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翠翠点了点头:“我知道,教主。我也确实觉得她的事情比较麻烦,而且,我刚认识她的时候,正逢她被她老公打断了胳膊住院,所以对她特别同情。后来,前不久我又见到她的时候,她说她的事情非常不顺利,都有了要和她老公同归于尽的想法了,所以我才……我觉得她确实是需要我们帮助的,凭我自己的能力,估计也不能帮得完美。”
大家都沉默起来。
公翠翠想了想又说:“如果大家不同意,也没关系。”
“不是,我觉得,她确实是需要我们的帮助,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贸然接受她,我看这样好不好,教主,”黄浅转脸看着吻血公主,“找个机会,我门几个先去见见她,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如果属实,再向教主汇报,由教主裁决。”
吻血公主低着头走了几步,点点头说:“行,这个办法比较完善,希望你们了解得比较全面一些。”
“是。”几个声音同时答应。
“谁还有什么事情吗?”教主挨个看着她们,“如果没事,那就这样了。下次再联系。还是老方式,有什么事情,QQ留言。”
她们答应着,一起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告别她们,公翠翠突然放心不下苗雅韵,便给她打了个电话。苗雅韵是公务员,丈夫杜成功自己开了个公司,于是两个人越来越没有了共同语言。公务员的死板规矩也使得苗雅韵没有了女人的魅力,杜成功和漂亮的女秘书产生感情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事实上这也不是单独的例子了。多少老板和女秘书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啊,已经很正常了,只是这个女秘书竟然野心勃勃地想要取代苗雅韵的位置。苗雅韵无力自己解决这个事情,要么成全他们,要么鱼死网破。她是被教主吻血公主亲自发现并吸收进来的,也是她们的师姐,在她们心里,有副教主的权力。
苗雅韵正在和律师商量离婚的事情。绝情教帮她出主意找了调查公司取到了杜成功的财产情况和他与女秘书的私情,这样一来,她可以获得巨额的伤害赔偿。
“我现在正忙,如果事情不急,我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在我单位门口等你。如果你那个时间有空的话,不然就得晚上了。”苗雅韵说。
“我只是今天没有见到你,很担心,你没事就好。那我们明天中午见吧,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说。拜。”
“亲爱的,该洗头了。”黄浅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走到霍盖的面前,打量着他蓬乱的头发和惊恐地表情,惬意地笑了。
“不洗。”霍盖把头一摆。
“这个好像不是你说了算的,亲爱的。”黄浅把手伸进他的头发里,摸了半天,拉起头发看着。
霍盖用力一摆头:“我说了不洗!你他妈的变态狂!”
“呵呵,我应该非常非常的感谢你给了我这个变态的机会。我想顺便给你理理发。先洗吧。”
黄浅说着从盆子里拿出毛巾敷在他的头上。温热的毛巾让头部非常舒服,但霍盖知道,舒服后面,就不止是不舒服了。头发很快就敷软了,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黄浅从小筐子里拿出一瓶洗发水在他头上倒了一点,然后给他轻柔地搓洗着。
“舒服吗?”黄浅低头柔声地问。
霍盖却是一脸的惊恐表情,愤怒地说:“舒服!不洗,我说了!”
“我听到了。可是,亲爱的,你不是就喜欢我给你洗头吗?你不是说我给你洗头非常舒服吗?你不是每次都让我帮你洗头吗?呵呵,我很高兴为你洗头。从前,我觉得无论为你做什么,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很开心很幸福地去为你做,因为我爱你。而现在,我还喜欢为你做,因为我还爱你!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不幸。”
十四、
黄浅抬起头用心地洗着,直到自己认为已经洗干净了,才用湿毛巾一遍遍地把泡沫弄干净,然后,她拿过了剪刀,在他的头上比画了半天,说:
“老公,我今天想在你头上来个图腾。你喜欢什么?我记得你很喜欢女人的乳房,喜欢大大的乳房,要不,咱就来个乳房怎么样?”说着,手下的剪刀就开始喀嚓起来。
“卑鄙,变态!”
霍盖其实语言很差劲的,除了这几个词,他都找不到适合自己感情的形容词。
“不,老公,可不能这么说我,我其实是在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啊。”
黄浅说着,很快就在霍盖的头上理出了一个巨大的乳房形状,并且还在顶端理出了一个大大的乳头。剪下来的碎头发都被她收集了起来,盛在一个盘子里。
“我还想给你上上色。没有颜色的乳房是苍白的,没有生命的,是不是老公?我知道你喜欢粉红色的乳头,不喜欢我的已经发黑了的乳头,那我就给你来个粉红色的乳头吧。正好我锔头发用的染料还有呢,看看有没有粉红色的。”黄浅说着把霍盖扔下就出去找颜料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颜料一大堆,往地上一扔她满意地笑道:
“老公你真有福气,我找到了好多,都是我以前买的,甚至还有结婚前你给我买的呢!哇塞,我好好幸福啊,终于要为老公做他最喜欢的东西了。”
黄浅把双手抱在胸前很夸张地抒情了一番,立刻板起脸,咬牙切齿地看了看霍盖,就去选颜料。
“我觉得这个粉色太浅了老公,要不这样吧,我用粉色给你做乳房的颜色,用红色和粉色给你做乳头,怎么样?”黄浅不容分说就开始调和起颜料来。
霍盖一脸鄙夷和恶心地看着她忙活,黄浅抽空还冲他妩媚地一笑。
乳房的颜色很快就涂抹好了,黄浅竟然找来了帽子――古老的烫发染发用具――给他戴上,插上了电源。
“为了你,我既成了医生,也成了厨师,而现在,我又成了美发师,真不知道下一步我还会成为什么。原来,完美的女人是男人培养或者需要出来的。亲爱的,你真的太伟大了!你一定会名垂千古的,我相信,并且,也肯定。”
黄浅一边深情地说着一边欣赏着霍盖头上脸上被蒸出来的汗,温度实在是太高了,他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痛苦的表情。黄浅欣赏着,如欣赏小夜曲。她随手拿过了一个小玻璃瓶子,边转着看着,边问:
“亲爱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辣椒油,你最爱吃的老干妈,呵呵。你还记得你那个什么干妈吗?哈哈……我真的想不到啊,认了个干妈竟然认到了床上,你不仅仅是变态了。我知道,你不爱她,你只是图她的钱,你用她给你的钱来养别的女人,真的很聪明!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黄浅边说边把辣椒油的瓶子在霍盖的脸上蹭着,霍盖惊恐地看着瓶子,不知道她要用它干什么,如果她把它弄到他的眼睛里的话,估计他真的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事实上,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太阳了,在这个地方,见到太阳很难,但熬日子更难!
“你让她为了你去贪污,而你,却打算拿了她的钱和别的女人私奔,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螳螂捕蝉,不知道还有黄雀在后呢!你是不是把我当透明人当成习惯了?但可惜,我可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不存在!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不,是没有必要再去后悔了。如果世上还有后悔药,我会比你更早的去选择。”黄浅说着,打开辣椒油的瓶子,在霍盖的鼻子底下来回晃动着,一边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他努力地躲避着瓶子。
十五、
头发很快好了,黄浅拔掉电源,摘下帽子,用一把舀子盛了水给他冲洗着,脏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身上,接着流到地上。霍盖立刻就成了一个花人,不但可笑,而且狼狈。洗完后黄浅用吹风机给他吹干,把瓶子里的辣椒油统统倒在了他的头发里,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揉搓着,不时地低头看看霍盖痛苦的表情。
“好了,就这样吧。”
黄浅终于揉搓完了,看了看顶着一头辣椒油的霍盖,满意地笑笑,收拾东西出门而去。
霍盖眼里闪出的,不仅仅对生的可盼,也有对生的恐惧。
“你还真的干起来了!”武强壮嘲笑地看着刚下班回来的潘商兰。
潘商兰没有正眼看他,换了衣服就去厨房里做饭。
“感觉怎么样?爽吗?整天跟那么多男人在一起混,很满足吧?我就说你离不开男人,天生做妓女的命!”
潘商兰正在洗锅,听到他的话板着脸用勺子在锅沿上猛地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嘿!还不能说了?!靠!才几天啊,就狂起来了?!他们怎么不让你加班啊?不让你晚上也上班啊?你不是就喜欢晚上上班的吗?”武强壮边说边靠近了潘商兰,伸手在她臀部摸了摸。
潘商兰一手打开他。
“吆呵!被别人摸过了我还就不能摸了?!我告诉你:在怎么着,你现在还是我的合法的妻子,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拒绝我!小样,被大象干过了,还真就以为自己牛X大了?!切!我武大郎虽然不怎么地,但我干你是光明正大,谁都不怕的,他们,再帅再有钱,和你也得偷偷摸摸!”武强壮边说边把手往身后一背,努力地挺起胸,抬起脸。
“什么偷偷摸摸了?!你嘴巴干净点,我是正常上班!”潘商兰猛地把一个不锈钢小锅摔在洗碗池里。
“正常上班?真是笑死人了!你也会正常上班?我还真看不出你除了卖X还会干什么。别说着丢人了,我不嫌弃你,满天下的人都在笑话你呢,别癞蛤蟆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丑!”
“不知道自己丑的应该是你!我告诉你武大郎:如果你再说这么侮辱我的人格的话,我可以起诉你,告你诬蔑罪!”潘商兰边说边淘着米。
“吆吆吆吆!啧啧啧啧,真的成了腕了?还告我,我污辱你的人格了?嘿!我压根就不觉得你还有什么人格!你的人格在哪儿?真新鲜,妓女也有人格?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武强壮夸张地笑了两声,结果呛了,咳嗽起来。
潘商兰鄙夷地看着他,看着他粗黑的面孔,粗糙的五官,粗壮的身材,粗鲁的言行,直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忍受了下来了呢?!武强壮实在呛得厉害,一边咳嗽着一边出了厨房。
委曲求全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一味示弱只会加重他的暴行。当感情没有了以后,我们需要的,是理智。把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放在第一位,然后,再去寻找合理并且合法的途径去获取。
爱情,婚姻,其实都是玻璃制品,易碎,并且不容易复原。当那个和你朝夕相处的所谓爱人某一天给了一次真真正正的伤害后,你,还会原谅他吗?原谅了他后,你心里会一点伤疤没有吗?婚姻也很易碎,就算复原,也一样有裂痕存在。
对于那些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我们又何必痛惜呢?!对于那些我们想要放弃的,自然更没有必要留恋,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也要放手,犹豫不决只会坐失良机。
潘商兰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确定自己不会放弃,那么,现在需要的就只是时间和手段而已了。关键的还是手段!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要像公翠翠说的,不要触犯法律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以不择手段,但一定要保全自己!
只有保全了自己,自己得到的才有意义,并且,赢了对手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不管那个对手曾经是谁。
“手段,”潘商兰心里想着,“我正在寻找。”
十六、
武强壮终于平息了自己的气管,把在外面玩得满头大汗的儿子宝晨喊了回来,让他洗手准备吃饭。就在饭即将要上桌的时候,武强壮的一个酒友来了,这个比武强壮大了有两个号的九指一脸淫亵地笑着,看着潘商兰说:
“弟妹,听说你又回去上班了?哎呀,那我兄弟可就不太好过了,你看你工作了一天,一定很累了,真不忍心再让他打扰你,我就带他出去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啊?!”
潘商兰看也没看他一眼,更没有答话。
九指自讨没趣,讪讪地道:“嘿,还真成了个红人了,不得了了?靠,再了不起,不也是个被人压的吗?有什么好神气的,满大街都是,老子都不稀罕你,也就武大郎那点档次吧,把你当个宝贝。呸!不过,听说他也要休你了?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啊!”
九指说着拍了拍掌,右手缺了小指的地方很恐怖地长出一个大瘤子,然后,他一副胜利者的笑容踱了出去,外面,武强壮正在等他。
如果一个男人看着别的男人侮辱自己的妻子而没有任何反应的话,这个男人,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干脆就不是人。潘商兰心想。
武强壮是个很小气的人,以前才舍不得请人喝酒吃饭呢,只是自从开始和潘商兰拉离婚战后,觉得需要那些酒肉朋友的帮助了,才偶尔请请他们,也吃吃他们的请。今天,估计就是九指请客,所以他怎么调戏侮辱潘商兰武强壮都没有反应。
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只是有的人可以伪装一辈子,而有的人耐心和毅力都有限,所以很快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甚至变得更加丑陋。
武强壮就是后者。
一个男人,自身条件不好的时候,唯一获得满足和陶醉的,就是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当外面的人不允许他贬低的时候,他唯一能贬的,就是老婆了。
总认为老婆不如自己的男人,事实上只是说明了他多么的不如别人。
武强壮回来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宝晨已经在小床上睡着了。武强壮一身酒气扑进卧室里,一头倒在了床上,虽然反应迟钝行动缓慢了,但两只手还是在床上摸索着,寻找着潘商兰。
潘商兰往床里面躺了躺,没有理他。本来她是打算到自己租的那套小房子里去住的,但公翠翠说和武强壮住在一起才好找机会,于是她又听从公翠翠的话,把那套房子退掉了。机会?潘商兰承认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寻找着武强壮的失误,最好,是致命的失误。打蛇打七寸,打人,就要打命门。
“老婆,贱……人,过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