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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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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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果然无备,前营被一冲而破,女真大队紧紧跟上,势如破竹。但紧接着完颜宗用就叫一声苦——原来西门庆营中虚插旌旗惑人眼目,悬羊击鼓,饿马摇铃,竟是座无有一兵一卒的空营——不用问,此中必有奸计!
    完颜阿骨打也大叫不好,马上传令,后队变前队,大军先退回紫头山,再做理会。
    好在女真人都是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回头间,就听后面号炮连天,响成一片,完颜宗用和完颜阿骨打击掌成庆,皆后怕道:“幸亏你我知机,否则必入西门庆彀中矣!”
    结果乱哄哄回到紫头山,重新布防,等到天明,光听号炮响,不见一个兵来,众女真面面相觑。天光大亮后,方有百十号人马来至山下,向山上大笑而歌:“可笑女真胆略高,事到临头闪了腰。一座空营不敢进,吓破你们的猪尿泡!”
    歌声中,那些人晃荡到残破的营盘,将旗鼓装车,羊也不悬了,马也不饿了,牵拉了施施然而走。
    女真勇士大怒,请令要追,完颜宗用道:“使不得!此乃饵兵,食之必有祸!”
    完颜阿骨打也道:“西门庆转世天星,神出鬼没,汝等休中了激将法,因小失大!”
    女真勇士恨恨而退,完颜阿骨打和完颜宗用相视苦笑——原来西门庆空营以待,自己这方干做了水磨功夫,还玩什么拂晓突击,却是虎头蛇尾,白吃西门庆笑话!想到憋屈处,争些儿就要吐口老血!
    完颜阿骨打化悲痛为力量,再次激励军心道:“西门庆不敢交战,空下前营临阵退兵,摆明了是怕了咱们女真!正所谓得势不饶人,咱们当乘胜追击,明天拂晓再去劫西门庆的中营,一鼓凿穿后,再不回头,往涞流河前进!”
    被狼主这么一粉饰美化,众女真又兴头起来,摩拳擦掌,准备梅开二度——各人心中发狠,西门庆纵有连营八百里,这回也一定要给他踹透了!
    第二天拂晓,无星无月,正合杀人放火。女真勇士们全伙都起,静悄悄掩至西门庆中营前,一声鼓噪,排栅而入。这正是:
    女真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定可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八章 还乡
    进得营来,女真勇士心中又是一定——原来这座中营还是一座空营。
    精神大振之下,打前锋的呐喊着“空齐”勇往直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西门庆用母马玩阴的还行,动真格的他就得歇菜了。
    谁知乐极生悲,跑马不出五十岁,就听排头兵一阵惨俁,马倒人翻,折了百十余人。
    西门庆除了母马计外,他还玩铁丝网。女真勇士的冲锋道路上拉起来的铁丝网完美地隐身于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策马狂飙的女真勇士们连人带马一头撞上去后,注定悲剧。那铁丝网上还连着一次性的巨弩机,受大力冲击后,向前方扇形无差别散射巨大的钢弩箭,不少女真勇士连人带马被钉在了地上,当场死了的也就罢了,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只能扯着脖子发出生命最后的惨叫,其声沁人心脾,闻者折锐。
    “迎敌!”飞射的巨弩箭成功地欺骗了带队的两个谋克,凶猛的女真勇士二鬼拍门,亲自带着剩下的部众驱马践踏着同袍的尸骨或活体,直扑进前方的黑暗里去。
    在女真勇士们无知者无畏的英勇冲锋下,铁丝网被冲破了两重,断了的铁丝发挥余热,但凡钩住女真勇士身后披风的,就死咬着不放。厚重的羊皮披风本来可以拖偏劲射的利箭,最大限度地挽救勇士们的生命,但是这回却成了勾魂的帮手,女真勇士纷纷落马,垫了后面的马蹄子。
    两个谋克二鬼拍门,真把自己拍进鬼门关去了,连着前方选锋全数覆没。给选锋打下手的准、副、二勇士们冲得靠后,侥幸逃得性命,急忙再向后传报,说前方有鬼,此路不通请绕过。
    完颜阿骨打得报大怒,命令放火烧营,驱鬼祛邪。完颜宗用一听大叫不可,说西门庆勾搭着两个人,一个叫轰天雷凌振,一个叫神火将军魏定国,都是玩火的祖宗,若他们在这地下埋些火药,咱们点起火来,岂不是自讨苦吃自寻死路?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这营中有鬼不能快速通行,咱们绕开它,照样走路!
    从善如流是完颜阿骨打的强项,于是狼主一声令下,女真后队转前队,绕过西门庆中营,直往后营而来——反正这中营是座空营,把自家后背卖出去也没什么关系。
    谁知女真大队皆过,就留个尾巴梢儿的时候,中营中一声呐喊,从地底下钻上几百顶头盔来——却是早藏在地道里的弓箭手,各仗强弓硬弩,对着落后的女真人箭如雨下,一时间又射倒二百余人。
    断后的完颜宗望目眦欲裂,拉回马要再踩一踩中营,跟地鼠们玩儿命。幸有完颜阿骨打发来严令:“回军赶路要紧!休得与鼠辈纠缠!”完颜宗望这才怏怏作罢。
    中营的弓箭手们得利即止,也不追赶,目送着女真人绕过中营赶往后营。中营和后营离得也不算远,快马片刻即到,可这时女真人折了锐气——这一座后营,咱们冲是不冲?
    女真人不怕死,但要死得有价值。象刚才那样莫明其妙地撞鬼,真是死了都憋屈啊!
    女真前锋逡巡不进,犹豫不决时,后营灯火大亮,一队人马弓上弦,马出鞘,严阵以待。为首两员大将,一个是耶律大石,一个是耶律余睹,看着女真人这边,微微冷笑。
    完颜宗干跃马而出,吼声如雷:“手下败将,还敢来自取其辱么?”
    耶律大石文质彬彬地抱拳行礼:“正因为不想自取其辱,所以不敢遮于各位归路,各位这便请绕营而走吧!”
    完颜宗干想不到辽军这么好说话,惊疑不定。左右飞抱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目视完颜宗用,完颜宗用略一思索后,斩钉截铁地道:“此必是西门庆留辽军挡我主力,欲待鹬蚌相争,他好渔人得利;谁知辽人看破了西门庆奸计,存了保留实力之心,反便宜了咱们!”
    听完颜宗用说得有理,完颜阿骨打一声令下,女真勇士不与辽军交锋,绕其后营而走。
    又是将将过尽的时候,辽军中一声梆子响,顿时矢石如雨,笼罩了女真后军——这些儿买路钱,还是要交的!
    女真吃了一回亏,教了一重伶俐,早备下了大盾巨橹,于马上遮护。谁知辽军的矢石非同一般,是用巨弩车和投石机发射出来的,如此攻势之下,大盾巨橹象受潮的纸一样,一撕即破,女真人后队又丢下二三百条人命。
    耶律余睹笑吟吟地在后面拱手:“承看顾!承看顾!不送!不送!”
    女真勇士虽愤得七窍生烟,但狼主有严令——别管屁股,只顾脑袋——于是女真人只是埋头狂奔,再不回顾。辽军倒也见好就收,并不追赶。
    疾驰中完颜阿骨打见身边完颜宗用面有忧色,问道:“先生何虑?”
    开口就灌风,完颜宗用吃力地道:“我想西门庆何等人物,岂能这点儿布置?前言只怕大有凶险……”
    话音未落,就听后队里又一阵鼓噪,原来女真大队刚过,后方险峻处又冒出一队中华联邦军来,将女真后队咬了一口就跑。
    元园道:“如此没完没了,没等回到家乡,士气已经折尽!不如且缓下马力,以静待哗,与敌一战!西门庆分段狙击,兵力拉得太散,正面对敌,肯定奈何不了咱们。”
    听元园说得有理,完颜阿骨打命令人马缓行,守株待兔。谁知西门庆不是古时宋国的那只蠢兔,看到天光大亮,女真人结阵缓行,他就说什么也不来了。
    女真鼓了半天气势,再而衰三而竭,到最后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只好埋锅造饭。谁知炊烟升腾不一会儿工夫,呐喊声大作,一队中华联邦军气势汹汹扑来,那架势不象是来讨战的,倒象是来讨饭的。
    一见敌人,女真勇士眼珠子都红了,骂骂咧咧翻身上马,就待和来敌玩儿命。谁知来敌跑到弓箭射程之外,就勒马不走了,在那里大呼小叫,让女真人有种过去。有种的女真勇士受不得激,蜂拥而上,这伙敌人转身就跑。
    完颜宗用唯恐西门庆有埋伏,急命鸣金,女真勇士骂骂咧咧刚回来,那群讨战讨饭更讨厌的家伙又来了。
    几个回合下来,女真勇士崩溃了:“有种你别跑!”对面也不甘示弱:“有种你来追!”只气得女真勇士们捶胸顿足。
    这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我们的饭!”
    杯具的是——不但饭成了焦炭,连好几十口锅都已经炼了。
    跟后世的天朝不一样。天朝是顶尖的好东西都往外国送,彰现一枝独锈下的物博人美;而西门庆却是好东西都紧着自己国人用,凡是出口的虽然不能说是残次品,但质量也只能说是勉强过得去——出口到女真人这里的铁锅也不例外。
    女真人见赔了早饭又折锅,无不如丧考妣,铁锅可是好东西呀!他们宁可赔了夫人又折娘,也不愿意折锅。
    激愤之下,女真勇士兵分两路,一路冲着那队赖皮兵破口大骂,一路重新淘米做饭,对剩下的锅唯恐有失,更加呵护倍致。
    二茬饭将熟,骂人的口干舌燥,嗓子都拉伤了,大家瘟头瘟脑准备回来吃饭。偏这时,那支一直嬉皮笑脸的滑头军一声呐喊,直扑而来,闪电般截入女真军阵。
    完颜宗用看得分明,那队敌军甩开披风后,现出两员大将——上垂首一位年方弱冠,却是白马银枪,生龙活虎,正是岳飞岳鹏举;下垂首一位蜂腰猿臂,五指修长,乃是没羽箭张清——二将引人卷风而来,眨眼间,女真人锅翻碗倒,乱成了一窝蜂。
    岳飞生性善良,见女真人锅中食物清苦,便枪挑了活人送进锅里,以鲜血鲜肉来加料;张清禀性恶劣,见不得女真人过年,石子横飞,不砸人不砸马只砸锅,等马背上携着的所有石头都砸完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拉了岳飞抹头就跑。
    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女真人损失不大,只不过收拾残局,行军锅百不存一,女真已经失业的伙头军们无不以头抢地,痛哭失声。
    完颜阿骨打到底是狼主,可以搞特供待遇,前边折腾得如火如荼,后边他的饭早吃完了。听前面嚷乱得不成样子,亲自莅临视察后,完颜阿骨打大叫:“汉蛮欺人太甚!何敢坏吾炊器?!”
    说着召集女真众贵族,大家都以为狼主怒了,要拉帮结伙去跟西门庆拼命——谁知完颜阿骨打号召的是,希望女真贵族们把自家的锅分给士兵们使用,说着狼主带头捐出了自家的女真第一锅。
    没奈何,女真贵族们只好以狼主的马头是瞻。女真士兵们得到了来自于狼主的珍贵礼物,士气重振!
    于是抓紧时间吃了一吨半饱不饱的夹生饭后,女真人抖擞精神,打点行装,放下包袱,开动机器,再次踏上了任重道远的还乡团道路!这正是:
    举足只觉路漫漫,拔步才见夜茫茫。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九章 杀人
    一路之上,西门庆将“衔尾而击”这个词发扬到了极处,就是不跟你纠缠,只是时不时恶心你一下,女真人吃不饱,睡不香,被骚扰得士气沦丧,走路都打晃。
    最可怕的是,军中起了流言——确切地说那不叫流言,而是真相透露——毕竟完颜阿骨打的亲卫扎也都知道故乡失陷的内幕,他们也是人,也有三亲六故亲疏远近,于是不经意间,祸笼无辜的事实被暗中传开了。
    女真人陷入了隐约的恐慌中,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可怖的真相,他们一心想要回到家乡,亲眼印证,在此之前,他们宁可相信狼主,那样还有一缕希望。
    元园感受到了军中沉重的气氛,于私帐中向完颜阿骨打道:“士卒归心一起,战心便失,而西门庆如附骨之蛆,紧咬不放——如此下去,未等回到故乡,咱们女真便先要崩溃了!”
    完颜阿骨打这些天胡子拉茬,显得又苍老了二十岁,听了元园之言,惨笑道:“若爱妃言,如之奈何?”
    元园叹息一声,拜倒于地:“妾身愿引死士,为大军后殿!我这里拖住西门庆,狼主便可无后顾之忧,安然返乡了!”
    完颜阿骨打一听,猛然立起,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对手可是西门庆!爱妃轻兵殿后,九死一生,我还不想当寡人,岂容你胡为?”
    元园见完颜阿骨打真情流露,心中欢畅,暗想:“你能这般顾惜着我,元园此生足矣,还更奢求些什么?”深吸口气按捺住心头激荡,元园淡淡地道:“金国大业,元园之身,孰轻孰重,陛下!你心头岂无定夺?世间可以无元园,却不可无陛下!我不要我的山音阿哥象丧家犬一般东逃西走,我想他做英雄,把所有的苦难都踏在脚下!”
    完颜阿骨打热泪夺眶而出,前尘往事滚滚而过心头,猛抱住元园,无声凝噎,难以言语。
    元园反抱了完颜阿骨打,低声安慰:“陛下宽心!元园本事虽低,万马千军中,也能杀条路出去——殿后虽然凶险,但事关国运,咱们不能因私而废公啊!”
    完颜阿骨打搂紧了自己的女人,唯恐一松劲儿,便会永远失去她。不知过了多久,帐中油腊燃到了尽头,轻轻爆了个花儿,一点光明大作后,就此熄灭了。
    第二天,元园当众请令,愿为全军殿后,众皆大哗。完颜兀术百般劝阻不住,又见父亲低头不语,心头又悲又怒,大声道:“既如此,孩儿与额娘同去!”
    元园面沉似水,突然一掌掴在完颜兀术脸上,厉喝道:“如今大金危在旦夕,元园一介女子,死便死了,汝等男子,不留得有用之躯,为国谋后,竟欲陷身死地,以逞一快,此愚行与驴骡何异?你因小而失大,不智一也!恋母而忘父,不孝二也!眷家而失国,不义三也!我元园女中丈夫,没有你这种不智不孝不义的儿子!”
    完颜兀术被这一掌打得嘴角流血,翻倒当场,听母亲说得决绝,猛然间捶地大哭,声若伤狼。
    元园咬着牙,更不向儿子看上一眼,转头对完颜阿骨打道:“臣妾所请,唯陛下圣裁!”
    完颜阿骨打心如芒刺,但迎着元园激励的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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