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是吃素的?这种事情只要一捅。出来,市公安局肯定要介入,那女孩子能经得起警察的欺哄吓诈?要不了半天她就得乖乖有啥说啥,把她几岁偷地里玉米的事情都能说得个干干净净!还想栽诬赵国栋一头?也不想想,赵国栋要睡她,她还不乐滋滋的洗干净身子叉开双腿躺在床上等赵国栋来操她,还用得着赵国栋用强?!妈的,汪明熹枉直还在社会上晃荡这么久,这样愚不可及的幼稚办法也能想得出来,我看他真是被钱给烧昏了头!”
“老邹,那女孩子挺老实的,她说果真的被。赵国栋摸声辩解。'吾爱文学网'
“哼!她咋说你就咋信?中间转了几道嘴了?保不准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炫耀自己呢?你看田玉和把那何春梅肚子睡大了,崽都生下来了也没见别人声张,妈的,还不就是因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不定就是她去勾引赵国栋没有被赵国栋看上所以才瞎造谣呢?”邹治长气哼哼的道:“赵国栋要真睡了她,那是看得起她!她还会替你们去出头栽诬?作梦吧,你以为那些纪委也是一帮傻子,她咋说别人就咋信?!”
苗月华不吭声了,在邹治长的分析下,她才发现原来觉得还是有些可操纵性的想法竟然是漏洞百出,真要按这法子操作,那必定是自寻死路。
“赵国栋是啥角色?你们也想和他斗?连跳票这种事情市委也能捏着鼻子认了,你以为真的就是他能拉来几家企业,在下边干部有点威信就能让领导满意了?没有省委组织部点头,他早就被扔那旮旯里凉快去了,也不想想,能让省委组织部点头认可的角色,是啥背景?我早就让你和赵国栋搞好关系,别和他对着干,你都已经入常了,就该知足了,真想要争一争那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你也得和赵国栋搞好关系啊,保不准一两年一过老罗一下就是赵国栋当书记呢?”
邹治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巴巴的样子就牙痒痒,“汪明熹这种角色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搅在一起,曼瑞公司那事儿当时我就说你是脑袋被驴踢了,你还算聪明,还会让你亲戚顶一竿子,否则这一次我看你也脱不了身!”
“老邹,这都啥时候了?你倒是想个法子咋把这事儿给处理了啊!”苗月华又气又急。
“哼,我这不是在想么?”邹治长没好气的道,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他还得考虑周全一些,尽量不要把太多的人牵扯进来,否则难免会涉及到自己主政花林时代的一些事情,对自己也会有一些影响。
“汪明熹想要以卵击石,咱们可不能惹火烧身。”良久邹治长才狠狠的道:“你知要和他没有实质性的接触,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就不怕,他想下地狱,咱们就送他一程。”
“老邹,你打算咋弄?”苗月华还是有些担心。
“哼,我自有办法,汪明熹他屁股上屎还少么?随便揭开一个盖子就可以让他检察院和公安局盯上他,让他去监狱里慢慢品味吧。”邹治长淡淡一笑,目光中阴狠之色却更浓。
“可是老邹,如果他乱咬……”苗月华吃了一惊。
“那种情况下的胡乱攀诬也能有人相信么?”邹治长轻蔑的撇撇嘴,“无凭无据的事他咋说,那也没有人会理会,何况我相信这事儿一旦捅开来,市里边也不想让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有他一个人自己寻着来扛着顶着,市里边还不喜上眉梢?早点了结那应该是所有人的愿望。”
市检察院分管贪渎副检察长高阳接到检察长余洋的电话后就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余洋办公室。
“余检?”
“嗯,坐吧,你看看这份检举信。”余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递给高阳。
高阳点点头,不用看也多半是检举什么重要角色余洋才会专门把他叫到办公室来,只是略一看他就皱起眉头来,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将这封信反映的情况阅读完。
“看完了?你怎么看?”余洋扬起眉毛问道。
“嗯,很详实很准确,四五年前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捅出来,真还有些奇怪,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封信反映的问题应该有些有价值的东西,有些具体细节和时间准确得令人吃惊,不是局内人是掌握不了的,也就是说这封信反映的东西多半属实,当然最终还是要以侦察结果为准。”高阳笑了笑,“余检,是不是和花林那边的局势有关系?”
“嗯,谁说不是呢?”余洋也叹了一口气,“花林这边省里边调查组都还没有结束,这又遇上这事儿,这不是故意名声么?”
“嘿嘿,余检,对方可是扬言如果我们不马上采取行动他就要向省检察院和省委政法委检举呢。”高阳掂了掂手中信纸:“由不得咱们啊。”
“唔,他向上反映咱们倒也不怕,我只是担心这个时候咱们一旦介入会不会被人当枪使了?”余洋若有所思的道。
“嘿嘿,咱们本来就是枪嘛,打谁都一样,只要是打该打的人,我倒是觉得无所谓。”高阳淡淡一笑。
“哦,也是。”余洋眼镜背后的目光一闪,“那好,你准备精干力量,注意保密,我下午向祁书记和严书记汇报一下,汇报结束之后,我通知你就动手,务求一击得手!”
高阳站起身来,“放心,余检,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况我有预感,嘿嘿,只怕这一次顺利得比我们像样还要顺利。”
余洋也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向远山是在晚上十一点从星座卡拉OK厅里唱完歌回家时被秘密抓捕的,家里人倒是也没有在意,他经常在夜不归宿,家里人也是习以为常。
连夜突审三个小时,瘫软在地的向远山终于扛不住了,交待了四年前他担任城关镇镇长时与时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的汪明熹相互勾结侵吞青苗赔偿款七万余元以及两人收受当时主任现任城关镇党委副书记谢华真一万贿赂的事情。
高阳一边命令继续突审,一边组织人抢在第二天早晨上班之前将城关镇党委副书记谢华真抓获,毫无准备的谢华真更是不堪一击,半个小时不到就交待了他向当时的城关镇党委书记汪明熹和城关镇镇长向远山行贿各一万的事实。
当汪明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鲁达办公室时,他还以为鲁达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两人平素关系处得还不错,但是见到鲁达办公室两个陌生面孔时,他心中有些发怵
“老汪,这是市纪委的秦主任、小何,他们有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你配合他们一下。”
“找我了解啥事?”汪明熹顿时脚就有些发软。
“走吧,汪县长,请配合一下。”纪委两人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不容推辞。
汪明熹被悄悄带走时甚至没有惊动县委县府大院里其他任何人,除了县委书记罗大海和县委副书记纪委书记鲁达外,就连万朝阳和庞钧这些人都不知道副县长汪明熹就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死狗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第六卷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五十一节 操作
祁予鸿烦躁不安的办公室里踱着步,随时从纪委和检察院那便反馈过来的消息让他心烦意乱,即便是他最喜欢的喷水浇花也难以排解他心中的积郁,汪明熹不算个啥,但是他背后的汤中午却不能不考虑,只是现在走到这一步,自己现在也是欲退无路。
作为一个市委书记,他当然掌握着来自许多不同渠道的消息,花林县那些个事儿他当然清楚,所谓北线中线方案争执不下的风风雨雨究竟牵连着多少人的利益,他也很清楚,这官场上就讲求一个和平共处,只要不是超出原则的问题,谁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过了。
宏林公司背后显然有麦家辉的影子,祁予鸿一度担心花林事件是不是宏林公司在背后作祟,但是想一想这样的事情对于那边也不好受,可能性不大,倒是花林本土势力的针尖对麦芒引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更大。
建市之后的麦家辉已经收敛多了,这让祁予鸿很满意,保持党政班子的和谐共处求同存异相当重要,这也是上边看待一个市委书记是否具备能够驾驭全局能力的重要指标,很难相信一个经常和市长争执不下的市委书记能够统领全市,在这一点上祁予鸿的确对麦家辉近段时间的表现十分满意。
但是麦家辉的收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时间祁予鸿还琢磨出其中味道,但是当汪明熹这一事情翻腾起来时,祁予鸿感觉到这一切都和那该死的桂溪大桥选址问题有关联。
“祁书记,穆书记和余检过来了。”秘书进来恭声道。
“请他们进来。”祁予鸿挥挥手。
穆刚和余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祁书记。”
“坐吧。”祁予鸿也坐回沙发中,“情况怎么样?”
“老余,还是你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吧。”穆刚用目光示意。
“好吧,我们这边顺藤。摸瓜查出了不少问题,都是四五年前的老问题,原来县里边检察院也接到一些反映,但都因为反映问题缺乏充分的依据只在外围进行过一些调查,没有取得实质性的东西,这一次得到举报材料比较详实,所以首先就在花林县国土局局长向远山那里取得了突破,除了他在花林县担任城关镇镇长时的问题外,还查出了他在国土局担任局长其间收受贿赂六万余元,牵连出有城关镇党委副书记、县国土局副局长以及两家企业负责人涉及行贿。”
“另外我们已经查实的。还有向远山和花林县现任副县长汪明熹在担任城关镇主要领导时贪污受贿情况,初步查明涉及金额已经超过了二十万,有三名副科级干部牵扯其中,均已构成犯罪。”明熹情况怎么样?”祁予鸿点点头。
“嗯,态度很顽固,点破。一点挤出一点,挤牙膏似的,看样子他问题不少,还抱有一些侥幸心理,不过仅凭目前的证据已经足够他进去蹲上十年八年了。”余洋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这个家伙也检举反映了一些其他人的问题,我已经把有些东西转交给了穆书记那边。'吾嗳紋學網快发'”
祁予鸿一阵头疼,这是难免。的,拔起萝卜带起泥,这年头干部犯案一般都是窝案串案,事情不大,影响不小,尤其是这种事情,对于整个党委政府形象的破坏也是巨大的。
只是反映出来的问题你不处理还不。行,一旦捅出去,你这个一把手袒护包庇的帽子就得扣在头上,真要有啥问题,你就脱不了身,但是一旦事事追究,那牵连出来太广,党委政府在民众心目中的印象更是破坏无遗。
“老余,这边你们检察院是独立办案,按照。你们的程序进行,汪明熹和牵连人员既然构成犯罪,你们就大胆办案,一查到底。”顿了一顿之后,祁予鸿似乎是在斟酌自己的措辞:“不过你们也要充分考虑到这些被查处者的心态,这种情况下乱咬攀诬可能性很大,也不要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证据的该查就查,没有证据的一面之辞可以甄别分类,不涉及犯罪的交给纪委这余洋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祁书记放心,我们检察机关肯定不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要服从大局,一定在市委领导下办理好这起案件。”
祁予鸿满意的点点头,“嗯,老余,你要亲自关注这件案件,掌控好案件办理情况。”
“祁书记放心。”余洋站起来。
“嗯,那好,老余,你先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祁予鸿颌首。
当余洋离开之后,祁予鸿脸色才阴下来,“老穆,又把谁牵扯进来了?”
“也没啥大不了,汪明熹胡乱攀诬,涉及有邹治长、万朝阳和苗月华,另外也牵扯有市人大江胜利。”穆刚表情平淡,“都是他一面之辞,又拿不出具体东西来,检察院也只是作了记录,转给了我们,而且也只是一些入股分红和任人唯亲一类的反映。”
“老邹和老江也牵扯在里边?”祁予鸿皱起眉头。
“说不上,无外乎反映老邹和苗月华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苗月华利用老邹在花林时影响帮助亲戚承揽了一些工程,江胜利么也掺股其中。”穆刚笑了起来,“别说这些事情查无实据,就算是有,也都是些可上可下的东西。”
“你觉得这中间有没有问题?”祁予鸿还是比较相信穆判断力。
“呵呵,祁书记,我们还是应当相信我们的干部,纪委和检察院一样,查案都需要以法律为依据,讲求证据,不能随意主观臆断。”穆刚笑了起来,然后又压低声音:“老邹这么精细的人,就算是有把柄,还能被你汪明熹抓得住?”
祁予鸿稍稍放下了心,“这花林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邹一走怎么就接二连三出问题,罗大海究竟是在搞什么?我看从去年到今年,花林县就没有安静过,我看市委真的需要认真考虑一下花林县的班子建设问题了!”
穆刚一时间有些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他知道祁予鸿对罗大海有些看法,但是罗大海是蒋蕴华的人,现在麦家辉虽然安分不少,但是如果轻易触动蒋蕴华,那极有可能把蒋蕴华推向麦家辉那边,已经形成的祁攻麦守祁强麦弱的均势又要被打破,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花林不安静,而是整个宁陵都不得安宁了。
“祁书记,我觉得花林的问题有其历史原因,当初老邹在花林时太过于强势,罗大海在花林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发言权,而老邹一走,罗大海顺理成章的上位,但是并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威信,结果短时间内花林县班子调整太过于频繁,引发不少问题。”
“从田玉和调整开始,短持国、赵国栋、梅英华、苗月华、鲁达、曹渊,光是县委常委就调整了五六个,这还不算县政府班子成员的调整,变动太大了一些。现在罗大海和赵国栋两人老少搭配本来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但是时间太短,出点小问题也在所难免,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花林县目前班子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当然汪明熹这个问题例外,准确的说应该是前面遗留下来的问题发作了。”
“哼,老穆,这发作时间这么巧,难道就没有点原因?”祁予鸿轻轻哼了一声。
穆刚笑笑:“祁书记,汪明熹也谈了谈那个曼瑞公司的事情,当初他们入股曼瑞公司就是想要借助贵溪大桥的修建沾点光,赚一笔,没想到赵国栋一来就改变了方案,这中间涉及利益纠葛,难免不会有些磕磕绊绊。汪明熹虽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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