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缺起课来。我想你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会按规矩处罚你。”
胡雨薇把随身挎的小包拉到身前,玩弄着芊芊玉指,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就是不言语。刘燕妮生性雷厉风行,最见不得的就是半死不活的人。她见胡雨薇把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不由动怒,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再问道:“我想知道你缺课的理由就那么难,如果你不马上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有权利勒令你辞职。”
胡雨薇的感情已经酝酿成熟,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经刘燕妮轻轻的一拍,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唰唰地直流。
“看你衣冠不整的样子,你有什么难为之处倒是说呀。”
刘看到胡雨薇弱不禁风,刘燕妮不想再斥责她,口气缓和哦许多。
胡雨薇见火候已到,这才缓缓地抬起泪眼,漫步走到刘燕妮面前,从包里掏出那把匕首,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女孩子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你想干什么?”
刘燕妮被胡雨薇奇怪的举止搞糊涂了,莫名其妙地问道。
胡雨薇这才轻启朱唇,抹了一把眼泪,说:“校长大姐,我知道你心疼我,把我招到学校,又给我解决了房子,可是,有人却看我不顺眼。上次,有人趁着我住院,拿着硫酸想毁我的容,幸亏我反应快,结果没得逞;就在前天夜里,有人哄我开门,进门后又想加害我,幸亏我用了计策,赶跑了坏人。我被吓坏了,在房间里整整躲了一天多不敢出门。我接到你的电话,才壮着胆子打了车过来,刘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干了,我要回家。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没命的。”
胡雨薇说完,突然坐在了刘燕妮对面的椅子上,把脸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有人夜里拿着匕首进了美丽的单身女人的房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刘燕妮哪里肯信。她站起来,来到胡雨薇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你先不要哭,慢慢地说,把具体的经过讲给我,我替你做个判断,如果属实,咱们再做打算。”
胡雨薇抬头,把头依附在刘燕妮的腿上,说:“校长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刘燕妮低着头,看着胡雨薇的眼睛,眯起眼睛问道:“你说一个大男人拿着匕首逼着你,你怎么会赶跑他。这样的男人,穷凶极恶,而你却手无缚鸡之力,这也太离谱了吧。”
胡雨薇知道刘燕妮不相信她,就解释说:“他进来时并没有先动手,我就趁机对他那个——”
“咋个?”
“你明知故问,我就是用那种办法先稳住他,等他相信了我,放掉了匕首,我才借机占了主动。我抢过了匕首,那人害怕,就疯狂逃窜了。”
“他把你怎么了?”
“没怎么了,反正被我赶跑了。”
刘燕妮笑笑,表扬胡雨薇说:“看着挺柔弱的,到关键时刻倒是激灵。那你猜猜,会是谁雇人要对你下手?”
其实刘燕妮的心里已经有底。胡雨薇初来乍到,不会和谁结下这么大的冤仇。如果说有仇人,那个仇人一定是黄珊。胡雨薇和高寒明着眉来眼去,暗地里开了小灶,黄珊不会不知道。
胡雨薇这才说:“这个人我用我说你也能猜得出是谁,我和她老公的事她都知道了,所以才对我下手。校长姐,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我还是走吧,离开这里,到一个她永远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胡雨薇看着刘燕妮,嗤嗤地说。
刘燕妮笑笑,突然变了颜色,说:“你凭什么要走,北原市不是她家,高寒本来就不该是她的。我告诉你,你保存好这把匕首,最近两天直接找上门去,和她理论一番,我就不信了,她竟然如此嚣张。”
就是在这个时候,高寒给胡雨薇打来了电话。胡雨薇当着刘燕妮的面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挂断了高寒的电话,后来又经过刘燕妮的指点,才又给高寒回了电话,直言她要到教育局工作。
刘燕妮并没有闲心关心别人的**,但对于胡雨薇却例外。胡雨薇和高寒的那点事她心知肚明,虽然她已经放弃了高寒,但她希望高寒不断地在外面沾花惹草,最好还能被黄珊发现,如此一来,黄珊就会醋意大发,就会寝食难安,过不了安稳日子。刘燕妮不为什么,就是想看黄珊的笑话。她永远忘不了和黄珊争夺高寒的日子,也永远不会忘记黄江河和王亚迪把她逼成了神经病。
胡雨薇听了刘燕妮主意,怀疑地问道:“我哪里还敢去见她,在哪里敢见她。”
刘燕妮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在手掌心里来回翻转而来两下,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来暗的,你就来名的,要我说你就直接到她家里去。”
胡雨薇坐在椅子上,故意往后缩着身子,装作害怕的样子说:“我不敢,那可是市委书记的家。”
刘燕妮冷笑一声,把匕首扔在桌子上,不屑一顾地说:“市委书记怎么了,市委书记也是人,你把话挑明了,她以后才不敢下手,否则有第一次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你一个弱女子,面对着那么强大的对手,防不胜防。”
“也是,我就照你说的办。”
胡雨薇思考半天,点头说。
正文 第877章 上门讨要说法
提供( )在帝豪大酒店,胡雨薇经过交流,达到了预想的目的,很快和刘燕妮尿到了一把夜壶里。
各取所需,相互利用是两个女人心照不宣的共同遵守的尊则,她们共同的敌人就是市委书记的女儿,那个瘸腿姑娘黄珊。两个女人心里都清楚,黄珊对于她们来说并不存在过错,她们把她当做敌人,就是因为她凭着客观的优势和高寒走到了一起。家庭的地位和高寒的英俊潇洒是黄珊遭受攻击的深层次的直接的理由。
胡雨薇得到了刘燕妮的指点,胆气也壮了许多。刘燕妮当然尽量给胡雨薇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在胡雨薇临走时,刘燕妮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胡老师,我的好妹妹,听姐姐说句心里话,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择手段,没人会笑话你的。你今天就不必上课了,好好消息一下,等精力充沛了,就去做你想做的事。”
看到校长姐对自己如此关心,胡雨薇感动地说:“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天刚好是周末,我晚上就直接到她家里,至于我采取怎样的行动,容我再好好想想。”
刘燕妮使劲地握住胡雨薇的手,给她传输了自己的力量。她想让她感受到,她是支持她的,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从帝豪酒店出来,胡雨薇没有去上课。她打车逛了两个商场,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衣服,临近中午时,在街上吃了饭,然后回家睡觉。
雨过天晴,秋风飒爽,月儿横空,睁着半闭的眼睛俯瞰着地面。
七点一刻,胡雨薇穿着白天在新买的套装出门打车,前往黄河南岸的别墅。她刚被招聘回来时,刘燕妮曾经在车上告诉过她,最后一排别墅最东边的一个就是黄珊的家。
她的套装是一套秋天的套裙。裙子的上装前后开叉,后面是正对着脊背的凸起的一道皱折和前面的衣襟缝隙刚好对称,自然低成为身体的中心线,下面的裙摆在大腿的两侧开了小叉,露出了大腿上穿着的褐色的丝袜。米黄的颜色和秋天的氛围极为谐调。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气质高雅。
别墅前,胡雨薇调整了呼吸,犹豫了一下之后摁响了门铃。几分钟之后,一声童音灌进了胡雨薇的耳孔。
“妈妈,咱们要出去吗?”
“有客人来,咱们去开门。”
胡雨薇听得出来,这是黄珊的声音。
“咣当”一声,暗袖的铁门开了裂开了一道缝。
“谁呀。”
黄珊问道。
没等胡雨薇答话,黄珊就认出了她。她认出了胡雨薇,门的缝隙再也没有增大。
“是你呀。”
黄珊有些吃惊地问道。门的缝隙随着黄珊的声音的落定同时定格,再也没有增大一分一毫。
胡雨薇露出一副艺术性的笑脸,灿烂,阳光,明媚,充满了张扬的个性和无限的活力。
“你来干什么?”
黄珊不客气地问道。眼前的女人,勾引了自己的老公,即使公平地说,即使她没有主动勾引自己的老公,最起码对老公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但不管怎么说,在黄珊的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一只狐狸精。对这中女人,她不需要客气。她同时开始埋怨那个该死的“刺破天”如果得手,这个可恶的女人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面对黄珊不礼貌不友好的质问,胡雨薇轻轻地扬起她戴着镶着白花的手,习惯性地理了理额头上飘散的刘海,故作镇静地回答说:“我来找你,也来找高寒。”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请你离开。”
黄珊下了逐客令,想撵胡雨薇离开。说完关门,转身离开。
胡雨薇已经听到了脚步声。除了脚步声,还有孩子稚嫩的声音。
“妈妈,为什么不让阿姨进来,老师说了,对人要讲礼貌。”
“老师说的对,可对有的人能讲礼貌,对有的人就不能将礼貌。难道老师没有忘记你,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敌人来了,迎接他的有列强吗?”
脚步声逐渐远去,胡雨薇被冷落在外。她不能离开,要想进门,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再次摁响了门铃。
高寒听到门铃声,从别墅里出来,和黄珊打了照面,问道:“黄珊,为什么不给客人开门?”
黄珊还没说话,原野就说:“爸爸,妈妈说门外站的阿姨是坏人。”
高寒马上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想到了胡雨薇。他躲过黄珊,要来开门,不想黄珊却说:“你敢开门,就不要进来,高破鞋都搞到家里来的。”
高寒还没说话,原野又问道:“妈妈,什么是破鞋?”
“破鞋就是不能破烂得不能再穿的鞋子。”
黄珊解释道。
门外的胡雨薇不能再沉默了,就随口答道:“黄珊,你要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对话,我就直接去麻烦公安局了。”
高寒以为胡雨薇重提硫酸事件,就冲着门外喊道:“你稍等,我马上开门。”
黄珊可不怎么想,她认为胡雨薇之所以这样说,可能与“刺破天”有关。他把原野交到高寒手里,转身去给胡雨薇开门。
蒋丽莎听到院里吵闹,也走到了院子里看发生了什么事。她看见黄珊在开门,高寒牵着原野的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问道:“你们在和谁说话。”
高寒怕黄珊也胡雨薇斗嘴被蒋丽莎听到,就说:“爱意,一个朋友来访,请把替我照看原野。”
原野不想离开,说:“我不进去,我要看坏人长得什么样子。”
高寒哄原野说:“这里没有坏人,都是好人,乖乖进去,明天爸爸领你去逛公园,给你买糖葫芦吃。”
原野这才跟着蒋丽莎进了别墅。
黄珊再次开门,还是把门裂开一道缝,依然堵在门缝中间,愠怒地问道:“你也太放肆,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胡雨薇笑笑,说:“我也不想来,可你非要我来不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领个流浪猫儿狗儿进来,也不会请你。”
胡雨薇遭到辱骂,依然笑着说:“我知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毛儿狗儿,但有的人雇凶杀人,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
高寒走过来,站在黄珊身后,说:“胡老师,有话好好说,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那件事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已经过去了,你干嘛缠住不放。”
胡雨薇知道高寒对于黄珊雇人伤害她的事毫不知情,就从包里拿出匕首,在高寒和黄珊的眼前晃晃,说:“你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我这里还有更新鲜的故事呢。”
“到底怎么了?请你说明白,别拿着刀子晃来晃去的。”
高寒劝说道。
“问你老婆吧,都是她干的好事。”
胡雨薇看着黄珊说。
黄珊心里有鬼,但嘴上还挺硬气,反驳道:“我怎么了,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你和我老公眉来眼去不清不楚——”
“呵呵,别做样子了,如果你记性不好,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欢乐谷,男人,闯进我的房间,想把我先奸后杀……还要我说下午吗?”
胡雨薇说。
黄珊知道胡雨薇在说什么,毕竟是她干的事,心虚得很,转身离开。高寒把门打开,领着胡雨薇进了别墅。
黄珊知道“刺破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胡雨薇抓住了把柄,胡雨薇此次大胆前来,一定是兴师问罪的,所以进到别墅就去了卧室。她要叫高寒先和胡雨薇交锋,然后再做打算。
客厅里,高寒请胡雨薇坐下,小声地说:“你工作的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慢慢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呢。”
胡雨薇哼了一声,从包里掏出那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茶几上。
匕首挺立,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高寒纳闷,以为胡雨薇进来就是为了威胁他。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迅速关了门,回头来到茶几旁,拔起匕首藏在了袖筒里,皱着眉头说:“胡老师,你也太过分了,竟然拿着匕首来这里,就不怕惹事吗?”
胡雨薇冷笑一声,说:“惹事的不是我,是你的好老婆。前天晚上,她雇人手持匕首闯进我的房间,那人想把我先奸后杀。不信你把她叫来问问,咱们当面对质,我要是说了瞎话,立即到公安局自首。可是,如果我说的是实话,今天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没完。”
高寒如坠雾里,摸不着头脑,只得到卧室喊来了黄珊。
三人对面,伟大的时刻到来了。
黄珊一进来,胡雨薇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高寒身边,从他的手里拿过匕首,在黄珊面前晃晃,问道:“那人被我割了命根,我要是报了案,谅你也得承认。咱们废话就不说了,旧账新账一起算,你说说咋办吧。”
黄珊冲着胡雨薇就喊道:“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胡雨薇见黄珊在事实面前还想抵赖,收起匕首就往外走。
她当然是假装走,她想试探一下黄珊的反应。如果黄珊想息事宁人拦住她,胡雨薇就能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如果黄珊无动于衷,胡雨薇另外再想办法。无论怎样,此时的胡雨薇都必须强硬起来,哪怕是外强中干,也得给黄珊点颜色。
她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