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高寒以命令的口吻说。
“我在等你主动向我检讨呢。”
王笑天说。
“是不是嫌我没尽地主之谊?”
“不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请你提示。”
高寒知道王笑天自己主动提起刘燕妮和白宝山,但高寒就是装傻充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王笑天见高寒死不开口,不得不把下午他从冰莹那儿听到的话给高寒学说了一遍,然后又把他和白宝山的对话也学了一遍。
最后才问道:“我说老同学,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下贱啊,把一个风流成Xing的女人介绍给我。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就绝交,从现在开始老死不相往来。”
高寒听了哈哈大笑,只把那头的王笑天笑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是不是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幸灾乐祸。”
王笑天纳闷地问道。
高寒见自己的故弄玄虚起了作用,就对王笑天说:“老同学呀,亏你还是学新闻的,没有一点敏锐的嗅觉。你知道冰莹和白宝山是什么关系吗?告诉你,冰莹早在市委招待所时,就和白宝山很熟悉,后来白宝山到了其他单位,还是冰莹接替了他的司机位置。总之,这两个人是朋友。白宝山是刘燕妮的前夫这不错,但刘燕妮对白宝山反感到了极点。燕妮曾经发誓说,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就是当尼姑,也不会吃回头草的。现在呢,白宝山见刘燕妮成了公司的老总,又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就死追刘燕妮不放手,甚至到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地步。今天这出戏,就是白宝山和冰莹故意演给你看的,你倒好,像个笨猪一样,上了人家的当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原来却是傻瓜一个。我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刘总她刚找过我,她说她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她认为你看不起她,叫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别再找她了。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哎,不说了,你看着办吧。”
高寒和王笑天交流时,刘燕妮微张着嘴巴睁大了吃惊的眼睛。在刘燕妮的心目中,高寒永远是个诚实得到死都不会撒谎的男人,但这一出却让她大开了眼界。她不禁对高寒又一次刮目相看起来。
但是,表演还为结束,那边的王笑天被高寒说得动了心,不由问道:“我怪我一时冲动,没有考虑清楚,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办。”
高寒冲刘燕妮笑笑,对着话筒说:“你自己惹了祸,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敢替你做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刘燕妮不解地问道。她怕失去和王笑天和好的机会,心里感到惴惴不安。
高寒轻松地一笑,说:“别急,等一会儿他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到时候你要见好就收,要是敢难为我的老同学,我可不依你。”
高寒说完之后,推开车门下车要走,被刘燕妮拉了一把,说:“你就吹牛吧,我不信他能给我打电话。你先不要下车,看看到底他是否给我打电话。”
高寒把手缩回来,呵呵地笑着,说:“那我就再等一会儿,我可把话说在前边,他要是打来电话,你可要把免提摁下,让我听听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正说着呢,刘燕妮的电话果然响起,推开屏幕,果真是王笑天的号码。刘燕妮正要接听,被高寒拦住,说:“先不要接,晾他一会儿,叫他也体验一下别人不接他电话的滋味。你要想成功地留住男人的心,就适当地拿起架子,叫他认为你高不可攀,这叫欲擒故纵。”
“原来你也是这么坏!”
刘燕妮撅着嘴,有点撒娇地说。
高寒的笑声和刘燕妮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同步,高寒收住笑,努努嘴叫刘燕妮接听。
刘燕妮很听话,接通电话后摁下了免提。只听手机里传来了两声刻意的咳嗽声,然后是王笑天说话的声音。
“是燕妮吗,对不起,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忙着呢,没听到铃声,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听,我第一个回复你的电话,请你原谅啊。”
高寒给偷笑,并给刘燕妮摆摆手,叫她不要出声。
“我这两天在北原市采访,本来要去拜访你的,可总是抽不出时间,还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高寒又给刘燕妮摆手,还是叫她不要出声。
那边的王笑天见刘燕妮总不出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燕妮,你在听吗?”
“我在听,但我只想听实话。”
刘燕妮的胸膛起伏不平,但她依然冷静地说。
那边的王笑天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地说道:“那我就说实话吧,今天在校园里,我看到一个叫冰莹的女孩子——我也是从白校长的口中才得知她叫冰莹的,她给我带去了你的话,叫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可白校长从中横Cha了一竿子,说你是他的那个,我还和他争辩了一番呢,可是,我——”
记者分身的王笑天再也挤不出话来,“我”了半天也无下语。刘燕妮趁势说:“所以你就相信了他的话?现在还信呢,是吧。如果那拿不定主意,那就由我来告诉你真相吧,白宝山确实是我的前夫,我和他就打算下个月结婚了,我和你就是玩玩而已。你是大记者,我怎么高攀得起呢——”
刘燕妮还没说完呢,王笑天就急了,大声地对辩解道:“燕妮,你听我说,高寒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那个叫冰莹原来和白宝山是一伙的,她想故意拆散我俩。我现在已经不信他们的鬼话了。你要是相信我说的话,请你马上到报社来,我会一直等着你。”
说完之后,悄悄地补充道:“我想你了。”
最后的一句话虽然很低,但还是被高寒听到了。语气证明了一切,他立即猜测道,他的老同学和刘燕妮已经有过了灵与Rou的完美结合。
刘燕妮没有答应王笑天,但也没有拒绝他。高寒见两人已经冰释前嫌,就推开了车门,悄悄地下了车。他很知趣,要给刘燕妮和王笑天留下足够多的空间,以方便俩人的交流。
高寒刚离开刘燕妮,就接到了许文蓝的电话,许文蓝再次邀请高寒共进晚餐,并请他带着黄珊一块前来。高寒盛情难却,答应了许文蓝。
刘燕妮和王笑天煲了一会儿电话粥,王笑天再三邀请刘燕妮前往省城,但最终被刘燕妮婉言拒绝。通过这意外的变故,刘燕妮有多张了一个心眼,她认为作为女人,尤其是作为省委书记的女儿,她应该和恋人之间保持应有的神秘感,不能任人呼来喝去,更不能送货上门,否则就显得太没身价,太下贱。她开着追上了高寒,并声称为了对高寒的善举表示感谢,她也想请高寒共进晚餐。
高寒一再推脱不掉,最后只能说了实话,说许文蓝邀请自己和黄珊,刘燕妮当时就自作主张地拍板道:“好,咱们一块到帝豪大酒店,共同庆祝我们的省里,我现在就给冰莹打电话,让她在酒店订房间。”
“她闯了那么大的祸事,还敢呆在酒店吗?”
高寒问道。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燕妮自信地说。
高寒猜得没错,冰莹离开刘燕妮之后真的没敢回到酒店,直接打了车前往人民医院。她接到刘燕妮的电话时,正打算和李时民一块吃饭。
应声之后,黄珊开口便说:“刘总,我真的无益的,请你相信我。”
“什么有意无意的,我叫你没有别的事,教育局的许局长要请客,你马上到酒店来陪我。顺便告诉你,高寒和黄珊也在。”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到冰莹忐忑不安,李时民不由问起缘由,冰莹这才把自己下午闯祸的事说给了李时民。
“你陪我去吧,我害怕。”
冰莹说。
“人家请你,又不是请我,我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李时民推脱道。
“黄珊和高寒也在呢,你就陪陪我吧。”
冰莹撒娇道。
李时民无奈,只得答应了冰莹。他只知道自己应该陪冰莹去赴宴,没想到到了酒店之后,饭菜吃了一半,就看了一出从来没有看过的滑稽喜剧。
正文 第754章 宝山醉酒出洋相(1)
刘燕妮带着高寒和黄珊,冰莹领着李时民一前一后来到帝豪酒店的大堂时,许文蓝早已订好了房间在大堂等候了。她虽然是教育局长,但高寒黄珊刘燕妮三个人的政治背景都比她深厚,轮不到她拿架子。
就在一行五个人进入雅间时,许文蓝突然想起蒋丽莎来,就提议说:“还缺少一个人呢。”
高寒笑笑说;“你请客你做主,客随主便,叫谁来我们都不敢有意见。”
“我叫的人你和黄珊肯定不会有意见。”
说着就打了电话。许文蓝对着电话一称呼,在旁的人才听出来,她要叫蒋丽莎过来。
六个人聚齐在雅间,刘燕妮没等大家说话,就拿起菜谱开始点菜。凉菜倒还一般,轮到点热菜时,连菜谱也不看就脱口而出。由于口齿伶俐说得太快,乃至服务生都来不及记录,显得手忙脚乱。
坐在一旁的许文蓝有点不高兴,以为刘燕妮这是在喧宾夺主,不给她面子。她请客,别人抢着点菜,有点不靠谱,心里自然失去平衡。
刘燕妮连着点了六个热菜,然后才征求许文蓝的意见说:“在座的每人一道热菜,谁都不许偷懒。”
许文蓝虽然在笑,但笑得极为勉强。蒋丽莎看出了她的不快,就说:“既然是徐局长请客,我们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咱们要是演了主角,她会不高兴的。”
许文蓝正想解释说不客气,刘燕妮就呵呵一笑,说:“你们真的太客气了,今天许局长出面把诸位请到了这里,还是由我来请客为好。酒店虽然不是我的,但我的公司进驻在酒店里,你们来这里,就是在我的家门前吃饭,哪有主人吃客人的道理,如果你们执意如此,就是打我的脸。你们说是钱重要呀还是面子重要。”
听刘燕妮如此一说,许文蓝的心情才Yin转多云。她笑呵呵地接过菜谱,说:“我请客花的是公家的钱,你请客花的是个人的钱,先公后私才是正理。“说着打开菜谱。
蒋丽莎见许局长不再不高兴,也凑热闹似的说:“是呀,还是许局长说得对,公家的钱只有被花出去,才能变成私人的钱。”
刘燕妮冲着蒋丽莎说:“相对而言,我花的也是公家的钱,就算是老板给我的活动经费吧。大家都不要客气了,就给一个薄面,这顿就算我的。”
高贵的人挣的是面子,不是钱。只有低贱的平民才会在钱的问题上斤斤计较。
大家见刘燕妮说的坚决,也就不再争执。点菜完毕,等着上菜的功夫,高寒见大家谈笑风生,唯有冰莹和李时民静悄悄的不吱声,就建议说:“大家静一静,在座的有一个我们大家都不熟悉的人,还是请冰莹介绍一下她的男友。”
高寒话音未落,大家都把目光向李时民投了过来。冰莹的脸涨得通红,站起来说:“没什么可说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医生。”
李时民也站起来,朝大家点点头,说:“就是,我不比在座的各位,只是个工薪族,那手术刀的。如果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到医院找我,我会照顾大家的。”
别人要是这样说到无可厚非,坏就坏在李时民的职业是个医生。他刚说完,蒋丽莎就先装作不满意地说:“李医生见缝Cha针,广告宣传可是做到家了。你是不是希望我们每天都得病,然后好往你们医院跑呀。”
蒋丽莎这一说不要紧,刘燕妮也跟着起哄说:“就是,大家把你请来,你反倒要我们得病,等会儿喝酒,非罚你三杯不可。”
两个人攻击李时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找个乐而已。
李时民本就不善言谈,被两个比他年龄大的女人这么一奚落,脸上不由飞红。黄珊毕竟和李时民是同学,见李时民一时无语,就站起来说:“我同学是本分人,我想他不会有别的意思,请大家不要介意。”
冰莹也接着说:“人吃五谷杂粮,不可能不生病,如果谁真的有了病,医院里有熟人比没有熟人好。如果大家认为他说错了,我在这里向大家赔罪。”
蒋丽莎看冰莹认了真,就笑笑说:“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要是婚后我们说了他什么,冰莹姑娘还不把我们打一顿。”
大家你言我语,一时间雅间里倒也充满了乐趣。这时,酒菜已经上齐。
女人也喝酒,但酒量不大,更不会猜拳。刘燕妮作为东道主,先敬大家三小杯,然后边吃边聊,不由把话题引到了记者的采访上来。
说起记者采访的缘由,不由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有的说是家长告了状,有的说是学校内讧。但无论怎么样,都认为无家贼引不来外贼。
话题从此扯开,又扯到了高寒身上。许文蓝不知道高寒和刘燕妮之间曾经的纠葛,更不知道高寒怎么会参与到了采访中,还成了省里派来的“钦差”就问道:“高寒,说说你是怎么成为特派员的。”
由于许文蓝问得急,高寒来不及思索,一时语塞。蒋丽莎快人快语,凭着自身的判断,就说:“这个不难想象,燕妮的爸爸是省委书记,高寒是他的秘书科长,高寒随便一句话,来斌书记点点头,高寒就能成为钦差大臣。高寒你说是不是。”
高寒斜眼看看黄珊,只见黄珊的脸色不大好看,就解释说:“我也是偶然间成了钦差,只是碍于机密,不便吐露真话,请大家谅解。”
高寒刚说完,黄珊也斜眼看看刘燕妮,说:“高寒的秘密多着呢,如果写成一本书,会成为少男少女的抢手货,畅销全世界呢。”
黄珊说着,把目光从刘燕妮移到了冰莹身上。刘燕妮的脸倒是很正常,和先前没有太大的却别,冰莹就不同了,她知道黄珊在棍打闲人,指桑骂槐,不由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许文蓝不知道黄珊指的是什么,就想弄个明白,问道:“你的意思是高寒会成为大众情人,是不是这样啊。”
蒋丽莎这时已经意识到都是自己惹的祸,就赶紧打岔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管怎么说,这次采访总算被应付过去,许局长和白校长都躲过一劫。要不是高寒努力,咱们的两个学校在电视上一曝光,呵呵,一个晚上就会成为省里的反面教材。来,为了北原市教育事业的脸面,我们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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