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莎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一瓶酒,打开后喝了一口。不喝不知道,一喝吓一跳,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矿泉水。
两个小子,班门弄斧,把我也骗了。蒋丽莎忽然就把假酒和分校的事联系到了一起。高高在上的人,只要略施手段,欺骗的人就越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道理。黄江河和司徒小倩是大盗,而高寒也就是小毛贼而已。像高寒这样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只要稍加历练,在不远的将来就能担当重任。他不仅又一次喜欢上了高寒。
蒋丽莎在返回的途中,看见一男一女勾肩搭背进了楼道,从后像看,男的可能是郝琦,而女的极有可能是梅红。她紧追两步,赶到了两人的前边,扭头一看,果不其然,男的是她的情人,女的就是自己曾经设计陷害过的梅红。
这个世界怎么了,是女人疯了还是男人疯子,要么就是全疯了。
郝琦看见了蒋丽莎,停下来和她打招呼说:“我这几天忙,没顾得上你和联系,改天在一起吃个饭,也谈谈下一步的工程。”
蒋丽莎没搭理郝琦,看着郝琦身边的梅红,嘴里“啧啧”地说:“哎吆,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几天不见,出落得水灵灵的,像个姑娘,怎么,两个人真的好上了。怎么样,跟大老板在一起的感觉不错吧。”
梅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你好,我——”
“忘了告诉你,梅红已经不在酒店工作了,她现在是咱们工地上的统计,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郝琦一边介绍,一边看着蒋丽莎的脸色。蒋丽莎的脸色铁青,两手不停地抖动着,说:“好呀,冤家变朋友,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和谐了。好,好,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真够高兴的。梅红,味道不错吧。”
“你都胡说些什么呀。”
郝琦阻止蒋丽莎说。
“怎么,心疼了。你们能在一起还要感谢我这个红娘呢,要不是我,哼哼——”
蒋丽莎没说完,只哼哼了两声就向餐厅走去。她亲手导演的闹剧,却成就了一段婚外的因缘,怎么不气炸了肺。
敬酒过后,一中后勤的桌子上又发生了一场闹剧,闹剧的祸根是王德贵。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越是漂亮的寡妇,无缘无故的是非就越多。李修长虽然不是寡妇,但她是离婚多年的单身女人。虽然人到中年,但由于平时养尊处优,面色滋润,引得不少男人垂涎美色,总想一亲芳泽,满足虚荣。
王德贵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修长和白宝山相好之后,一开始还躲躲闪闪,生怕被人发觉,可后来天长日久,就难免掉以轻心。他们的蛛丝马迹被王德贵发现后,王德贵也想从中横Cha一脚,把李修长搞到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能得手。
就在吴黎给白宝山敬酒时,刚喝了一点酒的王德贵趁着混乱,用脚在桌子下面向李修长发出了暗号。当他把脚翘到李修长的腿上时,李修长一撤,悬空了王德贵的脚。王德贵以为李修长不好意思,就伸手去摸李修长的大腿,谁知被李修长狠狠地打了一下,王德贵才收了调戏李修长的心。
别人能睡得你,我就睡不得,他妈的这是什么天理。王德贵心里不服气,但又无法发作,只想寻找机会羞辱刘修长一番,解解自己心里的怨气。
想什么有什么,这种机会很快就来了。
白宝山喝多了酒被送到了房间去休息,李修长为了故意气王德贵,也跟着去送白宝山,把她的傻儿子留了下来。
李修长一离开,王德贵就心生一计,于是就问李修长的傻儿子成风说:“你喜欢小兔子吗?”
“喜欢”
“我给你一只你要不要呀。”
“要。”
“你要想要小兔子,就要给我说实话。你妈妈往家里带过男人吗?”
此话一出口,其他人哈哈大笑。
即使在学校这片净土上,Cha科打诨的事也层出不穷,王德贵这样问,也在情理之中,其他人只当做笑料。
“有,就是刚才那个喝醉的叔叔,我最讨厌他,他每次都在我的位子上睡觉,还脱光衣服和妈妈在一起。”
“你生气吗?”
“我生气,可每次他都给我买糖吃,我就不生气了。”
大人从小孩子嘴里套这种实话,也真够缺德的。在座的各位听了成风的话,直笑得合不拢嘴。有个大胆的问成风说:“让这个叔叔给你买糖吃,你也让他睡到你妈妈旁边,你有没有意见呀?”
“只要给我买糖吃,谁去都行。”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这场面,够乐的。
就在这时,李修长回来了。她刚落座,其他人都止住了笑,有几个忍不住的,偷看李修长一眼,捂着嘴偷偷地乐。李修长看看大家,不禁问道:“笑什么,不就是喝多了吗?”
这时成风说话了,他这一说不要紧,李修长论起巴掌就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几下。
本书*。
正文 第595章 糖果引出的风流故事
李修长坐下后,众人也停止偷笑她夹了一块鸡腿送到了儿子的嘴里,儿子却吐了出来。她劝说道:“好儿子,多吃点,长得人高马大的,娶个好媳妇。”
“妈妈,我要吃糖。”
成风摇头,照样把鸡腿吐到了桌面上。
众人刚止住笑,一听成风的话,又开始偷偷地乐。李修长知道他们的笑里有问题,就问儿子说:“告诉妈妈,你为什么突然想吃糖。”
“那个叔叔说了,他要给我买糖吃。”
成风伸手指着王德贵说。
果然,成风要糖吃和王德贵有关。白宝山每次去找李修长时,为了讨好成风,叫他单独到另一个房间里睡觉,总要带些糖果哄他。甜甜的水果糖在李修长的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想起糖果,李修长就能想起白宝山。
她本想质问王德贵,但事情还没弄清楚,只能继续问成风,说:“告诉妈妈,他为什么要给你买糖吃?”
“他说只要给我买了糖,就能像那位叔叔一样睡在我的位子上,和你躺在一起。”
李修长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自己不在的时候,该死的王德贵引逗儿子说了不该说的话,并且还与白宝山有关。他看了王德贵一眼,本想骂他几句,但一想到今天是校长大喜的日子,只好隐忍不发。
但她不肯就此罢休,于是就抡起巴掌打在成风的屁股上,指桑骂槐地说:“不是个东西,想偷嘴吃没人理你,就拿小孩子开刀,没人Xing的东西。”
其他人都知道她在骂王德贵,想劝说几句,又怕引火烧身,只能保持沉默。王德贵知道自己干了缺德事,也装作听不见。
李修长越想越气愤,心想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Xing就借着机会作践王德贵一回,于是就把脸正对着王德贵,大声地问道:“王主任,你刚才又没喝多,怎么就把腿翘到了我的腿上。你在家和你女儿一起吃饭,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我是个单身女人,早就想找个相好的,可也得容我挑挑拣拣不是,总不能把什么歪瓜裂枣的都揽到怀里吧。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光明正大地告诉我,要是觉着害羞呢,就找个人对我说也行,不要偷偷摸摸的,拿小孩子说事。说到底,你还不是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和别人好,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眼热,就把女儿也送出去,只怕人家嫌她脏,不敢亲近呢。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我要不是吴校长大喜的日子,我就甩你两个耳光,叫你长长记Xing。”
李修长的话不高,但句句像刀子,戳在了王德贵的心口上。人不占理,就像狗打了败仗,只能趴在地上,对着胜利的一方摇尾乞怜。此刻的王德贵就是战败的狗,但他没有摇头,也没有摆尾,闷着头一口接着一口喝酒。
他也想解释,但又怕越描越黑,不解释吧,就等于认栽了。酒喝够了,也挨够了骂,进退两难,最后只能一走了事。
王德贵走了,其他的人才开始向李修长卖好,这个说:“你别生气了,他就这么个人,说话不讲方式,总想开玩笑,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
那个说:“王主任这个人,平时见了女人就掉眼珠子,像你这么具有魅力的女人,他见了更是走不动路。有人欣赏你,也是你的福气。”
男的说:“我就看不惯这个人,当个办公室主任,一根柴火不捡,看把他烧的,说不定那天就烧成了灰,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人。”
女的说:“你们不知道吧,去年他看上了补习班的一个女生,趁着工作之便对人家动手动脚,那女生当时没吭气,谁知道人家有男朋友,回去后就对男朋友说了,结果怎么样,女生的男朋友找了几个人,趁着晚上放学时,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狠狠地修理了他一回,据说把脸都打烂了,还赔偿了人家钱。”
“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一条色狼呀。”
又有一个说。
李修长心里很清楚,这些人现在都说王德贵的坏话,说不定晚上就回到王德贵的家里,又在王德贵面前指手画脚的说自己的坏话,所以她也只能保持沉默。孤儿寡母过了许多年,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和世态炎凉,早看穿了人的心思。
白宝山一下子喝了一斤白酒,失去了知觉,在酒店一直睡到晚上,才开始上吐下泻,哭爹叫娘。他从床上滚到地上,又在地上滚来滚去。陪同的人一看不好,赶紧拨叫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往医院抢救。
经过检查,医生的话把所有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再延误一个小时,白宝山就会因酒精急Xing中毒而不治身亡。
如果白宝山死了,阳间多个屈死鬼,Yin间也会多个冤魂,小李子失去了丈夫,李修长牺牲了情人。
白宝山的危险期仍未过去,其他的人赶快通知了他的老婆小李子。
小李子来到医院,看到白宝山面无血色,跪在床边就拉住了白宝山的手,哭喊道:“宝山,你可千万别走,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我的靠山,你要是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
在场的各位听到小李子的话,掩不住嘴只想笑。
世界上没有真空地带,更没有不透风的墙。从吴黎和冰莹大喜的那天起,李修长和白宝山的丑事就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不仅老师传,个别学生也知道。
绯闻越传越玄乎,最后竟然走了样,说白宝山初来咋到时,有一天趁着晚上值班,就强Jian了李修长。李修长本来要报案的,可白宝山当时就给李修长下跪了,并声称自己一辈子都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于是李修长受了感动,就原谅了白宝山,结果仇人变成了情人。
最后传到了白宝山的耳朵里。
平心而论,白宝山待李修长不薄,他一听说自己的情人在大庭广众下受到了王德贵的侮辱,就主动约了李修长,向她询问详细的情况。
所谓情人,有情有义之人也,随着白宝山阅历的丰富,他也在向Xing情中人靠拢,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情人受到别人的欺辱而无动于衷。
黑夜最能掩藏人的秘密,无论秘密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下午放学后,白宝山给李修长打了电话,要她晚上在家里等自己。
要在平时,每当两人幽会时,李修长一定在家里为白宝山准备几个小菜一瓶好酒,可今天,李修长什么也没准备。
傻儿子成风见白宝山进来后,就吵着向白宝山要糖吃。白宝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糖,塞到成风的怀里,说:“乖乖,以后别人再问你,千万别说我来过。叔叔现在和你妈妈到里边说点事,你别进来,啊。”
小孩子以为说事就是说话,但白宝山不但要用语言说事,还要用身体和李修长说事。
有奶便是娘,有糖吃便是爹,在成风的心里,白宝山早已成了他的爹。他点点答应了。
李修长一见到白宝山就扑到他的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颗颗都滚在白宝山的心尖上,他紧紧地抱住李修长,安慰道:“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都怪我不好,不该你和你在一起。你也别生气了,今天我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免得给人留下话柄,也请你多照顾好自己。”
白宝山拉着脸,说的像真的一样,这下可唬住了李修长,她一下子就推开白宝山,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嘴馋,把我拉下了水,现在倒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保全自己,不顾我的死活。要走现在就走,我还不稀罕呢,你今天走出大门,我明天就把王德贵领到家里来,气死你。”
白宝山这才呵呵一笑,说:“真够痴情的,还真把当成了你家男人了,我和你闹着玩呢,别当真,我怎么舍得呢。”
“就知道你使坏,不是个好人。”
李修长转嗔为喜,走到白宝山身边,把他拉到了床上。
两人斜坐在床边,互牵着手,白宝山不禁问起那天的事来,李修长就讲述了经过。说着说着就眼泪汪汪起来,把头靠在了白宝山的肩膀上。
“宝山,你可要替我做主。我现在走在学校里,感到满校园的眼睛都看着我,就连上厕所都感到有人戳我的脊梁骨,你说我一个女人家,还怎么在学校里混下去,快给我想想办法,都把我急死了。”
白宝山一边给李修长擦眼泪,一边开玩笑说:“等你再上厕所时,把我叫上,我陪着你去,替你站岗放哨。”
李修长一听,破涕为笑,说:“人家都快疯了,你还看人家的笑话。说真格的,你可一定要帮我。”
“好呀,处理这种事,我有的是办法。为你,我可以两肋Cha刀,甚至舍生忘死。”
白宝山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
李修长喜出望外地问道。
“我就是骗爹骗娘,也不会骗你。”
“那你说来听听。宝山,你真好,我要是能和你做长久夫妻,这辈子我就知足了,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李修长把说着,把身子贴近了白宝山,恨不能钻到他的Ti内。
白宝山依然板着面孔,神情严肃地说:“我明天到学校就——”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李修长等着听下语呢,见白宝山忽然打住了,就亟不可待地问道:“你就怎么样,说呀。”
“我就写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我叫李修长,是一中司务长,因为和副校长白宝山关系暧昧,被人发现,感到无脸见人,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辞去公职,远离是非之地——”
李修长满以为白宝山有什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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