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谁写的,我只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有没有那种肮脏的事。”
高寒又一次陷入了两难境地。他没有回答黄姗的话,转身就向门口跑去。他要去找刘燕妮,要刘燕妮给他个说*,他要问问这个难缠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敲开了刘燕妮房间的门。刘燕妮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用身子挡着门口,看样子她不想被人打扰。高寒一脸的怒气,像头疯牛,只管闯了进去。
“为什么,请你说说为什么总不让我安生。你伤害我我不在乎,可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心疼了,我就知道你会心疼的。可谁来心疼我,你想过没有当你和她相拥而寝甜言蜜语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
刘燕妮停了一下,又冷笑着说:“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一张小小的纸条这么快就被她看到了,也好,迟早的事情。火山总要爆发的。”
“说吧,怎样才能挽回。”
“你自己想办*,我无能为力。”
刘燕妮死猪不怕开水烫,满不在乎地说。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我不信,除非你有几个脑袋几条命。”
刘燕妮说着把头伸向高寒。
刘燕妮嚣张的气焰彻底惹恼了高寒,他伸出手在刘燕妮的脖子上做成了钳子装,狠狠地掐了下去。刘燕妮想不到高寒真来这一手,可此时她只能伸舌张嘴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往外鼓着,脸也呈现出猪肝色。危险很快就要发生,一幕惨剧眼看就要上演。
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刘燕妮的眼睛里流露出谁也解读不了的光,也许是乞求,也许是绝望。但有一点能确定,她肯定很后悔。此时,一切都晚了。如果再给她一次生命的机会,她再也不会为争风吃醋而不择手段了。
刘燕妮的眼前发黑,头脑昏涨,就要失去直觉。千钧一发之时,黄姗进来了。看到此情此景,她早已把忧伤和耻辱抛到了脑后,上去就在高寒的胳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高寒不放手,黄姗不松口。黄姗咬着高寒的胳臂不能说话,就用眼睛祈求高寒,请他高抬贵手。黄姗的眼神就是命令,高寒放手了,刘燕妮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虎狼之心也莫过于此,那是一条Xing命啊,你疯了吗?”
黄姗马上跪下来,用手捧起刘燕妮的头,继续说:“还不过来,快点,做人工呼吸。”
高喊这时仿佛才从梦中醒来,也跪了下来,骑在刘燕妮的身上,用双手在她的胸前有节奏地按着。反复十几次,刘燕妮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高寒低下头,嘴对着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刘燕妮咳嗽了一声,黄姗如释重负。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刚才是怎么了。黄姗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重新单腿跪下,捧着刘燕妮的头给她喂水。这动作高寒很熟悉。在公园门口,当高寒昏倒时,黄姗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小心地给他喂水。想到这里,他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伸出手去,把黄姗搂过来想表示他的爱意和悔恨,黄姗却不领情,一把甩开了他。胳臂肘碰在高寒的鼻子上,又疼又酸,高寒只想哭,他忍住了。
“我救她是不想让你体验子弹从身体中穿过的味道,这么年轻去见上帝,你也不要误会。从现在开始,我们,你和我,各奔东西。这一次不是你抛弃了我,是我主动离开你的,所以你不必自责。”
说完就站起来放手茶杯,从容地从房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来,深情地望了高寒一眼,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高寒就要跟随黄姗出去,刘燕妮醒过来了,她抱住高寒的腿,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声音依旧很微弱。“高寒,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知足了。刚才你怎么不掐死我?”
高寒低着头,看到刘燕妮可怜巴巴的眼睛,不忍心马上离她而去。他弯下腰来,把刘燕妮抱到床上,转身又要出去。
“难道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我就那么让你讨厌?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爱一个人没错,可你爱上了一个你不该爱的人,所以你还是错了。”
高寒说完,没有再给刘燕妮说话的机会,就跑着出了门,追黄姗去了。等到了房间,发现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黄姗的包也不见了。他预感到了不妙,出门就向电梯跑去。
在酒店门前,高寒问门卫刚才是否看见一个背着包的女人出去,门卫告诉他说,是有怎么一个女人,她打车走了,说着还给高寒指了指方向。偌大的城市,他到哪里去找她。他掏出手机,拨打黄姗的电话。电话未接通之际,他祷告着,千万不要关机。等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他又重新祷告,请快接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没人接听,直到最后传来网络的提示声。
高寒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听着单调的汽车喇叭声,伤感再次袭上了心头。虽然他能下笔千言,落笔成文,但他此时此刻,对于现实中的问题他却束手无策。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传来了信息的提示声。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信息,是黄姗发来的。
寒哥,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再叫你一声,我要走了。咱们的相识纯粹是缘分,我对你一见钟情。第一次你说要到南方当记者,我怕失去你,开车时走了神,撞伤了我一条腿;第二次你赌气出走,我拦你不住,为了找你,我差一点丢了小命。事不过三,这次*到我走了。我允许你没钱,允许你没有工作,能原谅你很多很多,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的背叛。我不会走得很远,就在省城和家乡之间的水里。你不要找我,也找不到我。如果你真的还对我有一丝情意,每逢鬼节,请在黄河边为我烧几张纸钱,说几句祝福的话,我就知足了。爱你的人:黄姗
看过此信,高寒心如刀割。他立即拨通了黄姗的电话。电话依然没有关机,但还是没有人接听。刚好一辆出租车从身边经过,高寒摆摆手,司机放慢速度也朝他摆摆手,意为车上有人。高寒一步跨到车前,一个急刹车,车停了。高寒二话不说,拉开后门把乘客一把拽下,自己却上了车,车门还没管好就对司机说:“快,黄河大桥。你的损失我赔偿,要多少我给多少。”
司机看到高寒脸色苍白,心急如火,判定他有人命关天的急事,哪里还敢说话,只得踩了油门加快速度向市区外的黄河大桥驶去。
正文 第188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黄姗在给高寒发过信息后,拨打了妈妈张曼丽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张曼丽连着叫了无数个姗儿,黄姗就是不说话。张曼丽嘟囔着说:“你这孩子又在搞什么鬼。高寒在你身边吗?让他接电话。”
黄姗先是抽泣,然后才说:“妈妈,我不活了。”
张曼丽觉得黄姗不像是在开玩笑,就猜想可能是因为腿伤,就开导说:“姗儿,腿残了只是走路不方便,即使你瘫痪了,妈妈也会养你的。乖女儿不难受,啊。”
黄姗却说:“不是因为腿……我不想说。我走了之后,你和爸爸要保重身体,不要责怪高寒。我在黄河桥上,我要走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张曼丽两腿发软,但还是强打精神一口气跑到卧室,嘴唇颤动着给黄江河讲了事情的经过。黄江河不愧是领导,遇事不慌,赶快叫张曼丽给高寒打电话。
高寒大致讲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并告诉张曼丽说自己正赶往黄河大桥,并交代张曼丽说,一定要不断拨打黄姗的电话,想尽办*拖住她。如果可能就多给她说话,这样才能拖住他。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明了,黄姗一定是想投河自寻短见。黄江河夫妇哪敢怠慢,开了车就向黄河大桥疾驶而去。和省城相比,北原市离大桥较近,等高寒到达黄河桥边时,黄江河也驱车赶到了。
在桥的中间,黄姗骑在西边的桥栏上,腿脚一个栏杆外,一个栏杆里,身子倾向栏杆外。桥两边的灯光一如既往,照彻整个里面。东南风呼呼作响,黄姗嘴唇发紫,弱不禁风,稍一松手,就会坠入黄河。
几辆过往的小车停在离黄姗不远的两边,大概有七八米远。司机们有的探出头来,有的干脆下车,他们把目光都聚在这位年轻女人身上。河床的风在夜晚肆虐着,吹拂着黄姗,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在桥边的路灯下,人们影影绰绰能看清,这是一位美丽秀气的女人。人们议论纷纷,有个年过半百的老司机劝说黄姗说:“姑娘,人生在世没什么想不开的,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只要你肯说出来,大叔我一定帮忙。下来吧。”
一位年轻的司机对四周的人说:“这位姑娘肯定是失恋了,何苦呢,东方不亮西方亮,人生无处不青山嘛,失败了重头再来。”
更有一位中年人说一口流利的陕西话,劝说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生,来世上走一遭不容易,无论发生什么事,咬咬牙就过去了,何必年轻轻的就去做孤魂野鬼嘛。我认识一个曾经想死但是被人救活的人,问他是否还自杀,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告诉我说再也不会做傻事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将死之时很难受的。姑娘,你还是下来吧。”
就在善良的人们想尽办*劝说黄姗时,高寒和黄江河夫妇几乎同时赶到了。高寒刚想接近桥栏,黄姗就松开一只手,用行为语言告诉高寒说:你敢再前进一步,我就跳下去。张曼丽向她扑过去,被高寒止住了。张曼丽哭着哀求黄姗下来,黄姗只哭不说话,张曼丽就问为什么要这样,黄姗只有一句话:我不想活了。然后再无话说。直到现在,她也不愿说出事情的真相。她不愿丢人,也不愿高寒丢人现眼。高寒急得毫无办*,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黄姗,平心而论,我和你结婚后没有故意对不起你,即使有,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说不清楚。我是个穷小子,只是多读了一点书,总觉得配不上你。你大概还不知道,你的腿永远难以痊愈了,但我痴心不改,对你一如既往。你要跳就跳下去,你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要真的想不开,你就跳吧,咱们到Yin曹地府还做夫妻。”
此话一出口,张曼丽抡巴掌狠狠地朝高寒打了下去,斥责道:“你这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说这种混账话。要是姗儿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
“只要她敢跳,我就跟着跳下去,你想活剥我都被不可能了。”
桥下水流“哗哗”桥上夜风阵阵的。就在高寒和张曼丽斗嘴时,黄姗说了句:爸妈,再见了。说完纵身跳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张曼丽瘫倒在地。黄江河和众人挤着跑到桥边,趴在桥栏上往下看。
高寒二话不说,跑到桥栏边不假思索也纵身跳了下去。河水依然哗哗,只是在“哗哗”声中,人们听到连续两次听到“普通”的声音,就像两块石头先后坠入河中。夜风阵阵,人们都傻眼了。
那个载高寒来的出租车司机赶快把车开到桥栏边,用车灯照着河面,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连续两个人跳进了黄河,大桥上一片混乱。人们纷纷靠近了桥栏,扒着栏杆往桥下俯瞰。出租司机的灯光只能照到远处,却看不见高寒和黄姗跳下去的水面。
张曼丽哭着跑到桥边,抓着栏杆就要往下跳,黄江河揽住她训斥道:“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安静会儿。你要再跳下去,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说完掏出电话,拨打了119急救电话,对着话筒就吼叫。
“喂,我是市委书记黄江河,我现在黄河大桥上。有一女子坠落河里,请多派人手马上前来,告诉你们的队长,十分钟之内如果赶不到,就地免职。”
黄江河挂了电话,环顾四周,对人们说:“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是市委书记。跳下去的是我的女儿,如果谁能救起她,我将不惜重金酬谢,除此之外,还要重重提携,决不食言。”
有一个会水的年轻人马上接嘴道:“你不要着急,现在是春天,上游的水库又在控水,河水不深,水面也不宽,据我推断没什么大碍。”
然后把脸扭向大家,说:“如果谁的车里有绳子,请拿出来,再给我找一只电灯,我下去。”
张曼丽听他一说,马上来到他的身旁,颤抖着声音说:“不管你是否能救出我的女儿,我定当厚报,绝不反悔。”
说话间有人拿来了两根绳子和一个充电式手电筒。众人纷纷帮忙,把绳子的一端拴在靠近桥墩的桥栏上,小伙子把电筒别在腰里,抓起绳子就往下爬。
小伙子说的没错,高寒紧跟着黄姗跳进河里,本想河床该是波涛汹涌,漩涡连连,险象环生,可是当他跳下来接触到水,才发现水深只能淹没大腿。他一阵高兴,心想姗姗就是想死,也不能如她所愿了。他镇定下来,马上四处张望,开始寻找黄姗。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繁星点点。高寒借着星光四处搜寻着河面,可根本见不到黄姗的影子。他一边喊叫着黄姗的名字,一边在跳下去的地方来回地走动,如果黄姗在水里,他一定能踩到。高寒趟着水在方圆十几米的范围内来回地走动,脚下泥沙松软,哪里有黄姗的影子。
“姗姗,姗姗,听到了回话,我是高寒,是你的寒哥。”
高寒的叫喊嘶声力竭,连绵不断,其间夹杂着无尽的期盼和凄凉。可河水哗哗,无人应答。
小伙子下到河底,先问高寒情况。高寒如实相告,小伙子打开电筒,把四周照了个遍,还是不见黄姗的踪迹。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桥上的消防队员赶到了。队长迅速听取了黄江河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当机立断指示,兵分两路,一队人马立即从桥上下到水里,另一队人马原路折回,从桥东下去,在下游寻找。
队长亲自指挥,消防队员系好绳子后,一跃而下。从桥上到桥下,不到一分钟。
桥上的人心急如焚,桥下的人仔细搜索。他们竭尽全力地搜寻,搜寻的结果很令人失望。直到凌晨三点,黄姗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队长对此也深感纳闷。
“水深不及腰部,既不能淹死人,也不会被水冲走,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在他跳下去以后由于加速度的原因陷入泥沙?”
黄江河问道。
“这种可能Xing极小,几乎是零。高寒比她的体重还大,跳下去就没事,为什么单单就不见了她呢?要不我来试试。”
不等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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