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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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1-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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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有结婚,就回了家。回家后他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没名没分地住在了家里,他本来想立刻离开,可那个女人苦苦哀求他。他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父亲是向自己妥协了的,后来他在家待了一年,重读高三,考上大学他便再度离家,此后读硕士、博士,10年间他很少回家。
  这期间他结过一次婚,也曾把前妻带回去过,那是一个很漂亮、很精明能干的女人,但父亲就是不满意,他回家的次数便更少了。七年后,尽管跟前妻分手了,他却并没有感激父亲的先见之明,直到父亲去世,父子俩的关系都没有得到缓和,而那个女人虽然直到父亲去世都一直未能名正言顺地嫁给父亲,却至今仍住在父亲的老房子里,楚风心里多少有点不敢面对她,因此对此听之任之。
  木盒上有一个制作精巧的古代铜锁,楚风从自己贴身内衣里牵出一条丝线来。丝线的一端正拴着一把玉质的钥匙——不知是不是每代楚家人都将它贴身收藏的原因,这把钥匙竟历经数千年还恍然如新!
  当初,父亲也是这么从自己脖子上一扯,便把这钥匙从他的贴身内衣里扯出来的吧?!楚风眯着眼睛回忆。当他听说父亲病得很严重时,父亲的胃癌已经到了末期,等他到家时,父亲的神志倒是还很清醒。
  父亲(4)
  “庄成!庄成!你快看看啊!谁回来了?是你儿子小风啊!”当楚风一直叫韩阿姨的女人这样说的时候,楚风站在一旁心中有些别扭,时间疏离了很多东西。不过,那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父亲实在令他太吃惊了,以至于他无法计较这点儿小节。
  那个有如裹着皮的骷髅一般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是那个在自己心目中一贯冷漠、威严的父亲?!楚风错愕不已,以至于错过了父亲醒来前那喃喃梦语!
  等父亲的眼睛一睁开,楚风就知道错不了,这个人确实是自己那个虎威犹存的父亲,他只是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透露出了一丝狂喜,随后眼神便冷了下来。他张口就问楚风目前是否取得了新的学术成就,似乎他自己的病和儿子的感情生活在他心中都不值一提。
  楚风并没有告诉父亲自己早就下海经商了,他憋着气,与父亲对答了几句,强忍着掉头便走的冲动,直到那个女人喜滋滋地去厨房忙活晚饭!
  等那个女人一出房门,父亲的神态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楚风从未在他身上发现过的慈爱神态。令楚风目瞪口呆的是,父亲不仅对他慈爱地笑了,还招手令他靠近床铺,很努力地伸手抱了抱他:“小风,儿子!对不起,爸爸平时对你太严厉了!爸爸也很想偶尔纵容一下你,可是不行啊!爸爸一想到你身上担负的使命,就强迫自己把溺爱你的心思抛到脑后,以至于现在——反正也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楚风心想,是因为你要死了!可我呢?我做不到无所谓!不过,等等?什么是我身上的使命?
  楚风被一反常态的父亲弄得晕头胀脑,看见他不明所以的眼神,父亲竟然笑得像个孩子:“哈哈,小风,你现在才有些像小时候的你,很可爱!”
  楚风听了,无奈地强行把翻白眼的冲动按捺下去:这还不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抹杀了我多少童年乐趣,现在倒来打趣我?!
  “唉!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怪我!小风,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你去,把那大衣柜里第二个抽屉打开!”
  自从18岁以后事事都爱和父亲对着干的楚风此时罕见地听话,他依言打开那个抽屉,空空如也。“那个抽屉有夹层,把上面的木板去掉!”父亲一看他迟疑,下一个指令接踵而至。
  等他捧出那个木盒,父亲把那闪着晶莹光芒的小钥匙扯了出来:“给,打开!”
  楚风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狼皮卷和小册子。父亲双手接过,轻轻婆娑了一番,转而慎重地交到他手上:“这东西,是我楚家祖传之物,无论如何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甚至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此物!小风,你要切记!”
  楚风见父亲脸上那强忍着痛苦的神色,连忙点点头,把东西迅速放回原处。等他转身回来,父亲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虽然时隔千年,还是会有人记得旧事,这东西千万不可现于世人面前,千万!”
  楚风顾不上听清父亲所言,找到床头急救包里的杜冷丁,取出一支给父亲注射上,片刻之后,父亲的疼痛果然减轻。
  “小风啊!还记得你上大学后,我给你看的那些族谱吗?”
  楚风此时坐在父亲床前,听了此言,默默点头。
  “你记住,我们楚家大有来历,你的身上有着非常重要的使命,这是你天生的宿命!如果有选择,爸爸也不想对你这样严厉,也想让你像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可惜——你要细看那些族谱,破解这狼皮卷上的文字,只有你完全破解了,你才能知道自己身上担负着的是什么样的使命!记住啊!一定要把它破解出来。你要记住我们的源在西北,那儿有一切的答案!”
  楚风心里对这种所谓的使命说嗤之以鼻,有一瞬间,甚至有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掠过:别不是父亲已经病糊涂了,幻想了这么一回事,好让他对自己心安理得吧?!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驱逐。
  “小风!我疼啊!疼啊!”最后的时光,父亲疼得满床打滚,就好像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子!杜冷丁已经不起作用,楚风实在忍不住,一把抱住他那瘦得铬人的身躯,不住地安慰:“不疼了!我给你打了针!打了就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父亲的身体在他的怀里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一如他的心情……
  狼皮书(1)
  楚风抬手往自己眼角处一抹,没有,很奇怪,他竟然没有泪!从父亲死去到今天,一年多了他没有为父亲掉一滴泪。也许,父亲也是这么希望的吧,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哭哭啼啼的,一定希望自己坚强地继续进行他希望我进行的那些研究吧!楚风自嘲地想着,没想到从没有父亲怀抱记忆的自己,最后倒是怀抱着父亲送了他最后一程,不知道他到了天国会不会记得还欠我拥抱?!
  苦笑了一声,楚风从一旁那个装着族谱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本《源流备考》来。
  其他的族谱详细记载着谁生了几个儿子,儿子姓甚名谁,又生了谁,时间详细、准确,生活在何处,地点明确。就连他们娶的媳妇是谁家的女儿都有清晰的记载。唯有这一本,年代不清、地点模糊,只是记载了他们楚家的祖源,可能由于时间太久远,很多事情只能是推测,既是《备考》,恐怕写下它的人,心中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吧!
  这已经不是原本了。这套族谱,经历许多代人的翻印,目前已经是光绪三十五年楚家续修家谱时的版本。即便如此,100多年的历史,也使它纸色泛黄。
  翻开这本《源流备考》,楚风一时竟觉得自己走入了上古神话之中。
  楚风的家族,来源于公元前223年,楚国被秦国所灭后,原楚国的公侯后代,就以国名为姓。而他家的直系远祖,不仅有与那位历史名人——屈原屈大夫有亲戚关系,而且可以上溯到黄帝。
  黄帝孙颛顼帝高阳氏在位时,天和地、人和神本来是相通的,但后来,由于人逐渐无视人和神之间的界限,不再对神存有敬畏之心,因此灾难频仍,颛顼帝高阳氏“乃命南正重司天,火正黎司地”以绝地天通。
  重、黎早死,其弟弟吴回继承了通天地的使命。吴回的儿子名叫路终,路终生子六人:昆吾、参胡、彭祖、会人、曹姓、季连,后来这个使命传承到了昆吾头上。昆吾兄弟的出生很惨烈,他们是六胞胎,母亲怀胎三年未产,最后是将其母肢解了才得到这六兄弟,所以昆吾对弟弟们的感情很好,尤其疼爱最小的弟弟季连。这个季连就是后来楚国开创者的远祖,也是楚风家谱所列的直系祖先。
  合上这本族谱,楚风发出一声轻叹,父亲临终之言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假的,父亲一生没说过假话,何况当时他那么慎重其事;要是真的,怎么这些东西自己已经整整琢磨一年多了,还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与使命有关的记载呢?
  莫不是?楚风刚一闪念,便把它抛去。那种通天地的神话,纯属无稽之谈,父亲以一名电气工程师的认识,还不至于无知到同那些愚夫蠢妇们一样,去相信这个!
  等等,父亲最后不是说,源在西北吗?西北?莫不是跟新疆有关?
  这次又应老师之邀要去新疆,难道?这或许是解开一切谜团的机会!
  狼皮书(2)
  拿出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楚风把这本《源流备考》和盒子里那本小册子一块儿装了进去,狼皮卷的存在目前无人知晓,楚风觉得还是留在家里保险。把木盒子放回保险箱,楚风整理了一番行装,新疆啊!真的又要回去了吗?躲了16年,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吗?!
  5月20日,北京时间十一点半,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一架飞机正在着陆,出口处,一群接机的人举着形形色色的接机牌,围在出口通道的两边,焦急地等待着。
  楚风一出机场门口就注意到了一块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以及牌子下面那颗戴着一顶红色鸭舌帽的脑袋。一开始,他心里还直嘀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安排这么个小姑娘来接机。
  没错,那接机的确实是一个小姑娘,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白皙,看上去像是只有十六七岁,身材倒是挺高挑,正安安静静地举着牌子站着。如果不是那双灵动的双眸时不时射出狡黠智慧之光,人们少不得要称赞她一声:好一个漂亮文静的小姑娘!
  小姑娘还在左顾右盼地找寻自己心目中假想的对象,却没注意楚风已经在自己身前站了有一会儿了。
  楚风站在这姑娘面前有一阵了,可人家就愣是没有用正眼瞧自己。他心中好气又好笑,这姑娘,就是眼睛近视,也不是这么个近视法的吧?
  “你好!你是来接我的吗?”楚风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无视,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你就是楚风楚教授吗?——”听听这语气,强烈怀疑啊!
  楚风在对方的那种赤裸裸的眼光打量下,回头打量自身,没什么问题啊!这姑娘这是什么表情?!
  楚风有点不满,冷声说道:“没错,我就是楚风,你是来接机的吗?走吧!”
  说实话,小姑娘凌宁本来挺崇拜楚风的,这位叔爷爷的嫡传弟子,这几年,叔爷爷没少在自己耳边念叨他,说他如何如何有天分啦、怎样怎样刻苦啦等,而且他的成就也很不小,作为世界上仅有的五个能认识佉卢文的专家之一,而且还是南京大学的特聘教授,这样的人原本也有被自己崇拜的本钱。
  不过,眼前的这个,长得就算还过得去,这也太年轻了吧!关键!关键的关键,这人怎么穿一身国内小品牌的休闲服啊,这也太不上档次了吧!
  作为出生并成长在北京的首都时尚女孩,立刻在心里给了楚风一个不及格。本来就在理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打击下没有回过神来,再一听楚风这能冰得死人的口气,立马就不服气了:“你?!就你?!你能是楚风教授?!”这次蔑视的姿态半数是故意的。
  楚风一愣:“哦,我怎么就不能是楚风啊!”这叫什么事,我是我还得证明了!
  “人家楚教授是世界上仅有的五个能认识佉卢文的专家之一。而且还是南京大学特聘的教授噢,那所大学的古文字研究在我国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专家怎么也得是学识渊博、风度翩翩的老学者吧,怎么会是你这样的二癞子!”
  狼皮书(3)
  什么?楚风听出这女孩的刻意成分,气极反笑:“非常荣幸,没看出来,你这么崇拜我!”
  “谁崇拜你?人家是崇拜……”凌宁刚反应过来,楚风已经掏出手机,看见他拨的那个号码异常熟悉,正是自己的叔爷爷——凌茹凯凌大教授的手机号。
  她赶紧拦住:“好了、好了,人家相信你就是楚教授了!就是凌教授让我来接你的,请跟我来吧!”
  楚风听了这话,停下了拨号的手指。还是算了,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啊!想到这儿,他挑了挑眉,示意她头前带路。
  这个轻慢的动作,让凌宁心中的不满更加剧了。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导师,楚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扑到了病床边,抓住凌教授的手,焦急地问道。
  “呵呵,没事,就是用脑过度,医生说什么心力交瘁,要求休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凌教授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什么没事啊,医生说,您再这么不要命的工作,下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醒得过来了。”小姑娘凌宁适时撅着嘴说。
  看见楚风疑惑的眼神,凌教授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再提这个话茬:“你们在路上已经认识了吧?楚风啊,小宁是我的侄孙女,今年大学毕业,本来想让她考我的研究生,可我没时间带她了,就让她跟着你吧。”
  听了这话,楚风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小姑娘怎么看都不过是个中学生,怎么可能已经大学毕业了。这么诧异着,一时忘了拒绝,凌教授见他没吭声,以为他默许了,大喜:“哈哈,楚风,还是你懂事,我这个侄孙女虽说调皮了点儿,可聪明了,才21岁就大学毕业,本来她父母想让她到国外去上一个好大学,是我硬留下来的。她喜欢古文字学,我想,这方面我能教她的,不比国外一流大学少,可现在我这情况,唉,托了几个老朋友,都不肯答应,还是你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
  楚风一听只有苦笑,能让凌教授的老朋友都不顾多年交情避之唯恐不及的,能有什么好?可是,导师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他再也开不了拒绝的口。突然想起一个理由:“可是,老师,我并没有带硕士研究生的资格啊,这样不行吧。”
  “谁说你没有?”张智平教授及时出现了。
  “张教授,您也来了?”楚风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多年以来,凌教授和他在野外研究时都是焦不离孟、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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