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彩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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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彩六号-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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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苏联国安会呢?该死,我还跟葛洛佛科会过面呢。”
  “你是在开玩笑吧。”
  “你想如果没有俄国人的掩护,我和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进入伊朗,而中情局又怎可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吗?这完全是葛洛佛科一手安排的;在我们搭乘飞机过去之前,就待在他的办公室里。”
  “如果你有办法的话,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我必须先得到兰格利方面的授权才行。”
  “萨吉真的会愿意帮忙吗?”
  “我不确定,”约翰承认道,“顶多是给他一些钱。不过在我去找他帮忙之前,我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我了解,也许我们能得到曾与这些恐怖份子共事的情报员名单……但问题是,这些可能都不是真名,不是吗?”
  克拉克点点头。“可能不是,我们必须尽量去生擒一名恐怖份子才行,毕竟从死人身上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
  “这个机会不大。”陶尼说道。
  “也许吧。”克拉克心想。即使活捉到恐怖份子,但谁又能保证他肯定有我们想要的资料?不过还是得先从某个地方著手调查才行。
  “在伯恩是银行抢劫,在维也纳是一桩预谋绑架案,而且根据奥斯特曼的说法,犯人想找的是一件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即进入国际金融交易系统的电脑密码——最近一次的类似案例发生在七0年代。”
  “好的,三次事件中有两次是为了钱,”克拉克同意,“不过这两件案子中的恐怖份子都应该是属于意识形态型的,对吗?”
  “正确。”
  “那目标为什么会是钱呢?第一件案子可能是纯粹的抢劫,但第二个案子就比较复杂——既复杂又愚蠢,因为他们要的东西并不存在。比尔,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叫他们去找这个东西,而不是他们自己发起行动的?”
  “我同意,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很大,”陶尼说道,“非常有可能。”
  “所以,维也纳那件案子中有两名行动者虽然技术高超,但却在寻求某种不存在的东西。行动上的敏捷与目标上的愚蠢结合在一起,我们似乎可以从中得出一些讯息?”
  “但是世界乐园的事件又该如何解释哩?”
  克拉克耸耸肩。“也许卡洛斯手中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也许是情报,也许是连络密码,甚至是钱——这点我们无法得知。”
  “我认为卡洛斯是不会乖乖跟我们合作的。”
  克拉克骂道:“该死的家伙。”
  “我会先找MI—五的人谈一下,打听一下消息,也许我们要找的俄国人与爱尔兰共军临时联队共事过。我还可以放点风声出去。”
  “好的,比尔,我也会跟兰格利方面讨论看看。”克拉克站起来离开房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脑中仍在反覆思索著刚才的想法。找到方向后,他们终于可以著手调查了。
  一开始事情并不顺利,连波卜夫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走向租来的车子,打开左车门,过了好几秒才议会过来,坐上驾驶座。他打开在机场大厅购买的地图,然后开车离开机场的四号大楼,朝赫里福驶去。
  “这东西要怎么用呢,提姆?”
  努南把手移开,不过指针还是指向查维斯。“该死,这东西很灵敏,他应该可以追踪人类心脏所产生的电磁力场,那是一种独特的低频讯号……和猩猩或其他动物截然不同……”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是三0年科幻电影里的光线枪,前面有根突出的天线,下方有个握把,指针会指向接收到信号的方向。努南离开查维斯和寇文顿,走向墙壁,有个秘书小姐就坐在……那里。这个电子仪器已锁定住女秘书,所以当努南走动时,指针始终指向她。
  “就像是一根魔法棒,”寇文顿以平板的语气说道,“找水源用的那种……”
  “的确,难怪陆军想要这件宝贝;这下子就可以不用担心会遭到埋伏了。这玩意儿可以发现地下、树后、大雨中的人——不管他们在哪里,它都能把他们给揪出来。”
  查维斯试著想像那样的情景。他特别记得多年前在哥伦比亚的一次行动,当他在草地上行动时,必须随时注意四周是否有威胁逼近。如今这玩意儿已取代了他在部队里所学到的所有技巧,它能够帮你提早发现敌人的踪影,然后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朝他接近……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是说,制造商说它有什么用途?”
  “搜寻与救援——例如消防队员在火场中搜寻生还者,或是寻找埋在雪堆里的遇难者等等。此外,它也可以当作对付入侵者的一项工具;布雷格堡的家伙已经对它测试了好几个星期,而三角洲部队的人也已经爱上了它。然而,它还是有一些缺点,像它不能显示目标的距离,调整天线,以便接收更强的讯号,然后将两个探测器结合GPS一起使用,利用三角定位……而且最大的有效范围也还不确定,不过他们说可以锁定五百公尺以内的任何一个人。”
  “天啊!”寇文顿惊呼。在他看来,这东西就像是一件昂贵的儿童玩具。
  “它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它又不能分辨谁是人质,谁是恐怖份子。”查维斯指出。
  “丁,你还是不懂。至少它能告诉你哪里没有坏人。”努南说道。他一整天都在玩这件新玩意儿,测试它的性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这具电子仪器实在应该被当成礼物放在耶诞树底下。让他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褐色种马”是波卜夫住的旅馆隔壁一家酒吧的名字,离赫里福大约只有半公里;他可以从这里开始著手调查。波卜夫要了杯啤酒,边喝边观察室内的情况。电视上播放著足球比赛,对打的两队分别是曼彻斯特的联合队和苏格兰的骑兵队;比赛吸引了酒吧内客人和酒保的注意力,波卜夫也看著电视,一边喝著啤酒,一边仔细听著周围的谈话。波卜夫从经验中得知,只要有耐心,通常都会有收获,尤其是在这种文化中,人们每晚都会来到酒吧与朋友闲聊,只要有耐心,一般都可以听到不少消息。
  在波卜夫要第二杯酒时,比赛以一比一踢和收场。
  “平手,该死的平手。”一个坐在波卜夫旁边位子上的客人说道。
  “那只是场比赛,汤米。至少这条路过去的那些人从没输过,也没打和过。”
  “那些美国人还好相处吗,法兰克?”
  “嗯,不错的一群人,非常有礼貌。我今天必须去修其中一间房舍的水槽,那个女主人真的非常不错,她甚至要给我小费。美国人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只要你帮他们做事,他们就会给你钱。”水管工人喝完一大杯酒之后又叫了一杯。
  “你在基地里工作吗?”波卜夫问道。
  “是的,已经有十二年了,做一些修理水管之类的事。”
  “那些SAS部队的人干得真不错,我还记得他们扫除爱尔兰共和军的那件事。”波卜夫尽量用英国蓝领阶级的口音说道。
  “他们的确干得不错。”水管工人同意。
  “有些美国人现在也派驻在那里吗?”
  “是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还有他们的家人。”他大笑,“其中有一个太太,我上个礼拜坐她的车,结果她把车开到相反的车道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必须小心这些人,特别是在开车的时候。”
  “我可能认识其中的一个人,他叫作克拉克。”波卜夫大胆地问。
  “哦?他是领导人,他太太是本地医院里的护士。我还没见过他,不过据说他是个非常严肃的家伙。他们是我所见过最令人害怕的一群人,你绝对不会想在暗巷里遇到他们——他们当然是非常和善,不过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一天到晚都在作体能训练,练习枪法,看起来就像狮子一样危险。”
  “他们有参与上星期发生在西班牙的事吗?”
  “呃,他们没有说,不过,”——那个人笑了——“当天我看到一架C—一三0从跑道上起飞,而他们当天晚上则到了很晚才回到俱乐部里。安迪告诉我,他们看起来很兴奋。好家伙,他们把那些混蛋东西全部都给撂倒了。”
  “没错,他们竟敢杀害病童,真是混蛋。”波卜夫继续说。
  “是啊,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他们。和我一起工作的木匠,乔治·威尔顿,就常看到他们在练习枪法。乔治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很神奇的。”
  “你当过兵吗?”
  “很久以前在禁卫军团待过,干到下士退伍,而那也是我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他喝了一口啤酒。此时电视上播出的节目已换成板球比赛,波卜夫对这种运动一窍不通。“你呢?”
  波卜夫摇摇头。“我不是军人,虽然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后来决定放弃。”
  “那几年的军旅生活倒也不坏。”水管工人说,一面伸手去拿花生。
  波卜夫把酒一饮而尽,付帐离去。他今晚的运气还不错,得知克拉克的太太是当地医院的护士。他必须去查清楚这件事。
  “对,佩琪,是我做的。”丁一边读著早报,一边跟他的太太交谈。关于世界乐园事件的报导刊登在报纸头版,幸好没有记者看出来有一支虹彩部队存在,只是一味地称赞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的训练精良。
  “丁,我——呃,你知道的,我——”
  “是,宝贝,我知道。你是医生,而救人是你的职责。我也一样。他们绑架三十多名儿童,而且杀害其中的一名……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在他们下手时,我离他们只有一百尺的距离。佩琪,我目睹那个小女孩被杀害。那是我看过最可恨的事,但我当时却无能为力。”他黯然地说道。这件事让他心神不宁,也许会害他做好几个星期的恶梦。
  “哦?”她扭头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我是说,我们不能出手,因为他们手中还握有其他人质,而且那时候我们也才刚抵达现场,来不及作好准备,况且他们又想要展现他们的决心,以杀害人质来让我们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丁放下报纸,又开始想著这件事。早在美国陆军教他武器使用的规定之前,他就坚持著自己的信念;绝对不能伤害无辜。如果违背此一信念,就将永远背负著杀人犯的恶名,不配穿上制服赢得他人的尊敬。不过,却有人对这种恶行乐此不疲;他们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他拜读过贝娄博士的所有大作,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行为。反正对付这种人,只要知道如何开枪射中他们就够了。这招一直都很有效,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宝贝,我也不知道。贝娄博士说,他们可以为了深信不移的理念而背离人性,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像我自己就做不出这种事来。做这种事一定要有个好理由,像是我们社会认为重要的事情,或是因为有人违反应该遵守的法律。不是因为它有趣或好玩,而是因为它很重要,所以我们才会开枪。你父亲也是一样的。”
  “你真的很像我爸爸。”佩琪·查维斯说。
  “他是个好人,提供我很大的帮助,而且我们合作愉快。他很聪明,比中情局里的其他人都要聪明——傅玛丽一定也了解。她真的了解你爸爸,虽然她活像个女牛仔。”
  “她是谁?那个什么玛丽来著的?”
  “傅玛丽。她是主管情报员工作的中情局副局长,四十多岁,非常专业,是个伟大的女性。她也是个好上司,非常照顾我们这些下属。”
  “你还在帮中情局工作吗?”佩琪问道。
  “技术上来说,是的。”丁点点头,“我不清楚行政体系的运作,只要我的薪水不断入帐就行了,”——他笑了——“我不想为这种事情伤脑筋。对了,医院的工作如何?”
  “妈妈的工作很顺利。她现在在急诊室值班,我下星期也会到急诊室去。”
  “接生的婴儿够多了吗?”丁问道。
  “今年再接生一个就够了,多明戈,”佩琪拍著自己的肚子回答,“生产课程就快要开始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上课。”
  “亲爱的,我会去的,”丁向她保证,“没有我的帮助,你也不会有小孩。”
  “我爸爸就从来没去上过课。我想,可能是那时候还不流行这种课程,而且男人也没有这个习惯。”
  “那时候有谁会去阅读相关的杂志报导呢?”丁摇摇头,“不过,时代变了,不是吗?
  我会陪你去的,除非又有讨厌的人在闹事,不过他们最好小心点,因为我可是会被惹火的。“
  “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依靠的。”佩琪坐在丁身旁。一如往常,丁牵起佩琪的手轻吻一下。“是男孩还是女孩?”
  “还没有做超音波检查,如果是男孩的话——”
  “他会是个情报员,就像他的父亲和祖父一样,”丁眨眨眼睛说道,“我们要让他从小就学习不同的语言。”
  “如果他想从事不同的工作呢?”
  “他不会的,”丁向她保证,“家族中的优秀男性典范会让他起而效尤。这是拉丁人的传统,亲爱的,”——丁微笑著亲吻她——“追随父亲的光荣脚步。”不过丁自己就没有做到,这点他倒是没有说出来。丁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对丁的影响不大。不过这样也好,他父亲,艾斯德邦·查维斯,是开送货卡车的司机,这工作对丁来说是太无趣了。
  “那爱尔兰人呢?我想这也是他们的传统。”
  “嗯,很强烈的一种传统,”丁笑道,“所以在联邦调查局里才会有这么多的爱尔兰人。”
  “你记得比尔·亨利克森吗?”葛斯·渥纳间丹·摩瑞。
  “你以前在人质救援小组的部下。他人有点疯,不是吗?”
  “他对环保非常投入,常提到一些和树木有关的废话,不过他知道虹彩部队的事了。”
  “是吗?”联邦调查局局长一听到“虹彩”这个代码就立刻留神起来。
  “他们在西班牙时使用了一架空军的直升机,虽然新闻媒体没有注意到,但有心人还是可以从播出的画面中发现这一点。比尔说这一点瞒不过行家,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也许吧,”联邦调查局局长同意这一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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