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也不早说!”她娇嗔地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你弄得我好紧张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要把我卖给别人!我就以为这张纸后面,还隐藏着许多我所不熟悉和所不了解的密秘,以为自己就是在签卖身契。”说到这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为自己的神经过敏而不好意思。然后,把字签上,递给我。
“我怎么可能舍得卖掉你!哪里有人要?告诉我,我和你五五开。”一纸在手,我的幽默感也回来了。
“去你的!”她再次打了我一下,钻到我怀里。
“你这人有时候真的好奇怪!”从我的怀里,她仰起脸来,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我一番,“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搞懂我!我都搞不懂我自己,”一边把签好的纸条收起来,一边说。
“说的也是!男孩子还是神秘一点好,白纸一张,也就不好玩了!”
“你以为我是玩具啊?还好玩,”我做出一副不悦的样子,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抓住了其中一个。
她缩作了一团,打了个滚,逃脱开来,“不准耍流氓!”
“你已经签过字同意的,什么耍流氓,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涎皮赖脸地扑了上去。她则是哈哈大笑,“妈呀!救命啊!俞大头强奸啦!救命啊!”
事毕。她光着身子,歪着脑袋,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着我,就像一把精致的手术刀,要把我大卸八块。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我明白了!”她说,那样子,真的像参破了天机的小巫婆。兴奋地,“这些天你都是因为这个表现不佳?”她问道。
“嗯!”我点点头道,一老一实地回答,同时,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张纸条,“它就好像是我的伟哥。”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人急上房,狗急跳墙!还不是逼的,要不就阳痿了!”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她呵呵地笑,说着反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的小嘴真甜?!你就不怕我伤心?”
“怕!当然怕。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逼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并不是无理取闹,你说对不对?”
“对哦!当然对!”
“你放心,我这人不是坏人,绝对不会存心害人。有时,为了自保,伤害到你,请你原谅!”
“没关系,想害的时候,尽管害好了,我不介意的。只要给我留个全尸,再墓碑上刻上“爱情烈士”四个大字,我也就死而无憾了。我的要求不高!”她酸溜溜地说。
“爱情烈士?那我的墓碑上就要刻上‘爱情博士!’四个字,”
“什么意思?”
“到山上改命回来的路上,你不是说过我是博爱吗?连小尼姑都不放过。博爱的人,不就是爱情博士吗!”
“噢!你的记性真好,我都忘记了,你还记着。”
“那要看谁说过的话了,你的教诲,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上。”
“难得!你有拍马屁的时候!”
“真是扫兴,被你看出来了!拍腿上了?”
“没有,拍到心口上了,好舒服!我是不是该不点不出来,让你继续拍下去?”
“你想得倒美。”
“你这人就这一点不好,哄一下就放弃了。你哄人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不要放弃,继续!”
“继续你个头!”我伸手在她的头上打了一下。
“你拍错地方了!”她咯咯地笑着,指了指自己赤裸裸的屁股。
“只要你不喊痛!”
打闹了一番,她突然又正经起来,“一张一张的写,太麻烦了!等会儿,我到电脑上给你打出来,多印几份,不,印上几百份,只要你想做爱的时候,就拿过来给我,填上日期,签上字。不过,你不能拿给别人哦!”也不是知道她的是不是真心话,还是笑话,反正闻起来味道不是很正,有一股馊锼的味道。
“那就谢谢了!”
“签过字的,你要保管好哦,不要让我撕了,那你可就有麻烦了!”她跟我开起了玩笑。
“当然,我会像保管我的贞操一样,保护它。”
“你还有贞操啊?”
“你这可是性别歧视,凭什么你们女人有贞操,我们男人就没有呢?”
“男人有贞操,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总是感觉怪怪的?”
“那是你少听多怪,多听听就习以为常了!”
“唉!俞大头!让我怎么说你好呢!“突然间,就换了副口吻,老者样子,大口地叹着气,苦口婆心道,”你就不能放下负担,好好地享受爱吗?”
“什么意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为什么总有种危机感呢?要是别人看了那则新闻,肯定不会像你一样,顾虑重重,在做爱的时候,都觉得有人要害你。你为什么总是那么紧张,你就不能轻松一些?”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这样,”我苦笑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或许是我的忧患意识太强了吧。总是担心乐极生悲。”
“你的家庭倒底是什么样子?跟我说说嘛!有什么不好说的,”她使劲地摇着我的胳膊,以为我是摇钱树或者椰枣树,只要使劲地摇就有果实下来。
“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都问你N回了,多多少少你也透露一点给我,吧?”
“不想说!你为什么要逼我。“我生气地说,”难道你想听假话吗?”
“算了吧!我不问了!我怕你了!”她摆着手道,“那你为什么也不问问我是什么样的家庭出来的?爸爸妈妈又是干什么的,”
“没兴趣!也不是没兴趣,我不问你,也就是不想让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嫌烦,”
“你是不是只是对我的肉体感兴趣?”
“不。我喜欢你!”
她抿嘴笑了笑,有点儿得意,“你为什么不说爱呢,为什么只是说喜欢?”
“说不出口,”
“跟我说,‘我爱你’!”她以为她是人民教师,只要开口,就有人跟她后面鹦鹉学舌。
“不要,我跟你说过了,我说不出口,特别别扭,象当着很多人的面,放屁一样难堪。再说,也没有象你这样强迫人家说爱自己的。”
“那你讲讲,你倒底喜欢我哪里?”
“你问多少回了?”
“永远是第一回。”
“心肠好!”我有点无耐地说。
“仅仅就是心肠好?”她永远能在清汤寡水中,寻找到盐的成份。
“还有比较蠢!”
“我哪里蠢了!”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回说。分明是不乐意,在我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跟我在一起,就说明你很蠢。你去问问人家,你是不是很蠢!跟一个打工仔拍拖,屁好处也没有,不是很蠢吗?”
她好长时间不吭声,只是幽幽地望着我,再次让我春心荡漾。“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恨你!”我突然道。依然装做是一本正经地。
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咧着小嘴呵呵连声,“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恨你!”
“恨我,你还跟我谈恋爱!”
“恨你,想折磨你,不跟你谈恋爱,又怎么能折磨到你呢?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弄不明白。”
“你好变态哦!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脑子里想得东西,就和人家的不一样!”
“以前没有发觉是吧?”
“是的!”
“是不是后悔了?后悔还来得及!”
“去你的!少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噘着嘴,再次打了我一下。
“现在不后悔,你以后,也会后悔的。”
“有新目标了?胡芳(长沙姐姐的名字)还是别人?”
“没有,”
“那你说这样的话。你要是有目标了,你就告诉我们一声,也好做好撤退前的准备。”
“告诉一声,你就撤?太好讲话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背上扛一个,脚底下还想拖一个。美的你。”
“你会那么潇洒,不是讲故事吧?”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柏油?口香糖?粘上了就扯不脱?”
“你难道不是那样的人吗?难道是我看错了?”
“哈哈!哈哈!”她干笑了两声。
“没话讲了吧?”
“算我没白痛你!一点也没错,我还真不是那种潇洒的人。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自杀。”
“这我信。”
“信你个大头鬼。我才不会为了你自杀呢!”
“你就哄我一下么!”
“我哄你?有没有搞错。人家总是男哄女,哪里有女哄男的。”
“改革开放么?什么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说对不对。”
57。…第五十七章上天的礼物
老肖被边防武警还给抓了去,罪名是帮助两名的湖州人偷渡到日本去。
贝儿说,若不是看在那天xm边防过来,要把“好望角之鹰”开走,刘经理拼命阻止的份上,刘经理也肯定是要进去的。即便如此,也还是妥协的结果,否则,码头就要玩完了。
听贝儿的口气,并不只是老肖与刘经理两个人涉嫌偷渡案件。应当还有别人。可是,她就是不说。让我忍不住怀疑,她的舅舅是否,也存在协助别人偷渡的行为。要不然,她有什么不好说的?
“好望角之鹰”终于走了。它的船主,居然是一个宁波人。宁波人说,他把船租给了一个青岛人,青岛人把他的船转手又租给了一个大连人,大连人又租给了一个韩国人。最后,就不知去向了。找了三年,听说在这里,他高兴坏了。可是,看着被小偷无数次光顾过,拆的背心没有袖子的船舱,他就又笑不起来了。痛心地说,起码得花一百万来修这条船。
中国历史上的九大商帮,徽帮、晋帮、陕帮、山东帮、龙游帮、江西帮、福建帮、广东帮、宁波帮,其它的商帮要么没落,要么精神流传到海外,唯有宁波帮是个异数,硕果仅存,流传到现在。
宁波除了出过著名的红帮裁缝,就是船老大了。他们的代表人物一个人是被称为东方的奥纳西斯的包玉刚,另外一个就是首届香港特首董建华的父亲,董浩云。
除了未来的花费,船老大,还得付给我们码头上好几万块钱,泊费。刘经理开出的价是六万。讨价还价之后,变成了四万。
“好望角之鹰”一走,过来条“忠诚”的荷兰籍的船。八百万美金买过来的,用了两年之后,现在,被一个美国佬给买了,一千两百万美金。
停在我们码头上,大修。其中,修理主发动机缸体的是两个日本人,来自于日本三菱重工。一个年岁大点的,五十岁上下,一个年纪轻的,都是皮肤煞白煞白的。好像是住在市里面的宾馆,两个人是早出晚归。
也许是自知对中国人犯下过滔天罪行,两个日本人,从未见他们正眼瞧过码头上的人。也从来未曾看到他们露过笑脸。哪怕,我有一次出于好奇,主动去找他们说话,他们也是一声不吭,不动声色。让我止不住疑心,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中国人。于是,再也不去跟他们罗嗦,自讨没趣。
土匪还是那个德性,一件三角裤衩,一双拖鞋,坐在大门口,大腿跷二腿,任那黑漆漆的蛋露在外面,也不去管一管。
碰到那两个日本人过来,他就嘴一咧,见到得味的小菜一样,亲昵地叫一声,“婊(几)子儿!”自个儿马上就笑了。
那两个日本人,脸板的死死的,不苟言笑。听见,也跟没有跟见一样——当然,主要是听不懂土匪湖南腔的三字经。
不过,这一天,他们还是听清了,不过,不再是三字经,而是,“八格亚鲁!”叫完了以后,土匪还是像以前一样地嘴把呲得象破皮鞋头似的笑,那两个日本人这下可不干了,脸一下子,变得象死人一样难看,暴怒起来。从随身的工具包里,各自抽出一扳十二英寸的扳手来,恶狠狠地朝着土匪就扑了过去。
土匪是干什么吃的,一看不好,转身就往门卫室里跑,等两个日本人靠近门卫室门口的了,土匪突然光着脚板子又折了过来,手里提着一根一米左右的四分水管。迎着两日本人就冲了过去。
'文!'等李经理刘经理他们听到动静后,跑出来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两个日本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人!'刘经理冲着土匪哭丧着脸说,“你怎么想起来打外国人,你还不如一把火把码头烧掉算了!”
'书!'“事情都出出来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打已经打了,处理后事就是了。”土匪制造出来的烂摊子,李经理应该是习以为常了,也不感到头脑,似乎还乐此不疲。
'屋1'救护车过来了。载着两个日本人前脚走,后脚码头上就响起了鞭炮声,硝烟当中,李经理拍着巴掌红光满面,“打得好!真他妈的解狠!”感觉就像蓄谋已久。
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全明白了李经理的意思,都跟着鼓掌,仿佛自己不鼓掌,就成了汉奸。土匪是满面红光,那感觉就像成了戚继光似的抗倭民族英雄。
有的人心中,比如说我,都以为土匪要倒大霉了。这样的事件,兴许会震动两国朝野。警察来了。不过,马上就走了。说他们的权力有限,这样的事情,应当有边防处理比较好。接下来,土匪就被边防武警给带走了。也关了几天。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九月十八日,广州就又发生了数百的日本人组团来中国**事件。顶着九-一八事变的日子,来中国**,这不是明着找茬让我们中国好看么。一下子激怒了全体中国人。边防那边一气之下,把土匪给放了。
两个日本人,年岁大的那个,只是皮外伤,年轻的那个,脾脏给打破了,没得用了,不得不割掉。以后,想发脾气,也找不到发动机了。
土匪被放出来的当晚,李经理就把他带出去了。去潇洒。具体潇洒些什么,没有知道。反正,回来的时候,土匪身上是香气扑鼻。
日本人吃了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三菱重工派出人马来,一纸诉状将码头告上了法庭。要求严惩凶手。码头上则把当晚的录像送到法院,让法官们看。“让他告吧!是他们先手的,我们是属于自卫还击,打死了都是白打!”一名法官气愤地说。李经理他们才吃了定心丸。
土匪的工资涨了二百。因为他已经是民族英雄。
问题是那个美国船东不干了。他们请来的日本人,给土匪干倒了,他们的船没有修了。三菱那边以人身没有保障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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