺言,但她已经答应去努力了。高寒和来华听了,也颇感欣慰。
说归说,最后买单的还是来华。三人分手之时,来华把黄珊拉到一边,对着黄珊的耳朵悄悄地说:“黄妹妹,我真的很羡慕你。请你看护好你的高寒,不要给其他女人任何的机会,当然这其他的女人中也包括我。吃醋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他心里有我,你是挡不住的,明白吗?”
来华说完,和黄珊轻微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又向高寒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
看着来华的车子消失在远方的公路上,黄珊才问高寒道:“高寒,难道这就是美国姑娘的风格?”
“什么风格雨格的,她就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风风火火的,谁也挡不住。”
高寒感慨地说。
“那你挡住了吗?”
黄珊问。
“你忘了我是谁啦?是黄珊的老公,是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怎么会看上一个从小吃西餐的姑娘。”
高寒直接地回答黄珊说。
“她已经看上你了,你怎么办?”
黄珊问道。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放心吧,我不会和她一起跑到美国的。”
“万一你哪一天心血来潮要去呢?”
黄珊不放心地问。
“那我就带你一起去。我要让美国的男人也知道,在中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多女少,要他们不要到中国来,会打光棍的。”
“何出此言?”
黄珊睁大了疑惑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因为,像我这么潇洒的小伙子,在国内也只能娶到一个跛子姑娘。”
黄珊这才明白过来,高寒是在拿她开涮。她伸出手来,狠狠地在高寒的脸上拧了一把。高寒趁势抓住黄珊的手,然后又揽住了她的腰。黄珊向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她那辆雷克萨斯的车边,直到身体靠住了车头。
高寒还没有松开黄珊,相反,他紧紧地搂着她。黄珊的上半身贴在车头上,高寒的上半身贴在黄珊的身上。两个人上半身重合在一起了。
夜深了,谁也看不见谁的眼睛,但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同一心情,同一节律。两人的头同时碰在了一起,相互寻找着对方的嘴唇。
“咱们回家吧?”
黄珊透了口气对高寒说。
高寒同意了,松开了黄珊。黄珊拿着遥控器打开了车门,高寒却抱起黄珊把她拥进了后车门。
门重重地关上了。
大堤上,两只发情的猫儿在河边相互追逐着,不时地发出多情的叫声。高寒和黄珊听不到这美妙的叫声,他们在忙乎着自己春天的事。高寒忙着耕耘播种。酝酿**,黄珊忙着承受春天的雨露。
黄珊和高寒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十一点,黄江河和蒋丽莎早已睡下。蒋丽莎听高动静,穿着睡衣就从卧室跑了出来。
车子的事关乎的不仅仅是经济的利益,还牵涉到政治。市委书记的夫人走私车辆如果被传了出去,黄江河首当其冲受到牵连。如果处理不好, 被人加以利用,就会演变成一场政治事件。
权利是水,官人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蒋丽莎是睡在黄江河身边的女人,更是坐在黄江河船上的女人,她胆大妄为的行为将给黄江河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
小两口在车上耳鬓厮磨一番,回到家里已经精疲力尽。他们刚进到卧室,蒋丽莎就跟着进来了。
“哎呀,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原野还在我们的床上呢。这小家伙可真乖,晚上我把他搂在怀里,含着我的奶头一个劲儿地吸,吸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来就是想问你们,是让他留下还是把他抱过来。要我说就让他留在我们那儿,从今天开始我就试着替你们照看他,怎么样?”
高寒心里清楚,蒋丽莎这时提起原野纯粹是在找借口,她所关心的是她的车子。听到蒋丽莎提到原野吸她奶头时所说的不自在的话,高寒也感到浑身不自在。
那天蒋丽莎的失态,在高寒的心里留下了永不消退的Yin影,只要看到蒋丽莎,高寒就想起那差点乱 伦的一幕。
“就让他留在你们那儿,试试看能适应不,如果他习惯了,我和高寒也就省了很多麻烦。不管成与不成,我和高寒先谢谢你。”
黄珊客气地对蒋丽莎说。
“一家人光说两家话,原野是我的孙子,照看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隔过这层先不说,要说谢谢,我该谢谢你们才对。我那么大的事要是被你们摆平了,我还不知该怎么样感谢你们呢。”
绕来绕去的,话题终于绕到了车子上。蒋丽莎不愧比高寒和黄珊多吃了几年饭,处理任何事都显得老谋深算,高人一筹。
“你要不提我们倒给忘记了,车子的事已经给来华说清楚了,她说她会尽力的,让我们等她的好消息。”
黄珊说。
既然来华已经答应了,以她省委书记女儿的身份,事情肯定会有转机,蒋丽莎吃了半颗定心丸。 眼看夜深,不便久留,蒋丽莎就告辞出来。
第二天六点多钟,蒋丽莎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餐后便叫醒了黄江河和高寒夫妻。在黄江河洗漱时,蒋丽莎已经盛好了饭菜,只等三人就坐用餐。
高寒和黄珊洗漱过后,去黄江河的卧室看正在熟睡中的原野。黄江河从盥洗室出来后,刚要坐下吃饭,就听到了大门外三高一低的汽车喇叭声。他站起来走到卧室,拿着公文夹和蒋丽莎打了声招呼就要出去。
“时间还早,你怎么不吃饭就走。”
蒋丽莎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一道缝,带着怨气质问道。
“我今天到省城去开会,到了地方再吃,要在家里吃怕会耽搁时间。”
黄江河嘴里说着,脚也没停。
“你的敬业精神我很佩服,不过我可警告你,这喇叭声可不能常听,听久了耳朵就会出毛病。趁着你的耳膜还没破坏之前,我把话说到前边,那喇叭声可像是唢呐声。唢呐声知道吗?就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