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蓝并不认识高寒,但这并不妨碍高寒和她的交流。
在许副台长办公室,高寒礼貌地给许文蓝介绍了自己:许副台长,我叫高寒,是本市信用社信贷科的一名职工。听完高寒的介绍,许文蓝才说:“可我们电视台并没有和贵单位有任何的业务关系呀。”
高寒说:“是的,我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许文蓝点头。高寒不禁感慨,新闻媒介的领导就是不一样,对他的接待还算礼貌热情,但那个苏副台长除外。于是就大胆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等高寒说完,许文蓝才说:“你大概是走错庙门了。恕我直言,这个忙我不能帮,说轻了你这种行为是走后门,说重了就是不正之风。当然,你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渠道直接去找欧阳楠。”
说着就要下逐客令。
高寒坐在那儿纹丝不动,颇有大将的风度。他该亮出身份了。
“我既然敢来,就知道你一定会帮忙的。我是黄书记的儿子。”
许文蓝以为高寒是个骗子,就呵呵一笑,说:“天方夜谭。他姓黄,你姓高,就怎么就成了他的儿子。你怎么不说你是国家某个领导人的儿子呢,这样就是查起来也不方便,兴许你就能蒙混过关。我听说黄书记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叫黄姗,对了,就叫黄姗。”
许文蓝不相信,高寒早有预料。高寒也想和许文蓝开个玩笑,就接着她的话说:“天方夜谭其实就是《一千零一夜》但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一千零二夜里的主人公。这里有我妈妈张曼丽的电话,要不然你打一个过去。但是,请你千万别说我是她的儿子,因为我刚才说错了,我只是她的半个儿子。”
说着站起来走到许文蓝的桌前,伸手拿起笔写了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许文蓝也有。她打开了手机,一下子就找到了张曼丽的电话。核对无误,正是。
许文蓝不客气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张曼丽的手机号。她开口只有两句话,先澄清对方的身份,然后就直接问张曼丽是否有半个儿子。张曼丽给高寒介绍过许文蓝和欧阳楠是夫妻关系,一听就知道是高寒到了电视台,于是就请许文蓝把电话递给高寒。
“高寒,你要注意身份,不要在那儿乱说。”
高寒一个劲儿地说:“我没有。”
等高寒和张曼丽通完了电话,许文蓝马上抱歉地对高寒说:“不是我不通情理,实在是怕出了差错。”
正说着呢,进来一个人,是苏副台长。
高寒看到苏副台长,故意低下头,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他开始扮演角色了,他到底要看看这位曾经羞辱过他的苏副台长看到他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不出高寒所料,苏副台长看到高寒,脸上依然写满了不屑。他把高寒浑身上下打量一遍,看到高寒一身的名牌,但还是挖苦道:“这不是曾经来求过职的北方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吗?怎么,还没找到工作呀!不对,看着也不想是没有工作的人,看看,不当记者照样有饭吃嘛,请问在哪儿发财?一身的名牌,好气派。”
许文蓝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赶忙地苏副台长递眼色,但苏副台长丝毫不加理会,只管自己嘴上痛快,继续酸溜溜地说道:“条条道路通罗马……”
许文蓝不愧为名嘴主持人,脑子转圈快,见她的眼色对苏副台长不起任何作用,不等他把话说完,急忙Cha话说:“哦,我忘了介绍了,这是苏副台长。这是高寒,是市委黄书记的女婿,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张曼丽的半个儿子,怎么,你们早就认识呀。”
苏副台长一听,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了,愣愣地站在那儿,连手也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
高寒不要说正眼看他,就连斜眼也没给他一个。对于这种势利小人,高寒如果正眼看他,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他对许文蓝说:“咱们先谈到这里,改天你安排我和欧阳局长见个面,最好你也能到场。”
许文蓝一边说答应着,一边又给苏副台长使眼色。
高寒拔腿要走,苏副台长快走两步赶在高寒前面去开门,嘴里说着:“你走好。”
刚才还是有模有样的大爷,转眼就变成了孙子相。高寒头也不回,大声地说:“走好你的路,别摔跤了爬不起来。”
高喊走了,苏副台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同做了一场噩梦。
正文 第159章惊人之发现
高寒和欧阳楠的谈话进行的很顺利,其间没有半点磕绊当高寒把这一消息传递给胡一开时,胡一开一高兴,差一点就向高寒喊爷爷了。胡一开自然把这一振奋的消息透漏给了郑佳乐,郑佳乐为了讨好刘燕妮,放下电话就又通知了刘燕妮。刘燕妮当然高兴,一高兴就会得意忘形,她对着电话就给这个歪脖子厂长一个飞吻。郑佳乐放下电话,摸着自己的腮帮子,好像刘燕妮真的吻了他一口。晚上回去,郑佳乐情不自禁,权且把燕红当做刘燕妮,风流快活一阵,感觉就是不一样。
当郑佳乐把燕红当做刘燕妮发泄了**的那天晚上,刘燕妮在八点钟给高寒打了电话,要他即可到刘燕妮的家里,他要和高寒商量保安器分成的大计。高寒没好气地对着话筒吼叫道:“钱少不了你的,请不要把我当做你取乐的工具。你要是真的受不了,我给你介绍一种女Xing**器……”
刘燕妮再也不能忍受高寒粗鄙的语言,没等高寒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高寒也是气急了,他厌烦了刘燕妮三番五次的连续不断的Sao扰。
正值**高峰的刘燕妮孤灯难眠,她躺在床上犹如万蚁钻心,灵机一动就想起了市委书记黄江河。她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刘燕妮打来电话时,黄江河和张曼丽正在陪着邻居的卫生局长打麻将。刘燕妮说:“你说话方便吗?我想请你到我这儿来一下。我在文苑小区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照样给黄江河一个飞吻。当着其他人的面,黄江河故意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的工作是怎么搞的?就这样,我马上过去。”
说完,不等这局打完,就站起来要走。张曼丽判断黄书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处理,也就没说什么。
黄江河开着张曼丽的蓝鸟车直奔刘燕妮居住的小区,等到了小区的大门,刘燕妮早已在此等候了。
为防万一被熟人看见,刘燕妮在前,黄江河在后,两人拉开距离一前一后上了楼。
刘燕妮开门时,黄江河在旁边等着,等门一开,黄江河一闪身就进了屋子。
就在门后,黄江河抱起刘燕妮就往卧室走。摸着黄江河的脸,说:“看你把你饿的,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也想不起我来。先别急,让我洗个澡,你先在书房里玩会儿电脑吧。”
黄江河把刘燕妮放下,刘燕妮给他开了书房的门,又给他打开了电脑,在黄江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自己就进了卫生间。
黄江河是个网络高手,但他今天不想打游戏。他打开电脑上的文档,随便地浏览着。漂亮的风景图片,刘燕妮少女时代的照片。最吸引的黄江河就是刘燕妮在大学里的一张照片。校园门口,夏天的傍晚,烟霞漫天,刘燕妮手拿一本书站在背对夕阳。微风吹乱她的秀发,遮到膝盖的裙子也被风吹得偏离了合适的位置。逆光而摄,黄江河看不清她的脸庞,但却能感受到刘燕妮少女般的清纯。
再往下看,还有视频。黄江河打开视频,发现了黄色的一幕。男人疯狂的动作看呆了黄江河的眼睛,他感到这个男人很熟悉。黄江河揉揉眼睛,凑近电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高寒,是黄姗的丈夫,自己的女婿。不可能,可这不会是电脑合成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黄江河看不清女人的脸,圆圆的翘起的臀,蛮细的腰肢,弱小的呻吟,像刘燕妮,又不像。他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直觉心口发闷,只想呕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高寒怎么会是这样?他们是怎样鬼混到一块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黄江河的脑海里打了一连串的问号。最好,问号的下面的一点重重地击在黄江河的心口上,继而又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白宝山关于高寒和米兰的流言变成了现实,那时候他还不太相信,现在他相信了,事实就在眼前,他不信都不行。
刘燕妮洗完了澡,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进来了。黄江河关了文档,继而关了电脑。刘燕妮爬在黄江河的肩膀上,把两只饱满丰润的**压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感觉。散在前面的几缕湿润的头发随着刘燕妮头的摆动撩拨着黄江河的耳朵鼻子还有脸颊。一股温柔的氛围包围了黄江河。刘燕妮把黄江河的头扳过来,把他的脸摁在自己的**,像母亲喂婴儿般把奶头塞进黄江河的嘴里。黄江河不由自主地吸着,只把刘燕妮吸得浑身发颤仰起脖子扭动着身子。黄江河满脑子都是都充斥着高寒和刘燕妮在床上火热的场面,他撤过椅子,抱起刘燕妮。
卧室灯光朦胧,床不停地摇晃。刘燕妮的细腰对于黄江河就是**的极品,是美酒佳肴。醒了醉,醉了醒,直到神倦力乏。
等风暴过去,刘燕妮把头真在黄江河的胸脯,才感到毛茸茸的。她摸来摸去,揶揄黄江河说:“你很接近人类的祖先。”
黄江河说:“你还不如说我是只猴子。但群居的猴子也不能乱了辈分。”
刘燕妮感觉黄江河话里有话,就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了?”
黄江河故作轻松地说:“你在洗澡时我看了你的文档,里面的图片很精彩。”
刘燕妮感觉到了不详的征兆,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那都是我无聊时消遣的。”
黄江河直视着刘燕妮的眼睛,突然就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不是经常无聊,并且无聊的时候总是给人打电话?”
刘燕妮心里已经有底了,他知道黄江河看到了不该看的内容,就淡淡地说:“既然你已经看了,我就不隐瞒你了,是我邀请他的。”
他要保护高寒,因为那批保安器的回扣还在高寒的手里,还不到买高喊的时候。
黄江河忽地坐起身来,威严地说:“你简直就是混蛋,什么邀请,那叫勾引。你毁了一个我的女儿,毁了她的家庭。”
刘燕妮知道黄江河要发火,但她不能发火,她要发火了,黄江河一怒之下一走了之再也不来,她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她带着嘲讽的口气说:“要你这么说,我也是在勾引你了。你怎么不说我毁了你的家庭,毁了你的夫人呢。黄书记,你先消消气,如果你没有错,高寒也没有错,当然我也没有错。人没有错,是人的**错了。”
刘燕妮说着就跪在床上,搂着黄江河的脖子,撒娇地说:“你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发生。要说委屈,是我最委屈,你说是吗?路还要走,事情还要办,日子还要过,要不然大家都不好收场。”
刘燕妮玩弄男人很有一套,轻佻的挑逗和油嘴滑舌的劝说都是她的拿手好戏,黄江河终于暂时不生气了。不但不生气,又和刘燕妮梅开二度。
正文 第160章她下半辈子只能是跛子
黄江河对刘燕妮的服侍很满意,但一想起高寒和刘燕妮的表演就想作呕更令他难受的还是不能把这恶心的内幕告诉张曼丽,更不能告诉他的宝贝女儿。他怕张曼丽刨根问底,追问他是怎么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的,更怕女儿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后五内俱焚,痛不欲生,尚未完全成熟的心灵受到毁灭Xing的打击。他只有把这一口恶气暂时埋藏在心里。
又是一个双休日,按照医生的吩咐,黄姗的受伤的腿该复查了。早上起来,张曼丽通过电话通知了黄姗,没多久,黄姗就开车带着高寒来到了她的娘家。
高寒到家后来先给张曼丽打招呼,等他向黄江河问好时,只见他的岳父大人先吊起脸又故意把头扭向一边,对高寒不予理睬。高寒猜想,也许市委书记遇到了难以排遣的烦心事,也就再没多想。
四个人来到北原市骨科医院,还是那位骨科专家给黄姗进行了认真的检查,检查过后就拍片子。片子很快被冲洗出来。
骨科专家借着窗口的光亮仔细地看了片子后,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他拨通了电话,没多久,又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了。骨科专家要黄姗一家四口先到外边稍等,他们三个医生开始在门诊部研究起黄姗的伤情。四个人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了半个小时。黄姗处在酒精和药物的混合气味的包围中,捂着鼻子一阵恶心。高寒拽着她走出了门诊大楼,手挽手在湖边溜达。湖面不大,波光粼粼。钱币大小的嫩绿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金鱼不时在水面觅食,给湖面增添了几分盎然的生机。
骨科专家开门了,却只叫黄江河一人过去。黄江河进去后,其他两位医生赶忙站起身来,客气地给黄江河弯腰点头。他们和骨科专家一样,面部表情极其严肃。黄江河感到不妙,他这种不妙的感觉立即就从骨科专家的话得到了验证。
“对不起黄书记,我只能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女儿黄姗的膝关节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从片子上了看,她已经不可能回复正常的走路了。换句话说,她的后半辈子只能是个跛子。”
黄江河闻言,如五雷轰顶,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看另外的两个医生,希望能得到相反的答案。但是,另外的两位医生点头认同了骨科专家的话。黄江河从他们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对市委书记的尊重,而是含蓄的同情。一想起年轻漂亮的女儿从此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锥心的疼痛袭上心来。都怪那个该死的高寒,他简直就是姗儿的克星。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急于想知道的是能否用手术来医治姗儿的腿。无论花费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当他把这个问题提出之后,骨科医生摇摇头说:“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对这种组织Xing的损伤还没有有效的办法。”
黄江河心里一急,不顾市委书记的身份,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说:“这该让我如何让向女儿交代呢?”
骨科医生能够理解他的无奈,但他们比黄江河更无奈,只能给他宽心说:“你先不要给她说,给她希望,时间久了,让她慢慢体会。很多事情,很多不能忍受的伤痛,只能靠时间来医治。”
黄江河出来了。高寒和黄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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