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秀笑了起来,好像感觉这一切都很好玩,“小新,我来帮你报仇,怎么样?”他突然说。
我一愣,怀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耍我?诈我?我于湖新可不是好骗的。如果他是一只小狗就好了,我能读懂他的心,可惜他不是,所以我觉得他高深莫测。
“本来,你弄脏我哥衣服的那件事,我也要负一点责任。”他看出我的不信任,解释道,“不过他那件衣服确实洗得太贵了,但你相信我,他绝对不是有意如此。他从小到大没自己处理过日常生活事,书念得好,体育项目样样精通,做生意手段凌厉,但却是生活方面的白痴。不像我,我在外国念大学时,特意自己独立了一阵,生活琐事都会做,不是吹牛,我还烧得一手好菜,改天请你吃。”
我听到最后一句话,两眼放光,立即打蛇随棍上,“好啊好好,咱们一言为定,倒真想尝尝林副总的手艺,不能反悔哦。”多好的机会啊,如果不死死一口咬住,都对不起我娘。
他很郑重的点点头,然后道,“不是说了吗?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互相称呼名子。”
“泽秀。”我叫了一声,可耻的羞涩了下。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二十八章 花痴是无罪的
“咔”的一声,一道雷在半空中滚过。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我看不清自身形势却奢望这样高难度的爱情,所以老天来提醒我的不自量力?或者我娘说的是对的,我有狐狸精血统?一般情况下,这时候我应该缩在林泽秀怀里的,他为了挡雷,而我为了报答他,以身相许。
聊斋里都是这么说的,狐狸精和清秀才子,干柴烈火、人妖之恋,好凄美。
这个我当然是非常乐意,我巴巴的来到CES公司,放弃我本来舒适自由的生活,天天活受罪,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但林泽秀给我的感觉很疏离,他似乎很难泡到,不是身份、地位甚至外貌和年龄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关键是他看起来太清醒了,温和优雅的外表下,其实气质冷冷清清的。
“小新,你怕打雷吗?”他温柔的问。
“这个――理论上,应该是怕的。”狐狸精怕雷公不是天经地意吗?可是,我其实并不怕,也觉得没有假装的必要。
我的回答令他笑了起来,“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啊?!这是夸奖我,对我表示好感吗?或者他是变相的说我二百五?可是,花痴是无罪的。
“那么,你到底要不要把你的洗衣费拿回来?”在我迷迷糊糊的、大脑又僵又白的时候,他忽然转变话题。
“当然要!”我立即大声回答,这问题不用思考,对我而言是本能反应。但是――说出后,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这就行了。”他点点头,“我刚才说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我也要负上一点责任的。我本来想由我来支付我哥的洗衣费,但又怕这样会伤你的自尊――”
不伤的!不伤的!我这种穷人没有自尊!两千块还我吧!我在脑海中跪求。
“如果你付了钱后,在薪水上补偿你吧,又没有正当名目。”他继续说,“这件事虽小,却真让我为难了。不过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我们可以把你的洗衣费要回来。”
“你是说――我的衣服被你哥弄脏了,然后我也拿去那家贵死人不偿命的洗衣店去洗,再然后让他赔钱?”我有点明白了林泽秀的意思,但开始怀疑他的智商。
这样只能让那家店继续赚黑心钱,那两千块还是到不了我的腰包呀。说到底我只是过路财神,而且这种行为损人不利己。
“你可以不必到那间‘金沙’洗衣店去洗这件漂亮的裙子。”林泽秀笑了一下,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又似乎对我和林泽丰吵架的语言感到有趣,“你自己随便拿到哪里去洗,然后把账单给我。我说过了啊,我哥是生活白痴,他分不清不同洗衣店的不同价格。”
“可是他长眼睛了吧?会看账单上的数目呀。”我冲口而出,随即后悔。淑女!淑女!记得要淑女!
“这个嘛――”他一挑眉,高贵清远的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顽皮狡猾之意,“有一种技术叫伪造,而这种小事,他根本也不会细看。放心吧,我一定会让我哥把洗衣费吐出来的。”
我心里立即同意了,但表面上还假装动摇,这样才显得我人品高洁嘛。而事实上,虽然伪造并不是正当的行为,但对林泽丰这种人就不用客气。
“或者,你觉得这样做不好?那么我们也可以不这样,这衣服你拿去洗,然后直接让他陪钱好了。至于你的损失,我再想想办法。”林泽秀看我犹豫,又补上一句。
我抬头看他,就见他眼神莫测,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我感觉出他有点点兴奋。或者他是在享受和他哥斗来斗去的滋味,但对我而言,却是大大的实惠呀。
“林副总――不是――泽秀――”我羞答答的细语,但双手却豪迈的握住他搭在座椅背上的手,“真没想到您是个大义灭亲、慷慨大方、正直善良、劫富济贫的人,您这样做,一定会有福报的。”
“小新果然有学问,又是四个字四个字的词。”他没抽出手,笑着说,“那就先这么定了,我送你到你邻居的车那边吧。”
我想让他送我回家,可是人不能得寸进尺,我这么大年纪了,也应该懂得进退。再者,想像着我那两千块长着翅膀从林泽丰口袋里飞回到我身边,那种快乐足以弥补林泽秀不能送我的遗憾。既然目前钱与男人不可兼得,还是先收钱吧,反正这男人就在那儿,我有两万分之一的机会带他回家。
在车上,老白听我讲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后,砸着嘴摇头道,“你之前不是说CES公司两位皇子夺嫡吗?看来这兄弟俩确实在别苗头啊。我提醒你,这种豪门恩怨复杂得很,什么人都可以作为牺牲品的,你别在里面瞎搅和,不然死得连渣也不剩时,别来找我们哭诉。”
“我不搅和。”我很认真、很严肃的说,“我要全力帮助我的秀秀,如果公司落到林泽丰这样的人手里,连垃圾丰那只流浪狗都不会甘心的。”
老白从鼻子中哼出一股气,再度不屑我,“你一个低层小职员,怎么帮助你的秀秀夺取王位呀,根本进入不了权利核心,老实待着吧你。”
切,我也不屑他。虽然他说的是对的,但有一分力尽一分力,这就是我于湖新的原则,小人物可以改变大世界,看看《魔戒》就知道了。
“但愿你看中的人最后胜利才好。”老白眼睛盯着路面,嘴里却没闲着,“其实凶狠的人未必会得到最后的胜利,关键在脑系,所以我倒看好你的秀秀。如果你的梦中情人输了,你就钓不到金龟婿,顶多是一只小海龟,而且还得让你养。”
“我乐意。”我得意洋洋,“如果他没钱倒好了,就没人跟我抢他了。你也是被包养的,人不也挺好吗?”
老白被我说得不知道该得意还是悲伤,选择不再理我。
我也懒的理他,满心盘算着在哪里洗衣最划算,想来想去,还是这衣服让我娘洗,然后在她姐妹开的那间小洗衣店开个发票好了,这样能最大限度捞回我的资金。
“送我回我妈那,我请你吃饺子。”我想好了主意后对老白说。
事情一切顺利,我第二天就拿到了账单,甜蜜蜜的揣在兜里,仿佛那是两千块的心脏在跳动,好动听啊。然而第二天没有动静,到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林泽秀才突然出现在医务室的门口。
令我惊讶和不解的是,同行的还有林泽丰。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二十九章 另类诊断
我在疑惑中刚要说话,林泽秀就率先开口道,“小新,快帮大林副总看看,他胃得得厉害。”他因为焦急,忘记了在公共场合和公司要称呼我为于医生的约定,直接叫着我的闺名,显得很亲近。
我把目光艰难的从他身上移向后面的男人,这才发现林泽丰虽然还是一脸镇定和傲慢,身子绷直,但脸色苍白,鼻尖和额头挂着冷汗。他极力保持以往的气度,但剧痛使他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只有那双冷厉的眼睛还闪亮着光芒,我感觉这光芒对我和往常一样不屑一顾。
于是我说,“大林副总看来没什么事嘛,还能自己走来。如果是慢性病的话,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如果真的很严重,我觉得应该到医院就医。”
“不,他胃疼了一上午了,情况很糟糕,你先帮他看看再说。”林泽秀神色关切,不像是假装出来的,这让我对二子夺嫡之事产生了怀疑,“刚才开会,我看他衣服都让冷汗浸透了。哥,你快进来呀。”他说着一拉林泽丰。
“我看不需要了。”林泽丰看到我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似乎骄傲受到打击似的,转身就走。
这白痴,人生病了还硬顶什么?只能让自己受罪。
林泽秀一把拉住他,“哥,当初我说设立医务室,你是反对的。但既然已经建起来,你做为副总应该亲身检验它存在的必要性,否则这部门形同虚设,浪费公司资源,你要以证据来说服我。”
林泽丰想了几秒,看向我的目光有点嘲弄,我毫不示弱的也使用目光嘲讽术,但我怀疑我做得不够好,因为我心里在害怕。我是兽医,不怎么太会医人的。阿弥陀佛,这煞星最好别让我医,否则我会立即露陷。
“也好。”他说着步入医务室,走得不快,但一步一步都把我往死路上逼呀!这坏人!
“小新,快点。”林泽秀催促我,眼神里满是鼓励。意思是:小新,给他治好,让他明白设立医务室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可是我不行啊!我不会啊!如果林泽丰是那只名叫垃圾丰的流浪狗就好了。他为什么不是?老天,您对我太不好了。您倒说说看,他为什么不是?!
“快呀!”林泽秀看我不动,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心想今天就今天了,姑奶奶就拿人当动物医,怎么着吧?如果我不医,秀秀会丢脸的,我不能让他落到这步田地。人不就是高级动物吗?怕什么!治不死他就没事。
“上床,脱衣服!”我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挽起了袖子,完全是给宠物接生的架式。
两个男人愕然的瞪着我,我这才发觉这短短五个字连在一起说是多么暧昧,好像我调戏他似的。于是我一本正经,指指检查床,“我也许会依照诊断状况实施针灸术,所以麻烦大林副总脱掉上衣,挽起裤脚。”
林泽秀“哦”了一声,连忙推着林泽丰在检查床上躺好,帮他脱掉衬衣,挽裤腿到膝盖处。
身材真不错!
尽管我讨厌林泽丰,但这不能阻挡我对美的欣赏,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他的身材相当好,比例匀称、腿很长、有着健康的肤色、平滑的皮肤、坚实而形状完美的肌肉和宽阔的胸肩,很阳刚、很MAN、很性感,不知道我的秀秀脱光了会是什么样?
我色迷迷的瞄了林泽秀一眼,正好看到他探寻的目光扫来,吓了我一跳,连忙避开目光,如果让他知道我心里正想像他的裸体,我就不用活了,从CES最高处直接跳下去得了,林氏兄弟和他们父亲的办公处都在顶层。
受到这样的惊吓,我从麻木发呆一下进入亢奋和紧张状态,一步跳到检查床边,其速度和力量惊得林泽秀倒退一步,差点撞到桌子,而林泽丰则以为我要攻击他,肌肉一紧,似乎要坐起来,我连忙伸手按住他,“大林副总,请您别动,我现在要检查了。”我露出恶魔的笑容,比划了下手中的听诊器。
他的身体质感很好,摸起来手感特别舒服。唉,老天不公,经常给这些坏人以美好的皮相,像我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却没个倾城倾国的外貌。呜呼,嗟叹!
“您在动来动去,如果误诊可不是我的错。”我把他推倒在床,一直恨自己怎么没练过化骨绵掌,不然以我左手停留在他胸肌上的时间长度,保证他不出一个月就化光了。
到那时,哇哈哈哈哈,CES是我的秀秀的,秀秀是我的,也就是一切都属于我了。
得意的想着,我伸手摸摸他的鼻子。嗯,不热,没有发烧;再顺着他的两肋上下摸索,好,也没有消化不良或者骨折现象;再抓过他的前爪,摩挲了一下他的掌心,肉垫没有伤痕,也没有发热;尾巴――尾巴呢?我得检查一下肛门腺——
“你在干什么?”耳边传来一声低吼。
我?我在检查呀!哎呀坏了,我习惯这样检查了,忘记了林泽丰是人嘛!现在看他目光凶狠,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凛冽的目光燃着了一样,可是我不怕,我会金钟罩,铁布衫。
“我的检查方式与众不同,因为我师承过失传已久的中医。”我胡说八道,尽量装得煞有介事和非常可信,“大林副总,据我诊断,您目前的情况不会危及生命,应该是急性病症,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林泽丰狠狠瞪我,那意思是:你如果要问症状,为什么不早说?古古怪怪、上下其手了半天,没查出什么才来问。
“你师承的是什么中医?蒙古大夫?”他讽刺我。他一个病人,居然讽刺医生,真是找不痛快!
我不说话,把听诊器直接按在他赤裸的胸上。
这滋味我受过,以前生病最怕看医生,就是因为听诊器那冰凉的金属表面直接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可难受了,能让人一激凌。
得罪我?哼,让你吃点苦头。早知道他来就诊,我就把听诊器放冰箱里冻一下,这样直接贴在他心口的皮肤上,不让他小便失禁才怪。那可就好玩了。
我满意的看他整个人**了一下,不过他还真坚强,以他冒冷汗的程度,胃应该是很疼的,这一下刺激也大,但他就是不痛哼出口,搭在身体两侧的手无意识的握紧成双拳。
看到他这样,我倏的心软了,因为他的病痛似乎真的很严重。
医者父母心,虽然我是兽医,但那份仁慈还有。我是讨厌他没错,但他现在病着,作为兽医,我应该让他尽快解除痛苦。而且我还是武者,应该济世救人的。算了,以后再折腾他,挟私报复不是我的行为准则,现在先让他别那么疼再说。
可是,我不会医啊!这可怎么办?给他按摩?!
想到这儿,我也冒汗了。
第一卷 我的两万人在哪里? 第三十章 认命吧,男人!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