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煌回过神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微微蹙眉,也没觉得内疚,他本来就不喜欢她,毁个香包又怎么了,受不了旁人热烈的目光,他干脆翻身上马,驾马离去,最后是在一个小林子里停下,靠着马休息了一夜。
而在林子的另一端,楚天佑正冷冷地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你怎么连司千煌也杀不了?”楚天佑厌恶地看着她,见到她因失去手臂,痛得在地上发抖的样子,更加厌恶。
“他、他能用一种青光,我们的黑雾、会怕它。”长孙青青痛吟着,颤抖着手为自己疗伤,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物种,就算是受伤也不会流血,虽然她人不人鬼不鬼,但她却比以前强大了,这一点她是很满意的。
楚天佑脸上闪过凝重,苏小羽能控制黑雾,杀了苏艺璇,司千煌拥有黑雾惧怕的力量,更差点杀了长孙青青,他还以为这黑雾有多厉害,根本就比不过别人!
“哼,你只懂点皮毛,也敢不屑我的黑雾?”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楚天佑身后,讽刺地说道。
楚天佑心中一惊,也懒得伪装,“但他们的确伤不了司千焕和苏小羽,就算你要我拦住他们,可我根本就打不过他们,拿什么拦。”
“不要用激将法。”黑衣人冷哼,看着远处,良久,才压着嗓子说道,“如果你能在充满杀戮,怨恨的地方修炼,这黑雾就能发挥巨大的力量。”
“记住,不要杀了他们,只是阻拦,我会在暗处看着你们,如果你们要杀了他们,我就先杀了你们!”黑衣人难听的声音又响起,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哼,若我力量足够强大,还会惧怕于你?
楚天佑知道了修炼的方法,心已经蠢蠢欲动,气势都嚣张了不少,淡淡地看了长孙青青一眼,转身离去,回到了存放黑雾的小屋。
“你回来了。”墨云舞静静地坐在黑雾前,痴痴地看着楚天佑。
楚天佑眼里闪过讽刺,却没拒绝投入自己的怀抱,俯身顺势吻住她,手也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作乱。
“嗯……天佑……”墨云舞媚眼迷蒙,主动褪去衣衫,眼里尽是痴恋,她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男人就是楚天佑,他的俊美不下于那个不男不女的苏小羽,更有她喜爱的男子气概,一眼她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我带你回凌国,你将是我的太子妃。”楚天佑粗暴地亲吻她,低声说道,眼里闪过阴霾,似乎在酝酿这巨大的阴谋。
于他来说,墨云舞除了可以给自己解决需求外,更是自己的助手,毕竟现在,只有她跟他是一个世界的人。
墨云舞应该是害羞的,但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听到他的话,娇羞地点了点头,却未看到他眼里的阴狠。
“总有一天,我们会杀了他们。”楚天佑眼里充满了怨恨,用力拔墨云舞推倒在地上,近似凌虐的占有她,而眼前晃动的竟然是苏小羽的面容,冷漠的眼里渐渐染上一丝痴迷。
墨云舞以为那痴迷是为她而生的,开心地笑了起来,幸福地闭上双眼……
黑衣人悄悄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里面颓靡的场面,帽子地下勾起冷笑,欲望,仇恨,愤怒,每一样都这么迷人,可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黑衣人化作黑雾离开。
☆、第73章:你伤我痛
离开云罗城已经第五天了,古朴的马车依旧飞驰在林间,驾车的白衣男子丰神俊朗,正是白术。
“晚上的时候应该能到幽谷。”白术看了看路,思索片刻,偏头对里面的人说道,但久久无人回答。
司千橙蹙了蹙眉,道,“我进去看看。”说着,就躬身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司千焕搂着熟睡的苏小羽,满脸忧心,眉头紧紧地皱着,吐出的呼吸都略带粗重,而苏小羽静静地窝在她怀里,脸色是隐藏不了的苍白,但唇角却挂着一抹恬静的笑容,睡的很安心。
“小羽怎么回事?”司千橙见苏小羽又在睡觉,皱紧了眉,从离开云罗城那天开始就这样了,白天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很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只是含糊的说着睡眠不好,可睡眠不好能像现在睡的这么沉么?这鬼话骗小孩子小孩子都不相信!
“不知道。”司千焕脸色也不太好看,如果只是一天两天就算了,但整整六天都是这个样子,他就不能不担心了,从夺宝大会回来开始,她就变得很嗜睡,脸色也越来越差,他不懂医术,路上也趁她睡死,悄悄叫大夫给她看过,大夫却说她是劳累过度……反观自己,精神却是一天好过一天。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司千橙有些忧虑,心中总觉得不踏实,问道。
司千焕为她整理了一下衣领,闻言,正想告诉她是从夺宝大会那天开始的,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住,脸色变得骇然。
司千橙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脸,难道是想到了什么?可见他脸色越来越冰冷,却一句话不说,忍不住鼓起胆子唤了一声,“小焕?”
“皇姐,你帮白术赶一下马车吧。”司千焕缓缓地闭上眼,语气淡漠,只有熟知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现在很生气。
司千橙很少见他这样生气,不敢多问,转身出了马车,夺过白术手里的马缰,示意他进去。
白术垂下眼睛,紧抿着嘴唇,对司千橙疑惑的眼神视而不见,烦躁地握了握拳头,然后撩开车帘走进去,脸上的阴郁也很快变成了玩世不恭的轻快。
“哟,才多久没瞧见我,就想我了?那也不能累着你皇姐啊。”白术痞气地笑着,懒洋洋地在座位上坐下。
“我这六个晚上为什么没有一点痛苦?”司千焕冷冷地盯着白术,脸色淡漠中隐藏着暴戾。
白术是第一次看到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心里苦笑不已,但面上却是无辜,“我怎么知道,那些疼痛我都是听我爹说的,也许你福大命大,老天爷都舍不得罚你呢?”
“但那天在客栈,我为什么又有疼痛的感觉?”司千焕目光更冷,见他依旧嬉笑,冰冷地又接了一句,“白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爱信不信。”白术也来了脾气,冷哼一声就要出马车。
“羽儿是不是知道了?她这几天这么累,是不是做了什么?”司千焕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原来的位置,问着问着,语气依旧冰冷,只是慢慢有些急躁。
不能怪他怀疑白术,小东西这几天的异常已经让他担心到了极点,而时间恰恰又是跟自己应该有锥心之痛的日子相符,他怎么可能不多想,小东西这么聪明,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越想,他就越心惊,呼吸都不可抑止地变得急促。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知道,司千焕,你别太过分。”白术用力甩开他的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司千橙见他脸色不比小弟好看到哪里去,心中担心,但没多问,只是凑过去一些,亲亲他紧绷的脸。
白术和臭小子好像从来都没吵过架,这一次真的叫人惊讶,小羽会这个样子跟白术有什么关系么?
“焕,你跟白术吵架了么?”苏小羽本来就快醒了,隐隐约约听见他和白术争吵,心中知道他开始怀疑了,立刻睁开眼,憨憨地看着他,声音是才睡醒的软糯。
都安然过了六个晚上,只要撑过最后一个晚上就圆满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
司千焕几乎是在她出声的一瞬间就换上了温柔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讨论了一下去云水间的路,他想走山路,我觉得太陡了,对么?白术。”最后的话扬起了语调,让外面的白术听得清清楚楚。
“对!”白术猛翻白眼,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现在他倒是恨不得白藜痛死算了,只是,苏小羽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他这几天找到机会就问,但她牙关比什么都紧,他也挺着急的,要是什么危险的法子,到时候出点什么事,他要内疚一辈子。
“嗯,好饿,有吃的么?”苏小羽没多怀疑,柔柔地笑了笑,依恋地窝进司千焕怀中。
司千焕温柔地笑着,端来糕点,小口小口地喂食,见她吃得满嘴渣子,心满意足的样子,眼神幽深莫测,然后戏谑地笑道,“羽儿嘴角嗜睡爱吃,莫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本饿极了的苏小羽闻言,立刻停下咀嚼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司千焕期待的脸,艰难地咽下糕点,“焕、焕啊,你、你想多了,我没有……”
“我见其他孕妇都这样啊。”司千焕赌气似的反驳,一脸吃不到糖的不满,那眼里是满满的渴望。
苏小羽都不知道怎么辩驳了,说是吧,这根本不可能,她会这样是痛累了,说不是吧,臭男人眼里的期待又让她不忍心。
“焕,你听我说,我这两天是嗜睡了些,但不是因为有了孩子。”苏小羽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袖子里握着的小白,感受到它正在为自己输送灵气,不由有些心疼,捏了捏它的耳朵,示意它停止。
“不是么?”司千焕有些失望地看着她的肚子,见她松了口气,微微眯眼,突然语锋一转,轻声问道,“不是因为有孩子,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苏小羽顺着他的话就要出声,还好袖子里的小白轻轻咬住了她的手指,让她立刻顿住声音,平复了一下心跳,才讪讪地笑了起来,“这马车坐久了很累的。”
“若是累,再睡一会儿,嗯?”司千焕像是信了她的话,笑容春风一般温暖,但他看着苏小羽的双眸却澄澈得吓人,仿佛能洞悉一切。
苏小羽被他看得心慌,假意打了个呵欠,疲惫地垂下眸子,“嗯”了一声当真闭上了眼睛。
而闭上眼睛的她,并没有看到司千焕浅浅的琥珀色眼瞳渐渐变成了浓郁的暗金色,里面隐忍着怒意和痛苦,额迹的青筋都凸了出来,而他的拳头亦紧紧地握紧,骨节处泛白,像是下一刻那骨头就要刺穿皮肤。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你一说谎,心跳就会特别快,呼吸也会急促一些,更不敢看我的眼睛。
司千焕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真的睡着了人,恨不得把她摇醒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坐马车的确会累,但累成这样的天底下他没见过第二个,这样拙劣的借口,是打定主意不让他知道她做了什么么?
原本白术口中的锥心之痛,他没有尝到半分,反而是她一日比一日疲惫,他就是再傻也会觉得不对劲!
“羽儿,今天是最后一晚了……”司千焕贴着她的耳朵低喃,目光沉痛忧愁,最后一夜,他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苏小羽是真的睡着了,所以根本就没听见司千焕的话,但她听不见,不代表躲在袖子里的小白听不到,当下就急得炸毛,小羽快醒醒,你要被算计啦!
着急过后,小白突然安静了下来,小爪子挠了挠头豆子眼突然一亮,臭男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小羽为他受苦,他凭什么不知道,哼,它不提醒小羽了,它就是要臭男人知道!
夜幕将至,白术驾车停在一处山谷,找了平整的土地,没有高大的树木,反而有半人高的青草,不远处一条小河弯弯曲曲地流过,在月色的点缀下,幽静美好。
“好香啊。”司千橙嗅着眼前的一锅粥,忍不住感叹,然后诧异地看向白术,“你什么时候学会煮粥的?”
“前两天。”白术一愣,温柔地笑道,“白藜能给小羽做吃的,我也想为你做吃的。”海口不能乱夸,但他也没开玩笑,虽然煮粥是现学现卖,但现在他能做的像模像样,不也说明他聪明么,以后要学做别的应该也不会太难才对。
司千橙怀疑地打量他几眼,见他黑了脸,才嘿嘿赔笑,夸奖他的手艺,不过疑问又冒了出来,“可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喝粥,还都是一个味道的。”
“好消化。”苏小羽见白术被堵住了嘴似的说不出话,有些好笑,开口帮他解围,睡了一天,精神恢复了不少。
“羽儿倒是能明白白术在想什么。”司千焕给她喂粥的动作一顿,淡淡地笑了。
苏小羽心中拔凉拔凉的,艰难地咽下粥,有些无辜地嘟起嘴,“喝粥不都是好消化么?”
“是么?”司千焕笑得更温柔,不介意跟她打太极,随意扫了白术一眼,突然问道,“不过,白术,我总觉得这几天的粥,味道跟你在白楼做的不一样。”
“这样一说,是哎。”司千橙味觉不是很敏感,但也尝出了不同,认认真真地说道,“在白楼吃的粥,好像好喝一些,是不是在外面所以影响了水平呀?”
白术淡笑着点头,殊不知背后已经湿了一片,恨不得把眼前小女人的嘴给堵上,最开始为了不让别人起疑,他是打算熬一大锅的,苏小羽后来也跟着熬一大锅,每个人都能吃到,没想到吃出祸患来了。
司千焕笑容加深,不再说话,但是诡异的沉静更让人心慌,苏小羽低头喝粥,假装看不到他的异常。
“白术,走,我们去看星星!”司千橙察觉出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大眼眯了眯,娇笑着拉起白术就朝远处走去,打算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术愣了愣,反手握住她的手,只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司千焕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一阵心惊,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饱了,焕,我喂你!”苏小羽像前几个晚上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开始背过身去盛粥,但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握住。
“我自己来就好,羽儿乖乖坐着。”司千焕接过她手里的勺子,淡笑着,慢慢舀进碗里,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的很优雅。
不过苏小羽此刻没心情去看他优雅不优雅,抬眼看了他一眼,暗自咬牙,心里不断想着对策,等他舀好粥,她突然握住他拿碗的手腕,转头仰头吻上司千焕,长长地睫毛颤动着,掩住里面的羞涩和心慌,樱唇微启,主动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唇。
司千焕眼里闪过沉重,然后闭上眼,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有些粗鲁地吸取着她的肺里的空气,吻得她忍不住小声呜咽,也不打算放过她,反而更加深了这个吻,根本不给她呼吸的余地。
苏小羽的意识渐渐淡薄,但在此之前,她已经把迷药倒进碗中,顺手毁了瓷瓶,然后乖顺地闭上眼,承受着他异常热烈的吻,心跳比以前都快了许多。
“真想把你给吃了。”司千焕缓缓放开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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