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你…”房玄龄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无可奈何,“淑儿,你带业诩贤侄到府里走走吧。”
“是,爹爹,”房淑一副喜滋滋的神情,施礼告退后,招呼了声李业诩,“李公子,请跟我来,”拉着小男孩出了门。
李业诩也施礼告了声罪,跟着房淑走出了书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今日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不知道两个老家伙会在里面嘀咕些啥,本来自己可以亲耳听到,可惜被房淑搅和了。
房淑走在前面,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郁闷的李业诩,却被李业诩发现,马上转回了头。
“大姐,这是不是你常说起的那位李家…翼哥哥呢?”房淑边上的小男孩问道,“姐,很热吗,你脸这么红?”
“俊儿,李…公子在此,别乱说话,”房淑一跺脚,丢开小男孩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自己去玩吧。”
“那大姐,我去玩了。”小男孩像得到特赦一样,飞快地逃走了,被这位可恶的大姐管了大半天,早就憋的慌了。
看着小男孩跑远,房淑又转头对李业诩说,“这是我二弟,房俊,你上次看到他是才那么一点大,”一张略红的脸,满是羞涩。
“房俊,房遗爱?”真的是历史上那位异常闻名,戴了一顶巨绿帽子的房遗爱,怎么看都不太像很有灵气的人。
怪事,房玄龄如此才气的人,生下的女儿如此聪慧,儿子怎么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
“正是,”房淑有些好奇李业诩的问话。
“你二弟多大了?”李业诩一下子反应过来。
“今年六岁了,”
“哦,长的还挺壮实。”
这小房遗爱和小高阳都见着了,一个有些傻气,一个很是灵巧,不知他们还会重演历史上的事件,重蹈那悲惨的下场?!
“翼哥哥,是否近段时间很忙?淑儿都好久未见你了,上次燕儿还来找我打听你,我去问恪王爷,他也不知你上哪儿了,”房淑看似有些爱脸红,“燕儿,她…为何事找你?”有些吞吞吐吐。
“我受祖父差遣,去办一些事,今日才回转,可能明日就要走,燕儿,可能是想找我讨教武功吧,”燕儿,你还好吗?都好久未见你了,心里还真有些想念。
今日到此,感觉特别的怪异,总有些对不住郑燕的感觉。
“哦,在外一定很辛苦,都变黑变瘦了,”房淑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看着李业诩,婉尔一笑。
“哦,是吗?”李业诩摸摸脸,“黑一点好,健康!”自嘲道。
“我刚从我母亲那儿过来,李夫人正和我母亲聊着事儿,知道你…来了,我就跑了出来,”房淑脸很红,“翼哥哥,今日来府上,你可知…”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是我祖父让我来的,我也不知为了何事,”眼前脸红的房淑明艳动人,只是看她的眼神,颇为躲闪。
李业诩心里觉得很是别扭,千万不要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啊。
“你…”房淑正想说什么,这时远处过来一名十来岁的少年男子,看到他们两个,小跑着过来,“大姐,母亲叫我来请李公子,”看了看李业诩,施一礼道,“李大哥都好久未见你了!”
比小男孩房遗爱有礼貌多了,看年龄应该是房府长子房遗直了。
“见过房公子,”李业诩还一礼道,觉得眼前的房遗直有些面熟。
“李大哥,家母正陪着李夫人说话,使我过来唤你一声,”房遗直说完怪怪地看了一眼房淑。
房淑恨恨地瞪了房遗直一眼,“遗直,你带翼…李公子过去吧,我回房去,”又对李业诩说,“家母是想见见你,一会…我再来找你,”说完,丢下一个甜美的笑容走了。
“李大哥,这边请,”房遗直在前面带路,“你都好几年没来了,我大姐常记挂你呢!”
“是吗?”以前常来房府?怎么没印象?
第二卷 磨剑 第二十八章 无可奈何
转了几处回廊,还有几个园子,跟着房遗直来到一处厢房。
“母亲,李夫人,李公子过来了,”房遗直朝着两位聊的热火朝天的美妇人说道。
李业诩看到其中一位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位定是那位伟大的吃醋发明人,房府的当家人,房玄龄的结发妻子卢氏了,“翼见过房夫人,”李业诩上前施礼,对自己的母亲也一礼道,“孩儿见过母亲。”
“贤侄,来,这边坐下,”房夫人一脸慈爱的神色。
李业诩规规矩矩地坐在母亲身边。
房遗直站在一旁,房间里没有下人在一旁服侍。
李业诩发觉,一进房内,这房夫人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都被看的挺不自在了。
却听到房夫人说道,“贤侄长的一表人才,性子沉稳,比我家两个犬子有礼多了…让人看着喜欢,”直把边上的房遗直说的有些脸红。
“节儿,你先出去吧,”房夫人示意房遗直也退下。
“房夫人,我们本来早就想上府里来拜访了,只是翼儿被他祖父差遣外出了一段时间,今日才回来,”王氏笑吟吟地说着,高兴的仿佛在房家捡到一个宝贝似的。
“不妨,现也不迟么,”房夫人也是满脸笑意,眼睛不断地瞅着李业诩,“贤侄怎么晒成这么黑了?”
“在外奔波,风吹日晒,难免就黑了,”李业诩有些哭笑不得,已经不知有多少个人说他黑了,难道以前自己小白脸的样子比现在更讨人喜欢?!
“贤侄越长大模样更是俊秀,老身是看着喜欢呢,你都好久没上我们这里来玩了,淑儿和遗直常记挂着你呢,这些日子常听人言,贤侄文武双才,听说连皇上也常夸你,”
“房夫人过奖了,翼甚感惭愧!”
“听淑儿说,贤侄才学高深,一首《出塞曲》名扬长安,更是唱出了男儿本色,我家老头子啊,前些日子还在府中夸着侄儿呢,说这首《出塞曲》,让朝中百官都羞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房夫人莫再夸翼儿了,都把他夸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王氏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李业诩不知说什么,只能傻呆呆的听着两位伟大的母亲在称赞自己。
这两位贵夫人不愧都是世家大阀里出来的,容貌不用说,年轻时候定是大美人,举手投足间的高贵气质有些灼人眼眸。
“咦,淑儿怎么没回来,上哪去了?”房夫人四下张望着,像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样。
“淑儿可能怕羞躲起来了,”王氏笑着道,“淑儿这姑娘我也挺喜欢的,漂亮、贤惠!”
“在你李夫人面前,谁敢说漂亮贤惠呢。”
李业诩觉得这味道越来越不对了。
笑的有些合不拢嘴的王氏说,“房夫人,你看,我们家翼儿与你家淑儿是不是挺般配。”
“我看是挺般配的,我那闺女啊,也很喜欢贤侄的,”房夫人乐的一双大眼睛都快变成缝了。
“啊…”谜底终于揭开,真是这样啊---一家子今日是上房府说亲来的了。
李业诩脑袋轰的一声,虽然曾有想到,可听到母亲这么说,一刹那间,心中还是有些发闷。
对房淑自己心里还是挺有好印象的,知书达理,美丽温柔,乖巧可爱。可是,自己心中已经装着一个人了,万一这亲事说定下了,那如何去面对郑燕?自己都没告诉过家人有这么一回事儿。
李业诩心里有些乱,多年来第一次感觉有些无所适从。高门大阀府上的婚事可不会是闹着玩的,亲事一定下来,如无重大变故,谁会反悔?
在这些高官权贵眼里,儿女间的感情是小事,脸面失了是才大事,这一切李业诩都是无力去改变的,更别说这事儿李靖都亲自出马。
李靖为何如此做?
“房夫人,”李业诩结结巴巴想说什么,房夫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李夫人,侄儿我是越看越喜欢,容貌俊秀,才情颇高,志向远大,我家老头,一向喜欢对年青人吹胡子瞪眼地挑毛病,但对侄儿却是赞不绝口。”
“哎!房夫人,那要不我和我们家老爷子商量商量,挑个好日子,把这亲事就定下来,您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想法,”房夫人眉开眼笑,“都老半天了,不知他们两个老头子,在那儿嘀咕些什么。”
两位主母越说越有兴致,都坐到一块儿去了,李业诩痛苦的在一边插不上话。
即使插上话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只听门外一声大喊,一个小身影快速冲出进来,投入房夫人怀抱里,李业诩一看,正是刚才被房淑赶走的房遗爱。
“娘,没人陪我玩了。刚才我去找大姐,叫她带我出去玩,大姐竟然不理我,叫我自己找人玩,”房遗爱搂着房夫人的脖子撒着娇说道,“娘,你陪我去玩吧。”
让人惊奇的是,贤惠端庄的房夫人对房遗爱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无礼的举动竟然丝毫不责怪,只是拍拍房遗爱的身子说,“俊儿乖,你去找你大哥玩吧,娘在陪客人呢。”
李业诩和母亲王氏相对一看,也有些目瞪口呆。
“娘,大哥也不陪我玩,”房遗爱在房夫人的怀里蹭来蹭去。
“遗爱,来,我陪你去玩吧,”李业诩正想找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好好想一想事情。
房遗爱听到李业诩愿意陪他玩,高兴的从母亲怀里出来拉着李业诩的手说,“你带我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那好吧,贤侄,你就带俊儿去后园玩一下吧,俊儿,要听李家哥哥的话啊,不能出府去,”房夫人一脸疼爱的神色。
“你要玩什么?”李业诩向着两位母亲施了礼告退后,领着房遗爱出了门。
天有些热,几只知了无趣地在树上叫着。
“李家大哥,你给我抓几只知了玩,好不好?”房遗爱仰着头,看着李业诩。
“好吧,”李业诩抬头看看那几颗高大的柳树,快步几个起落,就窜到树上,把树丫上两只讨厌的知了抓了下来,直把房遗爱看的瞠目结舌。
“李家大哥,你教我这爬树的本领吧,”房遗爱拍着手道。
“等你长大了我再教你,”李业诩把手上的两只知了递给房遗爱,“这个给你,自己去玩吧。”
“哈,我抓到两只知了了,”房遗爱接了过去,竟然高兴地跑走了,末了还不忘指指另一园门,“我大姐在那边呢。”
顺着房遗爱所指的方向,李业诩来到另一园子,绿树丛间,水轩边的亭间,房淑正在那儿看书,只是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是眼睛朝外面瞟看。
看到李业诩过来,忙起身站了起来,脸上腾起一片红晕。
“翼哥哥,你来了!”
“嗯!”李业诩应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我娘和你娘…都说了些什么?”房淑低着头轻声说道。
“没…什么,只是…好像…那…”李业诩结结巴巴。
“翼哥哥,以前…你对淑儿好,以后,你也要对我好哟,”房淑瞟了一眼李业诩,娇声说道,脸上满是羞涩。
李业诩正自尴尬,不知如何说间,房遗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李大哥,李公子…大姐,不是我…”房遗直带着喘气的声音,“爹爹和李家祖父让李大哥过去一下,”面对着房淑恼怒的目光,房遗直有些狼狈。
“哦,我祖父和房伯父议完事了?”李业诩大大地松了口气,有些感谢房遗直过来,“淑儿,我先过去瞧瞧!”
“那好吧…”房淑满脸的失落和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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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的书房,两个老家伙明显已经密谋完事,在一块开怀大笑着。
“见过祖父,见过房伯父,”李业诩进内施礼。
“翼儿,见过房夫人,还见过淑儿了?”李靖有些戏谑的眼神。
“是,”李业诩只得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房伯父再聊一会,讨杯酒喝,”李靖对李业诩眨眨眼睛,“你去和你娘说一声,就直接去吧。”
“是,祖父,”李业诩再施一礼,“房伯父,那翼先告退。”
过去向母亲王氏和房夫人说了声,也就告辞出来,没再去和房淑告别。
带着李成和李万,来到郑府门口,本来想去见见郑燕,犹豫了一回,还是没进去,直接打马回训练营了。
李业诩心里觉得异常痛苦和郁闷,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李靖为何要如此做?事前也没有和自己商量,不应该啊,还有出门前和自己说的话,让自己放心…
第二卷 磨剑 第二十九章 训练不能受影响
李业诩带着一肚子郁闷与痛苦回到训练营,想不明白李靖如此做的原因。
虽百思不得其解,但训练不能受到影响---训练出一支特别的队伍来,这是得到李世民重用的先决条件。
想到李世民,李业诩眼前一亮,有些明白李靖这样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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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营,李业诩把苏定芳和郑仁泰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一个多月朝夕相处下来,相互间产生了自然而然的信任。三人之间在训练安排和执行上配合默契,分工合理,就像后世自己所在的特战小分队成员间相处一样的感觉。
李业诩增加了一些训练项目,这些项目在原来的大纲上是没有的,在训练过程中根据训练情况及营地设施,还有队员的体能情况增加的。
大纲也在训练的过程中,参考了苏定芳和郑仁泰在训练时提出的很多意见和建议,还有队员们训练的初步成果,进行了修正。毕竟李业诩训练的方式是以后世特战大队的训练方法作为参考的。时代不同,作战方式也不同,训练目标肯定会不一样。
李业诩也依据训练情况取消了十日一次的考核,而是以平日所有的训练成绩总和作为考核和淘汰队员的标准。
除了集合时几个列队动作外,队列训练已基本不进行。一些单兵训练科目,如障碍跑、平衡木练习等,也减少了训练强度,同时增加了绑腿快速跑、抬圆木、划船筏这些队员间相互配合的协同性训练。
绑腿快速跑,就是让两名或者多名队员两条腿绑在一起,在场地上快速奔跑,这要求队员们在出腿时间和腿的跨度上,还有跑的力度上都要求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