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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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 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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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这样工程的顺利推进,从程序的办理审批民政局都要全力以赴,当然我也要盯着,需要我出面的我也义不容辞。”

“赵市长,您说的我明白,只是这和嘉园集团合资的意向确定下来,究竟由谁来控股,具体经营方式……”段其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来控股还没有确定,但是有一个原则已经确定,那就是主要业务经营由嘉园集团负责,我们不干预,我们这边派出的人主要负责基建、土地整理以及和本地各部门各单位协调工作,同时代表怀庆市政府履行股东权责。”赵国栋淡淡的道:“当然我们的人也一样可以就经营业务提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毕竟香港方面不太了解我们这边的具体情况,很多时候我们不仅仅要肩负起监督职责,也应该勇于承担经营上的重任。”

段其言之所以专程来找赵国栋汇报此事,就是要来探底。

他自然知晓市里边拉来港资嘉园集团合资肯定是要由港方在经营上主要负责,毕竟客户群主要面对高端阶层,以怀庆方面的经验也不足以承担起这样的重担,只是这样庞大一个墓园工程,段其言也知道这块肥缺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这合资意向尚未正式敲定,已经有无数人瞅上了这块肥肉。

谁都知道这和港资合作,港资主要负责规划和营销,但是落实到具体的土地整理、设施建设、环境绿化等等诸多土建方面的工作自然要交给怀庆方面来负责,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肥肉,这桩事儿尚未敲定,已经有无数人和自己打招呼,这也是段其言忙忙慌慌要把虞海川推出来的主要目的。

段其言打了一个埋伏,虞海川的任职问题还没有拿到局党组会议上研究,其他几个竞争人选也通过其他一些领导在变相打招呼。这也给段其言带来相当大压力,所以他才会带着虞海川来拜会赵国栋,只要获得赵市长的认同,其他方面压力自然消减,另外他也得了解一下这位赵市长在这方面有没有其他想法,比如说土建工程方面。

段其言虽然对这位赵市长的风评有所耳闻,但是他还是需要确认一下,很多领导都是心口不一,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男盗女娼,他不希望自己在这些小细节上栽跟斗。

第十卷 层峦迭嶂 第六十四节 工作与生活

碧泉居环境很宜人。客人不算多,服务态度相当周到,而且可以随时根据客人的需要进行推荐调整,午饭之后,段其言和虞海川又陪着兴致勃勃的赵国栋在湖畔垂钓,直到日落西山,赵国栋在满意而归。

一个下午里段其言和赵国栋都在相互了解着对方的意图,段其言和赵国栋打交道也是源于苍龙峪墓园的开发,之前从未有过正式接触交道,两人第一次打交道就遇上这样打一个项目,难免要琢磨一下各自的思路观点,尤其是段其言,更是觉得这是一个和赵市长拉近距离的绝佳机会。

赵国栋在工作中个人风格相当突出,一旦认定的事情,便全力推进,这一点段其言也有所了解,苍龙峪墓园项目上段其言也能感受到这一点,所以他也是未等项目正式立项便提前运作准备,这一点果然赢得了赵国栋的认同。

赵国栋也在琢磨这段其言这眼巴巴的跑来安都把自己请出来究竟存着什么意图,是觉得在怀庆联络自己有些岔眼,还是苍龙峪工程项目本身有什么古怪。抑或是单纯想要把这虞海川推荐给自己认识了解,以方便日后苍龙峪墓园工程工作的开展?

对于下属采取这样方式的结交联络赵国栋并不反感,事实上赵国栋也在不动声色的寻找着各种机会来笼络培养能够和自己走到一条路上的同僚,这是每个想要做一番事业的领导所必须要具备的素质。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单枪匹马就算是盖世英雄也难以成事,刘邦能力一般却因心胸宽阔能用人敢用人而成大事,项羽武技无双却小鸡肚肠,难以容人,最终只能自刎乌江,这便是明证。

来怀庆之后赵国栋也明显感觉到工作不像在宁陵那样驾轻就熟,很多工作都得自己一手一脚亲历亲为,这既辛苦而效率也受到很大影响,所以赵国栋才会借苍龙峪墓园工程项目将桂全友调过来。

但他也清楚,要想在怀庆把工作打开局面,更主要的还得依靠自己在怀庆本地培养和吸引一帮人聚集在自己身畔,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利用自己个人能力和魅力将一个群体带动起来,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力量。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从一定意义上说,胸襟有多大,事业便有多大。段其言并不是最符合赵国栋胃口的角色,但是他想干事,愿意追随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仅此一点,赵国栋就觉得足够了。

就像靖县县长武紫杉一样。赵国栋先前也有些反感对方如牛皮糖一样纠缠不休的作风,但是随着多次接触下来,赵国栋才发现这位女县长工作作风相当干练实干,丝毫不亚于昔日宁陵魏晓岚,而且泼辣坚毅犹有过之,几项工作下来让赵国栋非常满意,对武紫杉的印象随即也是大为改观,两人关系也迅速拉近。

很多印象和看法都是在工作中逐渐演变和建立的,有些时候一件小事足以毁坏一个人印象,有时候一个小细节也能让人看出对方的素质,赵国栋尤其喜欢通过细节来观察一个人品行操守和能力素质。

段其言说不上多么清廉方正,就凭他能寻找到碧泉居这样的度假山庄来邀请自己赴宴休憩就能窥一斑,但是赵国栋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超越底线,关键在于你是否想要做事,是否能够做事,是否能够做成事。

对方在和自己的交流中表现出来想法和观点还是大体符合赵国栋思路的,墓园规划经营宣传操作交由香港方面,怀庆方面则负责土地整理、基础设施建设以及负责监督财务运行,这样既不影响墓园的正常经营。又确保了怀庆方面对墓园项目的控制力和影响力。

同时段其言还提出可以适时介入宣传规划,借助港方在香港进行运作宣传时对怀庆城市形象和投资环境进行连带宣传,打开怀庆在香港地区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个观点倒是让赵国栋对段其言观感深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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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赵国栋懒洋洋的斜倚在床头上,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一过了,梅开二度,被翻红浪,两人身体还纠缠在一起块儿,一只手仍然在丽人赤裸的翘乳上游弋。

“咦,是冰姐的电话,这么晚了,冰姐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程若琳也有些不愿意的翻身坐起来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只手提着朵花蜡染棉布被单遮掩着胸部,一只手拿起电话。

“罗冰?这么晚了,别是有啥事儿吧?”赵国栋的手从程若琳胸前收了回来,他知道罗冰和程若琳关系相当好,即便是程若琳到了安都之后,两人联系依然相当频繁,罗冰几乎每月都要有那么三四天来安都,就住在程若琳这里,这让赵国栋也很有些怀疑程若琳和罗冰之间的关系似乎超越了一般概念的亲密朋友关系,但是每次问及程若琳这个问题时,程若琳都是嗔怒中混杂娇羞不堪,看得赵国栋心痒难熬,最终以胡天胡地终结。

“冰姐,嗯,我在家,啊?你在楼下?”程若琳惊慌得几乎要跳下床来。“你啥时候到安都的?明天一早要到省厅开会,啊,当然,没啥,当然没啥,方便啊,怎么不方便?”

程若琳紧张得连连挥手示意赵国栋赶紧起身,两人在床上嬉戏酣战了两个小时,汗水体香混杂一块儿,再加上那特殊的气息,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yin靡芬芳,这罗冰马上就上来,这怎么来得及?

赵国栋无奈的摇头苦笑,一边起身穿衣,看到程若琳放下电话之后,便动若脱兔般的穿上镂空蕾丝小裤换上睡裙,“怎么,又要撵我走?”

“你不走,冰姐住哪儿?”程若琳脸色如灿烂云霞,眉目如画,眸子间流露出来的一丝不舍让赵国栋心中也是一醉。

“唉,就这一张床,要不就让罗冰睡在一边。你睡中间怎么样?反正这床也够大。”赵国栋开玩笑道。程若琳是租住的房子,一室一厅,好在这卧室还算大,摆放一张大床绰绰有余,赵国栋有时候回安都只呆一晚,就歇在这里。

“哼,你想得美,是不是在打冰姐的主意?”程若琳娇嗔的瞪了赵国栋一眼,“冰姐可是冰清玉洁的人儿,可不能被你给玷污了。”

“这是啥话?我何曾有此念想?不过若琳,啥叫玷污。难道你不是冰清玉洁的人儿,也不让我玷污了?”赵国栋一边扣着衬衣纽扣,一边调笑道。

“那不一样,冰姐和我不一样。”程若琳摇摇头,却不愿多说。

当罗冰看见赵国栋似笑非笑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罗冰就知道自己来错了时机,虽然床上整理得干干净净,但是敏感的罗冰还是轻而易举的觉察到了在自己到来之前,他们在干什么。

整个房间都洋溢着一种古怪的气息,让人心发慌腿发软,她甚至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程若琳未带胸罩的**上有一处殷红的印痕,谁也知道那会是在什么情况下造成的。

在随后几分钟里罗冰都显得心神不宁,直到赵国栋离开之后,罗冰才算是真正安下心来。

看见罗冰投过来的目光,程若琳禁不住霞飞双颊,“冰姐,他来的时间不多,现在他挺忙,一个月就来三五次。”

见对方慌不择言的解释,罗冰也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烧,“三五次还少?你就打算和他这样一直下去,他也不结婚?”

“这也没啥,他结婚了,对象是外交部的,常年在京里,据说和他交往之后还从没有来过安原一次呢。”程若琳淡淡一笑道。

“啊?这怎么可能?”罗冰惊异的张大嘴巴。

“他也没多说,我也没问,好像是媒妁之言吧,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婚姻。”程若琳嫣然笑道:“不过和我没啥关系,我倒是觉得现在很好,我们都是自由人,喜欢就走到一起,不合就可以分开,不过截止目前为止,我们彼此对现在的生活都很满意。”

“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不成?”罗冰心中黯然,以赵国栋的优秀和目前发展态势。他迟早要走上更高的位置,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为什么不行?现在不是很好么?我有我自己的事业,我在电视台的工作让我很充实,我并不需要依附谁才能生活下去,我觉得这样很好,未必非要和别人过得一样才是幸福,我是这样认为的,只要我自己每天觉得心情愉快生活幸福就行了,我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也不需要为别人活着,冰姐,你说呢?”程若琳微微一笑,反问道。(!)

第十卷 层峦迭嶂 第六十五节 暗箭

孔敬原神色沉郁。铁灰色的T恤穿在身上让他显得更加阴沉,赵国栋在市长办公会上的言论让他倍感警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赵国栋真的确定要插手冶金机械厂的改制问题,实在难于预料会有多么大的麻烦等着他们。

老潘翘起二郎腿晃悠悠的动着,手中黑纸扇忽开忽阖,他觉察到了孔敬原心中的担心,但是却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怕老孔吓成这样,也不知道对方是因为年龄越大越胆小还是真的因为竞争常务副市长失败而打击了他的信心?

“老孔,你真的觉得会出问题?需不需要找人和姓赵的打招呼,要不就直接和陈英禄打招呼?”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时候打招呼只会坐实对方的怀疑,姓赵的属疯狗的,咬住啥事儿就不会松,而且贼狠。”孔敬原缓缓摇头,目光阴森,“现在姓赵的恐怕也只是有点怀疑而已,我判断他现在也还拿不准,上次会议上我有些失策,我该主动一些,也许还能释去对方一些疑心。当时我有些反应过度,事后我就觉得我有些过了。”

“那怎么办?坐等对方欺上门来?”老潘折扇一合,坐直身体,“姓赵的这么年轻只怕也是一门心思想要往上走,我估计也不会把事情做绝,这对他也没啥好处,我让人去打招呼,含蓄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不,你不了解这个人,我和他接触了这几次,这家伙软硬不吃,难缠得紧,又年轻气盛,一般人他根本就不买账,我看这怀庆,也就只有陈英禄能招呼得到他,就连何照成都有些拿他没辙。”孔敬原站起身来,围绕着宽大的办公桌来回踱步。

“厂里边老朱他们要说准备工作也做得很扎实,我也专门捋过,倒是不怕他查,就现在这副情形,只要不是专业人员一处一处去外调刨根问底,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最怕是这家伙另出新招,真要把这事儿给捅大,若是真要招来太多的竞争者。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哼,只要厂里边工作做到家,怕啥?就凭这些账目,我就不信谁还来敢接手这个摊子?”老潘摇摇头,把折扇呼啦一声展开,表示对这一点不担心,“我们首先是看上土地,老朱他们才是看上企业本身,咱们联手才敢来玩这一出,别人来,既没有你在政府这边撑起,厂里边也没有老朱他们配合,谁敢来火中取栗?”

老潘的话语也的确有些道理,如果不是朱德超一干人早有谋划想要搞MBO,刻意将企业摆弄成这副光景,孔敬原也不敢拉来老潘他们来谋划这块土地,现在可以说两方联手,各取所需,再加上有自己推波助澜,可以说外人就是想要来插手也根本找不到合作对象,谁也不会拿钱来打水漂。孔敬原对这一点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嗯,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也给朱德超和马淦昌打了招呼,估计赵国栋会派人下去对厂里情况作了解,难免有些人会跳出来说三道四,量他们也说不到点子上,有些波折和不同意见也正常,影响不到改制进程。老潘,你那边要加紧了,资金要提前到位,要让市里边看到你们的实力,我也才好说话。”孔敬原一咬牙道:“今年年底之前务必把这件事情搞定,趁着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把市里情况摸透,我们得把这一步棋走稳走踏实。”

“老孔,我看你对那姓赵的很忌惮啊,你这种心态就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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