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连长和指导员听到这么孩子气地话逗乐了。接着。几个连队地领导便跟两位放映员询问情况。其中一个放映员说:“应该是光电管出问题了。我们正在换。”
胡闹知道光电管就是拾取音频信号地器件。
但是两个放映员将光电管换掉以后。喇叭里依旧没有任何声音。这下两个年轻地放映员可就没辙了。有点手忙脚乱地绕着放映机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么一番折腾地功夫。已经过去3o分钟了。知青们开始不耐烦了。有人乱吹口哨。有人乱喊乱叫。
不少知青们离开了座位围了过来。纷纷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团领导也坐不住了。分开众人也走了过来。团革委会主任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放映员有些泄气地说道:“看来是放映机坏掉了。电影放不成了。”
什么时候最恼火,当你满心期待一样东西并将要得到它的时候,它却忽然从你眼前消失,这就是最恼火的事情。放映员的一句电影放不成了,可把一帮早就等的心里不耐烦的知情惹火了,大家纷纷起哄,“今天放不成电影就不放你们走。”
团领导还有个连队干部们也很恼火,耗了半天时间就来这么一句放映机坏掉了,电影放不成了?这不是打击群众革命积极性么?
团革委会主任冷着脸说:“你们这放映员是怎么干的,这事儿我会跟你们放映队队长汇报。”
胡闹看两个年轻的放映员急的满脸通红,倒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它不知道这问题能不能解决,但是大体的原理就在哪里,一般像这种电路问题一是看经验,二是看细心。胆大心细就能现问题。而且,这两个放映员的检修手段实在够烂,一点流程都没有,简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
“我来试试吧。”胡闹对其中一个放映员说道。
可惜胡闹人小声轻,加上周围知青们起哄的声音太大,俩个急的六神无主的放映员都没有注意他的话。胡闹见状,也不打招呼了,直接摸到放映机面前,在放映机上查看起来。
胡闹查看了一番,竟然意外的在放映机的侧盖背面现了刻在上面的电路图,有了电路图可就好办了。胡闹一推开关就想送上总电源,两个放映员终于现了胡闹这个半大孩子,一个放映员捉住了他的手,说道:“小孩子不要乱动机器,小心有电。”
胡闹倒是不急不躁,撇着小嘴振振有词的说道:“叔叔,我这可是帮你修放映机呢。”
那放映员哪能相信一个**岁大的小屁孩的话,连忙唬着脸说道:“好了,到别处玩儿去,再胡闹,叔叔可要告诉你家大人了。”
一帮知青都认识胡闹,见着放映员抓着小胡闹的手,唬着脸说话,顿时不乐意了。电影都没放成,还敢教训我们故事大王,这不是典型的找抽么。几个男知青捋着袖子就要冲过来。
好在这时吴凤娇走了过来,胡振华和吴凤娇两个文艺宣传队的队长刚刚都在忙,这会儿得空过来一看,就现自己的儿子正站在放映机旁边呢。连忙挤进来扭着胡闹的耳朵说道:“闹闹,你跑这儿干吗,这些机器都有电,不能乱碰。”
胡闹委屈的说道:“妈,我是想帮这俩位叔叔修理放映机。”
吴凤娇怔了怔,她倒从来不敢小视自己的儿子,换做一般的家长肯定会说,你这么点儿大的小屁孩,会修个啥机器啊,爱哪儿玩哪儿玩去,别在这瞎胡闹。但是胡闹小小年纪便自制了矿石收音机,更是一肚子的故事讲得整个农场都赫赫有名,她自然不能同别人家的孩子相提并论。
想了想,吴凤娇有些疑惑的问道:“闹闹,你真的能修这放映机?”
那边俩放映员可就纳闷了,你说孩子瞎胡闹也就算了,你这家长跟着凑什么热闹啊。那抓着胡闹小手的放映员也松开了手,不打算理会这对脑子不太好的母子。
胡闹倒是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刚刚看了机箱侧盖的电路图,修理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三连连长和指导员也走了过来,吴凤娇便把这事跟两位领导汇报了一下。这两位领导大是惊奇的看了胡闹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看胡闹认真的表情还有平素的表现,又觉得指不准这孩子真能修。
这样一想,连长和指导员一商量便把这事跟团领导汇报了一下,团革委会主任一听,哭笑不得的说:“怎么又是这孩子,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人家小孩子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连长和指导员都很委屈,心想,可不就是胡闹么?人家就叫这个名字呢。
这事儿被周围的知青们知道了,这些知青们对胡闹这个故事大王有着不重年龄的盲目崇拜。换做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儿,你能讲出那么精彩的具有阶级斗争色彩的武侠故事?
知青们起哄了,纷纷支持胡闹修理放映机。
团领导没辙了,胡闹就胡闹吧,反正也没打算这电影能放成了。
两个放映员那个委屈劲就甭提了,觉得这胜利农场上到领导下到知青,脑子都有问题不成?让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修理放映机?难道咱俩大老爷们儿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子?
胡闹倒是没在意两个放映员的情绪,大咧咧的走过去,在放映机上检查起来。刚刚已经看了电路图,心里有了谱。胡闹试着送上总电源,打开音频放大器的电源,从工具箱里拿出螺丝刀在音频放大器的输入端碰了几下,喇叭里立刻出“嘟嘟”的声音。胡闹心里有数了,这音频放大器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肯定是出现在光电管上了。
两个放映员看见胡闹做的有模有样,不由收起了小视的心理,开始仔细的看着胡闹的动作。说来也奇怪,胡闹接手修理放映机以后,知青们也不闹腾了,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他。夏雪则是跟小尾巴似的跟在胡闹的身后。
胡闹仔细的检查着光电管,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光电管一直没亮,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光电管没有电压,再一检查,原来是保险丝断掉了。
胡闹终于露出了笑容,朝身后两个瞪大眼睛看着他的放映员笑道:“两位叔叔,问题找到了,是保险丝断掉了。”
两个放映员听着他的话,将信将疑的看了一下,果不其然,保险丝断掉了。可是两个放映员又犯难了,没有备用的保险丝啊。于是便大声的嚷嚷能不能找到铜线。
可是一时半会儿到哪儿去找铜线去,胡闹突然灵机一动,招招手对小胖妹夏雪说:“小胖妹,把你头上的卡给我用用。”
卡是金属做的,摘掉上面的丝绒以后,装在了保险丝坐上。一接电源,喇叭里终于传出了影片的声音。全场的知情轰然一声,齐齐的拍起巴掌来。再看向胡闹的目光已经不是故事大王那么简单了,简直把他看成了文曲星下凡。
俩放映员也呆了,不过反应过来以后齐齐朝胡闹伸出了大拇指。胡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接受了。
再次感谢夜夜夜深沉战友,给了我许多指导意见,希望更多的战友能给我提出批评建议o(n_n)o~
…………
连长笑着对吴凤娇说:“凤娇啊,你可生了个好儿子,是咱三连的宝贝啊。”
团领导知道小胡闹真的把放映机给修好了,一个个惊讶的张大了嘴,特别是那革委会主任特意过来见了见胡闹,摸着他的脑袋夸到:“好样的。”
当问及胡闹要不要什么奖赏的时候,胡闹很是羞涩的指了指他胸前佩戴的**像章。主任一瞧,顿时乐了,取下像章却没有马上交给他,而是笑着问:“小胡闹啊,你为什么要**像章呢?”
胡闹脸色一整,闪耀出崇敬的光彩,稚声稚气的说道:“读**书,听**话,戴**像章,做**的接班人。”
主任一听乐的哈哈大笑,连连夸赞胡闹,将像章交给了他。胡振华和吴凤娇过来的时候,主任还把他俩好生表扬了一顿,说他们生了个好儿子,要肩负好为党和人民培养接班人的责任。
此后,胡闹的名声在胜利农场里简直是如日中天,耳熟能详了。团里领导批评下属的时候,都喜欢用上这么一句话:你怎么连小胡闹都不如。
不过从革委会主任那里讹来的**像章,胡闹可舍不得佩戴。像章的价值除了各个时期的价值不同外,还有品相的差距,保存完善的像章价值自然要高一些。至于胡闹看上这枚像章的原因,则是跟它的质地很有关系。
这个时期大部分普通的**像章在后世价值都不是很高,基本上也就五元十元的价格。而比较贵重的要数延安时期行的像章以及珍惜材料制作的像章。胡闹得来的这枚,就是玉质的像章。虽然还不清楚其具体价值,但是料想应该不低。
第028章 【华侨知青】(求推荐)
【今天现那鲜花一下子多了十朵,也不知道是哪位战友支持的老张,老张很感动。不过好像那鲜花是要钱才可以砸的,老张虽然感激大家的支持,但也不想大家浪费钱。所以老张呼吁一下,别砸那鲜花,挺浪费钱的,支持老张就多砸几张推荐票好了。】
※※※
这些在城里享受惯了小资情调的新知青们在失去了初来到北大荒的新鲜感之后,很快的就厌倦了北大荒的荒凉和寂寞。便开始有人抱怨了,觉得这里跟宣传中的北大荒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候,老三届的知青们就会以前辈的口吻告诉他们:“你们这算什么?咱们当初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破草房,荒草地。一帮穿着破棉袄,绑着乌拉草的老农敲锣打鼓的举着横幅迎接我们。相比起来,你们可是要幸福多了。”
胡闹的父母最近很忙,因为俩人都是文艺宣传队的队长,要起到宣传作用,安抚新知青的情绪。这不,每天就穿插在各个连队。遇到那些叫苦叫累的新知青,胡振华就扯开嗓子喊:“你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响应党的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越苦对你们的改造就越好,要尽快改造成像工人农民那样的人。把你们身上的‘娇骄二气’都给磨练掉,成为一块革命的优质钢。”
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金黄色的麦田一直连绵到天际的尽头,秋风吹过,麦浪滚滚,犹如海潮,带给你一种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美。
新知青们还没来得及磨掉身上的“娇骄二气”,就逢上了大秋收。为了抢在西伯利亚寒流前面把麦子收进仓库,每天天朦朦亮的时候,就得扛着锄头拿着镰刀下地。一边走,一边还得唱着革命歌曲,什么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或者打靶归来。等到天擦黑的时候才能回来,累得甚至都爬不上床。
有一位新知青就曾说:“我原以为挑大粪是最苦最累的活儿,但是跟这秋收割麦比起来,根本就不算啥!”
“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水中捞麦、龙口夺粮。”这是对当时农忙的真实写照。
胡闹原本挺担心父母的身体,虽然父母目前都还很年轻有的是资本,但是过早的耗空身子,以后年纪大了身体毛病肯定不少。但是农忙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办法,就得“八大员”(会计、出纳、统计、文书、教员、保管员、代销员和司务长)都得下大田。不过好在因为胡闹的关系,以及父母组建文艺宣传队汇演的功劳,连里安排吴凤娇做了司务长,司务长是不用下田干活的,只是专门负责送饭。而胡闹的爸爸胡振华则被安排进了机械班,开的是一台康拜因。
三连分到了两台康拜因,康拜因是苏联产的联合收割机,但是遇到暴雨的天气赶在暴雨前面抢收麦子的时候,光靠康拜因都不行,大家只有鼓足干劲,不停的挥舞着镰刀,嘴里喊着口号:人定胜天,小镰刀可以战胜大镰刀。
没有人会偷懒。因为偷懒地人会受到大家一致地鄙视。若是你在收割地时候直起腰。别人看见马上就会讽刺你一句:“哥们儿。照相呢?”别看这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在那个时代那个氛围。足以让你羞红满面。然后老老实实地弯腰干活。
除了“照相”之外。还有几句流行语。一个是“打狼”。一个是“劳磨”。“打狼”就是尾巴蛋子。干活总是最后一个。“劳磨”是指劳动地时候磨洋工。
当时谁要是被盖上这么几个帽子。那脸就丢光了。累死累活也得把这帽子摘掉。
※※※
“小胖妹。这些花儿漂亮么?”
夏雪咬着手指点点头。大眼睛却是没有看着那些花儿。而是眨啊眨地看着胡闹。这丫头虽然论年纪已经九岁了。但不知为何。始终像是一个未长大地小女孩儿。相比较妞妞而言。这丫头黏胡闹黏地更加厉害。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了胡闹地跟屁虫。不管胡闹去哪里她都要跟着。就连胡闹上厕所也不例外。为这事。胡闹常觉得很委屈。咱年纪轻轻地就被一小丫头看走了小鸟。
“知道这些是什么花儿么?”胡闹转头看向了小胖妹夏雪。
夏雪咬着手指摇摇头,胡闹便笑着告诉她:“这些花儿叫做罂粟花儿,原产地是小亚细亚,印度和伊朗。它的花语是死亡之恋,它的美是引人走向堕落和毁灭。”
胡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头时却看见夏雪眨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由扑哧一笑,心想,我跟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她又如何能懂。
罂粟花其实就是制作毒品鸦片海洛因的原材料,当然,它同时也是制作药物的原材料。胜利农场有种植罂粟花的任务,用它的籽浆来合成药物。这一片田地种植的都是罂粟花,大大的花瓣,浅浅的嫩红,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胡闹摘下一朵花儿,轻轻的插在了夏雪的耳际,退后两步,看着夏雪低垂着双眸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开心的笑了。
不远处的麦田里响起了知青们的歌声:“麦浪滚滚闪金光,棉田一片白茫茫,丰收的喜讯到处传,社员军人心欢畅,心欢畅……”
胡闹和夏雪并排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听着悠悠的歌声,不知不觉闭上了困倦的眼眸。
北大荒,真美。
※※※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国印。流在心里的血,澎湃着中华的声音,就算身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这一批新来的知青中间着实有几个“扎眼”的人物,为何说“扎眼”?因为这几个知青并非来自国内各省份,而是来自海外华侨的子弟。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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